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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水底傳來奇怪的聲音,  手電筒往腳下掃去,水面平靜,看不出端倪。

        這聲音不對,紅果想著自己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踐行者差點被蒙混了。

        紅果抓緊了繩子,  冷靜下來,  當那聲音再度傳來時,她往井口望去。

        宗炎輕聲說了一句:“外面有人。”

        他們的繩子在晃動,  從上往下的晃動,  這個時候萬一有人把他們繩子砍斷,  再把井蓋一關,那他們豈不是要葬身于此?

        紅果的位置在宗炎上面,現在只有她能去阻止,她雙手抓住了井繩,腳上一登,快速往上攀爬,  速度之快,連她自己都沒有預料到。

        可能這就是求生的欲望吧,  她要在繩斷以前到達井口。

        在離井口只剩下一米多距離的時候,她一個飛躍,  抓著井繩跳了上去,  隨即抓住了井邊蹲著的黑影。

        那黑影也是始料不及,一下就被打趴在地上,  他呀呀叫起來。

        這聲音很耳熟,一束手電筒的燈光照過去,被她摁在地面的是——飛叔。

        “飛叔你干嘛?”紅果小聲質問。

        “我嚇一嚇你們,  哎喲,  你快松松手,  疼死我了。”

        紅果這才松開手。

        “你們干什么?大半夜在這里鬼鬼祟祟的。”飛叔出于職業敏感,問道:“盜墓?”

        紅果不理會他,她快速瞄了眼門口,門是關著的,飛叔是怎么進來的?

        宗炎還在下面,他似乎早料到搗鬼的是誰,并沒有著急上來。

        飛叔喋喋不休:“我聽說這里以前是一個舉人府,舉人府被山匪滅門之后,很多金銀財寶都不見了。你們是不是在找這個?”

        飛叔整個人很瘦,平時說話也沒個譜,但沒想到還猜得挺準。

        紅果瞟了他一眼不說話,飛叔做了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放一百個心,飛叔是不會說出去的。”

        過了一會兒,宗炎上來了,飛叔蹭上前問:“有發現嗎?”

        看樣子就猜到沒有,飛叔又道:“下次叫上我,這個我比你們懂。”

        宗炎警告他:“別說話了,這里不隔音。”

        飛叔捏著嗓音小聲著惡人先告狀:“我聲音那么小!是你老婆聲音大!”

        紅果:“……”

        她上來也就只說了一句話。

        飛叔怕紅果懟他,忙又嬉皮笑臉地道:“院里的人睡的比死豬還沉,你們別擔心,哎,帶我下去走一圈吧。我經驗比你們足,讓我去看看,什么難題都給你們解了。”

        宗炎把背包放地上,快速解身上的繩索沒答應。

        難得遇到機會,飛叔職業病犯了纏著一定要下去,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就攀著井梯往井里爬,大半夜的也不能鬧起來,宗炎沒辦法只好跟著又下去探測了一圈。

        盜墓老江湖水平有限,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飛叔心急忙慌的差點掉下井里,還拖累宗炎受了傷。為了救飛叔,宗炎左腳頂在石壁上,頂的太急太用力,結果腳給崴了。

        崴的還挺嚴重,第二天整個腳踝都腫起來。

        宗炎在井底只用了七八張底片,一卷膠卷沒用完,早晨她剛起來還睡眼惺忪的,他隨手給她拍了幾張,紅果頭發還是亂的,臉上也還有睡痕,哪有這個時候給人拍照的?

        她幽幽瞪著著他,他又快速按了下快門,隨后才把相機放桌上,腳上一拐一拐出門去。

        等她洗漱完,紅果拿著照相機下樓,奶奶和元寶在吃早餐,她給祖孫倆好好拍了幾組生活照。

        奶奶吃著米線,輕聲問她:“宗炎的腳怎么回事,我剛才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紅果隨便找了個原因:“下樓梯不小心扭傷了。”“你晚上拿鐵打藥油給他揉一揉。”

        紅果:“……”

        “聽見沒有。”

        “知道了。”

        “你們那喜糖喜餅我前幾天讓趕集的捎回崔家坳了,有時間啊,你們還是要親自去走一走這些親戚,去年你爸生病的時候,他們都捐了錢的,捐的錢雖然不多,但雪中送炭的心意我們要記在心底。”

