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蛋碎了
“那就剩最后一個問題了!”李于見眾人不說話,總結了一下幾天來大家匯總出的內容,結合當下的狀況,又說道:
“首先,我們要勘測出法則之地的位置!
其次,測算出歸一法陣的符文軌跡!
至于最后嘛,先完成前面兩條后才等再定奪!現在眾位道友可還有疑問?”
“沒有!”眾人回道。
“那好,稍后辦公室會根據人員的特點分成八個勘測小隊,以期勘測空間縫隙的異常波動!
而沒被分到勘測小隊的道友則組成信息聯絡小隊,負責各方面的信息協調和情況匯總!”李于看了一下會議室眾人,語氣緩和了一些,繼續說道:
“我們所有的疑問,都將會在法則之地那里得到解惑,我們所有的猜測都無濟于事,只有親自了解后,才能下最終結論!
而且,關于大天師飛升這件事非同尋常,沒搞清楚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否則我們一旦判斷出錯,遭殃的肯定是我們的百姓!
諸位都大致可以想象得出大天師的道法破壞力,所以事關重大,其后的工作量也會非常繁重,請各位一定要盡到最大的努力,護我大華百姓平安!”
“無量天尊!”
法則之地里,太陽早就落下,然而天際卻依然明亮,就像手術室里的無影燈照在了河水里一樣,朦朧而又詭譎。
一白一紅兩個身影在樹林上方飛遁,大約兩個小時后才急忙停住,他們一起看向十多里外的那片褐色樹林。
暗色向兩邊無限延伸,像一面黑色大墻遮住堵住了兩人的視線,同時它也呈現出一條橫線,枯敗的碎枝落漫天襲來,與生機盎然的樹林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
“乖乖嘞!這是…魃?”花豬眨巴著眼睛,砸吧著小嘴,轉頭問向花紋。
“哼,這動靜還能是誰?”花紋臉色不大好看,他捏著指決的手指輕顫,內心極不平靜。
“這飛天畜生怎么也來了?”花豬聲音有些顫抖,得到花紋肯定的答復后,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再次問道:“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花紋瞥了一眼有些慫的花豬,伸手指著遠處的灰敗林子,說道:
“如果給他的時間足夠多,這里所有的林草都會變成那個樣子!”
“我跟它單挑,肯定贏不了!”花豬咽了口唾沫,小聲提議:“咱們兩個合起來怎么樣?”
“老子才一品!看這家伙弄出的動靜,起碼得一品以上!”花紋手指伸展開,既然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那就用不著繼續掐算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手段都如同虛設,也無所遁形。
“就當它是二品好了!”花豬語氣略顯豪邁,可暗地里卻捏緊了拳頭,心里一點底氣都沒有:“咱們兩個一品,還能打不過一個二品?”
魃也叫旱魃,僵尸九階里排名第八,是僅次于九階將臣的存在,由飛天僵尸吸取精魄數百年修煉進化而成,其青面獠牙相貌極其猙獰可怖,恰恰又善于偽裝自己,時常幻化成其他樣貌,法力驚天不說,所經之處必有旱災,待其走后又會留下瘟疫,簡直就是個超級無敵大掃把星。
枯敗的橫線逐漸向前推移,短短五分鐘的時間里,就行進了大約六里路,恐怕再有兩三分鐘,就到了花紋他們的腳下。
“試試吧!”花紋深吸一口氣,舔了舔嘴角,笑容牽強又無奈。
“我斷后!”花豬抱住臂膀,腳步卻向后滑動,被花紋一把按住肩膀:“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在這地方,你藏不住!”
“哼!論單挑,老子怕過誰!”花豬被識破了心思后,索性仰著頭向前大跨一步,接著率先沖向前方:“我先試試能不能汲取他的妖法!”
“好孩子!你爹我沒白疼你!”花紋說著也向前飛速行進,他還不想讓花豬吃虧,畢竟和這小東西相處的還算“和諧”,關鍵是境界不相上下,誰都奈何不了誰,要是再來一位狠角色難免會打破這種難得的平衡,死亡倒是不至于,但寄人籬下可能性會極高。
花紋可不是愿意久居人下的主,誰愿意整天過著仰人鼻息,看人臉色生活,那他媽的還叫生活么?
“這就是生活!”姬從文感慨著離開院長辦公室,他剛簽完分期付款的合同。
其實就算姬從文不還款,療養院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正式工作沒了,未婚妻也跑了,房子也賣了,能拿他有什么辦法?
可話又說回來,誰但凡有點辦法會去想當個欠債不還的老賴呢?當然,有遺傳基因那一類人除外。
“嗯,幸好老子不像以前那么剛直了!”姬從文坐上出租車,掏出包里的一沓紙幣仔細數了數,越數眉頭舒展的越開,一共一萬八千二百塊,這還是索瑪怕自己不收,偷偷放進來的吧?
