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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 河中收復


“大明萬勝!”

        “大明萬勝!”

        天啟二十二年八月二十七日,伴隨著希瓦城外的喝彩聲響起,希瓦城最終被攻陷。

        至此,立國一百三十年的希瓦汗國宣告覆滅,李定國也當即下令驅(qū)逐希瓦城西南的土庫曼人,同時圍剿境內(nèi)不投降的希瓦人。

        九月初一,河中地區(qū)被設河中行省,并在其中設五府。

        烏拉爾河以東,咸海以西,烏拉爾山脈以南,波斯以北為西海府。

        未收復的坎大哈地區(qū)為西磧府,費爾干納河谷為河中府,布哈拉等地為西沙府,剩下的地區(qū)為濛池府。

        河中五府,雖然面積廣袤,但由于土庫曼、希瓦、布哈拉、哈薩克等游牧民族的無節(jié)制放牧,加上小冰河時期降水減少,戈壁沙漠化嚴重,因此能生活的地方并不多。

        適合生存的地方,也不過寥寥二十余城,而眼下河中五府的人口甚至不足五十萬人。

        其中,這五十萬人還有生活在坎大哈地區(qū)的二十幾萬莫臥兒人,以及二十幾萬流竄的土庫曼、希瓦人。

        這些人口都在南逃波斯或莫臥兒地區(qū),河中之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情況,變得人口空虛。

        在鐵路未修抵此地的情況下,恐怕五府是名存實亡,河中五府只能淪為河中軍鎮(zhèn)。

        對此,于九月十五才得到消息的朱由檢也是仔細研究了一下河中的情況。

        “嗚嗚——”

        火車的汽笛聲代表了朱由檢他們還在旅途中,而眼下的他們,確實是剛從昆明府走出。

        坐在火車上,朱由檢在看河中的軍報,朱由校則是在繪聲繪色的說著昆明百姓的生活。

        “這云南的百姓不過三百零六萬,耕地卻有一千八百余萬畝,也難怪日子能這么好過。”

        朱由校看著火車外那一片片的果田、花海,不由笑道:

        “若是火車速度再快一點,恐怕云南會是國朝的“花園”,你說是不是?弟弟。”

        朱由校高興的回頭看向朱由檢,見他還拿著手中的河中軍報,不由埋怨道:

        “弟弟這次在昆明都沒有陪我逛逛,只派了文昭陪我,著實無趣。”

        “嗯?”聽得朱由校這么說,朱由檢疑惑抬頭,看著滿臉埋怨的朱由校不禁問道:

        “可我聽說,哥哥逛的很是高興,樂不思蜀啊……”

        “那不過是掩飾弟弟不在的難過罷了。”朱由校嘴硬開口,惹得朱由檢哭笑不得:

        “如此說來,確實是我的不是了。”

        “雖不能這么說,但弟弟自己都開口如此,那便只能如此了。”

        朱由校也笑著打趣,兄弟二人四目相對,瞧見各自表情,紛紛哈哈大笑。

        只是,笑完之后,朱由校還是說起了正事:

        “眼下,我們也走訪了山、陜、甘、川、云五省……”

        “走過這五省,我方知百姓不易。”

        “這五省加上我走過的兩京,河南,其富裕之地的農(nóng)民也不過每戶歲入二十五六兩。”

        “那些山陜貧苦之地的農(nóng)民,歲入更是只有十二三兩銀子。”

        “江南、西北、西南,這些地方平均每戶七八口人,二十五六兩供七八口人人用尚且捉襟見肘,何況十二三兩呢?”

        “我聽山陜農(nóng)戶說,干旱最甚時,每戶歲入甚至不過五六兩。”

        “唉……這天災著實害人不淺啊。”

        朱由校嘆息了起來,卻沒有想過自己的問題,只是覺得天災實在太無情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一路走來的情況,能讓朱由校這種重馭民之術的皇帝都感嘆百姓疾苦,也不枉朱由檢走一遭。

        “弟弟,你說馭民之術真的已經(jīng)不適用了嗎?”

