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宗炎如實跟她交待:“你們家的老井, 我之前下去過。不是我救你那次。”
他終于說實話了,紅果假裝不知,問他什么時候。
“有天晚上我回來的很晚, 我看見安順夫妻兩個從你們家柴草間鬼鬼祟祟地出來,我好奇,就也偷偷下井去探了一圈, 可能我看的匆忙,并沒有發現井壁上有什么特殊的機關。”
“之前桂也撬那塊玉石的時候,并沒有花很長時間,撬開井壁的石頭不難, 就是要看撬哪塊的問題。”
宗炎點頭道:“我們得找時間下井認真探一探,如果真有密室, 你爺爺在里面, 破軍號的線索也可能在里面。”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宗炎看似有些疲倦, 他明天一早要去店里,便早早休息。
紅果睡里面,宗炎睡外面, 因為天氣比較熱了, 他們把大紅棉被給放到椅子上, 一人裹著一床薄被就這樣睡下了, 在紅果心底緊張打鼓想著要英勇就義的時候,她男人睡著了。
對,他就這樣睡著了。
可能兩人對五年婚姻期限的約定理解不太一樣, 紅果以為是有期限的正常夫妻, 該怎樣就怎樣, 而宗炎則以為是契約夫妻, 彼此之間的責任和義務都有限。
那這樣也挺好的。聽著旁邊人勻稱的呼吸聲,紅果松了口氣。
紅果奶奶自己磨粉做了一籮筐的喜餅,又去外面稱了十斤糖,喜餅喜糖一起派給街坊鄰居和她鄉下的娘家親戚,所有人都知道,李紅果嫁了個美國華僑,家里剛買了兩間鋪子,添了大彩電,還買了輛吉普車,風光奢華的很。
宗炎紅果上班去了,紅果奶奶和霞姑在院子里派糖。
老吉嚷嚷讓他們請喝喜酒;桂奶奶倒是誠心恭喜他們,但因為桂也的事今天宣判她還在等消息,始終也高興不起來;順嫂倒是蔫了許多,只抓了兩大把喜餅喜糖給她家孩子,好話沒有但也不敢說不中聽的話了。
只有曾老太并不服輸,說她家玉寧馬上要嫁到縣城去,公婆一家三口都是法院的,吃皇糧的人,桂也的事還多虧了她未來親家幫忙,不然桂奶奶只能抓瞎了。
曾奶奶才夸下海口,那邊曾玉寧曾富平和桂英從市里回來了,桂英臉上還掛著淚痕,兩只眼睛都是紅腫的,曾家父女則黑著臉,桂奶奶似乎預料到了什么,她抓緊身旁的霞姑,差點沒站穩。
桂也被判了死刑。
一院子的人本來高高興興的,結果漫天烏云壓下來,頓時沒了生氣。院子里有那么一瞬間,萬籟寂靜。
咕咕咕咕咕咕……一連串的雞叫聲打破了安靜。
順嫂家的母雞剛生完雞蛋,咕咕叫著滿院子瘋跑,被順嫂一腳給踢開。
曾老太不敢相信地問:“怎么回事?不是說最差也得是死緩嗎?”
“達文他爸去打過招呼的,他們盡力了。”曾玉寧滿臉喪氣和愧疚。
曾富平蹲在樹下抽煙,這事辦的……他也沒法子了。
桂奶奶和桂英兩個抱著嚎啕大哭起來,走到絕路了,該怎么辦啊。
霞姑挽著桂奶奶,勸說著,一旁還端著喜糖的紅果奶奶搖頭道:“不是我要說不中聽的話,紅果怎么勸你們都沒用啊,讓找律師嘛你們不找,我們家紅果出錢你都不愿意,好像我們的好心能燙手似的。現在這樣,該怎么辦。”
桂英吸了吸哭紅的鼻子:“昨天紅果跟我說了,如果結果不好,她會請律師上訴到底。”
本來想要出個風頭的曾老太被徹底打了一榔頭,她抿著嘴滿臉不高興,道:“她能請什么律師?說得上話的律師都是要靠關系的。”
紅果奶奶回懟:“什么都想著靠關系,現在這樣就是靠關系的結果。找律師還要靠關系,說出去,別人都得笑話我們老太婆沒文化。”
曾老太仍不服輸,大聲吆喝著:“喲,那么有本事,讓你孫女給找個好律師給我們老太婆開開眼,看你們能不能把桂也從監獄里撈出來。還真能耐了!”
