第二百六十六章 他碰了別的女人
尤蔻漪最后一搏的決心無形中給她帶來了勢在必得的力量。
而自信能提防她使壞的東陵轅雍也不會想得到他會在百密一疏中即將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
他耐著心陪著尤蔻漪消磨了大半個時辰后,他總感覺自己越發的不耐煩,想克制都克制不住。
他以為是因為他潛意識厭惡尤蔻漪的關系。所以他最終忍無可忍草草把尤蔻漪打發了。
尤蔻漪識趣退下后,東陵轅雍看了看那一桌的菜肴,菜早就冷了,但幾乎每一盤都跟沒被人動過一樣擺在原位。
心口陣陣異樣的躁動讓他在殿內走了幾個來回也不見消散!
他的腦海里一會出現西門有容調皮又溫柔的容顏,一會又穿插出尤蔻漪虛偽的臉。
兩種讓他有著強烈對此的感受沖擊著他感官,他有點搞不懂他怎么會如此浮躁?
“來人!”他喊了一聲。
很快,一個內侍進來,卻不是曹公公!
“曹公公呢?”
“好像是皇貴妃的坐轎出了點問題,公公正安排人查看。”
東陵轅雍雖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多想,只道:
“給寡人上一壺清茶。”
內侍下去后,他走回處理公務的案臺才坐下就察覺有人輕盈而來。
他下意識抬頭去看:“容兒!”
他驚喜起身往那身影而去,才一靠前,西門有容的臉又突然變成了尤蔻漪,他頓住了腳步晃了晃頭。
“陛下,你怎么了?”
似醒似昏之間,東陵轅雍聽到的是西門有容的聲音,他看著眼前盈盈笑著的女人就是他最愛的西門有容!
但他有著疑惑的捧著她的臉問道:“你今天的打扮怎么這么美!”
真是很奇怪,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滿頭插滿鳳釵珠花之類的裝飾。這會她倒是打扮得華貴許多,看起來也很好看,他挺喜歡!
“我一向都很美,只是陛下總看不見。”
“誰說的,你不是知道我有多喜歡看著你嗎?不管你打不打扮,你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今日美得尤其耀眼得很!”
“陛下,愛我……。”
一雙柔軟香甜的唇充滿誘惑的送到了東陵轅雍的唇上。
唇齒相觸的瞬間,東陵轅雍有一霎那的陌生,但對西門有容的鐘愛很快抹去了他那若有若無的疑心!
當他把懷里的女人打橫抱起帶入內室讓她置身在他身下的時候,他口中輕呼著愛人的名,親吻和擁抱也隨著他的呼喚漸漸熱烈起來!
床榻上的他們親熱得太真切,以至于剛踏步進來的曹公公看見地上散落糾纏在一起的衣衫,他愣了半會也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他才下意識刻意打擾喚道:
“陛下……?”
“滾出去!”
東陵轅雍驅趕曹公公的同時,床幔被他放下,意思很明顯,他不希望被打擾!
曹公公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敢再做什么,只能帶著滿腹疑惑退了出去。
大殿的門剛剛被曹公公關上,東陵轅雍寢殿里燭火立刻熄滅,一切仿佛就這樣盡在不言中……!
充滿異樣的夜隨著冬陽緩緩高升而逝去。東陵轅雍比平常醒來得要晚一些,但他早就習慣了意識醒來也要賴一下床再睜眼。彡彡訁凊
他翻動了一下身體把臂彎里柔軟的身體帶入懷中緊緊擁著。
然而,某種異樣的感受讓他下意識排斥,呼入鼻間的氣息他既熟悉又陌生。
感官上的種種不舒服讓他瞬間睜開了眼睛,他低頭看向懷里的女人,尤蔻漪閉著眼睛熟睡的臉就這樣沖擊著他所有的思緒。
震驚之間,他猛然抽手翻身下榻的同時已經拿起衣衫套在自己赤裸的身上。
床榻上的尤蔻漪看似因為受到東陵轅雍的粗魯對待而驚醒過來。她撐起半軟而裸露的身子怯羞的看著一臉怒容的東陵轅雍,她不知所措的喚道:
“陛下,你……怎么了?”
“滾下來!”
他不知道也不懂他為什么會抱著尤蔻漪睡在一起,但他確定,他絕不可能在正常的情況下讓尤蔻漪躺在他的懷里!
也就是說,現在在他眼前發生的事是不正常的。
尤蔻漪預料到東陵轅雍不會有好臉色給她,所以她并不會感到驚慌,她也不在乎東陵轅雍的嫌棄。
只不過她表面上還是要裝得驚慌失措的,她幾乎是連跌帶爬的下榻。
也不知是她真的亂了,還是故意順帶把床上的被褥不小心一起帶跌下了床榻。
這還不夠,她幾乎赤裸的身體就那樣跪在東陵轅雍面前。
如此一來,她身上許多男女同歡后才會出現的痕跡就很鮮明的出現在東陵轅雍的眼中。
他對尤蔻漪半裸的身體沒有任何感覺,但她身上曖昧的牙印還有抓痕深深的激發著他腦海里的記憶。
他清楚的記得他的確很熱切的擁抱了尤蔻漪……不,不是尤蔻漪,他的記憶是西門有容,所以他才會那么毫無顧忌的把一個男人的情欲都釋放了出來!
