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李星河在一次分化的時候, 被診斷為sss級alha。
所謂一次分化,就是在娘胎里跟著性別一起測出來的。
因為這件事,丁慧珊高興得在鄰居間奔走相告, 她是s級oa, 而李立安也是個s級的alha, 誰都沒有想到, 兩個人的結合竟然得出了一個sss級的孩子。
這種級別的信息素,在藍星不亞于“一個母親一次性生了八胞胎”這種爆炸性新聞。
整個藍星,sss級的人不超過一百個。
sss級的alha更是占了不到三分之一。
短短五分鐘內, 小區(qū)門口搬運糧食的老鼠都知道了李家出了個sss級,一時間全家上下都高興得不得了。
在李星河出生的第二年, 丁慧珊的閨蜜尤敏, 也懷上了一個sss級的孩子,這個孩子的一次分化性別的oa。
兩個女人都欣喜若狂,當即給這倆孩子定下了娃娃親。
同等級別的a和o, 當然是天賜良緣。
隨著兩個孩子長大,性格和相貌也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發(fā)展。
李星河自認是s市最狂霸酷炫拽的alha, 只消一個瞪眼,所有的alha小弟都要臣服于他的校服褲下,當然,那些oa也對他青睞有加。
眾所周知,他有個嬌滴滴、白嫩嫩的美人oa童養(yǎng)媳,也因為這個原因,他不能在外面太浪, 否則他的童養(yǎng)媳會生氣。
一般來說, 每個人十八歲的時候, 都會迎來二次分化。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李星河的二次分化遲遲沒有來臨,期間丁慧珊帶他去醫(yī)院測了幾次,說是信息素沒有達到一定的濃度,器官發(fā)育不成熟導致的。
直到李星河上了大學,他也依然沒有經歷二次分化。
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完成分化,彼此能聞到其他人的信息素,并且熱烈地討論誰誰誰是什么味道的,李星河打心眼羨慕不已。
他也好想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就這樣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到他十九歲,二次分化沒有到來,卻迎來了一個噩耗——他的童養(yǎng)媳分化成了一個alha。
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丁慧珊正在煲雞湯給李星河補身子,想讓他快快分化。
尤敏打電話和她說了這件事,她當場手一抖把雞湯灑了一地。
“我苦命的星河,”她抱著李星河哭道,“你媳婦兒沒了!
李星河臉頰抽搐,一想到和他朝夕相處的白富美媳婦兒居然分化成了alha,他就像是被硬塞了一把土般哽咽。
趙卿北怎么會是alha呢?
alha不都應該像他這樣,大大咧咧不拘小節(jié),肱二頭肌一用力就出現,腿毛根根分明那種嗎?
好吧,雖然他的腿毛也沒有根根分明,但好歹是有一點的。
起碼像趙卿北那種,吃塊牛排都要斯斯文文仔仔細細切好送進嘴里,說話溫溫吞吞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個哥哥,大概率不會是個alha。
李星河百思不得其解。
尤敏在電話里面約他們出去,一起商量退婚的事情。
根據藍星的法律規(guī)定,為了繁衍后代,alha和alha是不能夠領證結婚的。
李星河覺得有一點難過,雖然他和這個童養(yǎng)媳沒有發(fā)生過于親密的行為,但在他心里,早已經把對方當做是自己未來的老婆了。
平白無故失去一個老婆,怪讓人傷心的。
丁慧珊抹了抹眼淚說“兒子,打起精神來,沒有這個oa的。”
同樣根據藍星法律,為了保證血脈的優(yōu)良延續(xù),sss級的婚姻往往都不能夠隨便許配。
比如李星河這種級別,民政局絕對不會允許他跟一個s級或以下的人結婚,因此,在藍星歷史上,不乏有高級別的人孤獨終老。
在大家看來,固定結婚對象黃了,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李星河安慰她道“沒事的媽,上次調查結果顯示,世界上還有四十多個和我同等級適婚年齡oa呢,不用擔心。”
雖然這四十幾個里面,有一大半是女性,而他是同性戀,他沒敢補充這句話。
“那個退婚儀式我就不去了,明天我得回學校,你去就行了!彼麑Χ』凵旱。
丁慧珊只得點了點頭,“那好吧,你在學校注意安全,記得帶好我給你買的抑制劑。”
“好的,一定隨身帶著!
