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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綁架


原本楚窈思還在猶豫應(yīng)該如何開口,沒想到皇帝如此坦蕩。

        “沒錯(cuò),臣妾聽說有人污蔑岑妹妹,心中實(shí)在氣憤,所以才來向陛下問個(gè)明白。”

        皇帝淡笑,“污蔑?你怎知一定是污蔑?”

        楚窈思仿佛不認(rèn)識皇帝,怔了半晌才道:“陛下,您和岑妹妹也算是一起長大,縱使別人不信她,難道您也不信她嗎?一個(gè)女子背負(fù)這樣的罵名,今后該如何自處?”

        她盯著皇帝,冷聲問:“還是說,這正是陛下所愿?想讓她孤立無援,只能依附于您?”

        “皇后僭越了!”洛啟沉下臉,“前朝之事皇后還是少知道些為妙。”

        楚窈思突然跪地,朗聲道:“前朝之事臣妾自不會(huì)過問。只是長姐如母,徐十五今年已經(jīng)十八,臣妾作為長姐,求陛下為他恩賞賜婚,他和岑三娘兩情相悅,說到底是一樁美談,求陛下成全!”

        “皇后!”

        皇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止住了楚窈思的話。

        然而,楚窈思只愣了片刻便繼續(xù)道:“若是陛下不給這個(gè)恩典,臣妾只好自己下懿旨了!皇后懿旨雖比不上天子詔書,但也足夠堵住悠悠眾口了。”

        洛啟目光深沉地看著楚窈思,“你似乎忘了,冊封大典還未舉行,你還不是名正言順的皇后,朕隨時(shí)可以廢了你!”

        “那便謝過陛下了!只是辛苦陛下給天下人一個(gè)交代,告訴他們您利用了楚氏遺孤贏得聲望,登基之后便將人休棄。”

        她走近洛啟,雙手撐在桌案上,兩個(gè)人隔著一張桌子,以野獸捕獵的姿態(tài)試探防備著彼此。

        “陛下,這段姻緣非你我所愿,但既然我們已經(jīng)綁在了一根繩子上,便只能委屈陛下,和臣妾共同進(jìn)退了。”

        她頓了頓,又道:“這幾日太妃和命婦入宮請安時(shí),都同臣妾提起選妃一事。陛下若不想大費(fèi)周章選秀,便從世家女中挑選幾個(gè)吧!后宮充盈了,陛下也好專心政務(wù)。”

        洛啟怒極反笑,“皇后不必試探朕,朕就是想做巧取豪奪的事,你的好妹妹也不會(huì)束手就擒。先帝剛剛故去,叫他們歇了心思,少來煩朕。”

        他目光幽深,聲音低沉,“若是有人把心思耍到了朕面前,朕便要問皇后的責(zé)了!”

        楚窈思領(lǐng)命,儀態(tài)萬方地走出了修知閣,路過的宮人無不贊嘆,雖然還未冊封,但皇后已有一國之母的氣度了。

        然而,到了沒有人的地方,楚窈思驟然停下,猛地大口呼氣。

        面對九五之尊,她到底是怕的,不過為了堂弟和岑妹妹,她只能賭一把。

        好在她至少能夠判斷,皇帝暫時(shí)不會(huì)來硬的。

        皇后走后,趙友小心翼翼地走了進(jìn)來,跪地告罪,“奴婢無能,求陛下責(zé)罰!”

        “起來罷!你本來就攔不住她。”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趙友退下,等室內(nèi)只剩下他自己,他搖頭笑了笑。

        先帝英明一世,卻也有看走眼的時(shí)候,楚窈思的賢淑端莊都是裝的,今日這般咄咄逼人,才是她本來的面貌。

        而且她比他想象當(dāng)中更加聰明,猜到了自己之所以放任朝臣污蔑岑靜昭,就是想著有一日還能把她留在身邊。

        只不過楚窈思不知道,比起對得不到的愛人,他更在意的是朝局的穩(wěn)定。雖然他不知道先帝為何如此抬舉岑靜昭?但總歸是和他有關(guān),他不得不防。

        ———

        因?yàn)獒o昭出門的理由是敬佛修道,所以岑家沒有興師動(dòng)眾,只準(zhǔn)備了一頂尋常的小馬車,將岑靜昭送出了府。

        馬車簡陋逼仄,坐著十分不舒服,岑靜昭剛掀開車幔想要提醒一下車夫慢慢駕車,卻敏銳地發(fā)現(xiàn),窗外的景色并不是她從前見過的。

        托老夫人的福,她從前被法日日去靜慈寺敬香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將一路的道路景色都記了下來。

        她的心瞬間懸了起來,心跳得快要沖破胸膛,思緒也飛速運(yùn)轉(zhuǎn),到底是誰對她下手?

