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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傷情


天已亮,田恒站在田仲銘屋外,探探頭卻不敢進去。田仲銘筆直坐著,喊了句“進來”。

        田仲銘看了一眼進來的田恒,又閉上眼睛,只有一個字“說”。

        田恒戰戰兢兢的說:“天微亮時,李姑娘由周府派的兩個人送回府。一人從身形看應該是沈護衛。”

        田仲銘冰冷的說道:“出去,關上門。”

        田恒不敢言語默默地離開屋。等著向田仲銘回報昨日情況的人,也被田恒打發走。

        周府來人說有事見田仲銘,田恒并未帶著去找田仲銘。獨自拿了水和傷藥,敲了敲田仲銘的門。無人回應,田恒推開門,田仲銘依然筆直的坐著,眼睛看著手里握斷的發簪。這可是田恒找人剛修好的,正是李鈺瑤摔碎的那枝。

        田恒給田仲銘倒了水拿到近前,田仲銘沒有接。田恒放下水,取發簪,田仲銘只是緊緊的握了一下,又松開了些,還是有些不愿松手。田恒掰開手拿了發簪的。給田仲銘上藥,手心已經結痂。

        田恒上完藥,把發簪整理到手帕上,說:“公子,周府來人給李鈺瑤告假,說今明兩日都不過來了。周少主請您晚上到周府小聚。”

        田仲銘過了許久回來句:“出去!”

        田恒感覺這一夜肯定沒什么好事才讓田仲銘如此生氣。出去告訴周府的人:“大人公事繁忙,沒有時間去。”

        周府的人聽了話離開了。

        田仲銘的封賞下來了,成了六百石從事,眾人卻見他沒有一絲笑意,田恒打發眾人悄悄地散了。

        晚上田仲銘該回家了,周府的仆人等在署衙外,說周駿請他過府一敘。

        田仲銘很不耐煩,沒有回聲。那仆人又說道:“周少主說有些話不方便帶來,請田大人去周府小聚。”

        田仲銘冷冷的說了句“沒空”騎馬走了。

        周府的仆人見田仲銘面有不悅,不敢再說什么,也就回府了。

        田仲銘回到家中很是煩悶,拿起劍在院子里練,招招狠毒。

        廖氏都覺得他要殺了人,才肯停下來,躲遠遠的看著他。

        田恒又來報事,遠遠的顫顫巍巍的聲音喊了聲“公子”。

        田仲銘努力的屏氣凝神,停下來等著田恒繼續說。

        田恒磕磕巴巴的說:“周府,周府說,請公子去府上小聚,有酒有肉有好友!”

        田仲銘揮劍一砍,木樁被一下劈開,大喊一聲“滾”,扔了劍,氣呼呼的回了屋。

        嚇得廖氏緊退了兩步。只聽屋里叮咣兩聲,燈也被砸滅了。廖氏嚇得在門廊抬著手,身體直發抖,屋里沒了聲音,也不敢近前。

        田恒嚇得趕緊去打發周府的仆人說:“我們公子特別忙,今天沒空,明天也沒空,后天更沒空,不要來了!”

        廖氏讓回來的田恒攙扶著走遠了些。心有余悸的問:“這兩天發生了什么事?”

        田恒也不敢隱瞞也不敢全說,回道:“昨日公子請李姑娘賞月!”

        廖氏一想不對啊,說:“銘兒不是應該跟平兒賞月嗎?”

        “是去見了萬姑娘,公子告訴萬姑娘,邀了李姑娘賞月。”

        廖氏明白了一點,問:“然后呢?”

        “李姑娘去了,遠遠的跟公子打招呼,公子特別開心。”

        廖氏著急了,說:“你現在能看出來銘兒高興嗎?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不要停頓。”

        “李姑娘打完招呼跟周少主走了,公子去追,我就不知道了。公子早上想跟李姑娘說些什么,可是今天李姑娘沒去曹掾署,公子就一直心情不好!”