姬從文一掃心頭的陰郁,瞬間又開心起來,他思維飛轉,在盤算著怎么快速翻本,想好了以后,就把錢又塞進包里,不經意間手指觸碰到了一塊冰涼的東西,他拿出來放在面前仔細察看著。
“這是個什么玩意?”姬從文皺著眉頭嘀咕,這東西的形狀和大小跟雞蛋很像,表面有一層發黃的殼,細看之下還有些駁雜的奇怪紋理,對著車窗口的光線看去時,它的質地很細密呈現出半透明狀,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入手滑膩,又帶著幾分重量和清涼。
姬從文正在好奇的拿著不知名的蛋狀物品端詳的時候,汽車突然一陣急剎,他的身體猛然向前傾,額頭撞到了駕駛座后,手里的蛋狀物體隨之破裂。
“瞎了眼的!”司機氣急敗壞,伸著腦袋對著闖紅燈的車輛大罵:“闖紅燈,小心撞死你!”
“司機師傅,趕緊遞張紙來!蛋殼碎了!”姬從文皺眉,坐直了身體后,左右尋找著東西擦手,實在沒找到才急忙喊道。
“啊?蛋殼碎了?沒見還有蛋殼啊?難道是兩個都碎了嗎?”出租車司機剛坐正,就聽到身后焦急的催促聲,他的心臟瞬間不規則的晃動了兩下,緊張的問道。
“別他媽的廢話,趕緊拿紙巾來!”姬從文雙手手指并攏上下交替,以期延緩破碎掉的粘稠液體滴向車座,見司機半天沒動靜,又罵道:“聾了嗎?快點啊,蛋清都淌出來了!”
“啊?就就就剎個車,蛋都擠碎了?”姬從文不描述還稍微好點,他越描述司機就越激動,還來回指著路口解釋,腦袋里卻清晰的想到得賠錢,所以越想越怕,最后索性推開車門跑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臥槽?”姬從文以為司機會遞來紙巾,左等右等卻見駕駛位的人不見了,他疑惑的吼道:“你他媽…這人呢?”
蛋狀物體碎裂的時候,蛋殼劃破了姬從文的手掌和指關節的皮膚,只是幾道細微的淺傷口,如果在平時都不會去在意,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同,液體順著小傷口逐漸滲入了手掌中,或者說被身體吸入。
姬從文的雙手又上下倒騰了幾下,眼看著手心里的液體見少,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座位和地板,以為流到了人家車上,可目及之處根本沒有污漬。
“還真他娘的奇了怪了!”姬從文又看向手掌,只見手掌心里此時只有一口濃痰大小的蛋清,體積還在不斷縮小著。
“來者是誰?”花豬在褐色的枯木和綠色樹林的交界處叫喊,這一喊就喊到了太陽升起,他這才看向花紋說道:“你看,當老子說不殺無名之輩的時候,這狗東西都不敢出來了!”
“嗯!”花紋沖花豬點點頭,認真糾正道:“按照慣例,兩軍對壘叫陣時,應該是厲害的那個將領先報上響亮的名號,然后再不經意的,無所謂的問問對方的名頭!”
“這樣的嗎?那我再試試!”花豬雙手叉腰,略微揚起下巴,大聲喊道:“老子是…我…”
“你叫花豬!”花紋適時提醒道:“姓花名豬!”
“嗯!對!對!”花豬想喊自己的名號,卻想不起來自己是誰,當然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幸好花紋提醒了一句,他就接著喊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稱玉面天師,花豬花天師!”
“哈哈哈!”花紋鼓掌大笑,然后伸出大拇指,贊揚道:“孺子可教也!”
花紋話音剛落,漫天卷動中的碎葉枯枝中突然傳出一陣女人的嬌笑聲,她的聲音不大,但穿透力很強,帶著幾分戲謔和幽怨。
“小傻瓜,你被別人利用了卻不知道!”女人的聲音再次傳出,接著一道模糊的身影從碎葉中逐漸顯現,她的聲音讓人聽了以后,會不自覺讓人聯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兒惹她不開心了一樣。
“呃…呃…”花豬盯著前方朦朧的倩影,盡力睜大了眼睛,他竟然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
花紋一直保持著微笑,來時原本懸著的心也徹底放松,因為花豬叫喊了很久,對方都不敢輕易現身,這副做派除了能保持些許神秘哄哄人以外,也暴露了她的實力。
因為,她在暗中觀察花紋和花豬,也在評估他倆的境界,往往這么做都是沒有絕對必勝的把握的,否則早就如猛虎下山一往無前了,哪怕前方有再多阻礙,都會有恃無恐,強力碾壓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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