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可就是這樣一位君主,居然上廁所的時候廁所倒塌,掉入糞坑被活活淹死,死得何等憋屈,簡直讓人不知道該什么表情好。
這蘇半川也是如此,有十幾萬大軍,有最富庶的洲縣,結(jié)果卻被幾個劫匪沖進(jìn)家里殺死,也死的很憋屈。
很快他已經(jīng)回到樓下,從后院小門進(jìn)來,此時珍寶閣還沒開門,輕聲上了三樓,將豆汁和包子放在黑漆桌上,他估計才七點左右,天沒有亮明,詩語也沒起來。
他自己研墨,然后按照慣例寫起字來,心里還在想南方的事,只能盼著楊洪昭能早點平亂了吧,這也是他唯一能期盼的了。
身后傳來輕微摩挲聲,回頭一看,詩語已經(jīng)起來,正在穿衣服。
“轉(zhuǎn)過去!”
“又不是沒見過!崩铋L河壞笑,然后被踢了一腳,他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不安分的潔白小腳,詩語驚慌起來,被他輕輕一扯,瞬間重心不穩(wěn),落到他懷中,衣帶半解,酥胸半露的女人是最誘人的。
感受到他的變化,詩語慌亂起來:“你…流氓,快放開我!”
李長河沒放,他本來就是個流氓罷了,大家給面子所以叫黑社會,其實說到底意思差不多,他就是不喜歡按照別人規(guī)矩行事之人。
“快放開!”
“你學(xué)得真快!崩铋L河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然后給她拉上衣服,替她系好衣帶。
“你說什么…”
“姿勢!
“…”
詩語打了他胸膛一下。
李長河發(fā)現(xiàn)詩語雖然比他大幾歲,可也不過比月兒高一些,和秋兒差不多,在他面前依舊可以算得上小巧,放在懷里一點都不擁擠。
有個詞叫日久生情,漢語博大精深,所以就看怎么理解了,但無論是笑談也好,實情也罷,或從心理上說,確實存在這種情況。
詩語不同以前,也沒有用力掙脫,只是漂亮的眼睛就這么死死瞪著他,居然有些可愛,可惜他死豬不怕開水燙。
一邊幫她穿衣服,一邊認(rèn)真道:“現(xiàn)在你想住哪就住哪,不過如果有了孩子,就必須住到王府去,明白嗎!
詩語輕輕哼了一聲,然后不說話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李長河將她扶起來:“快去梳洗,然后來吃早點,要涼了。”
他之所以會住在這,是因為昨晚王府再次召開內(nèi)部會議,各處主管都齊聚王府,李長河把詩語也叫上了,然后借機送她回家。
她身為珍寶閣主管理應(yīng)在場,而且珍寶閣最近在她優(yōu)秀的人際關(guān)系處理能力下,收入已經(jīng)超過聽雨樓,成為王府第一的收入來源。
雖然王府里有些人還是頗有微詞,畢竟在他們眼中,詩語還是世子在外面找到的野女人,怎么有資格出席這樣的會議。
畢竟人都是有心理傾向的,大家一開始在心底就這么看定了,就會下意識去無視她的功勞,可李長河自有決斷,他心里有桿秤。
秋兒和月兒也終于見到她們“心心念念”的詩語姑娘,小姑娘雖然在背后抱怨,可真見到了態(tài)度卻比府中其他人好多了,再說詩語本就擅長察言觀色,與人交際,所以聊得很開心。
另外一件事就是王府準(zhǔn)備收購附近的兩家酒樓,聽雨樓火了,可客源有限,周圍酒樓就開不下去,幾個酒樓掌柜都找嚴(yán)昆商量過,實在開不下去想賣酒樓回家養(yǎng)老。
最后嚴(yán)昆找李長河商量,選了兩家跟聽雨樓距離比較遠(yuǎn),門面寬闊氣派的,兩家買下來要花一萬多兩,又是大出血。
好在皇帝給的十萬兩已經(jīng)陸續(xù)從度支司運送過來,可以先墊進(jìn)去。
反正不久就能回本,那十萬兩可以慢慢再還回去,這在現(xiàn)代就是挪用公款,如果不能做得面面俱到是很難的,要是露出破綻會被完整的法律體系制裁。