        廖氏想想,突然明白了,說道:“這個李姑娘跟周少主走了,銘兒才氣成這樣。唉呀,真是個狐貍精,給我兒迷的神魂顛倒了,還去勾搭別人!”

        田恒解釋說:“也不是這樣,李姑娘好像是奔著公子去的,那周少主是突然出現的!”

        廖氏厲聲到:“三言兩語就跟人走了?真是個放蕩的女人,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你以后得讓銘兒離她遠一點。你不能讓這個女人接近銘兒。這還沒怎么著呢,就弄得雞犬不寧了,這要是娶回來,這日子更沒法過了!”

        田恒也不知道怎么了,廖氏想的還真復雜。

        周府的仆人回去跟周駿在門外悄聲說了幾句,周駿左右查看無人,進了屋說:“田賢弟公事繁忙,昨日應該是勞累了一晚,今日又升任從事,想必府中要宴請。李賢弟,我讓人傳話未提及你來了京城,田大人應該沒聽明白意思,說過幾日才能來,今晚不用等他了!”

        “既然如此就算了。不見也安全!”

        田仲銘一早起來,開門對田恒說:“把屋里收拾一下。”言語平靜了許多,沒有昨日那般惱怒了。

        屋里地上有打翻的油燈,還有兩個摔爛的首飾盒,有摔碎的玉鐲和發簪。完整的都被田仲銘撿起來放到了桌子上。還有一匹上好的蜀錦放在桌子上,展開了兩圈,被弄臟的地方露在外面。這些都是給李鈺瑤準備的。

        田仲銘一言不發的吃早飯。廖氏也不敢問,只是今天臉色倒是好多了,但是依然冰冷。

        吃過飯,田仲銘帶著田恒去周府。快到周府時看見李鈺瑤下馬車,竟然穿著女裝,梳著飛天髻。也有些仙氣飄飄,大家閨秀的感覺了。田仲銘竟然漏出一絲笑容,轉而又苦笑起來。

        周駿出府看見李鈺瑤的妝扮夸贊道:“鈺瑤妹妹這個妝扮還真是美若天仙,尋常還真是不能得見啊!”這話語中含著幾分愛慕和歡喜。

        說著有位畫匠到了周府,周駿把二人帶進了府。

        田仲滿是失落和無奈,調轉馬頭走了。

        田恒遲疑了一下,這早上好不容易臉色見好,才多大的功夫啊,就維持不下去了。見周駿出了府,忙追上田仲銘說:“周少主出府了。要不我去傳句話,說您來了!”

        田仲銘不說話,苦笑著走了。

        田仲銘回了田府,發現萬府的馬車停在府外,便知道萬平兒來了。直接到母親的院子里坐下。心里再怎么難受,也要聽李鈺瑤親口說出來,才能甘心。就算李鈺瑤嫁給周駿,那也是他們三人之間的事,自己也沒有想過娶萬平兒,不需要萬平兒在中間多話。

        廖氏聽婢女說大公子回來了,帶著剛剛見面寒暄了幾句的萬平兒高興的出了門。

        田仲銘起身給廖氏行禮,說:“母親,我今天無事,你們聊你們的,我隨便坐坐。”

        萬平兒施禮喊:“銘哥哥,我是來給你道賀的!”卻見田仲銘橫眉怒目看著她,跟剛才廖氏說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馬上弱弱的喊了聲:“田大哥!”才見田仲銘的面色稍微緩和,不在看著她。

