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跟著我干嘛?
殿下啊,四皇子府與鎮國公府怎么都不算順路吧?顧毅在心里瘋狂吐槽,卻又在自家殿下從包廂走出的那一瞬間,收斂好神色,看著一絲不茍的。
出了客似云來,祁世臻看著身邊亦步亦趨的那尊大佛,額頭布滿黑線。
“不是,你跟著我干嘛?”
顧驚塵面不改色道:“順路,剛好先送你回府。”
祁世臻:“……”
顧毅:“……”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就這樣,兩人并肩走著,明明不短一段路程,硬是叫祁世臻生出一種好漫長的感覺。
倒是顧驚塵樂此不疲,他時不時側眸,看著身邊的小孩,眼底蘊藏著點點柔光,嘴角微微向上翹起,看起來很是愉悅。
與此同時,財神賭場里,葉文彬再一次來到這里,帶著幾個狐朋狗友在賭場里游蕩。
那幾人玩得愉悅,卻不知這賭場幕后的擁有者乃是他們的好友——葉文彬。而他們的銀兩,也通過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流入了賭場的銀庫里,最終落入他的手中。
……
蘇府。
“阿軒,你這是又喝酒了?”
蘇墨玨看著臉色有些異常的弟弟,忍不住蹙了一下眉,開口追問道。私心里認為表妹端莊優雅,落落大方,是個好姑娘,偏偏自己弟弟一心躲著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才小酌了兩杯,真的。倒是大哥你,怎么在這里?”蘇墨軒下意識開口問道。
“怎么?我不在府里該在哪里?”蘇墨玨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盞,饒有興致地看著荷塘里的錦鯉。
“呵呵……哪能啊,我還以為大哥你在落霞鎮呢。”蘇墨軒干巴巴地回道,正準備離開,就被迎面一個女子撞見。
“表哥~”
迎面走來的二八年華的女子,身著一件絢麗無比的羽裳,表層似有一片片飛羽環繞,甚是唯美。而里層是一層潔白的紗衣,淡粉色的云煙衫繡著秀雅的蓮花瓣紋,逶迤拖地緋紅色古紋雙蝶云形千水裙,內是薄如蟬翼的霞影紗胸衣,外披一層琉璃米白色輕紗微風輕拂,竟有一種隨風而去的感覺,整件羽衣綻放著瑩潤暖光,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這是傾月坊當季的新款飛羽流音裳,這個風格只出了幾種不同款式,價值不菲。
這名女子,名叫白雪儀,是蘇夫人的本家侄女,傾慕蘇墨軒,這不,今日又打著看望姨母的主意來蘇府做客,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蘇墨軒一心沉醉醫藥制毒,從沒考慮過兒女感情,對于這莊突如其來的娃娃親,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這些天才這么煩悶,一邊是殿下的事,一邊又要被自家母上大人催婚,可謂是苦不堪言。
“表妹?你,你怎么來了?”蘇墨軒一見白雪儀,突然有些心虛,干巴巴說道,還一手撓了撓后腦勺,有些不知所措。
“見過表哥!雪儀過來看望姨母。”白雪儀一見自己心上人,登時眼前一亮,但是片刻又收斂了表情,有些驚喜道。
只是,白雪儀小巧秀氣的瓊鼻動了動,一股子淡淡的酒味撲鼻而來,表哥他這是喝酒了?心里疑惑,柳眉微微蹙起。
“噢,那你去吧,我娘在主院。”蘇墨軒噢了一聲,隨即又看向蓮池旁大哥的方向,想與他說話,可那兒哪里還有大哥的身影?
大哥也真是的!蘇墨軒心里嘟囔道,頓時,整個院子就剩他與表妹兩個人,緊張的氛圍升起,又因為近些日子躲避這個婚約的事,如今在面對正主的時候有些心虛,蘇墨軒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聞言,白雪儀黝黑的眼里閃過失望的神色,她微微低下頭,心里有些委屈,想與表哥說些什么,就見他再次開口道:“那表妹,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
失望歸失望,白雪儀還是很懂事的說道:“那好吧,表哥。”
“嗯,你去吧,我娘在前邊院子呢。”蘇墨軒說完這句話,便不再遲疑,一下子走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遠處的角落里,蘇墨玨并沒有離開,他看著弟弟丟下表妹一個人落跑的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
看著表妹有些失落的樣子,蘇墨玨心里給自家弟弟制定了一個懲罰方案,剛剛看樣子弟弟并非完全沒有感覺,可卻鬧得如此境地,嘖嘖!果然還是欠教訓。
這會,離開的蘇墨軒還尚且不知,他大哥已經在暗戳戳想助力表妹一把了。
在蘇墨玨心里,弟弟都快及冠之紀,仍舊天天不著家,也不考慮婚事,置表妹與白家與何處?
