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葉舒月一時控制不住情緒揚聲嘶吼。

她都那么慘了，還要受刑？

葉舒晚冷冷瞥過去，葉舒月瞬間一個激靈，神情如同見了鬼魅，她現在特別害怕她。

“我……我現在傷勢很重。”她縮著脖子，試圖抵抗，殊不知別無選擇。

得到的是女子凍之入骨的回應，“不夠，遠遠不夠。”

比起她上輩子受到的精神肉體雙重打擊，以及最后的祭天，葉舒月遭遇的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她現在都能記起鐵劍穿透胸膛時的滋味，那是種后知后覺，求告無門的鈍痛，冰涼的鋒刃與肉體融合，眼睜睜看著鮮血從自己身上一點點流逝，無能為力，只能等死的絕望。

葉舒晚緩緩蹲下身，兩指夾起她的下顎，輕而易舉將其抬起，“不要想著反水，覺得出了太子府的門，告訴葉致遠后就安全了。”

說著，她忽地埋頭低笑了聲，再次看向葉舒月時眼底滿是戲謔，“你也知道吧，我的背后是太子殿下。”她的語氣很輕，偏偏生出毛骨悚然的味道。

葉舒月呼息顫抖的厲害，愣愣地盯著她，疼痛不堪的身軀已似麻木，恐懼占滿了她的大腦。

葉舒晚轉了轉她的臉，眼睛微瞇反復掃量，朱唇貼上她的耳畔，刻意放緩語調，“我既可以讓太子殿下審你，自然也有辦法讓他替我殺了你。”她嘴唇輕張，眼底含笑，笑意不達眼底。

葉舒月顫顫巍巍地望著她的方向，瞳孔漸漸渙散，沒有焦點，視野模糊一片。

“懂了嗎？”葉舒晚拍了拍她臉部結痂的傷口，喚回她驚嚇過度飄走的思緒。

“懂……”葉舒月不停地吞咽著口水，遲鈍回應。

得到回答，葉舒晚臉色突然陰雨轉晴，溫熱的指腹輕撫過她的臉，嗓音溫柔，“放心，不會打死你，只有你傷的夠重，他們才能相信你的恨啊。”

“嗯。”葉舒月鬼使神差的跟著點頭。

葉舒晚細細打量了她半晌，驀地粗暴扔開她的臉甩到一旁，起身，對著旁邊的護衛使了個眼色。

葉舒月被重新塞回了牢里，傷上加傷，這回精神傷的也不輕，怕是要緩上兩天。

出了地牢，葉舒晚感覺脊背好似有千斤重量在下壓，烏云籠罩，沒有一點因為葉舒月的現狀而輕松愉快。

以前想著嫁給蕭天澤掙脫丞相府這個牢籠，安心過日子，沒想到他背叛了她；以前覺得葉舒月跋扈了些，但她遠離就能相安無事，之后她利用蕭天澤聯合皇后弄死了她。

樁樁件件，皆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即便是現在，也恍惚覺得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復仇的過程艱難，但有目標并不感到煎熬，可是一旦有了結果，卻發現也不過如此。

她拖著沉重的步子，漫無目的地向前挪動，沒有精神的支撐，每一步都走的艱難，仿佛下一秒就會倒地睡去。

驀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葉舒晚望去，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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