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百里昭對她上心?
有那么一剎,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若是這“小童”乃是這女人的兒子,年歲至少也得二十有五,怎會······怎會還是個垂髫小兒的模樣身形。
就算不看她的臉,女人似乎也能猜到她究竟是何神情。
“妾身懷有身孕時,中了奇毒,之后產子,便讓其落得如今這般,心智身形皆有異的模樣,”女人倒也不曾避諱,張口同她解釋。
聽罷,她心中唏噓。
就算女人不說,她再琢磨一番,大致也能想到。
這“小童”如此,若非有何外因,便一定是天生所致。
“他能站起來,能走路。妾身相信,他能憑借自己站起來,能好好走路,一定能的,”女人又道。
原來如此,她看了看女人,見女人的眼中滿是希冀。
想來,女人是真的很想瞧見,自己兒子能憑借自己站起來一次吧。
而在這時,那爬動的“小童”也逐漸到了百里昭近前。
對著百里昭抬頭呵呵一笑,嘴角的笑容明媚燦然。
“阿······昭,”這時候,“小童”開口了。
百里昭回敬一個笑容,對著趴在地上的“小童”招招手,示意靠近起身。
可是“小童”似乎格外為難,扭動了半晌,也沒能爬起來。
她看得都心疼,更是忍不住蹙眉攥緊了手。
說實話,她真的想去扶一把。
可想想,沒有人比他的母親更想讓他能站起來,可他的母親,卻想他能憑借自己站起來。
她一個外人,在此刻不過是個看客。
別人的事,還是不要輕易摻合了。
看著那“小童”努力了半天,身子在泥地上扭動著,沾滿了塵土,卻還是沒能從地上掙扎起身。
終于,她聽見女人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
還是動身上前,將“小童”從地上扶了起來,在百里昭身邊的凳子上坐下。
繼而,便見其對百里昭行禮:“見過陛下。”
她見狀,也頓時明白。
這母子二人,是認識百里昭的,不僅認識他,還識得百里昭的身份。
想到百里昭今日先是帶自己去了碎劍閣,在那兒見到了父親的故人鑄劍大師朗蘆,此刻,又帶自己來此。
美其名曰用午膳,但也不見有什么餐食飯館,反倒是入了別人家的院子。
難道說,這個女人,也與奚家有何關系?
若真是如此,那就奇怪了。
能與奚家有關的人,卻都與百里昭這般熟識。
無論是先前的朗蘆,還是這對母子,都還知曉百里昭的身份。
那百里昭呢?同他們,又有什么關系?
這超出了她的認知,就算是仔細回憶了前世,也依舊想不起來任何與之相關。
“有吃的嗎?”百里昭發話了。
她抽回思緒,朝著百里昭的方向望去。
女人對著百里昭頷首,“妾身立刻去準備。”
接著,又摸了摸安安靜靜坐在凳子上的“小童”的頭,囑咐:“好好陪陛下。”
“小童”聽話地點點頭,便睜著一雙大眼睛,將百里昭望著。
嘴里還嘟囔:“陪······阿昭。”
“嗯,”百里昭看似依舊冷漠,卻能感覺得出,他對著眼前的“小童”已經很有耐心。
她倒是,很少見百里昭對誰有耐心過。
這時候,見女人朝著這邊又走來,她便開口:“我來幫夫人吧。”
女人沒有推拒,笑著沖她行禮頷首,“多謝姑娘。”
說罷,便帶著她入了屋子。
屋內依舊簡便,堂中除了一方大桌,便是三兩小柜。
穿過堂屋,便到了后院。
如此小宅能有個更小的后院,倒叫她沒想到。
后院雖小,卻能擱得小灶臺炊具。
別看這里就母子二人,但收拾得卻很齊整。
后院灶臺旁的柴火碼放堆砌得整整齊齊,一旁碗柜也干凈妥帖。
這樣的地方,雖沒有宮內富麗堂皇,卻有股莫名的寧靜避世。
說是給女人幫忙,實則她站在一旁不是從何下手。
想燒柴,可自己只會做些點心菜式,對這燒火可謂是一竅不通。
說做菜,可這里有人家夫人在,她也不知人家家里有什么,要做什么。
瞧她在一邊手足無措的樣子,女人溫柔一笑,遞給她一筐菜。
接著,又將壺里的熱水,給倒進了淘洗的小石池子之中。
對她道:“就勞煩姑娘洗個菜吧。”
她點頭,立刻端著菜走到小石池子旁,仔仔細細就洗了起來。
“姑娘也是宮里來的吧?”這時候,女人忽然問。
她也沒有隱瞞,應道:“是。”
女人聞之又是輕輕一笑,“陛下想必對姑娘很是上心。”
驀然聽見女人這樣說,她手上洗菜的動作就是一頓。
扭頭疑惑問:“夫人緣何如此說?”
女人搖頭不語,只燃起灶火,認認真真燒柴去。
見女人并未回答自己的問題,她感到不解。
百里昭對她上心?
這不是百里昭自己餓了,才上趕著來此尋午膳的?
怎的就變成對她上心了。
若是真對她上心,此刻就合該放她出宮玩耍,讓她在市集好生逛一逛才是。
她又不餓,犯得著跟來此處一道用飯?
“陛下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里了,”待生好火,女人又開口了。
她立刻認真聽去。
“從前陛下時常來,晏遷很喜歡陛下,總纏著陛下玩。后來陛下了來得少了,許久未見,這才叫晏遷今日這般高興。”
“晏遷,很想念陛下,”女人說著,嘴角的笑容帶著慈母的溫和。
原來,這個天生有疾的“小童”名叫晏遷。
只是,女人說百里昭從前時常來,那便更加印證她的猜想了。
百里昭果然同他們很熟。
于是,她問女子,“不知,夫人可曾曉得奚國公?”
問此話時,她故意扭轉了身子,去注意女人的臉色。
女人面上無異,帶著歲月痕跡的臉上只是露出一絲感懷。
“國公大人,妾身自然知曉。”
果然。
她眉心微微一凝,繼續問:“請問夫人同奚國公一家,又是如何相識?”
雖說這樣問別人,實算不妥。
畢竟就算別人真的同奚家有何舊識,那也得時別人想說便說,而非她一個外人這樣去問的。
況且,她還未告訴女人,她是奚家遺女。
好在女人并未覺得有何不當,只是道:“妾身夫君,便曾跟隨奚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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