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訴情
突然砰的一聲,田仲銘被門重重的撞了一下,使勁一趴,貼到了李鈺瑤身上,摟著腰的右手扶在了門扇上。兩人被門撞的“啊”了一聲。
田仲銘扶著門扇緩緩起身,回頭看見暴力推開門,一臉茫然看著自己的田恒。滿臉幽怨的說:“為什么不敲門?”隨后費勁直了直身子。
田恒見自己闖了禍,也不敢去扶他。撞到田仲銘的門板已經半關。田恒忙去拉另一扇打開的門板,一邊關門出去一邊說:“打擾了公子!”
田仲銘右手扶著被撞的左肩膀,緩緩的走到椅子旁,側身坐到椅子上,有些可憐的對站著發(fā)呆的李鈺瑤說:“快給我揉揉,差點拍死我!”
李鈺瑤覺得他活該,又有點搞笑,走到他身側給他揉起后背。
田仲銘一臉痛苦的說:“我告訴你李鈺瑤,你得對我負責,我這都是為了保護你,你欠我的你這輩子一時半會兒還不清!”
李鈺瑤停下來,明明是遭的報應,竟能說的這么有理。很是嫌棄的說:“你是這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厚顏無恥、最不臉的人!”
田仲銘竟笑著回頭說:“這都你發(fā)現啦?!你也不傻!”
李鈺瑤瞪他一眼,接著揉。
“當當當”田恒在門外喊:“公子!
這田恒竟打擾田仲銘的好事,田仲銘沒好氣的問:“怎么了?”
“楚大人派人來傳話,說歹人沒有交待完,扛不住打,死了!”
田仲銘嚴肅的坐直了讓進來說。李鈺瑤停下手,往后挪了挪。
田恒推開門,見二人一坐一站總算正常的,說:“楚大人讓您過去確認一下尸體,再看看已經問出來的供詞,怎么結案!
田仲銘沒想到楚大人下手更狠,原本想帶走給個說法就過去了,竟直接弄死了。既然這樣了也得過去看看,也不能把楚大人怎么樣!
田仲銘起身,被門撞的半個后背還真疼。對著李鈺瑤笑著說:“我出去辦事,回來你再好好給我揉揉!本屯庾摺3隽宋蓍T又對跟著的田恒說:“你怎么開的門,我覺得我這半個膀子全被拍到了!”
田恒很緊張說:“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聽見您屋里咣當一聲,擔心您有危險,就沖過來把門撞開了!哪知道門只是掩上了,所以才力氣大了點。”
李鈺瑤見田仲銘走路都扶著肩,是真撞的不輕,覺得有點可憐,卻不知道該不該心疼他。
田仲銘吃了午飯才回來。田恒去廖知那找李鈺瑤,說田仲銘后背疼,讓她去給揉揉。
李鈺瑤才懶得去呢,反問田恒:“你怎么不給揉揉,要不就找個醫(yī)工給揉揉!”
“我家公子說了,目前三個人知道他怎么受的傷。李姑娘不回去,一會兒好事的廖知就知道了。醫(yī)工去了,醫(yī)工也就知道。不出今晚全曹掾署的人就都知道了,保不齊十天半個月的邊城就知道了!”
李鈺瑤是明白了,田仲銘就是處處威脅自己,稍微一點不合心意就打算讓父親知道!明明自己被欺負了,可被田仲銘編排一遍說出去,弄得自己都不占理了!
李鈺瑤氣呼呼的也不理田恒,起身走了。
廖知一聽,有故事啊,馬上讓田恒說說再走。田恒就不告訴他,高高興興的走了。
李鈺瑤來到田仲銘的屋里,田仲銘坐在右廳文案桌前,笑呵呵的等著她。李鈺瑤很不情愿的站到他左后身側,給他揉背。
田恒識趣的給關上門。
李鈺瑤聞著田仲銘身上有酒味,有點關心的問道:“田大人,你的劍傷怎么樣了?”
田仲銘閉著眼說:“已經沒事了!”