        朱由校忽的發(fā)問,但面對這個問題,朱由檢卻果斷搖頭:

        “馭民之術并非沒用了,只是它需要改變了。”

        “以往的馭民之術在于愚民、疲民,讓百姓愚昧且疲于奔命。”

        “日后的馭民之術,應該是讓百姓服從正常的規(guī)矩,給予百姓小民尊嚴,而不是頑固的當成愚民。”

        “古往今來,皇帝皆將百姓視為奴仆,更有甚者視百姓為牲畜。”

        “如此對待,百姓富裕能吃飽時尚且無事,但百姓一旦遭遇困難,朝廷還依舊不加體恤,那就怪不得百姓起義了,王朝自然將被百姓推翻。”

        “國朝曾經(jīng)也是如此,這是千古未變過的。”

        “然而自蒸汽機出現(xiàn)以來,國朝面對的將是千古未有之大變革,若是還不生變,那國朝只會遭遇報復。”

        “文武百官尚且能承受這報復,但坐在位置上的那人便不一定了。”

        “臣弟分封諸藩于海外,為的就是保護哥哥這一脈的未來子孫。”

        “有諸藩在,無論王朝如何更迭,后繼者始終不可能做的太過分,因此哥哥這一脈和海外諸藩的諸脈子孫都能保住性命。”

        “命保住了,那便要說道說道如何維持國朝統(tǒng)治了。”

        “臣弟早說過,時代變了,國朝對百姓的態(tài)度也得改變,對百姓的需求也得認知道才行。”

        朱由檢給朱由校親手泡了一壺茶,緩緩開口道:

        “以往的盛世,只要百姓能吃口飽飯便是盛世,哪怕只吃番薯和番薯藤,只要能吃飽,能活命,便是盛世。”

        “然而,眼下時過境遷,千古不同。”

        “三皇五帝時期還在刀耕火種,眼下卻已經(jīng)用上了機器。”

        “國朝遭遇十五年天災人禍,眼下可耕種的七億余畝土地里,有兩億畝便是花生、番薯、馬鈴薯、玉麥等物……”

        朱由檢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茶:

        “這些個東西好吃嗎?不見得……吃它們只是為了活命罷了。”

        “等旱情過去,百姓都會想著吃米麥,吃精糧,這是人向往的,自然不可阻攔。”

        “可是……”朱由檢剛剛停頓抿茶,朱由校就皺眉道:

        “如果用上化肥,番薯可畝產(chǎn)七八石,土豆可畝產(chǎn)三四石,玉麥也能畝產(chǎn)兩石。”

        “這一畝番薯,能抵得過四五畝稻子,五六畝麥子。”

        “百姓停種了這些,轉而吃米麥,那國朝的土地就只夠他們吃米麥了,一些諸如肉、桑雜類的價格便會上漲……”

        “不能一筆概括……”朱由檢搖頭打斷:

        “誠如哥哥所說,國朝十億七千余萬畝耕地,畝產(chǎn)大多一石,只有江南、湖廣、四川等地能畝產(chǎn)二三石。”

        “如此算下來,這十億七千余萬畝耕地,除去種植瓜果蔬菜的田畝,歲產(chǎn)也不過十四五億石米麥罷了。”

        “十四五億石米麥,碾磨去殼,能吃的不過十一二億石,而國朝百姓直接吃下的糧食便有六億。”

        “剩下的糧食,不管再怎么操作,始終也是足夠的,富裕的。”

        “國朝萬歷初年,大部分百姓能過的舒服也因為如此,日后也會如此。”

        “況且,只要有機器在,有化肥在,只要工業(yè)一直發(fā)展,溫飽問題便不是問題。”

        “需要解決的,是在原本“不餓死”的基礎上增加一些東西,諸如肉食、綢緞之類的東西,而這些也是天災未降臨前,國朝百姓所追求的東西。”

        “上善若水,而百姓為水。”

        “水可載舟,亦能覆舟。”

        “大明朝不是我朱家一家的天下,盡管它曾經(jīng)是,但它未來不能是。”

        “大明是天下百姓的大明,而我朱家,不過是大明這艘船的修船工罷了。”

        “百姓非議如舟船破洞漏水,解決問題,修補缺口即可。”

        朱由檢說著自己的想法,對此朱由校皺了皺眉頭:

        “可若是這水變得洶涌,不知所謂,一昧索取,又該如何。”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朱由檢抿了一口茶,淡漠道:

        “若是真的勸不住,那便視情況而松緊,但原則問題不能退步。”

        “只要抓好教育,錘煉好統(tǒng)一的思想,伴隨國朝百姓接受的教育提高,后繼者依舊能聽進去百姓的所需,那大明還可傳百年。”

        “重要的無非就八個字……因地制宜,與時俱進。”

        說到這里,朱由檢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你我兄弟并非神人,如何能預測百年之事?”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你我已經(jīng)做了幾代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夠了……”

        朱由檢這話讓朱由校忍不住點頭頷首,但卻又追問道:

        “弟弟覺得,國朝百姓若是想要達到頓頓有肉吃,年年有新衣,那我應該如何做?”

