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命中注定的愛妃
鐺——
商王宮外, 一輛馬車緩緩停下,尤渾彎腰低頭跳下來,從中扶出一個面紗遮面、身姿窈窕的女子, 又對著一側侯著的侍從耳語一陣。
侍從點頭哈腰, 一溜煙進了王宮,正巧是三日一次的朝會, 侍從守在大殿旁左顧右盼,終于等到了費仲, 連忙竄過去附在費仲耳旁傳話,費仲眼中精光一閃。
“我知道了,你去給尤渾大人說, 讓他徑直帶著那位貴人來大殿就是!
文武百官入朝, 帝辛端坐在高堂上,威嚴道:“諸位愛卿可有大事稟告?”
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帝辛仗著自己坐的高,悄悄抬手遮住嘴巴,打了個哈欠。
治理國家太難了, 昨夜他又是批改奏章改到了三更。
一個花白胡子的宗室大臣走出來, 朗聲道:“有賴大王勤政,現下朝歌內外政通人和, 往西武成王正在帶領將士們修筑河堤,往東孫大人也帶人教導百姓春耕……只有一件事,是現在首屈一指、迫在眉睫的大事!
“大王已經二十有五, 為何還不成家?三宮六院空虛, 于國有礙, 還請大王充盈后宮, 以告慰先王在天之靈!”老臣后退一步, 雙膝觸地,叩首。
帝辛腦殼又開始疼了,他就搞不懂了,他爹、他爺爺、他那些祖宗們,因為沉迷女色被一群老臣追在后面罵就罷了,為何他這個不碰女色的也逃不過老臣的催婚呢。
“天下未定,百姓受苦,何以享樂?儼狁未滅,四方不平,何以為家?”帝辛把自己說了不下十遍,每次都能堵住大臣的話又拿了出來。
可這次老臣們似乎是鐵了心,十幾個老臣,都是帝辛的本家,都是宗室,齊齊出列叩首:“請大王納妃,老臣等死了以后才有顏面去見先王。”
帝辛面無表情。
麻了,這賢君誰愛做誰做去吧,一個兩個都敢用命來要挾他,不如黑化做個暴君,把這些倚老賣老的家伙都給拉出去砍了吧。
費仲抬頭瞥了一眼,眼珠子一轉,出列諂媚道:“大王,喜事!”
“今日微臣和尤渾正巧帶了翼州侯蘇護的女兒進宮要將她獻給陛下,如今這絕世的美人就在殿外等候大王召見呢!
帝辛一聽見“美人”兩個字都腦殼疼,偏偏下面一群老臣還跪在那,頗有一種要是他不見就一頭撞死在這的決絕。
“那就傳進來吧。”帝辛下意識坐直身體,擺出一副見班主任的乖寶寶姿勢。
一陣香風隨著窈窕美人入殿,妲己媚眼如絲看向端坐在高位上的男人,盈盈下拜:“大王~臣女~蘇妲己~拜見陛下~”
語氣一波三折,聽的殿中大半的臣子骨頭都酥了,忍不住側目窺伺妲己。
帝辛卻松了口氣,挺直的腰背松懈了些。
他還以為又是這些大臣最看重的那款“溫柔典雅美人”呢,沒想到這次居然是一個風格不同的,不幸中的萬幸。
“嗯,孤見此女就不錯,那就她了,送入后宮封個蘇妃吧!钡坌链掖铱戳艘谎,還沒看清臉就迅速下了旨。
好不容易有個不像精衛云霄的,能湊合就先湊合著,省得這些老臣再啰嗦他。
正想開口上建的商容一頓,望著帝辛匆匆離開的背影,又看看蘇妲己窈窕的身形,眉峰緊緊皺起。
翼州侯蘇護的女兒……是不是和誰家兒子有婚約來著?