在大學里,絕大部分人都是已經經歷了二次分化的。
而像李星河這種還沒有分化的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就顯得極其危險,尤其他的信息素還是sss級的。
alha在二次分化時,會直接進入第一次易感期。
萬一沒有控制好,就會對他人造成極大的傷害。
新聞上有好幾起,alha突然進入易感期,攻擊路過的oa,造成血腥慘案的例子。
李星河有點好奇,不知道趙卿北的二次分化是怎么度過的。
一般來說,如果提前有準備,家人會為alha準備一個小房間,最好里面有和他契合的oa信息素,那樣可以更快地安撫alha的暴躁和沖動。
如果沒有信息素的話,也可以搭配醫(yī)院專門配置的仿真信息素,在注射后可以得到短暫的平靜。
不過趙卿北怎么度過的,也不關他的事了。
他們的婚約馬上就要解除,以后兩人應該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了。
李星河收拾好行李,關機上飛機,飛往離家很遠的a省。
在最后一刻,他沒有看到“童養(yǎng)媳”給他發(fā)來的消息。
開學后的第二個月,李星河已經跟同學混的非常熟了。
他加入了校學生會,也認識了一幫玩的很不錯的哥們兒,暫時忘記了失去童養(yǎng)媳的痛。
學校的安排是所有同性alha和oa住在一起,李星河因為沒有二次分化,只能和自己的alha兄弟們分開,去了一個全是beta的寢室。
有一次他很好奇地問夏綺,“你們oa發(fā)情期都是什么感覺啊?”
他從小接受正統alha性教育,只知道怎么應付易感期,完全不知道發(fā)情期是什么感覺。前段時間學校里有個oa意外發(fā)情,并且沒有攜帶抑制劑。
當時,毫不夸張,整層樓的alha都有了反應,一個個眼睛瞪得血紅,仿佛要吃人。
最后校警來了,及時把那個oa從衛(wèi)生間帶了出來,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李星河很是好奇,oa的信息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讓那么多alha都為之失控不已。
他以為夏綺會詳細描述一下,誰知她白了他一眼道“你問這個干嘛,不知道這和女生的經期一樣,是秘密嗎。”
李星河不以為然地說“你生理期是下周啊,這是秘密?”
夏綺趕緊捂他的嘴,“小聲點啦!”
她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什么人,才紅著臉說道“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大概就是四肢無力,臉紅發(fā)熱,想……想被人咬一口!
李星河滿臉荒唐,“被人咬一口?這是什么鬼描述啊,還有人希望別人咬自己的?”
“所以說你們alha是不會懂得啦!”夏綺怒道。
李星河搖了搖頭,好吧,他確實不懂。
根本沒法理解。
下午體育課的時候,他照常跟體育學院的人一起打球。
陽光下,一群alha大汗淋漓。
球隊里沒有oa,因為他們的體力相差懸殊,體育課也是分開上的。
一個alha跑五公里輕輕松松,但如果一個oa是脆弱的、需要保護的物種。
李星河因為沒有二次分化的緣故,體力尚未達到頂層alha的程度,但因為他天生sss級,因此在這群alha中也并不顯得體力不夠。
相反,他在運動會甚至能拿下兩個冠軍。
在又一次進球后,他激動地和曹旭互相撞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沒熱身開,還是因為中午沒什么胃口吃的太少了,撞完這一下后,他隱隱感到眼前發(fā)黑,向后踉蹌了幾步。
羅鳴發(fā)現他的遲疑,上前來問道“沒事吧,星哥?”
李星河甩了甩腦袋,擺手道“沒事,只是有點暈,可能剛才打太猛了!
跟他們對抗的隊伍是體育生,一個個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沖鋒起來攔都攔不住。
“那你快去旁邊歇會兒吧,我叫替補上來!辈苄裾f。
李星河向來很不喜歡被當做弱者對待,馬上果斷拒絕了“干嘛呀,我又不是跑不動了,走走走,繼續(xù)打!
逞強的后果就是,從籃球場下來的時候,他出了一身汗,兩腿都在發(fā)軟。
“操,真是太久沒跟他們打了,有點遭不住!彼钪苄裢庾叩。
曹旭哈哈大笑,“腎虛了吧,要不要給你買瓶葡萄糖補補?”
“補你媽!”李星河抬手就給他一拳。
一行人打打鬧鬧,走到宿舍樓下。
曹旭他們住在alha那棟樓,正要和李星河道別,忽然聽到有人喊了聲李星河的名字。
曹旭扭頭看過去,調侃道“喲,是個穿校服的高中生,星哥你背著我們在外面勾搭純情男高啊,可真不厚道。”
“放屁,老子什么時候……”李星河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在看見趙卿北的剎那,話頭停住了。
羅鳴笑道“還狡辯呢,一看你們就認識好吧。老曹,我們先走,別打擾人家!
曹旭眉毛一皺“不對啊,那小子是個alha,不會是來找事兒的吧!
羅鳴抽了抽鼻子,“我曹,還真是個alha,這信息素……”
他和曹旭對視了一眼,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李星河壓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揮了揮手道“你們走吧,他是我媽朋友的兒子,估計來找我有點事!