        是朝中有人視她為眼中釘?還是岑肆覺得她辱沒公府門楣,想要借機(jī)讓她永遠(yuǎn)消失?

        此刻,她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是一個(gè)人,如果初喜也在,兩個(gè)女子怕是更加難以逃脫。

        她按兵不動(dòng),掀開車幔一角,一邊猜測對方的目的地,一邊尋找方便脫身的地點(diǎn)。

        突然,她看見不遠(yuǎn)處有炊煙升起,想來是有人居住的,她二話不說,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好在這輛馬車矮小,馬車行進(jìn)的速度也不快,岑靜昭感覺自己并未受傷,滾了幾圈之后,她立刻爬起來,向著炊煙全力奔跑。

        然而,她沒跑太遠(yuǎn),就被兩位車夫追上了。

        其中一位滿臉橫肉的車夫,揪住岑靜昭的衣領(lǐng),抬手便要打人,岑靜昭嚇得閉上了眼睛,只是疼痛卻沒有降臨。

        另一位精瘦的車夫抓住同伴的手臂,沉聲道:“主子說了,要完好無損的人,別沒輕沒重傷了人,到時(shí)候不好交代。”

        岑靜昭瞬間聽懂了,似乎他們要用自己做成某件事,所以悄悄暫且不能傷害自己。

        如此說來,自己暫時(shí)沒有性命之憂,但她心中困惑更甚——聽起來他們不像是哪位朝臣的手下,也不像是父親的人。

        還不等岑靜昭想出頭緒,脖頸間的一陣鈍痛讓她直接暈了過去。

        那滿臉橫肉的車夫一記手刀劈在了岑靜昭雪白的脖頸,然后把暈倒的岑靜昭扛在肩頭,“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那精瘦的車夫無奈,只好由著同伴去了。

        ———

        岑靜昭被初喜一通插科打諢逗得開懷許多,對于同穗的背叛也釋然了。

        每個(gè)人都有自己最在意的東西,有人在意六月的雨,有人在意臘月的雪,每個(gè)人都沒有錯(cuò),只是在意雨的人和在意雪的人,注定不是同路人。

        初喜還是心有不平,“可是一個(gè)香囊而已,何至于這般問罪?年少慕艾,說到底也就是一件風(fēng)流韻事,怎么倒像是犯了什么殺人放火的大罪?”

        岑靜昭想了想,不答反問:“你覺得我丑嗎?”

        初喜連連搖頭,“娘子當(dāng)然不丑!整個(gè)仕焦城也沒有幾個(gè)比娘子更美的了。”

        岑靜昭又問:“那你覺得我傻嗎?”

        初喜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刻答道:“娘子若是傻的話,這世間便再?zèng)]有聰明人了。”

        “所以,答案你已經(jīng)知道了——顯而易見的結(jié)論是無法被推翻的,所以他們只能找些似是而非的事,來證明我不是圣人。”

        岑靜昭嘆了口氣,“然而他們刻意忽略了一點(diǎn),無論是做官還是做人,都不需要做圣人。他們可以流連青樓,可以妻妾成群,而我必須是遺世獨(dú)立、不染凡俗的女子,才能和他們競爭。”

        “那娘子為何不當(dāng)面駁斥他們?撕去他們道貌岸然的畫皮?”

        岑靜昭搖了搖頭,“沒有用的。他們的手段雖然不高明,但卻行之有效。因?yàn)橄啾扔谠g毀一個(gè)女子丑陋蠢笨,詆毀女子的名聲顯然更加事半功倍,因?yàn)檫@世間對女子總是更加苛刻的。”

        初喜低下頭,心里難過極了,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她的袖口。

        “對不起娘子,是我嘴上沒有把門,當(dāng)時(shí)將您和徐將軍在靜慈寺初見的事告訴了同穗,這才給了她機(jī)會(huì)!”

        岑靜昭抬手用帕子擦去初喜臉上的眼淚,“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她的心不在我這,就算不知道香囊的事,也總會(huì)從其它事上入手。”

        初喜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涌,岑靜昭無法,只好讓她為自己換身衣裳,這樣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初喜認(rèn)真做起事來,很快便恢復(fù)了平時(shí)的樣子。

        她為岑靜昭換好常服,感嘆道:“娘子似乎又瘦了,腰上的骨頭都扎手了!”