        崔家坳是紅果奶奶的老家,離這里不遠,翻個山就到了。老家人不多,生活都挺清貧的,紅果答應著,說找機會去一趟。

        在家里吃了早餐,紅果拎著相機到店里給霞姑她們拍照,直到把膠卷拍完,才拿去照相館沖曬。

        從照相館出來,她去汽車站接許律師。

        許律師和同事一起來準備二審的資料,許律師的意見是最好能夠得到對方家屬的諒解,但他跟刁家的律師溝通過,目前情況是刁家不可能給他們出具諒解協議書。

        刁家有錢有勢,他們不要任何賠償,就是要桂也殺人償命。

        紅果和宗炎宴請許律師在外面吃了午飯,宗炎回店里去,紅果陪著他們往封家大院走,邊走邊聊著。

        許律師三十多歲,戴著眼鏡,聲音很年輕,但人很干練老成。

        “我們仔細研究了一審的資料,‘正當防衛’這條道走不通。按照桂英的傷情鑒定,刁明德的侵犯并沒有得逞,受害人處。女。膜還在,體內也沒有提取到刁明德的精。液,刁明德沒有做任何反抗就被桂也直接一槍給崩了。”

        紅果不理解了。

        “那是因為刁明德正在實施侵害,桂也殺他不就是正當防衛嗎?”

        “桂也可以拽開他可以用其他更合適的手段阻止刁明德繼續實施侵犯,但他沒有,就是太沖動了。”

        “那判他故意殺人還是不合適的吧。”

        “主觀上沒有什么合適不合適,不過‘正當防衛’這條道走不通,我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往‘防衛過當’這個方向去打。”

        進了院子剛好曾玉春在晾衣服,她盯著紅果和兩個西裝革履的人走進西跨院,把手上的臉盆放地上,跟了過來。

        桂奶奶把紅果送給她的喜糖和喜餅拿出來招待客人,許律師問明了家里的情況后,建議桂奶奶去找鄰居幫忙寫《請愿書》,越多人簽字約好,請求法官將桂也輕判。

        桂奶奶一個老太太哪里懂這些,她茫然道:“怎么寫啊?就我們這些鄰居嗎?”

        “是的奶奶,街坊鄰居都可以,我們給您草擬一份《請愿書》,你們抄下來然后找人簽名按手印就行。”

        桂奶奶看著紅果,紅果知道桂奶奶不懂,她道:“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找人,街坊鄰居應該都愿意簽字的。”

        正聊著,門口有人進來,是曾玉春。

        她電著一頭大波浪,穿著一身家常的衣服。

        桂奶奶看見她進來,便把臉撇開,之前因為需要求著曾家走關系,她不好表現出對曾玉春的不滿,現在也求不著他們了,她自然無需再把情緒藏著掖著。

        如果不是曾玉春引狼入室,她家也不至于被害成這個樣子。

        曾玉春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她來只是為了讓自己良心好過一些,她大咧咧地說:“有一件事,可能對你們有幫助。”

        許律師也不知道進來的人是誰,他問:“是什么事?”

        紅果倒是挺意外曾玉春會主動站出來。

        曾玉春道:“刁明德跟我炫耀過,他以前□□過他的一個女同學。”

        許律師一聽,忙讓曾玉春坐下來詳細說。

        原來刁明德中學的時候就□□了同班的一個女同學,女同學自殺死了,她家人一開始并不罷休,后來刁家花了一大筆錢把這事私了,女同學家拿了錢也就沒再往上告。

        許律師說這個信息很有用,這充分說明刁明德是個慣犯。

        等曾玉春走后,許律師跟紅果說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去找記者報道這個案子,并把刁明德曾經□□女同學并致對方自殺死亡的事報道出來,這能換來輿論的極大同情。

        “等輿論充分發酵,我們才有籌碼去找刁明德家人談諒解協議的事,現在去談,他們根本不會理我們。”

        桂奶奶聽不明白,為什么還要去談諒解協議。

        “說白了,‘防衛過當’依然是故意殺人罪,還是有機會被判處死刑。只有取得對方家屬諒解,他們那邊不發力,法官也才好酌情輕判。”

        紅果理解許律師的意思,她道:“那我們這邊現在能做的就是寫《請愿書》找街坊鄰居簽名。”

        “對,盡量做多一點準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桂奶奶很是感激,這個律師很專業,雖然說的一些事情她不懂,但這讓她心里有底,不像上一個律師,她一次都沒見過對方。

        封家大院的鄰居們都幫著找人簽《請愿書》,再加上有報紙報道了這個案子,普通老百姓幾乎多是同情弱者的,不過兩三天的功夫,簽名的就有上百號人。

        關秀梅也想幫著去張羅,結果被曾老太給拽住了不讓她去。

        “人家打你臉,你還往上湊。看他們折騰,堂堂大法官都沒辦法,小小律師還能有辦法?該絕種的命!”

