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難言之隱
迎著陽光,許寒燦蹲著攤開著掌心,小橘在吃他掌心上的小魚干。
“瞧你猴急的樣兒,慢點吃慢點吃,我不會和你搶的!痹S寒燦用手指點了點小橘的鼻尖。
看到這一幕,方起不自覺微微上揚了嘴角。
有這樣好的生活條件和這樣有愛心的主人,完全不用擔心小橘。
“你起得挺早啊。”方起蹲到許寒燦旁邊。
“你什么時候來的?”許寒燦驚呆了,方起來他家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好吧,陽臺離門確實有點遠。
“剛剛。”方起伸手摸了摸小橘的腦袋,“我想小橘了,來看看它,馬上就走!
“喔,還以為你是想我了呢!痹S寒燦笑彎了眼睛。
…我想你干嘛?
“自戀狂。”方起忍住了想給他一拳的沖動。
“開玩笑的!痹S寒燦清了清嗓子,“你傷好些沒?早上抹藥了嗎?”
方起點頭:“抹了!
淤青在慢慢消退,加上每天都熱敷了,還是很有效果的。
許寒燦突然想到,正好方起來了,可以讓父親在家給他做個針灸理療,這樣好得能更快些。
“跟我來!痹S寒燦拉著方起往客廳走。
“干嘛?”方起懵了。
“爸,你給方起免費做個針灸吧,他的腰韌帶拉傷了,還沒有好。”許寒燦把方起拉到許志明面前。
“可以啊。小起,你等著,我去拿針具和手套!痹S志明說完就起身去房間。
免費?!
這便宜也占得太大了吧…!
“我覺得還是不用了吧,我都已經快好了!狈狡鹩X得很不好意思。
“來,小起,你躺到沙發上,我看看你的傷勢!痹S志明提著一箱針具和手套出來了。
躺還是不躺…?
方起猶豫的時候,許寒燦就把他按到了沙發上,撩起了他的衣服。
許志明檢查了一番方起的傷,點了點頭:“確實需要做個理療。你既然是燦燦的好朋友,叔叔不會收你的錢的!
好朋友?什么時候是好朋友了…。
現在這個情況貌似也拒絕不了了。
“叔叔,針灸疼嗎…?”方起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疼肯定是有的,但像你這種局部針灸的話不會很疼。放輕松,叔叔是醫生,相信叔叔的醫術。”許志明戴好了手套,挑選針具。
“沒事的沒事的,別怕。”許寒燦揉了揉方起的頭發以表安慰。
…竟然敢揉我?
要不是現在馬上就要“上刑場”,方起肯定一拳給許寒燦了。
針刺入皮膚里的時候,方起感覺到了一點刺痛感。
不過還好。也就一點。
大約十五分鐘后,就結束了。
“好了,要注意多休息,不要受涼,不要吃辛辣油膩的食物!痹S志明取下手套說。
“謝謝叔叔!狈狡鸶屑さ卣f,又看了眼許寒燦。
“以后一定可得小心點兒啊,萬一腰要是落下什么毛病,可有你罪受了!痹S志明叮囑著。
“好,我知道了!笨丛S志明往房間去了,方起才對許寒燦說,“你幫了我這么多,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要不你說吧,你想讓我做什么?前提是我做得到。”
做什么?
許寒燦朝方起wink了一下:“做朋友。”
“就這個嗎?”方起愣了。
“當然不是!痹S寒燦晃著腦袋,“做無話不談的朋友,坦誠相待,沒有秘密!
“不行!狈狡鹣攵紱]想,一口拒絕。
“為什么?”許寒燦不解,“朋友之間不就應該坦誠相待嗎?”
…那明明是戀人好嗎。
我才不想讓你知道我那么多。
剛好許志明這時候出來了,方起跟他打了聲招呼:“叔叔,我先回去寫作業了,再見!
“這就走啦?再玩會兒吧!”許志明想去留一下方起,過去看到的卻是門被關上了。
真是的,都不跟我說再見。
許寒燦悶悶不樂。
方起到底有什么不愿意告訴我的呢?
對了,還不知道他家住哪里。
等許寒燦回過神來想去追方起,方起都走遠了,人影都已經看不著。
——
星期一早上,許寒燦起得比平時都要早,去清遠街等方起。
這次他一定要知道他住在哪。
許寒燦左顧右盼,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從單元樓里出來的人,總算是等到了那個嘴里叼著片面包,手里拿著牛奶的少年。
他是從一棟樓一單元里出來的。
“方起!”許寒燦朝方起揮揮手。
“你是來堵我的?”方起慢悠悠走到許寒燦旁邊。
“你這個字用得可就不對了,我是來專門等你,和你一起去學校的!痹S寒燦看向街邊的小攤,“有沒有什么好吃的早餐推薦推薦?”
…我怎么這么不相信呢?
“你…不會是為了知道我家住哪才來的吧。”
方起一針見血,讓許寒燦瞬間就有點心虛。
該承認還是不承認呢…。
“包子餃子油條豆花都挺好吃的!狈狡鹨膊坏仍S寒燦回答,指了指幾個小攤。
豆花!好久沒有吃過了。
于是許寒燦去買了一碗豆花和幾個餃子。
“你就吃一片面包吃得飽嗎?”兩人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去,許寒燦問方起。
“我在家吃了,那是最后一片面包。”
他也不動動腦子想想,誰早餐只吃一片面包的?
身為一個學神,智商竟然在這時候下線了。
“你爸今天不送你了?”方起反問道。
“醫院上班時間哪有這么早,他只負責接我了。以后每個星期一我都去找你,然后我們一起坐公交去學校,怎么樣?”許寒燦眨巴著眼。
有個伴的話…好像確實不錯。
“好啊!狈狡瘘c頭。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們為什么不能做無話不談的朋友?”許寒燦還是關心這個問題。
…又來了又來了。
“沒有哪個朋友會和你無話不談,每個人心里都有不愿言說的秘密!
嗯…有道理吼。
“那咱們倆交換秘密吧?”許寒燦試探地說。
“不行!狈狡鸹亟^,踏上了停在了面前的公交車。
哎,好吧好吧。
追問別人的難言之隱是很不禮貌的。
等哪一天你自己想說了,肯定自然就會說出來的。
許寒燦跟著上了公交。
車上人很多,沒有座位。
“方起,你媽媽是做什么工作的?”許寒燦想了個話題活躍氣氛。
方起最討厭聽到的就是別人問他的父母。
每次他都是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次,他依然是搖頭。
“啊?你竟然不知道嗎?”許寒燦有點驚訝,“那你爸爸呢?”
如果跟許寒燦說“死了”,他肯定也是跟那些人一樣只覺得他可憐。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方起還是搖搖頭。
“你父母的工作可真夠神秘的。那你還有沒有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許寒燦接著問。
“你知不知道你很煩?”方起往里面走了幾步,和許寒燦保持距離。
許寒燦欲哭無淚:我又怎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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