是夜,燭火朦朧。
帝辛唉聲嘆氣望著手側一堆還沒批改的竹筒,又想想殿中還等著他的那個,那個誰來著?不管了,反正是個不像精衛云霄的女人。
嘆了口氣,滿懷悲壯地邁入內殿,準備貢獻出自己的清白堵住大臣的悠悠之口。
一進去,卻看見本該坐在床邊等他的妲己正翹著腿坐在桌邊,一只手按著燒雞,另一只手拎著雞腿往嘴里塞,吃得正香。
看到帝辛進來,妲己動作一頓,僵硬地低頭看看了滿手的油。
“大王~”妲己悄悄施法擦干凈手,柔若無骨地往帝辛身上撲,“您的奏折批改~完了嗎~臣妾~最愛的就是認真工作的大王~”
帝辛后退一步,喝道:“你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至于奏折……今日納妃,可以休息一天,明天再批。”帝辛嘟囔。
他居然有點慶幸納妃了,納妃可以休息一天,他終于有一天能不加班了唉。只是一抬頭,帝辛就撞進一雙滿是不贊同的眸中。
妲己一豎眉,下意識拿出教育軒轅墳學院中小崽子的語氣:“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啊,拖延是妖……人生的絆腳石,這么一次又一次拖下去,什么時候奏折才能批完!”
帝辛后退一步,駭然看著妲己——
完了!他這是把什么人給納進宮了。
“還不快去批奏折!”妲己嬌喝一聲,數千年校長生涯帶給她的氣勢盡顯。
帝辛一哆嗦,連忙點頭:“是是,我這就去。”
顫顫巍巍坐在書桌后,提起筆,看著滿桌的竹筒,帝辛忽然悲從心來,兩行淚直直順著臉頰流下來,砸在竹筒上,暈開了墨跡。帝辛又連忙抬起袖子擦拭著竹筒,生怕弄臟了奏折,越擦越心酸。
這個大王,做的未免太窩囊了吧,果然越美的人越可怕……
“有哪里不會嗎?”
忽然一聲柔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帝辛一抬頭,看見了一身紅衣的妲己,連忙又低下頭,小心翼翼:“沒事,我這就批奏折!
妲己看著對著她小心翼翼的帝辛,似乎又看到了軒轅墳學院中的小崽子們,可惜她要匡扶社稷,沒辦法再教書育妖了,也不知那群小崽子現在過的怎么樣。
這么想著,妲己心就軟了,嘆了口氣,坐在帝辛身側,拿出手帕細細擦拭著帝辛眼角的淚水,柔聲道:“大王別哭,臣妾知道這些奏章有點多,不如臣妾幫大王一起批改如何?”
二十五歲,在九尾狐族還是個喝奶的小崽子呢,更何況這還是個男子,柔弱些也正常,她一個女狐妖,要多包容一些才是。
聽到這句話,帝辛一時間愣住了,他呆滯的看著妲己,不敢置信抬起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嘶~不是在做夢!
妲己卻又想起這不是狐族是人族,她現在是蘇妲己不是九尾狐妲己,悵然若失嘆了口氣:“差點忘了,人族中女子不能改奏章……”
“誰說的!”帝辛猛地提高聲音,目光真摯主動拉起妲己的手,“你真的愿意幫我改奏章嗎?決定國家大事很難的,你真的可以嗎?”
呀,竟敢懷疑她紅旗山學校這一屆優秀畢業生第一名的成績,妲己柳眉一豎,被激起了勝負欲。
拿起竹筒,一目十行,提起毛筆,刷刷落筆,竹筒放下,一氣呵成。
妲己把手中竹筒扔給帝辛,帝辛連忙攤開細細查閱,眼神越來越亮,邊看還邊奮筆疾書。這是一道稟告稅賦的奏折,為了防止有人做手腳貪污帝辛一直都是自己對照著各項統計數據自己再算一遍的,其中涉及五位數的乘除,十分難算。
經過莫約一炷香的功夫,帝辛看著自己算出的數字和不差分毫、妲己一下寫出的數字,雙手微微顫抖。
他一雙深邃的眸子滿含情意看著妲己,深情道:“愛妃——孤需要的,正是你這種能幫孤批改奏折的愛妃啊——”
什么精衛什么三霄,這些都是虛假的美人,只會壓榨他學習工作。
唯有妲己這種不壓榨他,還幫他寫作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美人!