桂也被判了死刑,曾富平心里愧疚,給退了一千塊錢回來,花了五千辦事沒辦成,現在只退回來一千,桂奶奶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她手里也實在沒有現錢,便把這一千強塞給紅果,讓她無論如何一定要幫忙請個好律師。
不要求無期,哪怕判個死緩那也總還是有希望獲得減刑,能活下來就知足了。
紅果去了一趟省城見許律師,第二天許律師就跟著他們到省高級人民法院提交了上訴申請,之后約了時間,許律師再到玉衡跟他們商討具體的對策。
這段時間店里沒那么忙,宗炎趁著午休和周末的時間,把紅果那塊玉給切好,取了十多件貨進行各類揚長避短的巧雕,成品絕佳。
紅果一直接觸的都是貨源和技術,她不認識客戶,也沒有銷售渠道,思來想去,她只有找娟子幫忙。
那日午休,紅果約了娟子出去吃飯,大玉坊附近有家酸湯魚味道不錯,午市人不多,她們在角落的位置坐下。
娟子把路上買的一袋葵瓜子放桌上,酸湯魚好吃但不上排場,她略帶嫌棄地調侃道:“你結婚不請喝喜酒,就請這個呀?”
紅果早摸清了娟子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氣,只笑道:“你吃不吃嘛?你不吃去我家米線店吃米線也行。”
娟子白了她一眼,笑著拉開凳子坐下了,“請吃飯怎么就你一個人請?沒誠意。”
“他等會兒來。”
這家店沒有菜單,來的都是吃酸湯魚的,店家問她們要幾斤的魚,娟子想著一人一斤便說要三斤,店家說他們這兒的都是水庫大魚,最小也是四斤。
紅果說那就來四斤。
娟子:“幫我們加多點配菜!”
“不會少你的。”店家遠遠吊著聲音,走了。
店家也不給她們倒茶水,娟子自己出去拿了一個大茶壺過來放在旁邊沒人的桌上。
娟子喝了口茶,然后抓了把瓜子放碟子里,邊嗑著瓜子邊閑聊。
“你們怎么不給店里同事派喜糖啊?”
“奶奶只準備了親戚和鄰居的,說下次做了喜餅再拿去店里派。”
“我以為你們是要保密呢,我在店里都不敢說。”
“為什么不敢說?”
“你家那位,我看他并不是很想讓別人知道他跟你結婚了。”娟子想著,要不然以宗炎在店里的地位,他們結婚的消息,早自上而下都該知道了。
紅果笑了,“管他呢。”
“你得把他盯緊一點。”
“為什么?”
“外國回來的都開放,你知道美國的離婚率有多高,他們很多都不把婚姻當回事的,看對眼的時候結婚,不對眼了就離婚。那不是禍害別人嗎?”
紅果笑著不想再跟她扯這些閑話,她剝著瓜子,輕聲問道:“你在大玉坊這幾年手里有沒有一些大客戶?”
一聽這個,娟子機靈地很,她趕緊湊前來小聲問:“干嘛?”
“我有一些玉想找客戶買。”
娟子眨了眨眼,“場口送你的?”
“不是。來路正當,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你有認識的大客商嗎?”
“那當然有啊,得看你這玉的水頭怎樣,雕好了嗎?”娟子在大玉坊作為銷售領班負責的都是大客戶。
紅果點頭道:“在拋光,等會兒就拿過來。”
娟子又問:“你老公雕的?”
“嗯。”
“可以啊,你們夫妻檔。我得要先看看貨,根據貨色推薦給客戶。”“行,等會兒宗炎拿過來你先看看,賣出去了給你提成。”
娟子笑了,她手肘蹭了蹭紅果,悄聲道:“店里分成是1,你給我多少?”
