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社死現場
我肚子的轟鳴打破了沉默的氛圍,惠惠嘆口氣,“你等一等,我去拿吃的。”
他溫柔的帶上了門,我的視線落在床尾的毛氈玩偶上,q版的獵豹有著黃金圓瞳、深色淚溝、細長四肢、毛絨長尾。不是丑萌的風格,而是認真按照教程步驟,仔細勾戳出來的工藝品。
我凝視著它,心情有點復雜。
不一會兒,惠惠和野薔薇就回來了,兩人各捧著一個大盤子,上面裝著豐富、巨量的食物。顯然,他兩對我的食量有著強烈的信心,哪怕我剛蘇醒,可能會腸胃虛弱。
然而我吃得下。我安逸的躺著,只抬起微微發抖的手,兩個好孩子就止住我,一左一右投喂我,我幸福極了。
“老師,我們幫您收拾了房間。”野薔薇開口,她欲言又止地觀察著我的表情,似乎擔憂我流露羞恥心。
我很平靜,我時刻預備著狗人五條悟破窗而入,所以不會留下把柄。哪怕來一個心理側寫的高智商天才,對!就是江戶川亂步,他也只會欣賞我的努力、細心、遠見和零食儲備。更何況,笑死,高專根本沒有這種人才。
惠惠顯然看出了我的死不悔改,“撇開別的不說,垃圾分類要做一下吧,老師。”
我咀嚼著壽司,“不需要。”
伏黑惠:。。。
青少年露出譴責的表情。
我則嘴角一撇,“1978,2005,2006,2007,2008。”
他兩一臉茫然,顯然對我報出的年數,不解其意。
“福島側漏,亡羊不補牢,分類個寂寞,知小節無大義。當然,‘爸爸’教得好。”我用修辭隱意,兩個青少年還是一臉茫然,我并不怪他兩,鋸嘴葫蘆似的媒體信息繭房、被咒術高層剝削。霓虹□□是各政黨的最年長者,且始終如一的在重大問題上采取正確方針,但一直都是在野黨。而1948年合流成的民主自由黨,則長期執政,其中微妙,不必多說。
“那,那,胖”惠惠結巴。
“那胖次為什么掛室內,明明走兩步就能掛陽臺。”野薔薇則毫無心理壓力直言,把插在溫熱牛奶里的吸管送到我嘴邊。
“。。。外面招蟲子。”
“屁,你就是懶。”野薔薇直言。“總之,我把你的襪子洗了,既然胖次能日常洗,為什么襪子和胸罩就不能?”
“它兩又不會滋生細菌,我又不腳臭。”我坦蕩。
“屁,你運動流汗了!別以為浸在有香味的洗衣消毒液里就能掩蓋,你就是想攢一起扔洗衣機。”
我沉默,日理萬機的我怎么能把時間浪費在洗襪子上呢。
“墻上的情報是什么,打印的地圖的紅叉是什么意思?電腦密碼是什么?”颯爽的野薔薇繼續問。
我微微一笑,“這就說來話長了,我要吃鰻魚壽司,啊!”我飯來張口。
“哐當。”大門被一腳踢開,白色掃把頭插兜進來,露出的微笑顯然危險極了。他戴著黑色眼罩,卻仿佛一眼就看出我的齷齪心思,磨刀霍霍來逼宮‘清君側’,擠滅我的福利。
他居高臨下的睥睨我,冷哼一聲,掏出一個蘋果手機。
“你的手機浸水壞了,但是我花錢把數據復原轉移了。”
我:。。。哦豁,說傻逼老板壞話被抓包現場。
“雖然你收藏的、經常瀏覽的網站是中文,但是我請了一個中國翻譯。”
我:!!!
“老板,我錯了!我錯了~”我哭唧唧,當場掩面羞愧,頭頂紅到腳底。我特意把百度、夸克藏在犄角旮旯里,不懂行的霓虹人不可能會知道去查收藏夾。但我低估了鈔能力、和雞掰貓的欠揍能力。
不怪我,那些設定文,真的超有意思噠。網友帶進門,晉級靠自己。
伏黑惠:。。。
惠惠一臉冷漠的看著我乖巧的跪坐在床上,哪還有剛剛弱柳扶風、脾臟受損、四肢無力的虛弱感。
“有一說一,你的涉獵真廣泛。哦,這句話是那個翻譯說的,她很贊賞你的品味,甚至熱情的跟我安利了里面的門道,我聽了三個小時。”
我:qaq,隊友害我!那位不知名的妹子,估計是沉淪在美色中,急不可耐地拉美男下海,甚至不惜獻祭我這個同胞。桑心太平洋。
我深深的垂頭,此刻的我,卑微極了。我頓悟了,此時只有芬格爾能救我,我應該露出恬不知恥的老色痞微笑,遞煙遞酒,殷勤地拉皮條,說‘老板你也好這口啊~’然后熱情的分享資源,一起螺旋俗穿地底,看誰騷的過誰,畢竟人至賤則無敵。
但我漲紅了臉皮,終究還是干不出來。
“啊?還能比那堆漫畫更沒下限?”野薔薇驚訝,看我的眼神,十分復雜。
“那可是~小山丘,跟富士山的差距。好↗可怕↗呀~你不會私底下↗悄悄↘yy↗我吧~”
我默默捏緊了拳頭,骨節咔噠,殺心頓起!