        廖氏也是見識了田仲銘昨天的瘋魔帶樣子。和顏悅色的說:“好啊,你坐坐,我跟平兒在屋里聊會。”說完又和萬平兒進屋了。

        田仲銘坐在院子里,讓田恒拿來水自己就坐在院子里喝。

        萬平兒原本也是想說李鈺瑤跟別人跑了,就算田仲銘不介意,再怎么喜歡,田府也會顧及臉面,說什么也不允許這種人嫁入田府。再由父親稍微施壓,就會逼著田仲銘娶了自己。

        可田仲銘坐在院子里,萬平兒也不敢讓田仲銘知道是自己告訴廖氏的。

        廖氏沉默了一會兒,對萬平兒說今天的發型不是太滿意,換個樣式。這才打破了尷尬,之后也是戰戰兢兢的沒敢說什么。

        田仲銘就在院子里坐著,直到萬平兒離開。田仲銘還囑咐萬平兒,以后少來田府,總是要嫁人的,影響不好。

        又是一早,周駿依然送了李鈺瑤,卻不見田仲銘來接。還感覺有點太意外了,十五的時候在街心亭跟萬府的千金相會,還讓李鈺瑤去找他,才兩天就徹底變了心。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對,不過田仲銘真看開了決定跟萬府的千金在一起,對自己也是件好事。

        李鈺瑤跟往常一樣,進了田仲銘的屋,田仲銘卻不看她一眼。李鈺瑤恭賀他高升了,竟然還是不看她,也不回復。李鈺瑤才發覺氣氛不對,看了看田恒。

        田恒也不敢吱聲,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出去。

        李鈺瑤感覺莫名其妙的去了廖知那問情況。

        廖知說:“十五過后田仲銘就這樣了,面無表情,也不怎么說話,昨天沒來,今天還是這樣。你是不是惹他了?”

        李鈺瑤覺得好奇怪,說:“我哪有機會惹他,我兩天沒來了。十五那天田大人和萬姑娘站在街心亭上,相當引人矚目的!”

        廖知疑問:“他倆在一起,你沒去?”

        “我去了啊,田大人說我沒事閑逛就行了,我一直閑逛啊,還看見他們在街心亭了,后來有事先走了!”

        廖知思考片刻后說:“那看來確實跟你沒有關系!”

        “不要什么事都賴我,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今天一來就這樣,嚇得我都不敢說話,直接來你這了。”

        “算了,過幾天看他氣順了,我問問!”說完兩個人就開始忙了起來。

        中午吃飯李鈺瑤到時候眾人已經做好,,田仲銘坐在中間面無表情。李鈺瑤賠著笑剛走到田仲銘跟前,就聽他說了一句“吃飯”大家才敢動筷子。

        李鈺瑤小心翼翼小口小口的吃著,可是田仲銘始終不吃。然后突然站起來自己走了。

        李鈺瑤趕緊看看田恒,田恒緊吃兩口,跟著走了。

        李鈺瑤膽怯吃著,確定人走遠了問挨著的人:“這幾天發生了什么事?”

        那個人說:“你都不知道,我們哪能知道!再說你來了怎么不哄哄?”

        李鈺瑤納悶的說:“哄哄能好,田恒不早就哄了!還用我?”

        那個人無奈的笑了笑。

        下午去參加京兆府的宴席,田仲銘帶了李鈺瑤和田恒同回去。帶著李鈺瑤,主要是不想讓萬平兒有機會說些什么。

        京兆尹說了些客氣話,宴席就開始了。有舞姬獻舞,田仲銘卻不感興趣,一直喝酒。

        李鈺瑤和田恒站在一起,看的津津有味,在邊城的時候從來也沒有見過。看著婀娜的舞姿,想起邊城時田仲銘牽著她的手,從那些穿著艷麗的舞姬身邊走過。那些怪異的姿態,讓她覺得臉紅。泯著嘴,掩飾著笑意,偷看了一眼田恒。

        田恒這種場合倒是看習慣了,一眼欣賞的樣子。

        當李鈺瑤看向田仲銘的時候,發現他一直在喝酒。中午也沒吃東西,傷口才好了沒三個月,又擔心起來。見婢女上酒,李鈺瑤接了過來給田仲銘倒上,輕聲的說:“田大人身體剛好,少飲些酒吧!”放下酒壺,給田仲銘夾了個青菜放到碗里。

        田仲銘想起之前自己說喜歡吃,李鈺瑤還是記得的。看向身旁看著自己的李鈺瑤,她還是那么可愛。田仲銘右手抓起李鈺瑤的左手,一松一合的使勁握了握,有些期盼的問:“你關心我?”