“我給你10。”紅果從來不會虧待合作伙伴,之前對桂也,對馬一峰都是如此。
娟子壓抑著興奮,伸出了一個手掌跟紅果擊掌,一言為定。紅果把玉的情況跟娟子大概說了一遍,娟子也把這邊可能的客戶數了數,只要有貨,她都能想辦法銷出去。
這一點,娟子和她老爸很像,能說會道,有做掮客的潛力。
店家來上菜,一大鍋的酸湯魚,里面放了豆腐豆皮粉條和豆芽,她們邊吃邊等著,快吃完了,宗炎才來。
他直接把一個抽繩布袋放紅果面前,紅果從袋子里取出玉牌和掛件給娟子看,娟子驚嘆,玉的種水不錯,但雕工更是一流,稍微有瑕疵的,都用巧雕給揚長避短了,她有信心高價賣出去。
宗炎全程只負責吃東西,并沒有參與她們的聊天,他是最后一個來最先一個走。
紅果叫店家結賬,娟子好奇問道:“他工資交給你嗎?”
紅果還在酸湯魚里奮戰,她吃著豆芽搖頭道:“我們財務獨立。”
“你看。美國人就是這么雞賊!在咱們這里,哪有幾個男人結婚后不交工資的?他多少錢一個月你知道嗎?”娟子盯著紅果,“你看,這你都不知道。”
“我不需要依靠他。”
“那不一樣,結了婚他的就是你的。再問一個,他那輛吉普買了多少錢你總知道吧?”
紅果還真不知道,她沒有去打聽。
娟子失望地搖了搖頭,又戳她:“機靈點,不交工資可以,但是得讓他每個月給你生活費。”
“他給我奶奶交伙食費。”
“那不算,他交他自己的伙食,你的伙食呢?他不管了?他作為你男人就該……”娟子說著頓住了,只見宗炎不知什么時候走回來,伸手拿走了桌上的一對手套,這是他干活用的,剛才忘記拿了。
娟子尷尬地笑著喝了口茶,正好店家來收賬,娟子調皮笑了笑,“哎,宗老師,結了賬再走唄。”
宗炎指了指紅果,“今天她請客。”
娟子臉拉下來:“……”
紅果樂了。
對,今天確實是紅果做東,宗炎幫她雕了玉牌,娟子幫她找客戶,她應該請的。
等宗炎走后,娟子又忍不住嘚嘚了幾句才作罷。
晚上奶奶和霞姑在客廳算賬,上兩個月“崔大娘米線”總共賺了480多,因為有段時間下雨影響了生意,不然兩個月盈利應該會超600。
紅果坐在一旁邊看電視邊看她們算,看她們數錢時那快樂的神情,她還挺有滿足感。
奶奶數了150元給霞姑算是她這兩個月的分紅,霞姑拿著錢樂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奶奶有個木盒子是專門用來存放零錢的,老太太把錢盒關上,對紅果說:“你下個月別給我生活費了。”
紅果以為是米線店賺了錢,奶奶豁免了她每個月上交一百生活費的責任。
“宗炎今天把你下個月的伙食費一起交了。”紅果奶奶還挺高興,這才像個負責任男人的樣子。
紅果:“……”
看來老板給她包吃包住了。
算完米線店算米店的賬,米店生意不太好,基本上賺的就只夠付小云的工資。奶奶說還不如租出去,起碼每個月還能有點房租。
小云聽著不免有些失落,如果米店真租出去,她沒事做就得回老家。在鄉下她這樣的年齡如果不繼續上學,就只能找個人家草草嫁了,她爸媽也不會管她嫁的好還是不好,小姑娘來鎮上住了這么一段日子,她是個要強的人,不想再回老家去。
紅果知道小云的擔心,她也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她分析道:“米店就是賣的種類太少了,買米的人不多,我們又不送貨,競爭不過別人。”
“我可以去送貨,只要桂英幫忙看著米店,我騎三輪車去送。”小云是一頭小短發像個男孩子,她可以賣力干活。
紅果想起原著里有個小配角賣飼料發達了,她建議不如兼賣飼料,現在玉衡鎮還沒有店家賣飼料,她們可以做第一個吃螃蟹的。
小云贊成道:“飼料我也可以去送貨。”
霞姑自己養過豬,鄉下用飼料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喂的米糠,她擔心賣不出去。紅果告訴霞姑,不用擔心這個,未來養豬用豬飼料那是大勢所趨。