他的視線看向了龍榻,那黃色的錦布上染著一處鮮紅的血跡,那代表了什么,他很清楚!
按道理,他此時該是殺了尤蔻漪的心都有。可是,他卻莫名的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但他散發的殺氣卻充滿了整個空間,他緩緩的蹲在尤蔻漪身側不再掩飾的說道:
“貴妃,昨夜寡人明明擁抱的是皇后,為何醒來看見的卻是你?你可否告知寡人,這是怎么回事?”
尤蔻漪滿眼無措:“陛下,您這是何意?臣妾不懂,昨夜一直就是臣妾!臣妾昨夜原本已經出了龍泰殿,可臣妾的軟轎剛好出了點小問題,趁著宮人他們置換軟轎期間,臣妾想著干脆返回來問問陛下還有什么想吃的菜肴。誰知道臣妾剛進來,陛下突然就拉著臣妾……臣妾也不知道陛下怎么了,而且陛下很急切,臣妾也不敢……。”
砰~一聲巨響在整個龍泰殿發出!
東陵轅雍的冷靜破功,他終于忍無可忍拿起床邊的小矮榻猛力砸向一個放滿了各類大小花瓶和貴重裝飾品的檀木架。
木架應力而倒,上面的花瓶全都掉在地上,也發出了一聲聲碎裂的刺耳聲響!
這聲響很快就讓曹公公等人不管不顧的沖了進來!
看見眼前的景象,尤蔻漪衣衫不整,曹公公和其他內侍都止步把身體轉了一個方向不敢放肆。
好在伺候尤蔻漪的蔓枝也跟了進來,她立刻上前幫尤蔻漪穿戴好,然后跟著跪下。
東陵轅雍撒了一通火,他還得不到釋放,他沖著曹公公怒吼道:
“皇后不是下令不準宮妃侍寢,你這個總管公公是怎么當的,為什么隨便準許宮妃夜宿龍泰殿?”
曹公公剛剛都還在疑惑東陵轅雍昨晚為什么要寵幸尤蔻漪。
直到現在看到東陵轅雍的爆怒,他才徹底意識到東陵轅雍根本不是自愿寵幸尤蔻漪的。
但遺憾的是,事情已經發生。可他無法理解,昨晚他試圖打斷東陵轅雍的時候,東陵轅雍看起來很正常,還怒斥讓他滾下去。
也正因為這樣,曹公公才不得不退下去。可即便他退下去了,他依然想著也許是東陵轅雍突發了什么計謀,所以才故意親近尤蔻漪。
可一直天亮,東陵轅雍的寢殿什么動靜都沒有,直到剛剛那一陣巨響發出!
這會曹公公見東陵轅雍沖著他發怒,他雖還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很自然的跪下認罪道:
“老奴該死,老奴玩忽職守,請陛下賜罪!”
“賜罪那就是死罪,這龍泰殿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嗎?就連皇后都不能隨便留宿,更何況是宮妃,你們全都當祖宗規矩是擺設嗎?”
東陵轅雍的怒火既是沖曹公公發,實際也是沖著尤蔻漪發。
他現在沒搞明白他是怎么失心瘋的,但他知道是尤蔻漪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致使他產生認知上的幻覺,他以為他擁抱的是西門有容,就連現在他昨夜的記憶還是西門有容,根本沒有尤蔻漪的存在!
尤蔻漪也不是聽不懂東陵轅雍在借題發揮來發泄他寵幸了她的挫敗!
她當然知道他不愿意碰她,可她不在乎他此時有什么感受,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
不過,既然她是被嫌棄的,她總得給眾人來一出聲淚俱下的戲碼,她抽泣著跪趴請罪道:
“請陛下息怒,是臣妾該死!臣妾壞了規矩,臣妾甘愿受罰,請陛下告知臣妾,臣妾該怎么做才能讓陛下息怒?”
東陵轅雍繃緊了一身的筋骨,他再次蹲在尤蔻漪邊上一字一句的說道:
“皇貴妃,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寡人面前露出不擇手段的一面!你是不是以為寡人會無限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死罪?”
東陵轅雍的話是用輕緩的語氣說出來的,但誰都聽得出來,他并不打算輕饒尤蔻漪。
尤蔻漪不停的哭著,她用一副最委屈的姿態求饒道:
“臣妾昨夜真的沒打算留宿龍泰殿,可臣妾也不知道陛下昨夜的興致怎么突然就……。”
“這么說,貴妃真的不知道嗎?如果寡人查出來是怎么回事,貴妃的命還能要嗎?”
這是十足的威脅,也可以說是東陵雍的本意。
尤蔻漪的罪惡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可以容忍的范圍。
他只要一想到他把她當一個女人來親近,還讓她躺在他懷里一整夜,他就怒得想拔劍直接要了她的命。
但事實已經發生,他在龍泰殿寵幸了尤蔻漪的事很快就會傳開。
他現在可以發火,可之后他卻不能拿尤蔻漪留宿在龍泰殿的理由而要了她的命。
在別人看來,他不過就是寵幸了宮妃,宮妃伺候了他,他有什么立場對伺候他的宮妃下發重罰的旨意?
但這不是最困擾他的,尤蔻漪在劫難逃的結果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
他在意的是,這件事他該怎么面對西門有容?他答應過她,他不會碰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但他碰了,在他們共枕過的愛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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