        李鈺瑤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只是感覺田仲銘手里有硬東西,硌手。翻開他的手,手心有最近結了痂的傷口。便問:“怎么弄的,疼嗎?”

        田仲銘被她這么摸著手舒服極了,抬起頭來。看見舞姬在跳舞,想起來在邊城時舞姬跳舞,衣著裸漏,在身前晃動。竟沖著李鈺瑤邪魅的笑了。

        笑得李鈺瑤發毛,趕緊又給他夾菜,田仲銘拿過酒壺直接喝了起來。

        邊上同座的人,笑呵呵的忙說:“田大人,慢點喝,這么喝傷身!”

        田仲銘喝了一大氣,放下酒壺,看著李鈺瑤,有一股熱氣上涌,有一種邊城那個舞姬把手放到他胸膛的感覺。

        田仲銘起身有點微晃,心里特別美。離開席位,田恒要跟著他,他笑著比劃著不用,轉頭對李鈺瑤說:“陪我走走!”

        田恒清楚,這可是這么多天來公子第一次有了笑模樣了,李鈺瑤就是仙丹妙藥啊。

        田仲銘帶著李鈺瑤走去萬府的園子,只有月光照亮。突然拉李鈺瑤走入草叢的假山旁,把李鈺瑤靠在假山上,雙手支在假山上盯著她看。

        李鈺瑤慌忙的說:“大人,您喝多了!”轉頭側身要低頭繞開他的胳膊離開。

        田仲銘用手捏住李鈺瑤的下顎,把她整個人又靠在假山上。

        李鈺瑤只能用手試著去推開田仲銘,卻推不開,問道:“大人您這是干什么?”

        田仲銘一臉邪魅的笑,湊近些說:“這三更半夜,豪府大宅,孤男寡女的能干什么,要不,你教教我?”

        看著眼前的李鈺瑤,田仲銘動了心思,她若從了自己,就算在周府一夜不出,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李鈺瑤推不開田仲銘,也聽不懂他再說什么。越是想扭頭,田仲銘掐的越使勁,臉被掐的有些疼,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大人,您喝多了,讓田恒送您回去吧!”

        田仲銘真是顧不了那么多了,呼吸急促起來。

        “哪位大人喝多了?需要人攙扶嗎?”假山邊路上有婢女問。

        田仲銘突然直了直身子,出了口粗氣,看著李鈺瑤,手也松了許多。

        李鈺瑤忙說:“需要!”

        田仲銘抬了一下李鈺瑤的臉,瞪著眼睛看著她。

        李鈺瑤馬上改口弱弱的說道:“不用了,我們有幫手!”

        那個婢女說:“需要奴婢做些什么嗎?”

        李鈺瑤趁著田仲銘手松了些,推了一下他,快速低頭從胳膊下鉆出,離開一些距離說:“謝謝這位姐姐!”

        田仲銘想去抓她,李鈺瑤卻走到那個婢女視線范圍里。

        婢女見李鈺瑤并不是府上仆人裝扮,又問到:“這位姑娘,沒什么事,奴婢就告退了。”

        李鈺瑤點點頭:“沒事了!”