        曾玉寧在房間里看書,她勸她奶奶:“你就讓我媽去吧,其他鄰居都在幫忙,我們不去反而不好。”

        曾老太冷笑一聲:“別人愛怎么想怎么想。你們呀,可要吸取經驗教訓,以后都別再枉做好人,成了千多萬謝,不成罪該萬死!”

        關秀梅問女兒:“你問達文了嗎?有沒有可能改判無期啊?”

        曾玉寧合上書本,回過頭來,道:“他說刁家關系很硬,而且桂也這是故意殺人罪,很難改判。要是能幫,他早就幫了。”

        曾老太坐在房門口,吃著紅果家的喜餅,道:“別看李紅果現在跳的高,等最后桂也還是判了死刑,你再看她怎么跳!她家那輛破車見天堵在門口,崔玉那老太婆現在看人眼睛往天上瞧,也不知她威風什么!”

        關秀梅解著身上的圍裙,笑道:“人家那車確實好看。”

        “好看什么!土了吧唧的!”

        關秀梅依然樂呵呵的,她笑道:“人家那女婿也好。長得好,有錢,還是華僑。”

        這才是曾老太最氣的,這宗炎一開始她就看中了,只是家里姑娘不給力,前頭被李正路帶歪了,后頭又太要面子,不肯主動跟人多套套近乎,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家玉寧就是面子太薄。

        “好什么好!再好也不如吃皇糧的。”曾老太只能自己給自己長臉,“達文都不用自己買車,他單位有。”

        曾玉寧低著頭沒說話,她之前曾跟李紅果夸下海口要過的比她好,現在看來,自己被打臉了。她倔強地把霍達文送她的小說丟進抽屜里,不想看了。

        她不甘心。

        紅果去照相館取照片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她先上樓把井底照片和她自己的收起來,然后才下樓把生活照分給大家。

        霞姑和小云興奮地傳看照片,這是她們第一次拍彩色照,顏色還原度太高了,都很是稀罕,小云還說要把照片帶回崔家坳去給大家看看。

        奶奶拿著老花鏡走過來,大廳的壁鐘“當當當”敲了六下。

        “都六點了,還不做晚飯啊。”

        已經在煮了,霞姑笑著進了廚房,小云也去幫忙。

        奶奶戴上眼鏡仔細看照片,稀奇地問:“這是宗炎從美國帶回來的相機?”

        “是吧。”

        “等暑假妞兒回來,我出錢你去買膠卷,我們全家拍個全家福。”

        妞兒是姑姑家的女兒,紅果滿口答應。

        奶奶冷不丁又問了一句:“那天晚上,你們下井發現什么了?”

        被奶奶突然這么一問,紅果嘴里的糖餅突然不香了。

        她搖了搖頭,輕聲敷衍著:“沒發現什么。”

        估計還是飛叔來找他們的時候動靜太大,被起夜的奶奶聽到了。

        奶奶進了房間,紅果跟進去,以為她老人家要說什么,結果奶奶只道:“把井填了吧,以后都別下去了。”

        “無緣無故填井,不是更惹人懷疑嗎?”