曹旭說“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先回了,萬一有什么事,你就給我們打電話!
李星河心想能有什么事,敷衍地應了一聲。
等到他們走后,趙卿北才慢慢地走過來。
他穿著高中校服,身后還背著書包,像是臨時買了張機票飛過來似的。
宿舍樓下的路燈昏黃,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李星河感到一陣熱氣撲面而來,這種熱度不是空氣的那種溫熱,而是他覺得趙卿北好像一只蒸熟的螃蟹,整個人散發(fā)的熱騰騰的感覺。
“哥哥!壁w卿北的嗓音帶著年少時期特有的沙啞,比他高半個頭的人,語氣卻有點猶豫不安。
李星河皺眉道“你跑到這里來干嘛,你媽媽知道嗎?”
“我……難受,想見哥哥。”趙卿北往他這里靠近了一步。
不知怎的,李星河產生了一種想逃離的沖動。
這種沖動仿佛隱藏在血管之中的基因在提示他,面前的人很危險,你需要趕快找個地方躲開他。
他竭力壓下這股沖動,沒好氣地說道“難受去找醫(yī)生啊,找我干嘛,你趕緊回去吧,免得你家里人擔心!
趙卿北固執(zhí)地站在原地不動,“之前我難受的時候,媽媽都會給我哥哥的衣服,可是這次那件衣服上沒有哥哥的味道了……”
李星河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你在說什么胡話?操,你不會發(fā)燒了吧!”
他顧不得許多,上前借著燈光看了看趙卿北的臉色,果然一片通紅;他又伸手去摸對方的額頭,燙得嚇人。
“我靠,溫度這么高,你居然還敢到處瞎跑?趕緊跟我去醫(yī)務室!”李星河不由分說地拉著他道。
趙卿北搖頭,“我沒有發(fā)燒!
李星河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你沒毛病吧,都燒成這樣了,還在這里犟。”他又使了使勁,卻沒拉動。
一個比他小一歲的高中生,他居然拉不動?
趙卿北反手握住他的手,滾燙的掌心貼在他手背上,惹得兩人的皮膚都像是要灼燒起來一樣。
“我沒發(fā)燒,是易感期到了!彼÷晠s肯定地說道。
李星河這回更驚掉下巴了,指著他道“你易感期還往外跑?!”
他的音量有些大,引來旁邊幾個路過的人紛紛轉頭看了過來。
趙卿北像是做錯了事,低著頭聲音愈發(fā)小,“我注射了抑制劑,也帶了止咬器!
他拽著李星河的手,一路往上,同時掀開校服衣領,讓李星河的指尖碰到他脖子上的止咬器。
常見的止咬器分為兩種,一種是戴在牙齒上的隱形款,那種效果不是特別好,仍然會讓alha控制不住自己。
另一種就是趙卿北脖子上這種黑色項圈,里面是帶有電流的,一旦佩戴者產生想咬人的欲望,這種電流就會讓他痛不欲生。
李星河大驚失色,連忙想去把這玩意兒摘下來。
“你瘋了?萬一傷到自己怎么辦!”他怒道。
雖然童養(yǎng)媳變成了alha,但怎么說這么多年了還是有點感情的,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小子傷害自己的身體。
“不會的,只要我不發(fā)作,就不會被電擊,我能控制住!壁w卿北攔下他的手說道。
他再次靠近了一步,“哥哥,可以讓我聞聞你身上的味道嗎?”
燈光下,剛成年的alha低垂著精致絕倫的眉眼,流海半遮住黑色的瞳孔,整個人顯得高大又脆弱,如同一只被主人丟棄的委屈小狗。
李星河心里的荒唐逐漸被憐憫所替代,便也顧不上他為什么要聞自己一個alha的味道了,嘆了口氣,張開雙臂道“你聞吧!
他的本意是,張開雙手能讓自己身上的氣息發(fā)散的更快一些,那樣方便對方去“聞”。
但趙卿北誤會了他的意思,他傾身抱住了李星河,雙手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懷里帶;同時低下頭,將鼻尖埋在他的領口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李星河被他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剛剛在籃球場上的那種眩暈感又出現了,眼前的景象漸漸趨向于一片黝黑,心跳砰砰砰地,和趙卿北的心跳夾雜在一起。
他呼吸困難地掙了掙,“你小子他媽吃了幾斤牛肉啊,這么大力,放松點!”
