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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相思意成歡8


只是碰了手而已,大可不必到負責的程度,不管怎么想,南星都覺得這事兒挺離譜的,腦子里只有六個字:不至于,沒必要。

        皇子成婚不是小事,更何況是有封號的王爺,他的王妃是要上皇家玉牒的,皇帝和文武百官都會關注他的婚事,他的王妃可以沒有美貌,但必須要有高貴的出身和蘭心蕙質的品性。

        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孤女,他的“負責”,不外乎是讓她進王府做妾,就算運氣好混到了側妃,那也還是妾室。

        最重要的是,安王在她眼中只是一個“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南星很清醒,這個時代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平民尚且如此,王公貴族更不必說,就連男主顧意詢都曾幻想過齊人之福……她除非是腦子壞掉了,不然她不可能喜歡上這里的男人。

        驚愕過后,南星一絲猶豫都沒有地拾筆,寫了事急從權等等的理由來婉拒。

        楚其淵似乎也并不怎么想王府里多出一個女人,神色放松了許多,順著她搭的臺階揭過此事,并主動提出了補償。

        “為表歉意,容本王稍作彌補,千兩白銀?玉石珠寶?還是房屋地契?”

        安王殿下總共說了三件事,每一件都是以獎賞來收場。她發現了,他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畢竟金銀財寶是解決一切麻煩的萬金油。

        南星還沒想好怎么回答,護衛就進來了。

        “王爺,巡撫周知報在門外求見。”

        她身子一僵,腦中拿著白花花的銀子開店賺錢走向人生巔峰的幻想隨之破滅,握筆的手幾不可見地輕顫。

        巡撫周知報,是和賑災欽差錢苛一起貪墨賑災銀兩的那個貪''官,也是想除掉顧意詢的幕后黑手,追到霍家鎮的殺手就是他派去的。

        楚其淵不太想見客,不由得擰眉,但郴州在周知報的管轄范圍內,有皇子入郴州,周知報理該登門。以周知報的官場作風,必定會在奏折里提一筆他在郴州治病之事,運用春秋筆法把救活皇子的功勞安在自己頭上。

        他素來不涉足朝政,不想被這些人拿去當邀功的籌碼。

        楚其淵食指無聲地點著書案,心中冷笑,周知報是三皇兄的心腹,此番前來,或許還有另一個目的——替三皇兄來看看他還有幾日可活。

        思及此,楚其淵語氣不是很好地道:“傳。”

        南星起身行禮,自覺回避。

        出了他寢屋,她在某條岔路停了片刻,看到一個肥頭大耳、其貌不揚、穿著藍色官服的中年男人跟在傳話的護衛身后。

        就是這個中飽私囊的狗官,害得她有家不能回,害得數十萬災民流離失所。

        算算時日,顧意詢至少還有十幾天才抵達京城,皇帝的處決命令從京城傳到這邊至少需要半個月,加加減減,周知報這個狗官最多只能再作威作福一個多月。

        想到日后的海晏河清,南星心中的怒氣消了一點,想起殺手還在追查自己的下落,她的血壓一下子就升高了。

        想辦法撐過這段時間就好了,等狗官一死,殺手們自然就不會再追殺她,南星樂觀的自我安慰。

        為了緩解焦慮,她回屋叫伺候她的小丫頭去街上買了針線回來做手工。

        當夜,順丘親自送了一筐針線過來。

        接下來幾日,郴州下起了綿綿陰雨,南方潮濕的天氣讓本就體虛的安王患了咳疾,他需要靜養,她沒有機會再和他敘話。

        既來之則安之,南星就安安心心的住了下來,每日專心做手工活,日子也不無聊。

        她見不到安王,倒是常常能見到何琰羽。

        說來奇怪,她的病都好完全了,可是何琰羽還常來診脈,他看完診就走,沒給她開藥;每次她一問原由,他就各種搪塞。

        何琰羽長著一張娃娃臉,性格還不錯,挺好相處的,南星索性就不管了,權當有個免費的醫生給自己定時體檢了。

        這日,何琰羽過來把脈,看見南星在亭子里繡披風,嘖嘖稱奇。

        “霍姑娘的手藝真好,瞧這樣式,是要送給殿下?”