        奶奶道:“填井,把柴草間拆了,在上面重新蓋一間房。建一間房也要不了多少錢。”

        紅果沒明確反對,只答應了說忙完這段時間再說。

        ……

        大玉坊前廳二樓要重新裝修,紅果他們的辦公室要搬到玉料房和玉雕房兩棟樓之間的u型區二樓。

        那天紅果正在搬東西,娟子來找她,她買了兩個綠豆冰棍,自己吃著一個,另外一個她直接塞紅果嘴里。

        紅果手里還抱著紙箱,只好在走廊拐角處停下來,她把紙箱放地面,拿著冰棍吃起來。

        娟子一身漂亮的時裝裙子,剛電了頭發,春風滿面。

        前段時間娟子幫她賣了兩個玉牌和一個戒面,賣了差不多四千,紅果給了她400的傭金,她會賺錢也會花錢,整個人朝氣蓬勃。

        “上次看中‘竹報平安’掛件的客人,他知道不是店里的貨,直接給我對半砍價,我不打算賣給他了,他明明很喜歡非得那么貪心,我非吊著他不可。”

        紅果咬了一口綠豆,味道冰爽清甜,她知道娟子脾氣,也由著她。

        娟子又說:“有個港商很歡喜宗老師的作品,他們下個星期會來進貨,到時候我再努力推一推,爭取賣個好價錢。”

        都可以,紅果不著急,可以慢慢賣,她說:“你昨天去市里,我讓你幫我看看有沒有批發豬飼料的,你幫我去看了嗎?”

        “看了,你交待我的事情,我能忘記嘛?那邊有兩家批發商,我都記了電話,晚點回家拿給你。”

        娟子先吃完冰棍,她幫紅果搬起紙箱,一起去了她的新辦公室。這邊房間比較小,吳伯給他們撥了兩個房間,其中一間是單獨給她的,以后她也是有獨立辦公室的人了。

        這辦公室比較舊,好幾處墻皮都脫落了,柜子窗簾也都是舊的,但辦公桌和椅子卻是全新的,特別是那張辦公椅,還是皮質的,娟子羨慕地摸著椅背,坐了上去,不由感嘆道:“哎,這大半年你是走了什么狗屎運,怎么什么好事都讓你撞上了?”

        那是因為否極泰來。

        常人肯定沒辦法想象在末世艱難生存的困境有多可怕,任是神仙都會被磨掉一層皮。

        紅果紙箱里的把資料夾都放進柜子里,李東幫她搬了一箱資料進來放地上,最近老廖休假,搬辦公室也只有李東和雷鳴兩個在忙。

        娟子瞄了眼對面的辦公室,輕聲問:“哎,你知道雷鳴什么來頭嗎?”

        紅果從來不去八卦別人的事,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聽說他爸是個將軍。”娟子說得一臉的神秘。

        紅果不太相信,雷鳴也三十好幾了,如果他父親身居高位,怎么可能不給他安排一個公職?哪怕是個閑差也行啊。

        “不是咱們國內的將軍,是木得那邊的軍閥,他是私生子。”

        “你咋知道那么清楚?”

        “鷯哥告訴我的。你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

        紅果看向娟子,輕問:“雷鳴啊?你對他有興趣?”

        娟子“嘖”了一聲,扭捏起來,“你先回答我。”

        “還不錯,話不多,長相也還行,做事挺有擔當的。”

        “你幫我牽牽線。”

        紅果為難了,娟子幫了她這么多,她也不能直接拒絕,但這事她不擅長,只好道:“怎么牽線,你教我,我去執行。”

        “我先想想。你也幫忙想想。”娟子滿臉的認真,她不信她一個二十多歲長得好看的姑娘還追不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單身漢。

        紅果答應了。她也希望娟子能嫁得好,嫁給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吃過晚飯,紅果在二樓和許律師通電話,許律師跟對方律師約了明天見面深談諒解協議的事,對方既然愿意跟他談,說明輿論起了效果,能坐下來談就是一種進步,接下來就要看具體怎么談了。

        紅果手指輕快地敲著桌面,她很開心,似乎看到了解救桂也的一絲希望。

        掛了電話,回頭看見宗炎正在研究洗出來的井壁照片,紅果跟他隔了點距離,遠遠看去,相片中的井壁好像有幾個色塊在眼皮底下跳躍。

        她走過去拿起桌上的另外一張井壁照片放遠了看,“哎,你有沒有發現井壁的石頭有兩種顏色。”

        宗炎看向紅果舉在遠處的照片,確實是,雖然這兩種顏色相差不是很遠,不細看幾乎看不出差別。

        深色石頭多,淺色的石頭少而且幾乎都集中在一個區域。

        宗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他轉過身從傳真機上抽了一張白紙,然后把相片中井圈里淺色的石頭位置給標記在紙上,通過幾張照片的互相印證,井圈里總共有七塊淺色的石頭。

