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不易，且賺且珍惜吧。

        等看完所有病人，衛羽靈將幾位大夫的問診冊收好，通知了他們明日的開工時間，這才坐上回將軍府的馬車。

        用了晚膳，她跟厲宸一人半張書桌，看問診冊的看問診冊，看公文的看公文。

        衛羽靈一邊看，一邊將自己的一些想法寫下來。

        先看的是那三個考卷通過的大夫的問診冊，說到底，考卷只是第一步罷了，作為一個大夫，終究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

        紙上談兵那一套，在這行是行不通的。

        衛羽靈看完三人的問診冊，對他們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接著，她拿起了剩下兩份。

        一直守在一旁的折枝見狀，立刻上前：“夫人，您看了這么久，渴了吧？要不歇一歇？”

        衛羽靈接過茶，喝了一口。

        折枝殷勤道:“夫人您累不累，奴婢給您捏捏肩。”

        衛羽靈轉過頭看她：“不然本夫人現在直接去睡覺，不看你的問診冊了好不好？”

        折枝當然想說好。

        但她沒那個膽。

        “那，那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好。”

        衛羽靈笑了：“你害什么羞，難不成擔心本夫人罵你？”

        她記得她也沒有那么兇吧。

        “您罵我倒還好呢。”折枝嘟囔一聲。

        “？”

        折枝咬咬唇，頭低垂下去，斷斷續續道：“那要是，奴婢沒學好，比那個巴音差，不是給您丟人嗎？”

        “小丫頭片子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衛羽靈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夫人我是這樣的人嗎？”

        嗚嗚嗚，就知道夫人對她最好了。

        折枝抬頭，滿眼感動。

        便聽得衛羽靈繼續道：“你什么腦子本夫人不知道？我指望你給我爭光，我是傻了不成。”

        “？？”

        衛羽靈看著她：“怎么，你覺得哪里有問題。”

        折枝有些憤慨：“就算是真的，您，您一定要這么直接嗎？”

        衛羽靈抿唇：“行，下次我盡量委婉點，比如，率真，誠實，心性純良你看怎么樣？”

        臭夫人！

        就不想說話！

        調笑完丫頭，轉過頭便發現厲宸已經停了看公文，正看著她，目光吧，就還挺若有所思，又挺欲言又止。

        衛羽靈看著他，唇角慢慢揚起：“夫君有話想說？”

        厲宸道：“剛剛突然想起來，好像一直沒問過夫人家里人的事情。”

        衛羽靈笑容微斂：“夫君想知道什么？”

        厲宸將她神情的變化看在眼中，很突然的，之前那個縈繞在心頭良久的問題又不想問了。

        然衛羽靈還在等著他的回答。

        厲宸笑了笑：“我們成親這么久了，一直也沒給岳父大人送過禮，所以想問問你他的生辰是什么時候。”

        原來是這個。

        “父親的生辰在五月十九。”衛羽靈算算日子：“你不提我都忘了，只剩個把月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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