這一夜,商王正殿的火燭,亮了一夜。
暗搓搓躲在王宮天臺塔上偷窺的諸位宗室大臣,當即老淚縱橫,三五成群站在能夠仗著地勢看清王宮四處的天臺塔上,老懷欣慰。
大王他終于出息了,指不準明年這時候,他們這群老家伙就能見到白白嫩嫩的小王子了!
商朝的制度乃是三日一次小朝,十五日一次大朝,昨日剛剛過了小朝,今日就不用上朝了,本來這第二日帝辛也應該是批奏折中度過的,不過昨夜有了妲己的協助,本需要兩日才能批改完的奏折半個晚上就改完了。
于是帝辛神清氣爽,興致勃勃帶著妲己往王宮后院去了。
王宮之后乃是一大片空地,本來是帝辛爺爺擴建王宮時特意給后人留下來建造新宮的地方,現在卻被開墾成了一片數百畝的田地。
帝辛興致勃勃帶著妲己到了田壟上,殷勤地給妲己拿過椅子,自己換上粗布麻衣,挽起褲腳,一把推開拉扯的黃牛,自己單手拽著開墾的車具在田地里耕耘。
“大王,你為何要自己耕地呢?臣妾在家中時,從未見過我父親和其他貴族耕地呢。”妲己好奇地湊過來,也挽了褲腳跳下田壟。
帝辛單手拉著車架,車架的下方是青銅做的犁,將腳下的田地犁出一道道整齊的直線。
“孤先前的老師要求孤這么做的,后來老師離開,孤也想過享樂讓百姓供養孤,后來想想又算了。”帝辛側過頭,“他們自己還吃不飽,孤的飯量又大,一頓要吃半只羊一桶飯,若是孤全靠他們供養,那百姓豈不是會多餓死好幾個。”
精衛之前也帶著年紀還小的子受出宮玩過,那時候他還鬧著吃蜂蜜,抱著一罐甜滋滋的蜂蜜吃得正開心卻忽然看到了路邊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走著走著路就一頭栽倒了。
精衛說那個孩子是餓死的,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人死在他面前,也是第一次知道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吃得起甜蜂蜜。
“反正孤天生神力,現在又沒有敵人需要孤御駕親征,一身的力氣不用也是浪費,索性就自己開墾了百畝田地,種的是老師留下的種子,也夠我平日吃的了!钡坌翐项^。
妲己確定自己找到的就是女嬌姑姑所說的“人王”了。
“我幫你吧!辨Ъ捍浇枪雌鹦σ,在田地一旁尋到了另一輛牛車,一側的侍從連忙攔著妲己。
“娘娘不可,這車重著呢,也唯有大王神力能拉得懂,咱們還是要驅使牛拉著才行!笔虖男⌒囊硪砜粗坌恋哪樕。
心里有些委屈,現在的貴人是怎么了,一個個都愛自己干活,先是大王嫌棄他們礙手礙腳把他們都趕到了一邊,現在又是這位美貌如仙子的娘娘也想干農活。
侍從摸不著頭腦,他進宮就是為了不干活能吃飽,怎么這些貴人還一個個強著干活呢。
帝辛也連忙阻止妲己:“愛妃,你的這雙手價值連城,若是被牛車劃傷,孤定會痛不欲生!
這可是幫他寫作業的手啊,一雙手頂他五個,帝辛寧愿自己耕地也不能讓唯一能幫他寫文化課作業的妲己手受傷啊。
妲己失笑,一腳踹開黃牛,學著帝辛的樣子單手拉起牛車,一步一步走下田,在帝辛和侍從目瞪口呆下輕咳一聲:“臣妾,恰好也天生神力!
被妲己一腳踢開的黃牛察覺到妲己身上大妖的氣息,敢怒不敢言,夾著尾巴就溜到了一遍,一側另一只被帝辛推開的黃牛鄙視看了它一眼。
”哞~“習慣就好,那個男人每次過來都搶俺的車呢。
帝辛低頭看看身高九尺、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自己,這是天生神力很正常,又側頭看了看身高還不到自己胸口、美艷絕倫、小腰盈盈一握的妲己,揉了揉眼,不敢置信。
誰家魅惑眾生的寵妃天生神力!