        把七塊石頭連在一起,像極了天上的星象。

        宗炎手上的筆頭敲了敲紙面,有些興奮:“這是北斗七星。”

        中國老百姓最熟悉的星象。

        他拉開抽屜翻出一本線裝書籍,紅果湊前去看,是《中國古代星象學》,他翻到其中一頁。

        書中的“北斗七星”跟他剛剛畫的七塊石頭的位置圖案幾乎一摸一樣。

        原來井壁里有一個北斗七星圖,那該如何破解呢?紅果不懂星象學,這個年代沒有網路,想要查個資料還挺麻煩的。

        宗炎原先也不懂,他指了指桌上的《中國古代星象學》說:“這是我爺爺一直珍藏的書籍,這本書是當年封家書童送信來的時候,一起拿來的。我一直懷疑這本書跟解開破軍號之謎有關聯,我翻看了無數遍,所以了解一些。”

        原來如此。如果這“北斗七星”真的是破解井壁機關的關鍵,那么破軍號真可能在她家樓下,不然封舉人為什么要給宗家送一本星象書呢?

        既然宗炎有研究過,他應該是懂的。

        她看向她,宗炎正盯著紙上的圖案,略一沉吟,道:“我們這個地方叫什么?”

        紅果想都沒想,便答道:“封家大院。”

        “我們這兒是玉衡鎮。”

        紅果眨了眨眼,等著他說下去。

        “北斗七星中間這顆星叫廉貞,”宗炎用筆把紙上中間的那一個方塊畫了一個圈,“它還有一個名字叫玉衡。”

        紅果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井壁的機關在中間這塊對應玉衡星的淺色石頭上?”

        “很有可能。”

        “我們今晚下井看看!”紅果是個行動派,她現在就想去探個究竟。

        宗炎看了眼窗外,道:“緩兩天,我托人從國外買了個小電鉆,這兩天就到。”

        有了這個工具,更方便下井干活。

        當然紅果知道這只是原因之一,主要還是因為他腳傷沒好,不方便下井作業。

        為了早點完成大業,她當即下樓找奶奶拿鐵打紅花油。

        奶奶從床上爬起來給她找藥油,不由得又抱怨孫女這么多天了才想起來給人揉揉,實在是不貼心。

        紅果沒經驗,她問奶奶要怎么揉才有效。

        奶奶說,要痛才有效,越痛越有效,痛過就好了。

        見紅果出去沒多久就回房來了,手里還多了瓶藥油,宗炎解釋:“我腳沒什么大礙了。”

        “來吧,我給你揉揉。”紅果坦蕩坐下,她以為宗炎難為情,忙道:“揉了能早點好起來,等你腳好了我們就下井。”

        紅果不給宗炎機會拒絕,直接拉起受傷的腳,腳踝還略微有些紅腫,紅果輕輕揉了幾下,她也不懂,以前在基地如果骨頭受傷了,如果實在是疼得厲害就直接打封閉針,這種扭傷都是小意思,從來不需要治療的。

        她問他:“疼嗎?”

        “不疼。”

        那就是力道還不夠,紅果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只聽宗炎“嘶”了一聲,有效了,紅果又加了幾分力,宗炎疼得要抽腳,結果被紅果死死按住,她奶奶說了,要痛才有效。

        “輕點!你這是謀殺!”宗炎后悔自己還是太君子了,剛才應該一腳把她踹翻,現在整個腳被她壓住,他痛不欲生。

        他投降:“好了好了,不要揉了,我們明天就下井。”

        紅果停了下來,宗炎收回自己的腳輕輕轉動了幾下,跟她解釋:“我不是因為腳痛不下井,這都是小傷。”

        但她再□□下去,小傷都得變大傷。

        “那是因為什么?我們用小起子就能把那石頭撬開,不需要電鉆。”

        宗炎食指放到嘴唇邊“噓”了一聲,“我不想讓飛叔參與進來,我找借口把他支開幾天。”

        原來是因為飛叔。紅果點頭答應著,問他還要不要揉一揉。

        宗炎連連搖頭拒絕。

        第二天,宗炎的腳踝被紅果□□后竟然奇跡般好了,宗炎給飛叔找了個事,讓他去省城跑一趟,得要三五天才能回來,他們當即決定晚上再次下井。

        許律師跟刁家的律師在省城見面了,刁家愿意簽諒解協議,但和解的前提是他們要桂奶奶家和紅果家在封家大院的房產作為經濟補償。

        這事在許律師眼里簡直不可思議,他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要補償竟然要到鄰居頭上了,顯然刁家是毫無和解的誠意。

        許律師判斷,或許刁家知道是紅果給桂也請的律師,所以故意刁難他們。

        這件事不用紅果拒絕,紅果奶奶就不可能答應。

        不答應是人之常情,親兄弟都不可能這樣舍家舍業去幫人,何況只是鄰居?