李鈺瑤看著田仲銘一副享受的樣子就生氣,使勁按了一下。
疼得田仲銘起身躲了一下,回頭看李鈺瑤一副不滿的樣子。笑嘻嘻的用右手去摸她搭在肩上的左手,李鈺瑤趕緊躲開。
田仲銘收了右手說:“怎么,我好了你不滿意。∥疫得病怏怏的跟你說‘鈺瑤,我的胸口好疼,幫我揉揉吧!’”
李鈺瑤覺得田仲銘喝了酒就沒正形,沒事了就拿自己取樂。右手狠狠的擰了一下田仲銘的后腰。
田仲銘疼得“哎呦”了一聲坐直了,左手摸著被擰的地方,右手在身前攥著拳頭。
李鈺瑤有些解氣的收了雙手,往側面挪了一步。
田仲銘看她挺美,說:“你這謀殺親夫的本事還挺多!”
李鈺瑤一聽他又開始胡說了,抬手又要掐他。
田仲銘忙舉右起遮擋,嘴里還說:“我再叫一聲,全院的人都知道你欺負我了!”
李鈺瑤看見他右手心的傷疤。記得上次在萬府的時候還是血痂,當時問田仲銘都沒有回答是怎么弄的。李鈺瑤一根手指摸了摸他的疤痕。
原本嬉皮笑臉的田仲銘也停下了,把手抬高,讓李鈺瑤看清楚。兩個人已經太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李鈺瑤也溫柔了,問:“這個疤是怎么弄的?”
田仲銘把手放到自己眼前,看著手上的疤說:“這個是咱們去救萬平兒時候,你叫我夫君那次弄的。我一手拽著你,一手去抓可以停住的樹枝劃得。”田仲銘看了看李鈺瑤,有些心疼的說:“你的臉已經看不出來了!你手上的傷怎么樣了?”
李鈺瑤當然記得那條傷口怎么來的,把自己的手讓田仲銘看看,說:“我這個只是擦破了皮,沒幾天就好了。我是問你手上另一個傷是怎么弄的!”
田仲銘又看看手上的傷,有些傷感的說:“我有一個特別喜歡的姑娘。有一天我約她晚上出去游,她也是答應了?墒悄峭砦覄傔h遠的看見她,高興的等著她走過來。她卻只跟我打了招呼,就走了。我一路追著,卻看見她高高興興的進了別人的府邸。我賭氣,打算等她出來,質問她這府里有什么吸引她的,能讓她不顧及我?墒俏业劝〉龋^了三更又過了四更,她都沒有出來。我在府外空是遺憾,卻又覺得為時已晚。傷心之時用力太大,便握壞了要送給她的發(fā)簪。”
李鈺瑤覺得田仲銘好傻、好癡情啊,都有點同情他,而且想知道結局,關切的問:“后來你們見面了,說清了嗎,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見面了,也知道是誤會,就是她還沒跟我解釋過!”田仲銘深情的看著李鈺瑤。
李鈺瑤都替他著急:“那你怎么不問問她呢?一問不就清楚了?”
田仲銘一臉認真的說:“我可以問嗎,我怕她說不喜歡我!”
“你都不問問,怎么能知道喜不喜歡?難怪沒見過你喜歡的那姑娘!”
田仲銘發(fā)現李鈺瑤又開始犯傻了,沒聽出來說的是誰?轉回身子坐好,說:“你再給我揉揉背,我一會兒問問!
李鈺瑤覺得田仲銘可憐,暗戀一個人是很辛苦的!又溫柔的給他揉揉后背。心里想:這每天來署門外等他的楚姑娘也是一廂情愿,他每次戲弄我也不過是為了逃避苦惱。在萬府設宴的時候竟讓陪他一晚,這分明是無處撒氣。
李鈺瑤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手。
田仲銘瞬間來了精神,扭頭看著她,右手抓住她搭在肩上的左手,有些激動的問:“你是不是知道了?”
