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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政治風云十三巧解三國分北疆


第二天,魚遇風又帶著夫人去見了姚廣孝,不過這次就這三人會面,沒別人。

        姚廣孝在蘭麟樾面前,自是不會再說那些虛的,也是啊時日無多了呀。姚廣孝正色道:“此次魚教主跟陛下遠征漠北,不知魚教主心中可有何謀劃?”

        蘭麟樾看了一眼姚廣孝,心道:你要問他謀劃,還特地叫我來干嘛?但是別人沒問自己,當然不說話。

        魚遇風想了想,道:“我一介武夫,自然是對陛下的軍令唯命是從了。”

        蘭麟樾聞言,心里又嘆了口氣,卻見姚廣孝果然轉(zhuǎn)頭看向自己,那是要自己來謀劃了?

        蘭麟樾想了想,反正現(xiàn)在沒別人,魚遇風有多少斤兩,姚廣孝也差不多應該知道。就算我回去給他出謀劃策,人家也會猜到,我就在里說了吧。

        蘭麟樾淡淡地問了一句:“我聽聞這草原之上,部落甚多,是以這阿魯臺部為首么?”

        姚廣孝心道:你果然能問到點子上。于是,微微一笑,給蘭麟樾解釋道:“這蒙古部落現(xiàn)在以阿魯臺部和那兀良哈部最為強大,但兀良哈此人無甚謀略,又與那阿魯臺結(jié)了親家,便與那阿魯臺結(jié)盟,以阿魯臺馬首是瞻。”

        蘭麟樾聞言微微搖頭道:“那不是阿魯臺,他一家獨大?難怪陛下決意要親征了。”對啊,朱棣怎么會讓那阿魯臺一家獨大呢,蒙古部落一旦被統(tǒng)一了,聯(lián)合起來對付大明,那北邊肯定是要不太平了呀。

        蘭麟樾瞄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魚遇風,見他似乎還沒領(lǐng)會到自己的意思,當然是心里面又嘆了口氣了,轉(zhuǎn)頭問魚遇風道:“魚教主必定讀過那三國了。”

        蘭麟樾想:你一魔教教主,這《三國志》總應該讀過吧?

        魚遇風還真讀過“三國”,不過不是史書《三國志》,是小說話本:《三國演義》,還是聽的評書。不過不影響,反正這“三分天下”的點是一樣的。

        魚遇風好像也明白了一些,問道:“麟兒的意思,是要促成那蒙古草原形成‘三分天下‘’之勢嗎?”

        蘭麟樾搖搖頭,道:“‘三分天下’為的是互相制衡,各自休養(yǎng)生息,這蒙古部落間各自安生了,于大明又有何好處,何必費力去促成這個事情?”

        魚遇風恍然大悟,道:“是要給那阿魯臺找個強有力的對手,讓他們互相消耗?”

        蘭麟樾點點頭道:“想必這草原之上,必然有那后起之秀吧。”具體這蒙古部落里都有誰跟誰呢,蘭麟樾不問世事,自然是不知道,但大局觀擺在那里,對吧?

        魚遇風道:“聽說那瓦剌部一直與那阿魯臺相爭,倒還是有些實力。”

        姚廣孝在旁邊聽著,一直沒說話,想著:哎,鹿靈子啊,你果然是那只“麒麟”,可惜啊,讓這魚遇風占了光。

        所以啊,這蘭麟樾是又影響了大明運勢?(但這招幫了自己的“老公”,最后卻害了自己的兒子啊!哎!)

        姚廣孝聽完這么多,終于點了點頭,開了口,卻是講了一句題外話,道:“蘭真人,皇太孫他是真心想拜真人你為師,還請萬莫推辭。以蘭真人的修為,必然是太孫殿下的良師呀!”