原來是我家的啊,那沒問題了。帝辛看著蔥白手指小的都握不過車把,但是就是有這個力氣單手拉車的妲己,眼淚頓時憋不住了。
妲己的瘦弱身軀在帝辛眼中頓時高大起來,他何德何能竟然能遇上一個文能替自己批奏折,武能幫自己拉牛車的美人啊。
“愛妃!愛妃!我命中注定的愛妃!”帝辛慷慨落淚,崇拜地望著妲己單手拉車的背影,大聲表白。
“孤得愛妃,猶如魚得水、鳥入林,孤與愛妃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溜過來偷聽墻角的諸位大臣:“……”
“王叔,您說大王還能找到第二個妃子嗎?”許久的沉默后,一個年紀稍輕點的大臣絕望開口。
被稱為王叔的老臣干巴巴道:“我也沒想到大王喜歡的居然是這種女子啊,這,這,這天生神力的女子我也是聞所未聞啊!
他求助的看向身側年紀更大的老者:“孫老,您通曉典籍,消息又靈通,可知何處還有這等天生神力的女子?”
一側的孫老胸有成竹:“我到當真知道一人!
“哦?”齊刷刷的一片視線甩過去。
“婦好,咱們史書上寫著哩,天生神力,平定四方!睂O老頗為得意拽著典籍。
眾人齊氣嘆氣。
……許久后,一人幽幽道:“我覺得咱們該慶幸,好歹大王后宮已經有一個了,豈是一個也不少了。”
“可是堂堂大王豈能后宮空虛到只有一人?”
“那你再去幫大王找一個天生神力的美人啊。”
“……一人也挺好的,真的。”
昆侖山上,玉虛宮轟然打開殿門,正在蹲著釣魚的姜子牙被一股無名之力拉著后脖頸拎到了玉虛宮。
二十多年對于仙人也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昔日的活潑少年卻已經長成沉穩的中年人。
元始匆匆一掃姜子牙,在查探到姜子牙微薄的和二十年前沒什么差別的法力之后連忙撇開視線。
卻還是捏碎了手下的座椅扶手。
“姜子牙——”元始聲音寒冽,神色淡漠坐于上首。
姜子牙摸摸鼻子,老老實實跪下:“弟子姜子牙見過師尊。”
咔嚓!
元始面不改色復原了被他捏斷的扶手:“日后在本尊面前不用自稱弟子,直接稱我就可!
省得他一聽到“弟子”兩個字就會想起來自己到底收了一個多廢物的徒弟,鬧心!
“你已經在昆侖山上學道二十余年,也虛度了二十年光陰,你仙道難成,卻命中注定有一場人間造化,現下人間正是朝代更迭之際,你可下山匡扶西岐,代天伐商,封侯拜相!痹济鏌o表情念著臺詞,心里松了口氣,可算能把這不成器的應劫之人送下山去了。
日后就不用面對蠢貨了!
姜子牙一聽頓時淚如雨下:“弟子資質雖駑鈍,可的確是一心想要修道的,還望師尊不要趕弟子下山!
分明金手指老爺爺夸過他資質不錯的,姜子牙還未熄滅心中十步殺一妖的仙人夢。
元始揮揮手:“不行,闡教教義就是順天應人,你命中注定和仙道有緣無份,還是快點下山吧!
話落,也不等到姜子牙回話,直接抬腳一腳把姜子牙踢了出去。
元始一個優美地收腿,白袍袍腳飄落遮住右腿,依舊整齊的連一絲褶皺都沒有,整個人仿佛一尊優雅冷清的玉像,仿佛剛才忍無可忍一腳把蠢材弟子踹出去的人不是他一樣。
“今日看來,通天居然不是最能惹我生氣的一個。”元始低聲呢喃,對比之下居然發現了平日一直只會惹他生氣的弟弟的好處。
雖然通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起碼資質不錯,修為從未落下。
姜子牙被元始一腳踹到了一座城外,他扶著腰站起來,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他的父母五年前已經去世,家中也沒有兄弟姐妹,何處才是他的歸處呢?