李鈺瑤很淡定說:“我想起來你上個月十五,白天還好好的在曹掾署,十八晚你的手已經結痂了。他們說你十六就開始不開心了。那就是你十五晚上約了那位姑娘吧,可你那晚約了萬平兒啊,她不是跟你在街心亭上見面了嗎?”
田仲銘無奈的緊抓她的手,瞪著眼睛問:“李鈺瑤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李鈺瑤疼得撤手,也撤不走,被問的還有些茫然,說:“駿哥哥倒是說過你不喜歡萬平兒,你那晚還約了別人?”
田仲銘真是著急了,又轉了一下身子,皺著眉頭說:“我約了你啊!”
李鈺瑤覺得驚訝,說:“沒有約啊,那天我負責穿女裝閑逛。 鞭D念一想:田仲銘這么沒正經的,跟他好好說著話,也要戲弄自己。右手奔著田仲銘后腰狠狠的掐起一點肉擰了一圈。
疼得田仲銘“啊”的一聲,右手攥了一下李鈺瑤的手,挺直身子松了手。左手捂著被擰的地方,腆起肚子,右手也捂過去,嘴里“哦哦哦”的叫著。
李鈺瑤氣憤的說:“你總是拿我打趣,還在萬府就拿我出氣。枉我剛才還可憐你癡情了!”
田仲銘見她還是不明白,捂著腰強調說:“我真的約了你,告訴你去街心亭了!”
李鈺瑤才不想聽呢,一邊走下邊說:“哼,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編故事騙我的,還編的這么有條理。就是覺得我傻、好欺負;钤撃闶軅!”
田仲銘也不追,都說明了,讓她回去自己想想,哪哪都對的上。就是這下手真狠,掐的地方估計明天就紫了!
李鈺瑤開開門,看見不遠處田恒陪著楚大人,二人很有深意的傻笑。還未走過去,就聽楚大人說:“這么快李姑娘就出來啦!”
李鈺瑤行禮說問好。
楚大人又說:“田大人這個叫聲好特別!”說著笑了兩聲。
李鈺瑤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狠狠的掐了兩下,說:“田大人沒事,他腰疼而已!”
田仲銘聞聲走到了門口張羅楚大人進去。
李鈺瑤借機趕緊走了。
田仲銘坐在了門邊的椅子上,以前他都會坐到主位,最次也得做到上賓的位置,這楚大人進來只好挨著他坐下。田仲銘不自覺的揉了一下被擰的地方。
楚大人卻笑著說:“田大人這么年輕,應該不至于吧!”
田仲銘一聽壞了,楚大人想遠了,也不能說是被擰了!說:“不小心磕了一下,還真有點疼!”
楚大人配合的哈哈一笑。
晚上又可以回家了,田仲銘見李鈺瑤還有點嫌棄自己,應該還沒想明白呢。也不愁,高高興興的送她回家。
在李府門外碰見了周駿。李鈺瑤撅著嘴回來,可是人卻特別精神。
田仲銘笑瞇瞇的很美,下了馬左手捂著后腰走到周駿近前,喊完“周兄”還捂著腰。
周駿見這姿態(tài)也不得不問一句“怎么了?”
田仲銘就等著他問呢,很是委屈的說:“腰疼!”說完看著李鈺瑤笑。
李鈺瑤看著他假惺惺的樣子就生氣,說:“就輕輕的掐兩下,這么點小事也值當告狀!”
周駿知道田仲銘就是故意裝出來樣子給自己看的,魯莽的話還以為兩個人怎么著了。對李鈺瑤說:“下次別掐腰,掐胳膊,或者掐身體兩側。”
李鈺瑤可開心了,告狀也沒用,周駿還幫自己出主意。
田仲銘就不太好了,但依然開心,因為李鈺瑤肯定不會掐周駿的。
田仲銘也不是一點事沒有,得瑟完了也說點正事。邀請周駿出去說說鈺瑤受辱的事。李鈺瑤趕緊邀請他們進府。田仲銘當然愿意啦,李鈺瑤來京兩個多月了,還沒光明正大的進過李府呢。坐在前院石桌邊對李鈺瑤說:“你不是都知道啦,你去玩吧,我跟周兄說說!