“五條老師來,有什么事嗎?”惠惠看不下去了,打斷了我醞釀出的殺意,顯然他一點都不想旁觀骯臟大人的互虐。
“哦!這里面的門道太有意思了,我一時之間把正事給忘記了。”五條悟拍拍腦袋,嘿嘿一笑。
轉話題前,還要再刺我一下的屑人。
“明天你有三個二年級的學生,你一起開班教了吧。”
我接過了‘燙手’的蘋果手機,快速的自檢。不得不說,鈔能力真的花到位了,軟件和儲存一個不落的轉移過來,連太宰設置的竊聽+定位,都挪過來了。
{自殺小作精:我毒奶中了,你不會沖到橫濱來打我叭~}
{自殺小作精:摩西摩西!今天也是躺尸的一天嗎?}x4
{自殺小作精:哇哦~大拇指jpg}
{自殺小作精:有一說一,我也想看。貓貓探頭jpg}
我:。。。社死+1
我安詳的躺回床上,蓋好被子,目光空洞,佛系冷漠。
“那輛越野車,我退掉了,誰讓你連三根手指的宿儺都沒打過。”
我:。。。呵!
“咦!”
貓貓猛撲。
“嘎吱。”床墊發出不堪重負的搖曳聲。
我驚愕的看驟然趴在我身上的屑人,我下意識想提腳蹬他胯,但膝壓的被子,禁錮住我的手腳。
雖然,這個床咚的動作很曖昧。
但是,你tm把我的嘴巴撐到牙齦大露、眼睛擠成一條縫,能有屁個美感、旖旎!開著無限的手指,甚至沾不上我的口水。
屑人還驚奇的招呼兩個青少年湊頭過來看。
“看!以前不是這樣的吧。”
我再次一臉冷漠,心情平靜的就像躺在牙科醫院的椅子上,望著三顆湊過來的腦袋。還好老子勤刷牙,沒有口臭和牙垢,不然我當場就開黃金瞳+爆血,啟動獵殺時刻,屠戮五條悟。
“這!確實。”惠惠一臉驚愕,擔憂的看我。
“舌頭沒長倒刺啊,怎么牙齒?”野薔薇一臉茫然。
我:???牙齒!!!我的牙齒怎么了?
我伸舌頭去舔,一顆顆尖利的輪廓。不用照鏡子,我已經能猜出形狀。這tm不是動漫里痞萌的鯊魚齒么!專門給小惡魔屬性的角色。
我嘿嘿過,但放在我這個混血種身上,就是比不滅的黃金瞳還要驚恐的危險級事件!
五條悟屈起手指,指甲敲了敲門牙,很是堅固,要不是掰下一顆太喪心病狂,他還想讓硝子再研究一下,這可不太妙,最嚴重的的魚鱗癥也不是這種情況。更何況是從哺乳動物的牙齒異變成爬行動物?那下一步呢?這就是所謂的失去人性?那確實糟糕了,拔完后反轉術式能救嗎?
“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沒出現過?”五條悟問。
我打開手機照相反轉,照出我的新牙齒。還好還好,不是死侍那口‘自由’的利簇,是相同的、雪白的虎牙,只是牙床交錯,鋸齒般嚴密閉合,后槽牙略厚寬,倒也不影響我咀嚼,畢竟剛才無障礙進食。
現在的我露出八顆牙齒微笑,已經不是傻萌,而是邪惡、兇殘了。
我:。。。
我完蛋了,我找不著對象了!紙片人的萌點是不能套用給三次元的!
“你tm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狗人!你還掰!”我靠著靈活的舌頭、日語獨特發音,被撐開嘴,仍舊能清晰的謾罵。
“喂!你的態度好一點,你要是一不小心咬掉一截舌頭,可是得哭唧唧來求我用反轉術式的!”雖然施救的是硝子,但能不能及時,還得看他。
我:。。。他說的好有道理!
