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那日她昏迷醒來，井域寒他們讓厲宸收拾行李準備外出的事，雖然被她的那頓晚宴成功的岔開，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事兒還沒完。

        厲宸搖頭：“我派人查過，五皇子的人最近并未有什么異常。”

        衛羽靈沉吟片刻：“夫君不若從井域寒那里下手？”

        “這個三皇子……”厲宸有些猶豫。

        事實上，從衛羽靈特意讓他把井域寒趕走之后，他就加派了人手看著他。

        “他如何？”衛羽靈立刻問。

        “他此次出來，只帶了七個護衛。”厲宸頓了頓，補充道：“武功我看過，只能勉強算是中等。”

        衛羽靈將話往下接：“除了這七人，別的護衛工作全靠五皇子的人，對不對？”

        “嗯。”厲宸挑眉。

        衛羽靈繼續道：“且他平日里雖然也有些毛病，但總的來說，整個人給人的一種感覺就是不爭、不搶，體弱多病，哦，應該說，看起來讓人覺得他完全沒有與人爭搶的實力，對不對？”

        厲宸一把攬住她的腰，將人輕輕按到墻上：“對別的男人這么了解？”

        “當然。”衛羽靈目光澄澈而坦蕩：“此生宿敵，當然要了解。”

        更何況，這份了解，可是她用命換來的。

        厲宸眸色微沉，“宿敵”，并不是每個人都會擁有宿敵。

        “他為何會與五皇子同來此處？”衛羽靈忽地問。

        厲宸答:“國師夜觀星象，漠北恐有水患發生，是以派兩位皇子提前來鎮守。”

        聽起來還挺冠冕堂皇。

        然衛羽靈知道，井域寒這個人，看似不爭不搶，實則并非是一個會做無用功之人。

        單是為了讓她成為他的一把刀，井域寒早在她幼年時就能開始布局，花幾年的時間，將她的刀鋒打磨得光滑銳利，然后再讓她派上用場。

        這份心智和耐性，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雖然不曉得井域寒如今的計劃，但她曉得他的目的。

        他所求不過是登上皇位。

        如今擺在他面前的絆腳石有太子，五皇子，厲宸，前兩位前世定然是被他鏟除了的，然她當時在漠北，并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

        可是厲宸。

        原本是用她來對付厲宸，如今她不受控制了，他肯定有了新的招數。

        何況這人還親自來了漠北。

        是以不管他看起來如何溫和沒有攻擊力，衛羽靈敢肯定，他的目的一定是厲宸。

        如此，此次突如其來的外出邀約就顯得格外詭異。

        有些事衛羽靈不知曉，有些事她不便多說，只得多次提醒厲宸，不管他們讓他去哪里，只要是要出陽陵城，便統統不要答應。

        厲宸自然是聽她的。

        衛羽靈這才放了心。

        兩人都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將要說的話說完便散了。

        回到前廳的時候，衛羽靈的位置前已經站了兩個病患，她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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