        這事仿佛就成了一個死結,很難解開。

        在紅果看來,她家房子也就值一萬多塊錢,花一萬多可以換桂也的命,她是愿意的,只要她有錢,再花多幾萬她都愿意。

        但,她爺爺可能埋在屋子底下,現在看來,宗炎家破軍號的秘密也可能在這屋子底下,這都阻礙紅果做一個單純善良的好人。

        她沒有直接拒絕,當務之急是先下井探明白了,再做決定。

        當晚她和宗炎在房間準備下井的東西,

        沒有人能告訴他們答案,他們還是按照計劃繼續探井。

        上次被飛叔給逮了個現場,紅果漲了經驗,前幾天干脆給柴草間換了個能在里面反鎖的門,除非把門拆了,不然任誰在外面也進不來。

        宗炎還準備了礦工用的那種頭盔,上面自帶燈源,解放了一只拿電筒的手。

        他們快速下到水面,抬頭向上看去,燈光照在井壁上,很快就找到了代表“玉衡”的那塊淺色石頭。

        那塊石頭距離水面2米多,距離井口大概還有不到8米,石頭比較方正,長三十公分寬二十公分左右,他們一個拿著尖頭刀,一個拿著美工刀和起子,各負責一邊,一點點掘開石頭縫隙里的黏土。

        這是個力氣活,黏土變硬后很難刨。

        這塊石頭比之前挖出去的那塊玉石要大很多,兩個人齊心協力大概挖了一個多小時,才把石頭四周的黏土基本刨干凈。

        宗炎用觽子把石頭一點點往外撬開,紅果用尖頭刀在底下配合,把石頭撬出來一部分后,他們兩個一起把石頭給拽了出來。

        整個石頭有十多斤重,宗炎指了指他的背包,讓紅果把石頭放他包里,他先把這塊石頭運到井上去。

        石頭挖出后,井壁上倒像是多了一個四方形的傳菜口,可惜里面還有一層石壁,打開里層的石頭才是關鍵。

        紅果用力推了推,紋絲不動,頭上的燈光被擋住了,她拿出手電筒往里照,發現里層的石頭比較小,其中有兩塊石頭是完全在這個傳菜口里,可以把這兩塊石頭都給掘開。

        宗炎放了石頭又下來了,他仔細察看后,說:“這兩塊石頭,其中有一塊可能就是機關。”

        挖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宗炎的解釋是星象以左為尊。

        紅果則更邏輯嚴謹。

        經她觀察,兩塊石頭中間的黏土顏色,跟左邊石頭周邊縫隙的黏土顏色更統一。

        說明左邊石頭縫隙黏土是后來重新封上的。

        兩人意見一致,決定挖左邊石頭的黏土。

        “傳菜窗口”空間有限,只夠一個人作業,先是宗炎開鑿,紅果舉著手電筒打光,等宗炎累了,就紅果來鑿,宗炎打光。

        里層的石頭小,不到半小時就把黏土鑿開了。

        正當他們打算把小石塊往外拽的時候,紅果靈機一動,拿錘子用力推了推那石頭,結果那小石頭真的往里挪動了。

        里面是空的!

        紅果直接一錘子頂過去,“噗通”一聲,小石塊被推到里面,掉了下去。

        兩個人都愣住了,一個比拳頭大一點的黑洞出現在眼前,像只神秘的獨眼怪獸,正幽幽瞪著他們。

        里面是隧道還是洞穴?