        “蕭規(guī)曹隨,哥哥只需要按部就班,堅持十年即可。”朱由校毅然決然的回答。

        “只需十年?”朱由校有些不敢相信,但朱由檢卻道:

        “十年之后,國朝耕地恐不下十八億,而人口至多不過三億。”

        “屆時,百姓人均六畝耕地,畝產(chǎn)因化肥而產(chǎn)出一石四五斗,歲入八九石米麥。”

        “若是能達到這樣的盛況,國朝百姓就足以衣食無憂,餐餐吃肉。”

        朱由檢沒有小看大明的潛力,在他看來,眼下大明雖然人口很多,但適合開墾的地方也很多。

        眼下的拖拉機雖然原始,但只要產(chǎn)量大,數(shù)量多,那也能讓大明的農(nóng)業(yè)發(fā)生質(zhì)變。

        更何況大明接受基礎教育的人太多,日后一旦有人稍微改善拖拉機,讓其能達到二十世紀初的效率,大明都能利用龐大的工業(yè)產(chǎn)能來開墾出幾十億畝耕地。

        以大明眼下的疆域,哪怕沒有進入第二次工業(yè)革命,但化肥普及后,養(yǎng)活十億人是沒有問題的。

        正因為老百姓吃飯的問題解決了,基礎教育跟上了,朱由檢才會擔心思想解放后引起的皇權和民權沖突。

        皇權和民權肯定是能共存的,但具體操作起來很有難度,朱由檢想動手自己操作也不可能,因為現(xiàn)在民權和民間思想還沒有徹底解放。

        他賭不準這個時間點會在什么時候到來,所以他不可能在大明一直耗著,把自己留下的政治問題不斷加重。

        盡早脫身并沒有錯,他即便去了齊國,也能寫信給自家哥哥,幫其解決問題。

        想到這里,朱由檢看向了朱由校,笑了笑道:

        “哥哥不用太過憂慮,若是真的有急需改變的事情,我也會寫信通知您的。”

        “別忘了,眼下有蒸汽輪船,送一個人從齊國來大明也不過一個月,更何況一封信呢?”

        “倒也是……”聽到朱由檢的話,朱由校也釋懷開來了。

        “也對,自己還有弟弟,自己或許不能想出辦法,但弟弟肯定可以。”

        “嗚嗚——”

        在朱由校想著的時候,火車的汽笛聲響起了,這代表他們距離前面的站點已經(jīng)不遠。

        這讓朱由檢加緊了對其它正事的交代,而這其中便有他剛才放下的河中奏疏。

        聽著汽笛聲結束,他拿起奏疏對朱由校交代道:

        “哥哥,這河中之地雖然收復,但治理起來并非那么容易。”

        “且不提當?shù)刈诮逃绊憳O大,單單當?shù)氐沫h(huán)境和情況就足以令你重視。”

        “李定國和李自成拿下坎大哈只是時間問題,南虜?shù)目臻g會被進一步壓縮,而國朝和波斯也將直接接壤。”

        “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為我們對波斯人的宗教信仰問題無法做出妥協(xié),而國朝又無余力繼續(xù)拿下波斯,因此河中便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后續(xù),國朝和波斯的邊塞沖突會一直存在,哥哥得有足夠的定力,不得輕易開啟戰(zhàn)端。”

        “河中之地比起中原兩京十三省還要大,但等其平定之時,其境內(nèi)人口恐怕連二十萬都不一定有。”

        “因此,國朝必須準備修建一條通往河中南北的鐵路來貫穿國朝東西兩端。”

        朱由檢的話讓朱由校頷首,他詢問道:

        “是順著眼下的京西鐵路向西修建,對否?”

