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死都不能如愿
本來該是二人柔情蜜意的時刻,而時間緊迫,當天下午她就去皇宮請旨提人去西域了。
但凡與瑞王扯上關系都是非死即流,蔣屈倒臺后,杜家自然有牽連,況且杜冰早有殺死她的心。
姜雪時和芳谷到大牢里的時候,眼前之人與一年前判若兩人,估摸著是秋后問斬的緣故,在大牢也受到了許多“照顧”,因此才不到四十歲的人已經青絲換白發。
他這輩子栽在了姜雪時手里,對她恨意更深,看見她只想將眼前之人碎尸萬段,可他能做的只能惡狠狠盯著來人。
“杜冰,出來!”
他當是死刑提前了,笑了一聲,“這么迫不及待的嗎?”
“我是來給你活著的機會,并非取你性命。”
杜冰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他在牢里待了一年,已經是生不如死,他就算活著,也已經一無所有了,
“姜雪時,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你身陷圇囤之時,你那舅舅蔣屈若能向朝廷示好共抗叛軍,無疑對你大有幫助。可是他不顧你的死活,與瑞王成了一丘之貉,并且在瑞軍潰敗之時,逃向西域不知所蹤。你是最了解他的人,從小跟著他學習做生意,自然對他的去向了如指掌,我后天出使西域,捉拿叛賊,你若肯助我一臂之力,尚可活命,若抗旨不遵,死路一條。”
“想利用我帶回我舅舅,即使我死也偏不如你意。”無非就是想追回外流的財富,讓她自己找去吧!
姜雪時聽完他這種自私自利,偏執的為了報仇不顧國家安危的話,氣得掐住了他的脖子。
“杜冰,我最后再問你一遍,可知道抗旨不遵的后果。即使你杜家老小因此遭殃,你也要因為個人恩怨,使他們無辜喪命?”
若非爹爹當年心慈手軟,怎會有如今的杜冰,又怎會有蔣家的崛起!父親一時仁慈的舉動,不僅留下了禍端,更是為自己也招來隱患!
想到自己的親人,杜冰慌了。剛剛還得意的嘴臉,立刻猶豫了。
姜雪時立馬將圣旨扔給他,“喊你去,只為了方便快速尋找,此番出使還有另外兩個曾經出使過西域的使官,你若敢耍花樣,你全家上下無一活口!”
顧名思義,若他敢抗旨不遵,即便想死也保不了全家老小,好狠的姜雪時!
高遠作為瑞王黨之一,自然也在這批處斬名單,可惜他沒有回頭路,唯一掛念的妹妹自然也死在了這場戰役中。
抬頭之際,看見姜雪時的女侍腰間掛著一枚玉佩,與自己的那一枚十分相似,立馬爬起來跑到牢房旁邊,“姜將軍,可否離近些!”
姜雪時聞聲,疑惑的看向來人,是刑部的高遠。
“高遠,你還有何話說?”
他匆忙指著芳谷腰上的玉佩,“敢問將軍此玉從何而來,可否借來一看?”
姜雪時幾乎將這事給忘記,畢竟是一名慘死的女子,可能他認得。于是眼神示意,芳谷便順手扯了下來遞過去。
看著那個“笙”字高遠更加激動了,這就是妹妹的!
“將軍,此人可是死在戰場上?”
“是在路上被坍塌的山石壓死的,我等路過時移開路障,在地下看見了她。你與她……可是舊識?”
想到妹妹這種死法,仍可保一世清白,于是便憋著眼眶的淚水解釋:“只是從小的玩伴,多年不見,沒想到她故去。”
姜雪時一聽來了勁,“既然你認識,告訴我她的家世,也好通知其家人來吊唁,落葉歸根!”
高遠不知她如此善心,為了自圓其謊,便只說她是個孤兒。
“得將軍安葬是她的運氣,高遠……多謝將軍!”
姜雪時雖有疑慮,但沒有深究。高遠這人寒門出身,能有霍啟東提攜才到這個位置,死了也不會連累任何人。
不得不說霍啟東用人真是抓住他們的弱點,一個毫無背景之人,最大的誘惑就是權利了。
回家后已是晚上,程寂與二老等著她回來傳膳,姜雪時已然忘記家中有人等待,沒提前通知他們先用膳,心里既愧疚又心虛。
她完全將自己嫁人的事給忘了,行事還是我行我素,畢竟姜府不會有人等她用晚膳了。
在二老面前好一陣請罪,“爹,娘,雪時回來晚了!沒有提前安排好時間,實在罪過!”
木蘇顏為程卓練收拾行李到現在也沒閑著,哪里會責怪,和顏悅色道:“沒事,我們沒有固定時間用膳,你爹就要走了,我也忙忘了時間,這廚房剛剛才準備好,爹娘也不餓,下午你們姜家帶來的丫鬟婆子手藝太好了,那點心就沒停過,又是奉的下午茶,我們老倆口早就吃飽了。”
聽她這么一解釋,姜雪時心中才放松下來。
后天不僅她要走,爹也住不了多久。畢竟要前往篷州上任,若是時間長一些她還能求皇上給調回來,可惜當初為了成人之美將人送到篷州去,現在卻成了自己的麻煩。
“怪我沒處理好,叫您和娘相隔兩地!”
程卓練擺擺手:“沒事的雪時,等夜兒在這兒穩定了,你娘也回去了。她是舍不得綠兒,你安心的與寂兒做自己的事吧,等來年我們一家就能團圓了。”
程夜這會還沒回來,木蘇顏也不客氣,“現在寂兒的事情辦完了,也輪到夜兒了。可憐阿綠從小沒了娘,夜兒年紀還小,也該為他尋一門親事了,無論家世如何,我總該為他討個媳婦。”
說到這事她不好發表意見,便閉口不言。程寂和程夜關系不太好說,她不愿管這等閑事。
他們兄弟二人因莫燈彩反目成仇,卻都沒有娶莫燈彩,反而是最讓人無法理解的事。
也許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
晚上她早早歇下,明天也得準備好東西上路了。而程寂趁著倆人還有單獨相處的時間,又不給她休息的機會,在她耳邊磨蹭著。
姜雪時被灼熱的呼吸刺激得受不了,索性面對著他,“相公,我想睡!”
“可是我不想!”他像賭氣的孩子,跟她唱反調。
“我怕疼,我不要了!”
程寂輕笑一聲,“不會了,我保準今日不弄疼你!”
她一直以為程寂是潔身自好,不好女色的,怎么現在卻像個無賴?
邊說著,那人已經將她的保護甲褪去,讓她羞得面紅耳赤。
與昨日的生澀不同,他已經牢牢將姜雪時的性子摸透,讓她比昨日更美艷動人。
耳鬢廝磨好一番,姜雪時自認為體力不俗,此刻腰也疼得直不起來。原來昨日他強忍著內心的沖動沒有盡興,今日將昨天的補上了。
姜雪時躺在他懷里擔憂道:“你這樣……若是我懷上了該如何是好?”
程寂不緊不慢道:“我讓人備好了避子湯,一個月一兩次不妨事,只當我今日任性。”
他這么說,姜雪時反倒有些心疼,程家一切都遷就著自己,擔起了朝廷重任便顧不了家,原來做女人這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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