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蔓枝替主認罪
東陵轅雍認定是尤蔻漪挖了一個陷阱讓他跳了進去,他怒火中燒著并不打算慢慢查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當即讓艾太醫(yī)當著尤蔻漪的面徹查尤蔻漪昨夜送來的菜肴和湯水。
可惜,艾太醫(yī)給出的結(jié)論是菜肴湯水都沒有問題,是正常的。
東陵轅雍也不指望那些菜肴能查出問題,因為尤蔻漪還沒那么蠢。
他不過是找個借口讓人知道他昨夜之所以寵幸尤蔻漪是非正常的,也等于宣告了是她用了卑鄙的手段才得到了皇帝的寵幸。
既然尤蔻漪把事做得這么下作,他又何必對她手軟。她算計他,他就讓她顏面丟盡再說!
龍?zhí)┑畹膭屿o很快就驚動了伊太妃,她匆匆趕來看到的就是尤蔻漪連頭妝都沒梳,就那樣披頭散發(fā)跪在東陵轅雍面前哭泣著,一副悲凄的樣子我見猶憐!
伊太妃也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尤蔻漪畢竟是皇貴妃,這般衣容不整的形象實在欠妥,于是她便出聲做主道:
“陛下,不管有什么事,先讓皇貴妃梳洗好再說……來人,帶皇貴妃下去換洗一下。”
東陵轅雍不在乎尤蔻漪是什么形象,但伊太妃的指示他也不好駁了。
不過,他不反對,尤蔻漪卻趁勢表現(xiàn)得倍感丟人,她跪向伊太妃說道:
“太妃,如今臣妾落得這境地已經(jīng)是顏面掃地了,還在乎多一樣儀容殘敗的丟人現(xiàn)眼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陛下你怎么會發(fā)這么大的火?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皇貴妃留宿龍?zhí)┑钸@么點事嗎?”
來的路上,伊太妃聽到的描述亂七八糟,搞得她聽也沒聽明白。
“母妃應(yīng)該問問皇貴妃,她為什么會在寡人的龍榻上。”33??qxs??.????m
尤蔻漪聽著東陵轅雍冷嘲的語氣,她信誓旦旦的聲稱道:
“陛下,臣妾盼望得到陛下的寵幸是事實,臣妾不否認。可如果陛下非要欲加之罪的認定臣妾使了下作的手段才得到陛下的眷顧,那是在侮辱臣妾呀!臣妾入宮以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盼著陛下的眷寵。更何況,臣妾又不是不知道陛下身體剛好。臣妾就算失了良心膽敢在陛下身上干出下作事,那也不會選在不么不合適的時間。而且,陛下該查的都查了,臣妾清清白白,陛下不是也看到結(jié)果了?”
尤蔻漪一翻哭訴,東陵轅雍聽得無動于衷,可伊太妃算是聽明白了事情的根源,她看向東陵轅雍道:
“陛下是懷疑皇貴妃對你使了不干凈的東西才讓你寵幸了她……?”
“是不是恐怕還是只有她最清楚!寡人憤怒的不是因為寵幸了她,寡人不可原諒的是,昨夜寡人記得的是皇后在寡人這里,可醒來卻成了皇貴妃。如果不是寡人撞鬼了,就是皇貴妃使鬼推磨了吧!”
“陛下,臣妾再說一次,臣妾真的沒有,是陛下不管不顧拉著臣妾……總之,陛下來了興致,臣妾又怎么敢不從?”
“皇貴妃這么說,那意思是寡人撞鬼了,錯把皇貴妃當成皇后來寵了嗎?”
“恕臣妾斗膽問陛下一句,為何皇后就行,是臣妾就成了罪不可恕?”
尤蔻漪問得大膽而巧妙,當著伊太妃的面,她既為自己鳴了不平,又佐證了東陵轅雍獨寵西門有容的事實。
東陵轅雍倒沒有因為她反將他一軍而無言以對,他強調(diào)道:
“你聽不懂嗎?寡人在意的不是寵幸了你,寡人在意的是寡人的記憶與事實是對不上的。如果沒有人為的緣由,難道是寡人瘋亂了一夜的腦子嗎?”
“那陛下是要臣妾以死明志才可以嗎?”
尤蔻漪悲鳴的哭喊一聲,她的悲看起來是那么的至真至純,一點虛假都沒有,讓旁人看得都暗暗同情她的委屈。
然而,東陵轅雍卻絕情的說:“如果有必要,寡人倒想看看你要自證清白的決心!”
尤蔻漪的哭泣因為東陵轅雍的冷情戛然而止,不過她不是因為被嚇到,而是一副頹然得不想辯駁的樣子,她輕輕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決然道:
“好,既然陛下如此說,臣妾不解釋了……!”
尤蔻漪說著,她突然一下爬起就沖往東陵轅雍平時掛放寶劍的木托上拔出劍就要抹自己的脖子,但她的侍女蔓枝也一下就抱住她阻攔著哭喊道:
“娘娘,是奴婢,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罪該萬死……!”
蔓枝這么一喊,氣氛一下子又變了一個樣,所以人都把驚疑的目光看向尤蔻漪主仆。
尤蔻漪看起來是最驚、最不明所以的人,她看著蔓枝喃喃問道:
“你……你說什么?你為什么是最該萬死?”
蔓枝見尤蔻漪不急著尋死了,她才慢慢放開尤蔻漪跪在地上無聲的落著淚水。
但她似乎不是求饒,反倒是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漠然之色。
“蔓枝,你……?”尤蔻漪似懂非懂的等著蔓枝給她一個答案!