        披風上金線繡螭龍,銀線繡水紋,水紋里填充的顏色是漸變藍,全是一絲線所繡。

        宅子里的吃穿用度皆是王府規格,這絲線是織造局專供的,普通絲線的光澤度不能與之相比擬,這些上等絲線繡出的圖紋在光源下流光溢彩,一看就華貴非常。

        這件披風的確是南星繡給安王的,當做這段時間她住在這里的謝禮,她學過蘇繡,雖說繡技比不過織造局的繡娘,但也絕對不差。

        何琰羽見她點頭,轉了轉眼珠子,起了壞心眼,嘴上遺憾地嘆道:“霍姑娘心靈手巧,可惜我們殿下沒福氣……想當初,殿下都打算八百里加急請求陛下賜婚了,殿下還設想過假如陛下不同意,殿下就迎娶你為側妃,從此不娶正妃,你始終是王府里地位最高的女主人……唉,可惜姑娘沒看上我們家殿下。”

        還有這事?南星很驚訝。

        她還以為安王說的“負責”是隨便抬進王府了事,沒想到這個安王曾經為她想過那么多。

        加深了安王“是個好人”的印象外,南星沒別的感覺了,因此,她只是對何琰羽報以一笑。

        何琰羽以為她不信,藥箱一擱,坐在她旁邊,認真掰扯。

        “霍姑娘別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殿下常年征戰,哪有機會近女色,有一年宮宴,照王就好心送了兩位美人給殿下,不知那夜發生了什么,殿下從那以后不允許女子近身,原先王府還有侍女,自那以后全換成男的了。”

        皇帝家的瓜,還是原劇情里沒寫的!南星早就停了針,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何琰羽一口氣說了那么多早就口渴了,忙倒了一杯茶潤口,見她感興趣,興致勃勃的繼續說。

        “殿下當年是何等的英姿邁往,每次一回京,萬人空巷,多少高門貴女偷偷仰望駿馬上負堅執銳的殿下……奈何殿下不允許女子近身,多年來都是如此。”

        “我和姓言的一度以為殿下要寡居終老,上次他說他要娶你,我和姓言那小子都高興壞了呢,誰知姑娘你拒絕了。”

        說到最后,他語氣透著股幽怨,仿佛她是個薄情的負心漢。

        這瓜吃來吃去繞回到自己身上,南星也不覺得這瓜香了,無聲的輕咳了一下,當做沒聽到他暗暗的譴責。

        其實,她也不是無動于衷,起碼心中對安王起了點同情心,皇宮是陰詭之地,可憐的安王殿下不知道撞見了什么臟污事,自此有了心理陰影。

        唉,是挺可憐的,不過,這又關她什么事呢?

        何琰羽等了又等,沒見她有什么表示,有點不甘心:他家殿下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板有身板,多少名門閨秀肖想,霍姑娘怎么就不識貨呢?!

        難道是嫌棄殿下身體弱,擔心嫁過來會守活寡?

        何琰羽暗暗點頭,沒錯了,殿下就只有這個缺點了。

        因此,他在把脈時,話里話外都在暗示只要有他在,安王殿下至多半年就會康復云云。

        臨走之前,何琰羽言辭懇切:“霍姑娘再考慮考慮?我們家殿下其實很溫柔的!”

        似乎是擔心一下子就被拒絕,他說完這句話就背了藥箱,火燒屁股般的走了。

        南星對著他的背影無語半晌,心道,不想做紅娘的大夫不是個好屬下,難不成安王殿下虛弱到他的主治大夫成了高危職業的地步?

