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清瑤剛被母親詢問過有關王季臺的事情。

        她很是傷心，也不知道怎么面對母親。

        母親道，“我們都老了，我們沒有辦法陪伴你的一生。我們只能盡我們最大的能力幫你尋一門好親事。你說別家的姑娘都會自己出席一些雅集啊，你也從不愛出門的。我們也只能按照我們的喜愛給你安排。”

        “我并不是煩心你們為我張羅，我知道您和父親的良苦用心，只是我想多陪陪父親和您。”

        “傻孩子啊，一輩子陪著我們算怎么回事呢。我也是時至今日才后悔，后悔沒有多到處和各家夫人娘子們走動走動，各家公子什么情況我都不清楚，我也怕耽誤了你啊。”

        “母親本就愛清凈，這怎么怪得了母親。”

        “你心中有沒有中意的人啊？你心中如果有中意的人，你大可以告訴我和你的父親，我們肯定會按照你的心意，說來說去，到底選的是陪伴你一生的人，還要看你自己的心意啊。”

        清瑤白天的時候本就想告訴母親自己對顧信的心意，但見顧信那樣事不關己評價王季臺的樣子，便又搖了搖頭。

        “王家和咱們家也算是世交，王季臺此人不錯，我和你的父親也是多番了解之后才會讓你見一見。今天你也沒見到，改日，讓你父親在尋個機會，把人叫到家里來吧。”

        “母親，我只想陪伴著你們。”

        “傻孩子啊——”

        母親走后，清瑤的眼前還是浮現起顧信的樣子來，她恨自己不爭氣，人家明顯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自己為什么還要如此傷心難以釋懷。

        “洛兒，你說，如果有人喜歡你，但他也知道你正在議親，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的話，代表了什么？”

        清瑤說完便笑了，為什么會假設顧信喜歡自己呢，難道就因為他幫自己擋了一箭并在負傷的情況還來看自己，并告訴自己他一切都好，請自己不要擔心嗎？

        “姑娘，是哪家公子呢？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不是說我，我看那書中就是這么寫的。書上有一個公子救了一個姑娘，公子應該是喜歡哪個姑娘的，但是在這個姑娘議親的時候，那個公子卻什么也沒有做，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啊？”

        “那大概是那個公子根本不喜歡那個姑娘吧。”

        “那為什么那個公子舍命救了姑娘呢？”清瑤追問。

        “那只能說那位公子是個好人吧。書上行俠仗義的俠客不都是這樣的嗎？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清瑤失落，“原來是這樣啊。”

        ——

        清瑤看著洛兒，她不想再獨處，再胡思亂想。

        “洛兒，今天陪我睡吧。我想聽聽你講故事。”

        洛兒比清瑤要年小兩歲，對情愛一事根本不甚明白，也不明白她的姑娘為什么今天總是這么傷心失落。

        姑娘不說的事情，她也從不多問，“好啊。”

        屋外的顧信看著清瑤房間的燈滅了，他也沒有機會再問清瑤以及表明自己的心意，便失落地離開了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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