李鈺瑤也想聽聽細節(jié),說:“我看見你抽他了,其他的不知道啊?”
田仲銘還挺嫌棄的說:“就是為了你好,怕你多心,我才不在屋里說,免得你在屋頂偷聽!
李鈺瑤看向周駿,周駿竟跟田仲銘一樣,讓她離開。李鈺瑤就郁悶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瞞著自己的。站起來說:“你們兩個出去說吧,這不歡迎你們!
田仲銘哪受的了,馬上給李鈺瑤下氣:“不是怕你知道,是怕你不聽話,惹事!我跟周兄保護不了你!
周駿聽出來了此事不簡單,幫襯著說:“你的確不太聽話,田大人在曹掾署照顧你,也不容易,你要是聽他的,他也不會如此為難!”
李鈺瑤聽著兩人都怕自己惹事,應該是自己真有不妥的地方,有些不情愿,也乖乖的走了。
田仲銘跟周駿說起那個人的事:楚大人帶走的時候歹人只是皮外傷,卻死在了楚大人那。楚大人肯定是心虛,才下了毒手。更說明楚大人找人詆毀李鈺瑤,想把她從曹掾署弄走。其實就算那個人交待了,也不能把楚大人怎么樣,頂多是罰奉,李鈺瑤的名聲受的影響更大。所以只能忍了,以后有機會再說。
周駿贊同田仲銘這事想的周全,辦的妥帖,就算讓李鈺瑤知道了也空是憤怒。以后得找個機會提醒她防著楚大人便是了。只是這個楚夢愛慕田仲銘的事,限他必須馬上解決。
這個李鈺瑤并沒有安分的一點也沒聽,一會送個熱水,一會拿個水果,一會假裝路過,聽得一知半解。
兩人說完了,李府備了飯菜,這回可好了,三個人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了,對于田仲銘來說真是形勢一片大好。
又是一早,田仲銘接李鈺瑤,周駿已經沒有必要親自送她到曹掾署,在李府見一面就去守孝。
今日府前兩輛馬車,一輛是楚夢的。未至近前,田仲銘就問李鈺瑤:“看那姑娘好看不?”
李鈺瑤也知道是楚夢,回道:“好看!”
“這么遠,你都看得出來!”
李鈺瑤很是不屑的回:“她跟你相親前一天來曹掾署找過我,問你有什么喜好,廖知也見過的。配得上她的名字,楚楚動人的!而且昨天還給你送了甜品!
田仲銘原想昨日嚇唬嚇唬楚大人,今天楚夢也就不會來了。沒想到又來了,看來楚夢比萬平兒難纏。
田仲銘下了馬,悄悄地跟李鈺瑤說:“你幫我把她弄走!”
李鈺瑤心想:誰讓你跟她相親的,來看看怎么了!說:“為什么要弄走,我看著挺好看的!
“要不是你跟她說我喜好什么,她怎么能天天來這,還穿的跟你一樣,沒事了不是送甜湯就是甜品的!”
“我沒跟他說你喜好什么,我說的不知道你喜好什么!”李鈺瑤說完心里挺美,這回就賴不上自己了。
田仲銘瞪了一眼李鈺瑤,警告道:“不幫忙也行,你不許跟她說話。”
李鈺瑤知道人本來也不是找自己說話的,“哦”了一聲。
楚夢笑著看著田仲銘和李鈺瑤的舉動。田仲銘走近就喊:“田公子!”側身就跟李鈺瑤說:“李姑娘好久不見!”
這直接說的話,李鈺瑤不能不回答,回:“昨日不是剛見過啊!”
楚夢笑著說:“上次是李姑娘說田大人的喜好,再就是昨天我給田大人送甜品時見過了。不知道田大人覺得口感如何,可喜歡?”
李鈺瑤是給拿進去了,不知道田仲銘吃沒吃,看著田仲銘。
田仲銘說:“昨天跟楚大人一直在處理事,還沒吃!”