        陰雨轉晴之時,已到三月底,南星也等到了面見安王的機會。

        還是那個院子,只是地點換成了花園。

        楚其淵穿著素色常服,坐在石桌邊看兵書,周圍繁花似錦,卻沒有哪一朵能映入他眼簾。

        南星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行了一禮,送上新繡好的米白色披風。

        這披風楚其淵雖然沒見過,可是從何琰羽那里聽到過無數回,回回的話頭都是“霍姑娘對殿下怎么怎么有心,霍姑娘對殿下怎么怎么好”,然后才扯到披風上。

        楚其淵不是不清楚何琰羽他們是好意撮合,可感情之事哪里勉強得來。

        他對這位霍姑娘沒有男女之情,但架不住何琰羽他們總提,聽多了,心中難免覺得別扭。

        因此,楚其淵對她送的披風感到為難,擔心收了披風何琰羽他們起哄得更厲害,嘴上就道:“多謝姑娘好意,本王不冷……咳咳咳。”

        他咳疾尚未痊愈,這副身子是半點受不得寒的,見風就咳,咳了就證明他是有點冷的,和他說的正好相反。

        南星想到了一句話,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呃,雖然這么說有點不太好,但是這句話放到安王殿下身上居然沒有一點違和感。

        花園里沉寂了半晌,二人都覺得有些尷尬。

        花枝搖曳,有風吹來,她想也沒想就上前幾步,抖開披風披到他身上。

        身上一暖,楚其淵忍下了喉嚨里的咳嗽,沉默了幾瞬,索性就這么披著,朝對面擺手:“坐。”

        南星乖乖落座,擔心他受寒,反客為主的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楚其淵想速戰速決,開門見山地問:“霍姑娘可想好了?”

        南星知道他問的是上次未談完的獎賞一事,見到周知報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

        為了推動劇情,她以后是要去京城的,可是這個時代的交通并不發達,萬一路上她再遇到打家劫舍的山賊,恐怕沒有另一個安王來救她了。

        錢財固然重要,可是性命在金銀之上,所以她不想要身外之物,而是想讓安王帶她回京。

        桌上并沒有紙墨,南星剛想起身去找,被他攔住了。

        楚其淵道:“上次見你寫久了手酸,你想說什么就直接開口吧,本王哪里理解錯了你就糾正本王。”

        南星錯愕,不用寫字當然好,只是他看得懂嗎?

        她猶豫了下,說道:殿下真的能看懂嗎?

        楚其淵微微挑眉:“能。”

        真的可以!不用再寫字了!

        南星高興得不得了,自顧自笑了起來,想起正事,連忙說:馬車上的事都是我自愿做的,殿下不欠我什么,我不該要殿下的賞賜。不過我要上京城尋人,一個人太不安全了,倘若殿下能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回京時捎我一程,那就再好不過了。

        南星怕他看不懂,說得很慢,即使如此,他還是斟酌了好一會兒才回話。

        楚其淵不太確定地問:“你要跟我進京?”

        他聽懂了!南星欣喜地點頭。

        “我是來剿匪的,眼下尚有幾個地方未去,怕是沒那么快回去。”楚其淵沒有馬上答應。

        聽到其他地方也有山賊,她更加堅定了跟他一起去京城的決心,忙說:沒關系,我不著急,殿下回京之前,殿下去哪里小女子就去哪里,殿下要小女子做什么小女子就做什么,絕對不會給殿下添亂。

        楚其淵皺眉思索,憶起遇到她時,她正被山賊欺凌,想她一個女子獨自上路的確危險,也就同意了。

        得了他首肯,南星心情明媚,當夜睡了個好覺。

        三天后,楚其淵咳疾已好,身體也養得如噴血之前差不多,一行人不打算再逗留于郴州。

        出發之日,南星聽說安王有請,跟著傳話的護衛進了他的書房。

        在這宅子里住了這么久,她一共見了安王兩次,從來沒有到過他書房,她心里不知為何感到不安。

        書房里只有楚其淵、順丘和何琰羽,三人表情微妙。

        南星忐忑地關上門,轉身時,卻見一柄閃著寒芒的寶劍離她咫尺之遙,對準了她的心口。

        “你雖然只說了自己的名字和靠采藥為生,但本王還是查出了你的身世,霍家鎮的霍南星在半個月前就死了,墓中也確有其人,你,究竟是誰?”

        何琰羽口中“很溫柔”的安王殿下,此時正冷冷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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