霞姑又擔心不知道要去哪里進貨,這也比較麻煩。
或是市里或是省城,總有地方可以買的。紅果說她改天去市里看看。
這邊算完賬,紅果上樓去,現在他們房間里紅色元素的東西基本上都被她給替換掉了。
宗炎在整理繩索,見紅果進來,他看了眼時鐘,時間還早。
他們準備今晚下井探個究竟。
院子里各家都還沒休息,曾家的電視聲音震天響,安順夫妻兩個又在吵架。
現在才九點,紅果拿起桌上的時鐘,說道:“我們先睡一覺,調個鬧鐘十二點再起來。”
“你睡吧,十二點我叫你。”他拉上兩邊的窗簾,開了桌上的臺燈。
他們房間自從紅果入住之后,漸漸溫馨起來,新換的鵝黃窗簾把兩邊墻都幾乎包裹了,這個地方蚊子多,床上也新加了潔白的蚊帳,連書桌上的小臺燈也是新買的,燈光溫暖柔和。
在基地輾轉多年沒有一個安定的家,紅果暫時就把這個小房間當作是自己的家了。
紅果很快睡著,她入睡快,但是睡眠淺,稍微有點動靜,她就會醒。
鬧鐘還沒響,只覺得床板動了動,她警惕地睜開了眼。不知道什么時候屋里燈已經滅了,旁邊多了一個人,他用了她新買的香皂,這時也已經躺下。
“才十點。”他也打算瞇一會兒。
紅果又安心地閉上了眼,她早就習慣了身旁有人,以前是霞姑,現在是宗炎。
嗯,都是她的床伴。
不知又過了多久,感覺有風吹過來,臉上的細毛在飛舞,這次她沒睜眼,因為她知道這是他的呼吸。秒鐘走過的聲音在腦子里回旋,她迷迷糊糊不敢真的睡著了。
“滴滴……”鬧鐘才叫了兩聲,就被按下了,宗炎直直坐起來。
沒開燈,他全身黑色裝束,看上去非常專業,而紅果也穿上一套利落的深色衣服,把頭發扎好,她先出了門。
外面月亮蒙了一層影子,光線黯淡,鄰居們都睡了,紅果輕快地走到柴草間門口,輕輕打開門鎖,推開門閃了進去,等宗炎跟進來后,闔上房門,她才擰開手電筒。
她利索地打開井蓋,把收在柜子里的麻繩梯子放到井里,宗炎站在一旁并沒有幫忙,只是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紅果見他不行動,忙催他:“愣著干什么?趕緊。”
“我看你很熟練。”
紅果隨口編了個謊:“我以前是學校的體育健將。”
說完她看著他帶來的專業登山安全繩,把話題拋到他身上,“我看你也很熟練。”
“我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參加過越野訓練營。”說完他專業地把繩子綁在自己身上。
她用繩梯,他用登山繩,兩個人可以同時下井互不影響。
這次下井跟上次心情不一樣,上次就她自己一個人,心情更為忐忑和焦慮。人是群體動物,有些事還是要有同伴才能更安心。宗炎背著包先下去,紅果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出發,不過幾乎同時到達水面附近。
上次挖了玉石的地方雖然回補了石頭,但還是有明顯的痕跡,他們一人負責一邊,查看水面往上幾米的井壁上有沒有什么機關。
砌井壁用的石頭大小不一,但幾乎都很光滑,他們拿著小鐵錘一塊塊石頭敲下來,因為怕聲音傳到地面,都敲的很輕很謹慎。
邊敲邊把耳朵貼到石頭上,所有的聲音都非常一致,沒有聽見任何的異樣,完全不像有機關的樣子。
他們來回敲了兩遍,最后回到了那塊曾經挖出玉石的地方。
那個地方桂也補了一塊普通石頭上去,宗炎從背包里拿出工具把新補的石頭又給挖了出來,挖開石頭,紅果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手電筒往里照。
里面的內壁不是泥沙,依然是石頭。
宗炎判斷:“這是一口雙圈井。”
他跟她解釋,雙圈井的井壁由雙層石頭砌成,挖開一層石頭之后,里面還有一層石頭。
難怪怎么敲都沒有空洞的聲音,因為井壁后面還有另外一層的井壁。
接下來該怎么辦,總不能把外面這一層石頭都挖了吧?