        蘭麟樾一聽,這拜師看來還不是那皇太孫臨時起意的,這姚廣孝都來說情了,恐怕朱棣那里也是這個意思。

        反正,收個徒弟嘛,教不教,怎么教,到時別人也管不了。皇親國戚這類徒弟,都是掛個名的。

        何況蘭麟樾又想到了秦明鈺那名分,收了這個徒弟,秦明鈺就是皇太孫的師姐了,那張宸呢,是皇太孫的表兄,這就差不多門當戶對了呀。

        心下便同意了,卻沒說話。

        姚廣孝又對魚遇風說:“魚教主,老衲想單獨與蘭真人說幾句。”

        魚遇風一怔,想你們兩人說話,還有我不能聽的?但既然少師都說了,不能不給人家面子。

        當下便起身回避了。

        蘭麟樾也是一怔,想:這說什么話,還要跟我單獨說?

        那姚廣孝道:“麟兒,你可真是\"天生麟兒\"啊,你可知當年那袁珙替你相面,說了什么?”

        蘭麟樾一怔,想:怎么你也跟魚遇風一樣,叫我“麟兒”了,怎么還提這么久之前的事?

        蘭麟樾回想了一下,道:“當年,我才七歲,聽那袁珙說什么\"天生麟兒,善惡未定\",后面還想說什么,卻被張真人打斷了。”

        聞言,姚廣孝,似乎嘆了口氣,道:“我已時日無多,麟兒,你也應該知道了?”

        蘭麟樾點點頭,道:“能夠輔佐永樂這樣的人成大事,大師,你也算得成正果了!”

        姚廣孝微微一笑,道:“麟兒,你竟是老衲的知己。只是……”姚廣孝頓了一頓,道:“你要小心那朱棣!”

        然后,這姚廣孝閉上眼睛,身子一歪,竟然從蒲團上跌落倒地。

        蘭麟樾一驚,伸手去探對方鼻息,那姚廣孝竟已氣絕,嘴角卻仍帶著一絲笑意。

        ……

        回去,蘭麟樾自是一直在想姚廣孝最后那句話,卻也一時想不出什么。

        轉(zhuǎn)而又跟魚遇風叮囑了一句:“剛才說的那些話,朱棣自然也應該很清楚,你也不必在他面前提。你不如找個機會,深入草原,去探明那瓦剌實力究竟如何,之后等朱棣問起,你再如實回稟就好。”

        這意思就是,不用去主動搶著出風頭,但準備工作要做好,老板問起來,你要答得上。

        魚遇風呢,還真是很聽夫人的話。

        永樂二十年,春,阿魯臺揮兵大舉攻入興和(現(xiàn)內(nèi)蒙古興和縣)。朱棣立刻發(fā)兵,親征阿魯臺,魚遇風掛了個軍師的名,跟著去了。

        以當時大明軍隊的實力,那阿魯臺自然是硬拼不過的,所以他采取迂回戰(zhàn)術(shù),一直避戰(zhàn),不與明軍直接對壘。

        這明軍大營進駐了大半個月,這老摸不到人呀。又是皇帝親征,這營地搬來搬去地,很不方便。朱棣手下便有人提出來,調(diào)一隊輕騎,功夫好的,直接去找那阿魯臺的老巢。

        魚遇風想起自己夫人的話,覺得機會來了,就說自己愿意跟這小分隊一起深入漠北。

        朱棣聽了,覺得挺好,想:你這人說是軍師,卻也出不了什么主意,但武功高呀,還打敗過那阿魯臺,讓你帶人去,就算碰到阿魯臺本人也沒事。

        于是,魚遇風真地帶著而十五人的小隊,穿上普通牧民的衣服,還找了個阿魯臺部的死敵,瓦剌部的人當向?qū)В魂犦p騎進了漠北。

        這隊人馬沿著那克魯倫河,摸進草原腹地,過了七天,還真找到了那阿魯臺的大本營。

        這阿魯臺部,男人都出去打仗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完全沒有抵抗能力,魚遇風帶的這十五個人,又是挑的好手,很快就全部拿下了。

        里面自然是有那阿魯臺的正妃和幾個未成年的子女。明軍便準備押著那正妃和阿魯臺的兩個最小的兒子回明軍的大營去。

        這時候,卻出了意外,發(fā)現(xiàn)那個瓦剌向?qū)Р灰娏恕t~遇風也不見了。

        原來,魚遇風早就盯上了這瓦剌向?qū)ВX得這人給他們帶路是另有所圖。這一路上便一直留意著。

        魚遇風這人,這朝政大局不行,處理細節(jié)上還是可以的。

        一到這阿魯臺的后方營地,魚遇風便看見那個瓦剌向?qū)В教幪筋^探腦地,好像在到處找什么東西。魚遇風就一直在不遠處盯著,直到看見那人,帶著一個十四五歲的蒙古少年,趁亂偷偷離開了。

        魚遇風也沒當場點破,而是跟了上去。因為他也沒想跟瓦剌為敵,夫人說的是讓他探明那瓦剌的實力,不是?