“金手指,你說我應該去哪里呢?”姜子牙摩挲著一直陪伴著他長大的玉佩,喃喃道。
帝俊沒好氣地探出來半截身子,一巴掌扇在姜子牙腦門上:“男子漢大丈夫何必如此惺惺作態,你有手有腳的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你師尊不是讓你去輔佐西岐明主嗎,那你就去唄!
姜子牙抖擻了精神,他拍拍身上的灰:“你說的對,我堂堂男兒哪里去不得,我這就去西岐!
往前走幾步,姜子牙忽然停了下來,他側耳聽著。
“救命!救命!”
姜子牙耳尖微動,模模糊糊卻聽見了沙啞的呼救聲。這些年他呆在昆侖山修煉著最正統的三清法訣,雖說因為資質的緣故沒能成仙,卻也耳聰目明,有些神異。
“有人在呼救!苯友肋B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呼救聲逐漸清晰起來,原來是從一處深坑中傳來的。
姜子牙往深坑中看去,發現是一個男子正抱著腿在呼救,腿上還夾著一個青銅的獸夾子,淋淋地冒著血。
見到姜子牙,坑中之人頓時大喊:“還請兄臺救我一命,我不小心落入這捕獸的陷阱中,又被這獸夾子夾住了腿,實在是沒有辦法爬上去了!
姜子牙連忙伸手掐訣,只見坑中的土越聳越高,不過片刻陷阱居然直接平了,這才露出坑中之人的真容。
只見此人雖渾身沾滿灰塵泥土,可一雙桃花眼卻十分多情,鼻梁高挺,衣料細膩,頭戴鑲金玉冠,看到姜子牙施展法術,一雙桃花眼睜得大了幾分。
“原來竟是仙長,多謝仙長救我一命!蹦凶幽樕n白,苦笑,“還請仙長莫怪我禮數不周,我實在站不起來了!
姜子牙臉一紅,訕訕摸著腦袋:“我就是略通一些小法術,算不上仙長……我也不會治傷的法術,不過倒是可以背你回去。”
說到最后姜子牙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他修了那么多年道竟然連帶人的騰云駕霧之術都沒學會。
男子滿臉崇拜,望著姜子牙:“仙長救我性命于危難之中,如此英武實在讓我心生向往,竟然還愿意背我回去,我當真感激涕零。我家就住在朝歌城中,就在前面,那就麻煩您了。”
“這是朝歌?”姜子牙一愣,師尊不是讓他去輔佐西岐明君嗎,為何會把他仍在朝歌城外?
這一定是師尊的考驗。
姜子牙這么想著,背起了男子,步履輕快往朝歌城走去,一邊走路還一邊聊天。
“這位兄弟,我姓姜名尚,不過旁人習慣喊我姜子牙,你喊我姜子牙就行!苯友朗肿詠硎。
“對了,兄弟,我該怎么稱呼你?”
趴在姜子牙背上的俊美男子嘴角帶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眼中冰冷一片。
“我名為申公豹!
“此番還要多些恩人搭救了,若是沒有仙長,恐怕我就要給野獸填肚子了!鄙旯Z氣顫抖,似乎被嚇得不輕,眼睛中卻沒有一絲情感波動。
姜子牙哈哈大笑,沉醉在一聲聲“恩人”“英雄”中,豪氣干云,對說話十分中聽的申公豹不由升起一陣好感。
“申兄弟,何必一口一個恩人呢,說實話,我一見到你就覺得咱們有緣分,不如你就喚我一聲子牙,我喚你一聲公豹吧!”
姜子牙美滋滋道。
申公豹仗著姜子牙看不到趴在他肩膀上面無表情:“子牙!
“哎,公豹兄弟!”姜子牙朗聲笑。
我忍!申公豹按耐住心里的嘔吐感,邊暗罵這個姜子牙也太自來熟了吧,邊露出一個親切羞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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