        宗炎手電筒照了進去,洞口太小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

        “像個密室。”他說。點點掘開石頭縫隙里的黏土。

        這是個力氣活,黏土變硬后很難刨。

        這塊石頭比之前挖出去的那塊玉石要大很多,兩個人齊心協力大概挖了一個多小時,才把石頭四周的黏土基本刨干凈。

        宗炎用觽子把石頭一點點往外撬開,紅果用尖頭刀在底下配合,把石頭撬出來一部分后,他們兩個一起把石頭給拽了出來。

        整個石頭有十多斤重,宗炎指了指他的背包,讓紅果把石頭放他包里,他先把這塊石頭運到井上去。

        石頭挖出后,井壁上倒像是多了一個四方形的傳菜口,可惜里面還有一層石壁,打開里層的石頭才是關鍵。

        紅果用力推了推,紋絲不動,頭上的燈光被擋住了,她拿出手電筒往里照,發現里層的石頭比較小,其中有兩塊石頭是完全在這個傳菜口里,可以把這兩塊石頭都給掘開。

        宗炎放了石頭又下來了,他仔細察看后,說:“這兩塊石頭,其中有一塊可能就是機關。”

        挖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宗炎的解釋是星象以左為尊。

        紅果則更邏輯嚴謹。

        經她觀察,兩塊石頭中間的黏土顏色,跟左邊石頭周邊縫隙的黏土顏色更統一。

        說明左邊石頭縫隙黏土是后來重新封上的。

        兩人意見一致,決定挖左邊石頭的黏土。

        “傳菜窗口”空間有限,只夠一個人作業,先是宗炎開鑿,紅果舉著手電筒打光,等宗炎累了,就紅果來鑿,宗炎打光。

        里層的石頭小,不到半小時就把黏土鑿開了。

        正當他們打算把小石塊往外拽的時候,紅果靈機一動,拿錘子用力推了推那石頭,結果那小石頭真的往里挪動了。

        里面是空的!

        紅果直接一錘子頂過去,“噗通”一聲,小石塊被推到里面,掉了下去。

        兩個人都愣住了,一個比拳頭大一點的黑洞出現在眼前,像只神秘的獨眼怪獸,正幽幽瞪著他們。

        里面是隧道還是洞穴?

        宗炎手電筒照了進去,洞口太小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

        “像個密室。”他說。點點掘開石頭縫隙里的黏土。

        這是個力氣活,黏土變硬后很難刨。

        這塊石頭比之前挖出去的那塊玉石要大很多,兩個人齊心協力大概挖了一個多小時,才把石頭四周的黏土基本刨干凈。

        宗炎用觽子把石頭一點點往外撬開,紅果用尖頭刀在底下配合,把石頭撬出來一部分后,他們兩個一起把石頭給拽了出來。

        整個石頭有十多斤重,宗炎指了指他的背包,讓紅果把石頭放他包里,他先把這塊石頭運到井上去。

        石頭挖出后,井壁上倒像是多了一個四方形的傳菜口,可惜里面還有一層石壁,打開里層的石頭才是關鍵。

        紅果用力推了推,紋絲不動,頭上的燈光被擋住了,她拿出手電筒往里照,發現里層的石頭比較小,其中有兩塊石頭是完全在這個傳菜口里,可以把這兩塊石頭都給掘開。

        宗炎放了石頭又下來了,他仔細察看后,說:“這兩塊石頭,其中有一塊可能就是機關。”

        挖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宗炎的解釋是星象以左為尊。

        紅果則更邏輯嚴謹。

        經她觀察,兩塊石頭中間的黏土顏色,跟左邊石頭周邊縫隙的黏土顏色更統一。

        說明左邊石頭縫隙黏土是后來重新封上的。

        兩人意見一致,決定挖左邊石頭的黏土。

        “傳菜窗口”空間有限,只夠一個人作業,先是宗炎開鑿,紅果舉著手電筒打光,等宗炎累了,就紅果來鑿,宗炎打光。

        里層的石頭小,不到半小時就把黏土鑿開了。

        正當他們打算把小石塊往外拽的時候,紅果靈機一動,拿錘子用力推了推那石頭,結果那小石頭真的往里挪動了。

        里面是空的!

        紅果直接一錘子頂過去,“噗通”一聲,小石塊被推到里面,掉了下去。

        兩個人都愣住了,一個比拳頭大一點的黑洞出現在眼前,像只神秘的獨眼怪獸,正幽幽瞪著他們。

        里面是隧道還是洞穴?

        宗炎手電筒照了進去,洞口太小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

        “像個密室。”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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