        “對!”朱由檢點了點頭,陸文昭見狀也遞過來了一本地圖。

        朱由檢將其打開,展開鋪在桌上后,出現(xiàn)的是大明的基礎鐵路地圖。

        他將手放到了已經(jīng)修建到輪臺縣(烏魯木齊)的鐵路上,一路滑動指向了怛羅斯城,然后先滑向了烏拉爾山脈的南部平原,又滑回怛羅斯,繼而滑向了南部的坎大哈北部。

        “國朝需要在河中地區(qū)修建兩條鐵路,鐵路從輪臺一路向西,抵達怛羅斯后,一條向西北抵達河中行省的西海府,未來的西海城。”

        “一條從怛羅斯向南,抵達眼下的坎大哈,日后國朝的磧西城。”

        朱由檢說出路線,讓朱由校觀摩后,自己讓開繼續(xù)說道:

        “這兩條鐵路,工期分別為十三年,十五年。”

        “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預計在天啟三十五年、三十七年宣告完工。”

        “屆時,國朝就可以毫無壓力的遷移百姓了。”

        “不過在此之前,河中還是得以軍管的方式運行,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雖然存在,但盡量不得干涉都督府的運行方式。”

        朱由檢這么說,也是他對河中地區(qū)難以脫離大明的自信。

        步槍的命脈在子彈身上,而現(xiàn)在整個世界,能生產(chǎn)步槍子彈的只有順天和應天兩大兵工廠。

        更關鍵的是,兩大兵工廠一個是負責雷酸汞生產(chǎn),一個是負責制作底火。

        也就是說,河中即便想要脫離大明,妄想獨立,那他們也會在明軍的攻勢中彈盡糧絕而亡。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熱武器時代了,沒有子彈的步槍就是一桿短矛。

        大明的任何一支軍隊想要割據(jù)地方都不可能,除非他們擁有完整的子彈生產(chǎn)線。

        “雖然這么說,但若是按照弟弟之前所言,旱情即將結束,那國朝內(nèi)部的百姓,恐怕不會樂意去河中之地。”

        “即便流放貪官污吏的三族,每年數(shù)量也不過數(shù)萬,起不了太大的用作。”

        朱由校說出了他對遷移之事的擔心,而對此,朱由檢卻絲毫不擔心。

        “一年數(shù)萬,十年數(shù)十萬。”

        “河中之地并不需要太多的人,太多的人也養(yǎng)不活,這點和嶺北、安西、北庭、漠北、烏斯藏類似。”

        “現(xiàn)在嶺北之地已經(jīng)發(fā)配了三十幾萬貪官污吏的三族,差不多也該輪到河中了。”

        “接下來十幾年時間,國朝也不會發(fā)動太大的戰(zhàn)事,如此便可。”

        朱由檢說著,火車也抵達了大理府的祥云鎮(zhèn)站點。

        當看到窗外的“祥云站點”四個字后,朱由校就知道自家弟弟為什么那么著急交代事情了。

        這里有他想見的人,也有自己不想見的人。

        “除去這兩條鐵路,國朝還需要新增單于省安北城到輪臺縣的鐵路,工期預計十年。”

        “另外還有瀛洲本島的沿海鐵路,舊港府和南海府的南海鐵路,以及國朝從浙江連接交趾的浙交鐵路。”

        “最后,哥哥還可以仔細研究研究,從昆明到暹羅城,從沈陽到平壤”、釜山的鐵路。”

        “暹羅、朝鮮都是臨近國朝本土的藩屬國,建設鐵路連接他們,有助于國朝掌控他們。”

        “這八條鐵路,便是國朝未來二十年需要修建的后續(xù)鐵路。”

        “雖然現(xiàn)在在投入上達到了一億六千余萬兩,但隨著后續(xù)的材料費用降低,實際投入應該不到一億兩千萬兩。”

        “國朝的賦稅我算過,后歲開始,即便每年額外還要修建這么多條鐵路,其凈入也大概有一千萬兩左右。”

        朱由檢幾乎把后續(xù)工部十幾年的事情都交代了。

        在未來不出什么工程意外的情況下,未來十幾年的工部都得忙著維護朱由檢執(zhí)政時期留下的水利工程、道路工程和鐵路工程,并建設新的道路和鐵路。

        朱由校看著娓娓道來的自家弟弟,倍感欣慰的同時,卻再度又不舍了起來。

        他始終是人,是人就有感情,而這也是他一個人無法成為中興之主的原因。

        他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家弟弟就藩,盡管這會讓他的位置更為穩(wěn)固,但他還是不想。

        “弟弟真的不考慮留下來嗎?”