可在這個時代那是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事,用不用還不是他李長河一人說了算。
兩家連鎖的酒樓就用秋兒和月兒的名字來命名,靠城西的那家叫“知月樓”,靠城東的就叫“知秋樓”,李長河親自提筆寫的牌匾,兩個小丫頭為此好高興了好幾天。
月兒現(xiàn)在也不得閑了,她平時總是嘰嘰喳喳,所以和王府里的丫鬟們關(guān)系最好,李長河讓她帶頭接下香水的制作,從梅花香水?dāng)U大的水仙、蘭花、桂花等。
香水制作難的地方就在于材料還有精細(xì)的細(xì)節(jié)把控,這些正是細(xì)心的女孩家最擅長的,奢侈品好賺錢,也讓李長河嘗到甜頭,開始盤算起其它奢侈品來。
而另一邊,石墨耐火材料的實驗在祝融和他們祝家族人努力下,已經(jīng)接近尾聲,最好的比例幾乎能夠確定,因為條件限制,并不能做到更加精細(xì),但已經(jīng)足夠不。
總是,王府目前一切都有條不紊,可偏偏這時候,南方戰(zhàn)敗了…
這樣一來南方水道蘇州一帶再也不安全,下一步被完全堵死。
他還計劃著將來把王府的將軍釀、香水等買到南方,然后從南方采買橄欖,硝石礦等東西,沒想到出了這事。
李長河心煩意亂的敲著自己腦袋…
“你這是寫什么,堂堂京都第一才子,就只會寫這一個字嗎?”詩語一邊喝著他買回來的豆汁,一邊看他寫好掛在墻上的兩個“正”字。
李長河壞笑:“你不懂,我這是在警醒自己!
“哼,堂堂京都第一惡霸,天不怕地不怕,也會說出警醒的話。”詩語挑起潔白好看的下巴,接著嘲諷他。
“哈哈哈…”李長河哈哈大笑,然后挑眉湊回?fù)簦骸白蛲聿皇沁叫夫君嗎。”
然后就被氣哼哼的踩了一腳。
慢慢的,他發(fā)起這個表面強硬,堅毅的女孩其實也有靦腆的一面。她不喜歡點著燈,被強迫在上面會不敢看他,白天的時候不能在她面前說晚上的事,否則她就會手足無措。
李長河齜牙咧嘴的捂著腳,然后哈哈一笑:“晚上來王府一起吃飯,下午叫人過來接你!
“不去!”詩語下意識拒絕。
可等她說完回頭才發(fā)現(xiàn)李長河早就下樓了,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
這幾天都沒見過德公,因為南方的戰(zhàn)事,這些天朝廷天天議事,根本沒時間。
而李長河也天天埋在王府工坊里,和鐵匠一起打磨遂發(fā)槍的部件,主力就是眾多鐵匠中年紀(jì)最下的鐵牛。
在沒有蒸汽、燃油和電力的時代,所有部件的打磨都只能完全靠手工,每個部件都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十分費時。
其實歷史上的遂發(fā)槍也是如此,在十九世紀(jì),英國一個家庭工坊一年只能制作五六支左右的遂發(fā)槍,就是因為所有的部件都需要手工打磨,十分耗時耗力。
李長河有更多工匠,他可以畫好圖紙,將不同部件分給不同的工匠打磨,可即便如此還是十分耗時,直到今天下午,大部分部件已經(jīng)打磨完畢,只有遂石卡槽還有彈簧片沒加工完畢。
彈簧片的作用是儲能,在扣動扳機后能將扳機和燧石彈回,非常考驗韌性,這也是最難的部分,因為目前材料韌性不夠,需要鍍鉛或其它惰性金屬外層解決。
下午,季春生回來了。
一回王府他就習(xí)慣性來見李長河,跟他說朝廷上發(fā)生的事情,其實大多也在意料之中吧。
朝堂上又吵起來了,這次是關(guān)于太子回京后誰為后軍統(tǒng)帥。
跳出來爭的人不在少數(shù),所以暫時沒有結(jié)論。
李長河倒是不想管誰會監(jiān)督后軍,他盼的只是這事能盡早解決,畢竟秋兒的船舶設(shè)計已經(jīng)進(jìn)入最后階段,這幾天要不是自己監(jiān)督,小姑娘恨不能不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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