“老板,求求了,快滾下去吧。”
還是惠惠看不下去,把五條悟拽走。我對著手機,努力練習抿唇微笑。我咬牙,響出清脆的聲音,我記得,死侍的牙齒可以咬裂鋼筋、車身
我左右看看,抓起不銹鋼托盤,張口就來了一下。“嘎嘣。”
我默默吐出殘片,兩個青少年看呆了,五條悟倒吸一口涼氣。
我苦中作樂,露出八顆牙齒的獰笑啊不微笑,他們兩個人默默的抖了一下,這大概就是哺乳動物的本能吧。
“哇,kowa,kowa~”這是故作孱弱、膽怯,實則挑釁棒讀的屑人。
“我要去洗澡了。”我一臉冷漠,說出敷衍黃金句。我揣手機,趿拉著拖鞋,游蕩回宿舍房間,一打開,干凈且整潔到我震撼。
垃圾袋們蕩然無存,陽臺的衣架掛著洗好的衣物,新支起的木頭衣架,掛著熨燙過的風衣,衣柜里整整齊齊。書桌上雜七亂八的數據線被歸納的扎好,井井有條。矮桌的零食們排隊列,整整齊齊。露出全貌的木質地板干干凈凈。小玻璃瓶插小花花,惠惠同款
我感動極了。
我去刷牙洗澡,從頭到腳認真的搓干凈。
咦?我的脊椎怎么滑溜溜的?我用毛巾包好頭發,圍著浴袍出來,打開衣柜門內側的鏡子,扭頭去看。
我:。。。臥槽!臥槽!這又是什么?
我懵逼的摁壓它,墨黑色、指甲蓋大小的鱗片交錯疊鋪著、包裹著骨骼處的肌膚,從頸椎到尾椎。它流暢、自然的寄生在我的后背。只要我撩起頭發,它就會暴露,而獨特的紋理、浮雕感,不會有人覺得它是刺青。
咦?我是不是變白了?還是黑色反襯?
這是我自撬脊椎的代價?可我也沒被宿儺打掉滿口牙啊。
我摸到一個小凹陷,反手拍了一張照片,看見一個不自然的缺口。
校內龍類博物館的實物展示,我也隔著玻璃窗凝視過鱗片,據說堅如磐石無法摧毀,地球爆炸了它也沒事。
我就猶疑了,那我們怎么砍龍?
昂熱校長說:瞄準縫隙,哪里肉嫩,捅哪里。我默默的捂胸和pp,倒吸一口涼氣。
被摳走一枚,我也不奇怪,希望那位神醫還抽了我的血去研究,我也好奇我現在的血液成分,總不會血統等級過s級吧。比起卡塞爾學院的專家來,我更希望是高專的醫生來,至少他們不懂混血種的來歷,我還能忽悠。
要是混血種專職醫生看見我這情況,直接上拘束衣,鱗片扒光,換血搞起。這還是在救我,不然就是人道誅殺我了。
一想到這,我瑟瑟發抖。我覺得學院的老師們不會聽我狡辯,況且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說死而復生?那昂熱校長屠龍的dna可就動了,他鐵定好奇,我再死而復生幾次,是不是血統就能逼近純血。為什么?
我想茍。
摸不著頭腦的我吹完頭發,盤腿坐在床上,啟動電腦。
手機短信推送了我訂購的一堆醫美、服裝、按摩的短信廣告。在魚龍混雜的中間,夾著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國代購,向我推送漢服。
我爬墻,登錄上那個網站,在線瀏覽文件包。
我偽裝成一個車禍失憶的華僑,向國內一家律師事務所,委托了調查任務。但我只能提供很主觀的記憶,信息含糊的令乙方淚流滿面。但我錢給的多,他們還是答應了,估計會覺得我是不是個中二神經病,匯報還得用暗號。
但沒辦法,我是甲方,我要他們什么姿勢,他們只得什么姿勢。
所以我的小金庫花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找到一個剛死過人的房間低價出租,我就只能淪落為網吧難民了。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混血種,那平行世界的、被收養的我,不會出國讀書。所以我拍了我的兩寸照,發給他們。
我等待著。
終于,他們回復了我。
12年的照片、孤兒院收養、獨女、特色食物
描述內容,不匹配、不匹配、不匹配
他們估計怕我覺得他們敷衍,于是附錄了一長串調查實證,拉到末尾。
結論:無一家庭有出國后失聯的、條件匹配的養女。
最后,他們表示同情和惋惜,建議我包一個長期套餐,他們再可以擴大省份、利用短視頻、新聞懸賞廣撒網。
我:。。。錢包有點疼。
于是我選擇先暫緩,即便我找到回家的路,混血種的血統終究是個炸彈,和普通人結婚生子?在這個沒有混血種的世界,生出異類的孩子,并不是一個負責任的選擇。
一想到接生的護士可能會捧著一個長著黃金瞳的娃娃,我就不敢想象。
我掏出指甲銼,眼神呆滯的對著鏡子磨尖牙,令人頭皮發麻的嘎吱聲,卻沒見一點牙粉飄下來,反而報廢了一根指甲銼。
哦豁,有這口鋼牙,我這輩子的初吻都送不出去了吧。別人的咬痕是曖昧,擱我這就是謀殺現場、血流如注了啊喂!更別提什么情趣play了!
唔!話說宿儺的反轉術式怎么能用的這么溜?那我是不是也得找個有這神奇技能的對象,這樣他能及時自救和救我。
一提到宿儺,我就更氣了,我連忙打電話給五條悟。
“喂!還有宿儺的手指嗎?老子我要啃啃看!”不是我咬斷它,就是它膈斷我,今天我兩必得有一個下地獄!
“哦豁~你等等,我去翻學校的忌庫。”五條悟也是個熱情搞事的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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