        等稍遠離了那明軍和人群,魚遇風立刻追了上去,攔住了這兩人。

        那瓦剌向?qū)б灰娛囚~遇風,立刻跪下求饒道:“魚軍師,我已經(jīng)把你們帶到了阿魯臺的后方營地,可否放了我跟我這個小侄子回去,我這個侄兒是被那阿魯臺抓來當奴隸的,他也是我們瓦剌人。”

        你的小侄子?

        魚遇風看著那個身形瘦弱的少年,腳腕上果然拷著一條鐵鏈,的確是被阿魯臺抓來當奴隸的,但好像一般的奴隸還沒這上腳鐐的待遇吧。

        這少年呢,看自己叔叔都跪下扣頭了,卻臉上毫無懼色,反而看著自己的叔叔的竟然露出一絲鄙夷之色,一雙鷹眼,眼神頗為凌厲。

        這少年看著似乎不一般,魚遇風當然不信對方這話,這人明顯是為了找這少年來的。

        魚遇風冷冷道:“我若想對你們不利,何必等在現(xiàn)在?剛才就可以攔下你們,你若跟我說實話,我說不定可以放你們走。”

        瓦剌向?qū)н在猶豫,那少年卻開了口,道:“不錯,你是剛才就可以攔下我們,但你有什么目的?”

        這少年居然會說漢話,只是并不十分流利。

        魚遇風不由問道:“你還會說我們中原話?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道:“我叫也先,你,叫什么名字?”

        魚遇風聽這少年這樣說話直白又有點可愛,便自報了姓名:“魚遇風!”

        那少年也先立刻追問道:“你就是那個打敗阿魯臺的中原人?”

        魚遇風點點頭,想:沒想到你一個為奴的少年也會知道。

        少年也先立刻目中露出欽佩之色,問道:“你那么厲害嗎?”

        然后,他一把拉起跪在旁邊的那瓦剌向?qū)В瑔柕溃骸安├适澹娴氖悄莻打敗阿魯臺的中原人嗎?”

        這個博朗搖了搖頭,如實答道:“我只聽那些明軍叫他魚軍師,不知道他是不是。”他沒聽過魚遇風的全名呀。

        少年也先看著魚遇風,道:“我相信你不會說謊,既然你打敗了阿魯臺,為什么不殺了他?放他回來,攻打我們。”

        魚遇風看著他,想了想,居然很認真地答道:“因為我只想打敗他,并不想殺他。要殺死一個人很容易,但要真正打敗一個人不容易。他死了,就死了,他若不死,每次看到我,就會想到被我打敗的情景,每次都會感受到那失敗的痛苦,不是比殺了他,更有意思嗎?”

        (這是不殺人,只誅心呀!原來,魚教主你是這樣想的,你教壞小朋友了,好嗎?

        這個也先?還有哪個瓦剌也先!所以,也先不殺朱祁鎮(zhèn),是被魚教主你教的吧?)

        魚遇風,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俯身給那少年也先割斷了腳鏈。然后正色道:“這一路上,我們回去還是需要向?qū)В銈儾荒芫瓦@么走了。你們先跟我回明軍大營,我保證之后,我會親自送你們回去。”

        因為魚遇風也想去探一探那瓦剌的大營呀。

        蒙古人最佩服英雄,這位英雄呢又打敗了他們最大的敵人,所以這兩個瓦剌人便同意了,跟著魚遇風回了那阿魯臺的營地。

        臨走前,那少年也先居然一把火將這營地里,最豪華的那個大帳燒了,魚遇風看著這少年那冰冷的眼神,和他面上映著的紅紅烈火,不由怔了一怔。

        怎么會,這個少年!這個樣子?居然,會像那個時候的那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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