楚夢依然含笑說:“哦,一會兒我再送些過來。李姑娘也嘗嘗口感如何,是否符合田大人心意。”
田仲銘可不想說下去了,直接說:“楚姑娘不必了,可以給楚大人送些,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著就往院里走。
楚夢目送他們離開,有些失落的往自己的馬車處去。隨侍的婢女覺得日日來受冷落,說:“這田大人真是怪,把一個當眾跟別人跑的女人當成寶,還天天去相親,難怪說他那方面不行。”
楚夢停住,遲疑了一會兒,責備道:“你在胡說什么?”
婢女:“姑娘,這曹掾署都知道,田大人昨天上午跟李姑娘在屋里一會兒,出來就肩背疼。下午兩人在屋里一會兒,田大人還叫了兩聲,出來就腰疼,李姑娘出來一點事沒有,這可是楚大人親眼所見的。田大人喜歡李姑娘卻不娶回去,八成是男女之事不行……”
“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身邊怎么會有你這樣一個滿口污言穢語的婢女!田大人不娶她,大多是家里不同意,想讓他再挑挑而已!”
婢女:“姑娘,你不要被田大人外表迷惑了!”
楚夢:“你再胡說就把你發(fā)賣了。”
楚夢帶著老實下來的婢女上了車。
另輛馬上坐著萬平兒,還有大將軍府最受寵愛,即將滿十六的嫡女鄧蕓。以前都是聽萬平兒說田仲銘這樣好那樣好,為了滿足五姑娘的好奇心,兩人偷偷跑來曹掾署。在馬車里不僅看見了一表人才的田仲銘,還聽見了楚夢婢女的言辭。
萬平兒雖然要嫁給旁人了,可是詆毀她的銘哥哥,還是有些生氣的。嘟囔:“難怪銘哥哥看不上這等下賤的女子,連婢女都這么沒有規(guī)矩。這個李鈺瑤也真是的,平白無故的就壞了銘哥哥的名聲!
五姑娘聽著好笑,說萬平兒:“你都要嫁人了還關心他干嘛。你這銘哥哥相貌果真不俗,氣質也出眾,就是喜好不敢恭維。我看這李姑娘也就是一般模樣,沒有平兒生的貌美!”
萬平兒有些自嘲的說:“可惜銘哥哥不喜歡我這樣的,就喜歡她那個樣子的。要不是夫人更中意我,想必早就與她定親了!
五姑娘把手放在萬平兒的手上,安慰道:“算了,今天本來也是偷偷看一眼,就算道別了,何必為他勞心呢。他自己的事,他必會處理的。我們走吧!”
兩人便離開了曹掾署。
田仲銘見楚夢對自己獻殷勤,李鈺瑤一點反應都沒有,進了小院問:“你覺得楚夢怎么樣?”
李鈺瑤想想說:“花容月貌的,好看!”
田仲銘一聽這李鈺瑤除了容貌不關注別的,問:“你再邊城是不是沒見過姑娘啊?”
“十幾歲的很少見,她們都在家里不怎么出門,而且很忙!
田仲銘非常無語,到了屋也沒空逗她了,開始各種忙乎。
毛豆也有正規(guī)的訓練了,李鈺瑤無事就去了廖知那,問昨日楚大人打死的那個人傷痕情況。
廖知回:“主要就是滿身鞭痕,可以用皮開來形容,還沒有到肉綻的程度。楚大人的屬下說是他自己撞墻磕死的。就是腦袋磕的太嚴重了,感覺一個人想死,也不用撞那么慘。整理尸體的時候發(fā)現在胸口,在一道鞭痕掩藏下,有處很深的傷。像是用釵扎出來的。反正楚大人都結案了,田大人也看過了,都沒有說什么。你還是第一個來問我的,有什么問題嗎?”
“哦,沒有,就覺得死的太快了,好奇問問!
李鈺瑤也沒什么事,廖知說完就出去買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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