這一絲微弱的掙扎,激起了alha心里的暴虐欲。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趙卿北的眼睛瞬間變得充血且脹紅。
他箍著李星河腰的手臂越發(fā)用力,好像要將那段腰折斷一般。
李星河也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他兩眼發(fā)黑的現象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演愈烈,與此同時還伴隨著渾身發(fā)熱、臉頰滾燙,好像趙卿北身上的溫度,順著接觸的地方傳染給他了一樣。
恍惚間,他聞到了一股極淡的、好像一呼吸就要隨風散去的,沉香木的味道。
在聞到這股味道后,他的手腳越發(fā)酥軟。
整個人好像泡在溫泉里,化身為泉水中的氣泡,用手指一戳就會“噗”的散掉。
后脖頸的位置微微發(fā)麻、發(fā)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頂刺他的皮膚。
怎么會這樣……
就在兩人意識混亂的時候,突然傳來校警的聲音。
“那邊兩個同學,你們沒事吧?”校警距離他們約三米遠,坐在車上問道。
李星河這才驚醒過來,匆忙推開趙卿北。
這回趙卿北沒有再用力,反而被他推得喘著氣后退了幾步。
“……沒事!”他大聲回答道。
校警說“那就好,在公開場合,還是把信息素收一收,會影響到其他人的!闭f完,便騎著車走開了。
李星河一驚,他是沒有信息素的,那就只能是……
眼前的趙卿北也看著他,忽然身體晃了兩下,一頭栽倒了下去。
“你你你怎么了?”李星河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他。
“嘀嘀嘀,嘀嘀嘀——”
他頸間的項圈發(fā)出一陣鳴叫,上面的紅點閃爍。
李星河罵了句臟話,原來是這東西。
他趕緊把那個圈摘了下來,扶著趙卿北輕拍他的臉頰,“喂,你沒事吧?”
易感期的alha攻擊性很強,但其實也非常脆弱,尤其是脖子、喉結這種主要分泌信息素的地方,這樣給他來一下電擊,估計痛死了。
李星河感到心臟一陣抽疼,哎,這小臉剛才還紅撲撲的,現在慘白慘白的,真叫人于心不忍。
本來他如果住在alha寢室,是可以把趙卿北帶回去住一晚的,可是現在他們寢室全都是beta,宿管員也不會讓他進去的。
李星河迫于無奈,只好帶他去開房。
等他扶著比自己重不少的趙卿北到酒店,才被告知,兩個不同類別的人來開房,是需要結婚證的。
李星河快氣死了,指著自己鼻子道“我是alha啊,你看不出來嗎?”
服務員看著他漲的粉紅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軟綿綿的四肢,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哦先生,我們是有規(guī)定的!
李星河欲哭無淚,只好找到了自己的表哥秦濤。
他在學校外面租了個三室一廳的房子,或許可以借住一晚。
于是,秦濤被從女朋友的床上拎起來,叫苦不迭地去幫李星河搬人。
女朋友裹著外套在門口接他們,捂著嘴笑道“哎喲喂,這么帥的alha還真不能扔在馬路上,等下被人偷走就危險了!
她聞了聞空氣,連連感嘆,“嘖嘖嘖,這信息素強度,他的oa得性福到死吧!
秦濤哀求道“你回房間吧祖宗,我們三個alha在這里,不太方便!
女朋友哼了一聲,轉身婀娜多姿地進屋了。
李星河和秦濤一起把趙卿北放在客房的床上,然后虛脫地癱坐在了地板上。
他感覺更加不舒服了,好像中暑了一樣。
越靠近趙卿北,他就越覺得頭暈。
秦濤說“那什么,我們家第三個房間用作儲藏室了,你倆在這湊合一晚成吧?”
李星河怕再耽誤他要發(fā)飆,沒什么力氣地點頭道“成,你去吧!
秦濤道“你倆都是alha,應該也不用準備抑制劑了。對了,這家伙是不是到易感期了?你小心點,別被他給揍了!
易感期的alha之間很容易發(fā)生斗毆現象,不過李星河還沒分化,這種打斗應該不太可能出現。
“知道了!崩钚呛诱f。
等秦濤關上門后,他覺得越來越熱,連空氣都好像變得稀薄起來。
“怎么搞的,我最近體力下降的也太快了吧。”他嘟噥了一聲,把空調調到最低的溫度,手腳并用地爬上床,在趙卿北身邊躺了下來。
睡到半夜的時候,李星河是被一陣壓迫感給弄醒的。
他感到有個沉甸甸的東西壓在自己胸口,睜開眼睛一看,才發(fā)現是趙卿北。
趙卿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行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月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光線曖昧不清。
趙卿北低下頭,李星河正猜測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啄了一下李星河的嘴唇。
“哥哥,你好香!彼玫统列M惑的嗓音說道。
李星河赫然睜大雙眼,怒不可遏。
他在干什么?
他想把身上的人掀開,卻怎么都動彈不了,手腳軟的連抬起來都成問題。
趙卿北得寸進尺地又舔了他一口,再次說道“你真香,哥哥。”
香你麻痹,李星河快急得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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