……
鎮國公府。
“爹,娘,我回來了……”
祁世臻甫一踏入主院,就瞧見自家爹娘與大哥,正坐在那里,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
“爹,娘,哥?”祁世臻走過去,在他們跟前站定,隨即疑惑道:“怎么了這是?”
鎮國公還未開口,就先揮手示意其他人先退下,一會,才道:“阿臻,流言的事,你知道了?”
“爹,原來你們這三堂會審的陣仗,我還以為怎么了呢?嚇我一跳……”祁世臻故作呼了一口氣,隨即笑嘻嘻道。
“阿臻,這可不是什么小事……”祁世卿怕妹妹不懂這其中厲害,皺著眉頭便要解釋道。
鎮國公祁耿在一旁也是肅著一張臉,連一向柔和雍容的藍氏,也跟著染上一絲擔憂,但是其中最多的是愧疚。
即便現在傳出女兒斷袖一事,是別人的陰謀,可,女兒終究是個女兒家,即便是喜歡男子,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可如今,因為身份一事,卻只會被天下人認為有違天合,實乃不齒之舉。
藍氏柳眉皺起,臉上掛滿了復雜的神色。
“爹,這是別人的陰謀,咱們現在怎么還自亂陣腳了呢?再說了,我也不在意這件事啊,對我來說,又沒有什么損失……”祁世臻擺了擺手,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再者說,這斷袖之事,若別人不傳,我還要主動散播出去呢,如今這樣,正合我意。”
聞言,祁耿夫婦若有所思,祁世卿開口道: “阿臻,你這是……”
“爹,娘,大哥,你們聽我說……若是我坐實了斷袖一事,利大于弊。”
“嗯?”
“說句大不敬的話,都道皇上偏沖顧驚塵,可他卻遲遲不立儲君,心思復雜,不管是打著養蠱的心思也好,還是心中已有選項,放任其他幾位殿下做磨刀石也罷,咱們手里有兵權,都是那幾位勢必要拉攏的對象。”
祁世臻見親爹皺眉,又道:“爹,那你想,拉攏人,無非就是幾方面入手,大哥一心向軍,難免有心人會將主意打到我身上,萬一他們給我塞人呢?還能都拒絕了不成?殿下送來的人能拒絕,但是如果是皇上送的呢?”
祁世臻這么一說,祁耿他們頓時明白女兒(妹妹)的意思。
“可若我是斷袖呢?皇上還能真送來什么美男子不成?”
“再者,我覺得斷袖也沒什么不好的。”祁世臻癟了癟嘴,聳了聳肩道。
“這樣一來,阿臻你日后……可就難了……”藍氏又道,現在傳盡斷袖之名,將來可還有哪家公子敢娶女兒?
藍氏一說,鎮國公祁耿也頓覺兩難。
“爹,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祁世臻信誓旦旦道,內心卻道:您閨女可沒什么嫁人的心思,單身多爽?一時單身一時爽,一直單身一直爽!
然而現在她可不知,日后,她會與某人共度余生,而那人會為了她連后宮都不要了。
祁耿轉念一想也是,他的女兒,有鎮國公府做后盾,哪里還怕別人欺負了去。若是哪個膽肥了敢欺負女兒,他一定叫他明白人生那么美好,作何要自尋死路!
“反正您不必擔心我會吃虧就是了……”祁世臻樂呵呵道。
“好,都聽你的,不過,爹還是要查查這是誰的手筆。”祁耿說道。
果然是女兒奴,本來還一腔怒火的鎮國公,一下子給祁世臻勸住了。
“爹,我記得那幾個人的長相,我畫成肖像,讓暗衛將人綁來,我親自審問。”祁世臻朗聲道。
“好!”祁耿點了點頭,當即吩咐人取來筆墨紙硯,不一會,幾張黑白素描的肖像畫,躍然紙上。
這么一個驚奇的畫技,一時讓鎮國公夫婦失了神,原來肖像畫還可以這樣畫,果然清晰多了,這簡直跟真人印在紙上一樣。
照著這圖紙去找,祁世卿敢保證,不出兩日,就能將人找到。
只是,他們可不知,這幾張肖像畫上人,早已在不久前命喪黃泉了,而暗衛,也只在城南外的亂葬崗處找到了被草草丟棄的尸體罷了。
這個結果讓鎮國公怒斥一聲背后之人的狠厲,臉色有些難看,就這么一個流言,一下子幾條人命被收割了……
“阿臻,你何時會的這一手畫技,簡直驚為天人啊……”
祁世卿雙手拿起肖像畫,眼神里滿是驚嘆,看向她的眸子里,更是掩飾不住的自豪。
“哥,這個很簡單的,想學嗎?我可以教你。”祁世臻看著哥哥明顯很感興趣的樣子,笑道。
“當然想學了,若是學了這一手,將來找人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方便!”祁世卿朗聲道。
“那行,哥你想學就學。”祁世臻說道。
鎮國公將畫像交給祁添,并吩咐了幾句,回頭就瞧見女兒笑顏如花的樣子,心里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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