挖一塊小石頭還好,如果挖的多了,萬一井壁黏土老化,很可能會倒塌下來,那非常危險。
暫時束手無策,宗炎從背包里掏出相機,紅果給他打光,他拍了一組照片,準備上去后再仔細研究。
正當他們專心拍照的時候,“咿呀”一聲不知是什么響聲從水底里傳來。
那聲音冷冷的,微微打著顫音,讓人毛骨悚然。宗炎背著包先下去,紅果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出發,不過幾乎同時到達水面附近。
上次挖了玉石的地方雖然回補了石頭,但還是有明顯的痕跡,他們一人負責一邊,查看水面往上幾米的井壁上有沒有什么機關。
砌井壁用的石頭大小不一,但幾乎都很光滑,他們拿著小鐵錘一塊塊石頭敲下來,因為怕聲音傳到地面,都敲的很輕很謹慎。
邊敲邊把耳朵貼到石頭上,所有的聲音都非常一致,沒有聽見任何的異樣,完全不像有機關的樣子。
他們來回敲了兩遍,最后回到了那塊曾經挖出玉石的地方。
那個地方桂也補了一塊普通石頭上去,宗炎從背包里拿出工具把新補的石頭又給挖了出來,挖開石頭,紅果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手電筒往里照。
里面的內壁不是泥沙,依然是石頭。
宗炎判斷:“這是一口雙圈井。”
他跟她解釋,雙圈井的井壁由雙層石頭砌成,挖開一層石頭之后,里面還有一層石頭。
難怪怎么敲都沒有空洞的聲音,因為井壁后面還有另外一層的井壁。
接下來該怎么辦,總不能把外面這一層石頭都挖了吧?
挖一塊小石頭還好,如果挖的多了,萬一井壁黏土老化,很可能會倒塌下來,那非常危險。
暫時束手無策,宗炎從背包里掏出相機,紅果給他打光,他拍了一組照片,準備上去后再仔細研究。
正當他們專心拍照的時候,“咿呀”一聲不知是什么響聲從水底里傳來。
那聲音冷冷的,微微打著顫音,讓人毛骨悚然。宗炎背著包先下去,紅果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出發,不過幾乎同時到達水面附近。
上次挖了玉石的地方雖然回補了石頭,但還是有明顯的痕跡,他們一人負責一邊,查看水面往上幾米的井壁上有沒有什么機關。
砌井壁用的石頭大小不一,但幾乎都很光滑,他們拿著小鐵錘一塊塊石頭敲下來,因為怕聲音傳到地面,都敲的很輕很謹慎。
邊敲邊把耳朵貼到石頭上,所有的聲音都非常一致,沒有聽見任何的異樣,完全不像有機關的樣子。
他們來回敲了兩遍,最后回到了那塊曾經挖出玉石的地方。
那個地方桂也補了一塊普通石頭上去,宗炎從背包里拿出工具把新補的石頭又給挖了出來,挖開石頭,紅果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手電筒往里照。
里面的內壁不是泥沙,依然是石頭。
宗炎判斷:“這是一口雙圈井。”
他跟她解釋,雙圈井的井壁由雙層石頭砌成,挖開一層石頭之后,里面還有一層石頭。
難怪怎么敲都沒有空洞的聲音,因為井壁后面還有另外一層的井壁。
接下來該怎么辦,總不能把外面這一層石頭都挖了吧?