蔓枝緩緩抬頭看著尤蔻漪,她顫抖著已經(jīng)慘白的唇說道:
“娘娘,奴婢自小跟著娘娘。娘娘對奴婢好,奴婢也想對娘娘好!奴婢看著娘娘在宮里盡心盡責,努力做好本分。可娘娘總也盼不來陛下的寵愛,每次看到娘娘傷心難過,奴婢都很心疼。所以,奴婢就借著娘娘這次可以近身照顧陛下動了心思……!”
蔓枝抽泣起來,導致她暫停了還沒說完的話。
不過,其他人也不用聽更多,大家都知道主因是什么了。
尤蔻漪難以置信的表情參雜著別樣的意味,她幾乎是半軟著與蔓枝對跪著,她抓緊蔓枝的雙臂看著蔓枝的眼搖頭制止道:
“蔓枝,這是會殺頭的死罪,你不要胡說八道。”
蔓枝感受到尤蔻漪的擔憂,這也使得她更加義無反顧的說:
“是奴婢,就是奴婢做的。奴婢以為陛下不會太較真去深根究底,那樣的話,娘娘得到陛下的寵幸就只是順理成章的事。奴婢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嚴重,是奴婢害了娘娘,奴婢是死罪沒錯!”
“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只是一個聽使喚的奴婢,你哪來的本事能瞞著所有人算計陛下?你以為大家會不知道你是為了我才胡亂擔這莫須有的罪嗎?”
尤蔻漪一直試圖阻止蔓枝認罪,她的言行在他人眼中看來無形中就像一個盡一切所能護著身邊人的仁慈主人!
正因為她護蔓枝的情義太真,蔓枝為她赴死的決心越強。她伸手在尤蔻漪右腰上解下那個香囊轉(zhuǎn)向?qū)χ鴸|陵轅雍說道:
“就是這個香囊讓陛下產(chǎn)生幻覺,錯把皇貴妃當成皇后的!”
尤蔻漪一下就癱跪在地,她睜大了雙眼渾身都起了顫,她張著嘴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蔓枝回頭看了尤蔻漪一眼,她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仿佛在告訴自己的主人,讓她不用擔心,她不是要出賣她,而是為她死而無憾!
在場的人此時沒人在乎蔓枝的結(jié)局會怎樣,但大家都想知道她手中那個香囊的秘密。
東陵轅雍不懷疑蔓枝所說,但他懷疑蔓枝成了尤蔻漪的替死鬼。
可尤蔻漪的表現(xiàn)……說實話,東陵轅雍還真有點不好分辨真假!因為她的言行處處都在告訴別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伊太妃又看又聽,她也聽明白了。這些后宮的是是非非她這輩子見多了。
她一方面見怪不怪,一方面她又深惡痛絕,因為她也曾在后宮里遭受過爭奪的傷害!
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在她看來,尤蔻漪更像是無辜的。
蔓枝為主盡忠,用的手段當然不可取,但蔓枝的行為重新掀開伊太妃對東陵轅雍后宮不平衡的不滿。
她一直就擔心東陵轅雍獨寵西門有容遲早會有隱患。
現(xiàn)在果不其然,壞事真的來了,而且這只是開始而已,以后還會發(fā)生什么,誰能知道呢?
可眼下,伊太妃覺得她再不能任由東陵轅雍只獨寵西門有容的行為了。
就今天這件事,雖然東陵轅雍被動寵幸了尤蔻漪,可在伊太妃看來,東陵轅雍的怒意不全是因為他被算計了,他怒得更多的是他碰了他不愿意碰的女人。
這其中是因為他自己厭惡尤蔻漪,還是因為他不想背叛西門有容,又或者都有吧!
伊太妃對此不是不想支持東陵轅雍隨心所欲的活著,可就像她從一開始認為的那樣,東陵轅雍不能是他自己,他的后宮不能只有一個他想要的女人。
否則,后果可能將遠遠嚴重過今天的事件……!
伊太妃隱藏起自己深深的遠慮,她先是看著東陵轅雍詢問道:
“陛下,你現(xiàn)在身體可有不適?”
雖然她看著東陵轅雍不像有事,可畢竟遭了邪氣的東西,她不免憂心。
“母妃安心,我還好!”東陵轅雍應(yīng)了伊太妃才看著蔓枝平靜而冷漠的道:
“寡人以為自己撞鬼,沒想到真的有鬼。”他說著又看向蔓枝手中的香囊:“一個香囊,就讓寡人入了邪,寡人還真好奇是什么“好東西”能有這般詭異的效果。”
蔓枝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但她既然已經(jīng)別無選擇,她就當為尤蔻漪爭取一個洗白的機會。也算是還了尤蔻漪多年來信任和重用的恩情!
決心赴死的蔓枝最后坦白道:“這香囊里浸過一種叫“香魄”的藥粉,就近吸入能使人產(chǎn)生錯誤的面容認知。但只適合給心中有深愛女人的男子使用。奴婢知道陛下心中鐘情的是皇后娘娘,因此奴婢就冒死瞞著皇貴妃作出了這等殺頭的大罪……可奴婢真的只是心疼皇貴妃終日不得陛下眷顧……。”
啪~
尤蔻漪突然一巴掌打在蔓枝臉上,并且厲聲打斷她道:
“蔓枝,你再敢胡說八道,不用陛下要你的命,本宮也會要你的命!”
尤蔻漪的一巴掌很明顯是在試圖阻止蔓枝做傻事,因為蔓枝的罪一旦被定,死絕對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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