        婢女行禮走開,田仲銘卻還是在那不走。李鈺瑤走去敞亮的地方等著他。有些擔心田仲銘真的喝多了,不好意思先離開。

        李鈺瑤等了會兒也不見田仲銘出來,又返回剛才跟婢女告別的地方查看。

        田仲銘閉著眼坐在假山下,自己稍微緩和了一下。可他賭定李鈺瑤一定會回去扶他。聽見有人來了,睜眼偷瞄了一下,果真是李鈺瑤。

        李鈺瑤見他坐著不動,不知道是不是真喝多了,清了清嗓子,也不見有反應。沖著路邊說道:“不用扶的,我們大人沒事。”

        田仲銘以為真的又來人了,抬起頭看過去。又感覺沒有人,竟然被李鈺瑤騙了。田仲銘發現李鈺瑤真是精的很,可就不起身,等她過來扶。

        李鈺瑤見他還知道抬頭呢,還怕被人發現喝多了,說明還算清醒。可還是賴在那里不肯起來,雖是有些擔心,可自己要是再過去,又怕難以脫身。沖著路上說:“大人,您喝多了,不用找這么隱蔽的地方吐吧!”李鈺瑤說著眼睛瞟著田仲銘。

        田仲銘聽她這么一說,竟笑了,這么遠也夠不到她,只能無奈的看著她。

        李鈺瑤見他還是不動,接著說:“哎呀哎呀,大人,吐這么多,我去給您拿點水吧!”

        “大人,您慢點,別臟了衣服!”

        “大人您吐完了嗎,是不是舒服多了?”

        氣的田仲銘出了口粗氣。哪有喝一點酒就吐成她說這樣的,豈不是讓人笑話死。此時田仲銘真想抓住她咬兩口。

        “大人,您少喝點吧,吐著多難受啊!”

        田仲銘實在聽不下去了,一下站起來。

        李鈺瑤看他起來了,馬上往路上走去。田仲銘大步追了上去,剛抓住李鈺瑤胳膊要把她摟住,正看見萬平兒站在不遠處。

        李鈺瑤對萬平兒施禮,萬平兒還禮,很是諷刺的說了句:“田大人,喝多了不要往這么暗的地方跑,容易迷路!”

        田仲銘假裝扶著頭,輕聲對李鈺瑤說:“我有點不舒服,扶我一下!”

        李鈺瑤扶著田仲銘的胳膊,從萬平兒身邊走過離開了。李鈺瑤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萬平兒笑了一下。

        李鈺瑤扶著田仲銘拐了彎,發現萬平兒是看不見了,松開田仲銘,各自走了起來。李鈺瑤小聲的說:“我看見萬平兒眼中有淚水,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啊?大人,您要不要去安慰一下?”

        田仲銘停下腳步看著李鈺瑤,她竟然有心情關心萬平兒,卻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感受,賭氣的說:“她委屈我就要去安慰一下,我怎么安慰?抱抱、親親,要不我陪她睡一晚?”

        李鈺瑤看著的說話已經開始失了分寸的田仲銘,說:“大人,您喝多了,我讓田恒扶您回去休息吧!”

        田仲銘覺得她就是在裝傻,剛才還知道騙自己從假山后出來,這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會不知道對她的感情,還竟然在周府一夜不出,有些怨氣的說:“我也很委屈,要不你安慰安慰我,晚上去我家陪我一晚不出來?”

        李鈺瑤生氣的看著田仲銘,這個田仲銘喝多了真是可怕,竟是些胡言亂語的。

        田仲銘一把摟住李鈺瑤,他想問:周駿和他,李鈺瑤更喜歡哪個,為什么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感受。又不敢問,他怕李鈺瑤說喜歡周駿,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自己的心再也沒有地方安放了。

        田恒不放心來尋田仲銘,見兩個人抱著,沒敢上前。

        李鈺瑤看見他,喊:“田恒,快過來,你家公子喝多了。”說著推開了田仲銘。

        田仲銘也有些心灰意冷,并沒有使勁抱著李鈺瑤,任由她推開自己,也拒絕了田恒扶著。

        李鈺瑤拉開距離說:“快扶田大人回府吧,他喝多了,胡言亂語。”然后就走了。

        田仲銘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真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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