挖一塊小石頭還好,如果挖的多了,萬一井壁黏土老化,很可能會倒塌下來,那非常危險。
暫時束手無策,宗炎從背包里掏出相機,紅果給他打光,他拍了一組照片,準備上去后再仔細研究。
正當他們專心拍照的時候,“咿呀”一聲不知是什么響聲從水底里傳來。
那聲音冷冷的,微微打著顫音,讓人毛骨悚然。宗炎背著包先下去,紅果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出發,不過幾乎同時到達水面附近。
上次挖了玉石的地方雖然回補了石頭,但還是有明顯的痕跡,他們一人負責一邊,查看水面往上幾米的井壁上有沒有什么機關。
砌井壁用的石頭大小不一,但幾乎都很光滑,他們拿著小鐵錘一塊塊石頭敲下來,因為怕聲音傳到地面,都敲的很輕很謹慎。
邊敲邊把耳朵貼到石頭上,所有的聲音都非常一致,沒有聽見任何的異樣,完全不像有機關的樣子。
他們來回敲了兩遍,最后回到了那塊曾經挖出玉石的地方。
那個地方桂也補了一塊普通石頭上去,宗炎從背包里拿出工具把新補的石頭又給挖了出來,挖開石頭,紅果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手電筒往里照。
里面的內壁不是泥沙,依然是石頭。
宗炎判斷:“這是一口雙圈井。”
他跟她解釋,雙圈井的井壁由雙層石頭砌成,挖開一層石頭之后,里面還有一層石頭。
難怪怎么敲都沒有空洞的聲音,因為井壁后面還有另外一層的井壁。
接下來該怎么辦,總不能把外面這一層石頭都挖了吧?
挖一塊小石頭還好,如果挖的多了,萬一井壁黏土老化,很可能會倒塌下來,那非常危險。
暫時束手無策,宗炎從背包里掏出相機,紅果給他打光,他拍了一組照片,準備上去后再仔細研究。
正當他們專心拍照的時候,“咿呀”一聲不知是什么響聲從水底里傳來。
那聲音冷冷的,微微打著顫音,讓人毛骨悚然。宗炎背著包先下去,紅果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出發,不過幾乎同時到達水面附近。
上次挖了玉石的地方雖然回補了石頭,但還是有明顯的痕跡,他們一人負責一邊,查看水面往上幾米的井壁上有沒有什么機關。
砌井壁用的石頭大小不一,但幾乎都很光滑,他們拿著小鐵錘一塊塊石頭敲下來,因為怕聲音傳到地面,都敲的很輕很謹慎。
邊敲邊把耳朵貼到石頭上,所有的聲音都非常一致,沒有聽見任何的異樣,完全不像有機關的樣子。
他們來回敲了兩遍,最后回到了那塊曾經挖出玉石的地方。
那個地方桂也補了一塊普通石頭上去,宗炎從背包里拿出工具把新補的石頭又給挖了出來,挖開石頭,紅果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手電筒往里照。
里面的內壁不是泥沙,依然是石頭。
宗炎判斷:“這是一口雙圈井。”
他跟她解釋,雙圈井的井壁由雙層石頭砌成,挖開一層石頭之后,里面還有一層石頭。
難怪怎么敲都沒有空洞的聲音,因為井壁后面還有另外一層的井壁。
接下來該怎么辦,總不能把外面這一層石頭都挖了吧?
挖一塊小石頭還好,如果挖的多了,萬一井壁黏土老化,很可能會倒塌下來,那非常危險。
暫時束手無策,宗炎從背包里掏出相機,紅果給他打光,他拍了一組照片,準備上去后再仔細研究。
正當他們專心拍照的時候,“咿呀”一聲不知是什么響聲從水底里傳來。
那聲音冷冷的,微微打著顫音,讓人毛骨悚然。
(https://www.dzxsw.cc/book/95501106/3167337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