        岑靜昭拿起初喜的手,煞有介事地端詳起來,“傷到初喜阿姊了,是我的不是,給阿姊賠不是了。”

        初喜嚴(yán)肅道:“娘子的心眼怎么不用在對自己好些上?雖說孝期不能吃山珍海味,但奴婢可都打聽清楚了,咱們?nèi)焕蠣斔较吕锟蓻]虧待自己的嘴。也就是您,天天吃糠咽菜,又沒有人能看到!現(xiàn)在還要說您不守禮法……”

        “流言蜚語不足道,無論別人說什么,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突然,石媽媽推門而入,慈祥的臉像紙一樣白。

        “娘子,老爺——”

        石媽媽的話尚未說完,岑肆已經(jīng)大步走了進(jìn)來。

        岑靜昭沉下臉色,“父親這是做什么?”

        岑肆的臉色與岑靜昭不相上下,“你準(zhǔn)備一下,后日我便送你去靜慈寺清修,留在家中只會(huì)給人留下話柄。”

        岑靜昭冷笑,“父親這是嫌我丟了岑家的臉,準(zhǔn)備把我發(fā)配出去,眼不見為凈?”

        話雖如此,但說出來卻格外刺耳,岑肆冷聲道:“你暫且在寺中住上一陣子再說。”

        岑靜昭想了想,沒有繼續(xù)同父親爭執(zhí),因?yàn)樗栏赣H最重臉面,這件事在他這里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她只能另想方法。

        “好。但我這一走不知何時(shí)才能回來,外祖母馬上就要離開仕焦了,我想明日去宮里同外祖母告別。”

        岑肆猶豫片刻,到底還是顧及著大長公主的面子,只得應(yīng)下,“去去就回,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說罷,岑肆揮著袖子離開了,只留下十余個(gè)身強(qiáng)體健的護(hù)院,將雋華院圍了起來,不讓人隨意進(jìn)出。

        岑肆心中氣憤極了,他的孝期還沒結(jié)束,因此未能上朝,他知道岑靜昭今日在朝會(huì)上發(fā)聲的事,他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自己的仕途完了。

        原本他就擔(dān)心自己出孝后不能官復(fù)原職,后來岑靜昭被先帝封為學(xué)宮祭酒,他心中雖然因低了女兒一等而有所不平,但到底血脈相連,女兒若能位高權(quán)重,他的身份自然也會(huì)跟著水漲船高,說不定還能升個(gè)一級半級。

        只是沒想到,在孝期將盡的最后關(guān)頭,她居然出了這么大的紕漏!非但沒能守住官職,甚至還扯上了私德女訓(xùn)。

        其實(shí),如果女兒沒有被人抓到把柄的話,他說不定會(huì)樂于促成她和徐十五的姻緣,畢竟岑家向來缺少軍中的支持。

        而且徐十五是皇后的堂弟,雖無血緣關(guān)系,但也是備受信賴的外戚,十八歲便已是手握重兵的三品大將軍,未來必然是要封侯拜相的。

        只可惜,這段姻緣還未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這件事鬧得這么大,徐十五那等尊貴的人一定不會(huì)再娶岑靜昭了,否則會(huì)成為世家之間的笑話。

        不僅是岑肆,其他世家都是這么想的,只不過他們更多的是松了口氣。徐十五這塊肥肉,當(dāng)然是要放進(jìn)自家碗中才行。

        他們都忘了,就在三年前,徐十五還是他們口中鄙夷輕視的野孩子、泥腿子、兵痞子。

        ———

        積雪消融,氣溫漸漸回升,人也和大地一樣,恢復(fù)了生機(jī)。

        大長公主早早便到了院中散步,雪嬋為她披上斗篷,“殿下,還是多穿些,早上涼。”

        見大長公主時(shí)不時(shí)就看向殿門的方向,她勸慰道:“時(shí)間還早,三娘子估計(jì)還得一陣子才能過來。您要是實(shí)在放心不下她,不如再陪她在仕焦住上一段日子,也好堵住悠悠眾口。”

        “悠悠眾口豈是我能堵住的?大家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敢說罷了,背地里還是會(huì)議論。”大長公主搖了搖頭,“我們還是按時(shí)走,昭兒的事她可以自己解決,今日她來找我,想必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

        岑靜昭比大長公主預(yù)想之中來得更早,她到沐淑宮的時(shí)候,大長公主才剛剛用過早膳。

        “今日來得倒是早。”

        大長公主一邊說一邊示意岑靜昭到她身邊坐下。

        岑靜昭坐了過去,“今日皇后殿下有事去了修知閣找陛下,免了我的禮,所以我便直接過來了。這樣也好,能多陪陪外祖母。”

        “我沒什么好陪的,只要你過得好,無論外祖母到了哪里,都會(huì)為你高興的。”大長公主直言不諱,“我猜你今日進(jìn)宮還有旁的事,要做什么讓雪嬋陪著你,被盯上了也有個(gè)借口。”

        雪嬋立刻應(yīng)聲,“是,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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