        “再給我教導教導垠哥兒也行啊……”朱由校聽著自己的話,自己都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朱和垠才一歲半,而且還是皇長孫,以他的年紀恐怕要等到九年以后才能開始培養(yǎng),哪怕只培養(yǎng)六年時間,也是整整十五年后了。

        十五年后,那時朱由檢都四十有七,接近半百的人了。

        “哥哥這話,倒也不知羞……”

        便是朱由檢,也忍不住發(fā)笑起來。

        “嗚嗚——”

        好在,火車汽笛聲打破了這令朱由校窘迫的一幕,他尷尬擺手道:

        “只是舍不得弟弟罷了。”

        “無礙,說不定我日后還會回來經(jīng)常走動。”朱由檢安撫著朱由校,同時把鐵路地圖折起來,推到了朱由校面前:

        “哥哥要去麓川巡視,這圖紙剛好可以給哥哥解解悶,閑暇時可以想想怎么修這八條鐵路。”

        朱由校私底下偷偷建造小火車和輪船的事情,朱由檢是十分清楚的,因此他才特意那么詳細對朱由校交代了鐵路的事情。

        他所想的,就是讓朱由校好好監(jiān)督工部修建鐵路,別出現(xiàn)什么質(zhì)量問題。

        盡管天啟二十二年以來,在水利、道路、鐵路上沒出現(xiàn)過什么重大事故,但朱由檢還是不放心。

        既然自家哥哥懂行,那就讓他去盯梢好了,感覺他也會玩的比較高興。

        “呵呵,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聽到自家弟弟的話,朱由校也視若珍寶的將鐵路圖紙收到了懷里。

        那動作,比他收皇帝印璽時候還要珍貴三分,看的陸文昭暗中嘖嘖不已。

        “既然如此,那臣弟就在這里等哥哥一個月后回來了。”

        朱由檢站了起來,朱由校見狀也是如此。

        “我送送弟弟。”

        他二話不說,牽著朱由檢的手腕便和他走出停下許久的火車車廂內(nèi)。

        二人來到了站臺上,不過并沒有看到什么商賈行人,只看到了成排的儀鸞衛(wèi)兵馬。

        “弟弟近來與我一同南下,一路上消瘦不少,希望我下次回來時,能看到弟弟胖些。”

        朱由校目光關切,他可以感受到自家弟弟那纖細了不少的手腕,以及衣服下那十分消瘦的身形。

        “哥哥就送到這里吧,火車燃料已經(jīng)備好,一直占用一條鐵路也不是事,哥哥先出發(fā)吧,臣弟跑不了。”

        面對關切,朱由檢笑了笑,隨后卻反向安撫起了朱由校,并且話里話外還用“占線”來逼他這哥哥早早上車。

        聞言的朱由校沒有埋怨他著急趕自己,而是笑著點了點頭,十分聽話的回應: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去了,一個月后弟弟務必在此處隨我走完接下來的路。”

        “皇兄所請,臣弟不敢辭……”朱由檢拱手作揖,行禮示意可以動身了。

        瞧著他的舉動,朱由校雖說不舍,卻還是松開了手,目光遲遲沒打算挪開。

        只是瞧著朱由檢遲遲不起身,他才依依不舍的轉過身去,腳步緩慢的上了火車。

        見他上車,朱由檢也直起了脊背,同時儀鸞衛(wèi)也紛紛上車。

        在所有人都上車的同時,朱由檢也看到了坐回位置,在車窗背后還一直看著自己的朱由校。

        他笑了笑,而與此同時火車也發(fā)出了“嗚嗚”的汽笛聲。

        在汽笛聲中,火車緩緩啟動,隨后帶著朱由校不舍的目光,強行將他從此地帶向了麓川。

        瞧著漸行漸遠的火車,朱由檢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與陸文昭和十數(shù)名錦衣衛(wèi)走向了火車站的門外。

        在門外,在十數(shù)里外,那里還有著一位朱由檢想要徹夜長談的老友。

        此刻,他只想見一見他,因為這一面后,恐怕二人便再也沒有機會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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