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總是發生在年少(五)
少俠群,并不是一個穩定的組織,而隨著張生昀的身殞,組織連結點也就此消散。
要解散了嗎?
柳亦璃和云澤已經回來,薏苡大概描述了事情發生的過程。亦璃十分不可置信,并且進一步確認道:“張生昀真的死了?!”得到確認的回答,才松了一口氣。在她看來,能完成王奇的心愿,那就是一件好事。
云澤則拉了柳紆滎在一邊,也在說著什么。
等楊夢世和王奇都到了,一期的人員就差不多齊了。
這次的重聚,還是在這個充滿芳香氣息的庭院里,角落的茶花,幽幽吐香。
雖然沒有了田詢和華晨的參加,不過楊夢世更自由了。先把桌椅都扛到屋頂上,還把角角落落都粗粗地清理了一遍,十分認真仔細。
“兄弟們,我們打一圈麻將怎么樣?”說著從某處柜子抽出一個小盒,趁著人還沒有坐下,“啪”地放在了桌面上。
李民生嘴角一抽,感覺不妙。
云澤卻一馬當先湊了過去,口中嚷著:“什么什么?這個怎么玩?”
楊夢世側目道:“不會吧云澤,怎么玩的都不知道,這十幾年你是活在哪里!”
云澤“嘿嘿”兩聲表示:“不知道,沒玩過!
薏苡也表示震驚,看向柳紆滎。柳紆滎搖搖頭:“七歲之前蕓叔怕阿澤變成一個紈绔,七歲之后忙著習武復仇,哪有那個時間?”
周圍的人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楊夢世動作一頓之后,快速把麻將都倒到了桌上,對云澤說道:“那你真該好好學學。手速怎么樣?喜歡隨緣打法還是激進打法?喜歡快打還是慢打?”
云澤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一錘下去:“你在說什么?基礎,我要的是基礎。
楊夢世冷哼了一聲,坐下摸牌。柳亦璃也坐下來,微笑道:“我來教你吧!鞭曹右矞惿先^教學過程。
事實上,楊夢世卻有些心不在焉。
“張清瑩怎么樣了?”明明是問王奇,薏苡和云澤同時抬起頭來,柳紆滎一下子就找回了中心感。
王奇此時回應很快,立刻回答道:“不太清楚。師叔說另有用處,應該還是和張家有關!
難得聽王奇說了一長句話,云澤不用過腦也可以立刻接話:“她被抓了?她其實只是被慣壞了,人還不錯。張家那些舊族人們根本不會管她吧?”
“你看起來挺了解她的!睏顗羰涝谂园荡甏甑靥ь^道。
薏苡也笑著調侃道:“考不考慮英雄美人一下,過關斬將地去救人。俊碑斨嗔У拿婢透疫@么說。
楊夢世又在旁應聲:“求我我幫你去說項啊。”
云澤趕緊擺手:“不用了。你當我傻?你們當場沒有殺她,難道以后還會嗎?”
“這不一定!睏顗羰佬Φ,“我師父是我師父,我師叔是我師叔。你真當我們都是正人君子了?跟你說吧,我師父說不管,那是鐵定不管。我師叔說管,那是什么陰招狠招都上。把人做成人彘扔到異地他鄉的街上;訓練成行尸走肉一樣的殺手;洗腦完反對付張家本家。只是這些都不能算是一個正常的人了。勸你們,要救趁早哦,不然就當她死了。”
氣氛不好,沒有開宴慶祝就是證明。
但是李民生該問還是得問:“你師父不是放過阿衡,也放過張家了嗎?為什么你們的師叔有這么大的不同?”
楊夢世一臉沉重,顯然在考慮要不要回答。
薏苡順手按下他頭頂的呆毛,玩得正高興,又被柳紆滎一把捉住了手!案墒裁矗俊鞭曹右荒槦o辜地仰頭。
夢世笑著看過去,也摸了摸薏苡的頭頂。
看眾:……
別顧著打情罵俏,快說啊!柳亦璃眉尾一挑,就又繼續組牌。
王奇看著明顯避而不答的夢世,還是選擇自己回答:“人和人總是不同。師叔主管的是暗殺。北邊的玄門、南邊的朱雀都能在幾十年內發展壯大,他手下還有那么一批高手,不可能停下擴張的腳步!
不愧是王奇,三兩句話就說清了本質。
“以莫城為據點?”李民生繼續好奇地問道。
“莫城這種交通落后的地方,當然不值得了!眽羰莱隹诒愦驍嗔送跗娴阶爝叺脑,王奇便不再開口。
夢世摸著牌,不屑地給了李民生一眼:“你的蠢話簡直是廢話。白家在莫城的駐軍還有那么幾萬呢,在這里扎巢簡直是給自己找罪受!
李民生顯然從未聽說,更加驚奇,看向柳紆滎道:“白家在這里還有駐軍?”
柳紆滎仍然握著陸薏苡的手,幼稚得不像話,一番調情之后居然還能接收到來自李民生的求助的目光。
“啊?駐軍?這有什么可稀奇的,莫城人都知道啊!
可是李民生不知道。他只以為莫城是簡單的封鎖。
楊夢世繼續懟道:“不然你以為呢?你眼前這位為什么不先動陳家?和柳家有大仇的可是陳家。還不是人家有后臺,張家卻沒有嘛~”
這么直白地說出來,李民生原本不明白,現在也該明白了。看向柳紆滎,柳紆滎承認:“我一向欺軟怕硬。”
“恬不知恥!”楊夢世冷哼。
柳亦璃終于忍不住,笑了,薏苡也跟著笑了。
柳紆滎新仇舊恨心里冷笑一聲,表面還是微微笑道:“聰明人就是懂得多,連我為什么動張家都知道。聰明人,猜猜我下一步是什么?”
“鬼知道你要做什么?”楊夢世似乎壓著心事,頭都不抬,這種夸獎也懶得應承,湊過頭去讓薏苡摸。
雖然知道你們是兄妹,但是能不能別秀了?李民生不忍直視。沒看見柳紆滎的笑容快炸開了嗎?
云澤和柳亦璃低頭玩牌,無知無覺。王奇和李民生的角度最清楚,看見柳紆滎的笑容更加加深了啊。
“對了,你們今天在哪里?”李民生只能找身邊的王奇說話緩解尷尬。
“……”但是王奇不說話。
“算了吧,他說過三句話了,剩下冷卻時間太長!睏顗羰啦恢涝趺淳妥⒁獾搅诉@里,替王奇回答道。
還是很奇怪啊。你為什么要替他回答?
好吧,他們就是在尬聊。
柳紆滎終于開口:“阿澤,柳亦璃身上還有年前的舊傷,你早點送她回去休息吧。今晚亂的很,流竄的小魚小蝦多注意一下!
薏苡:“亦璃跟我睡就可以了,今晚還需要回去嗎?”
柳紆滎面不改色地說道:“你還要照顧我這個新病人,不要打擾舊病人的休息!
被判定為病人的柳亦璃呢?柳亦璃將牌往桌上一拍,臉上很冷,對薏苡卻是笑的。
“事情我都大致了解了。剩下的事情我不便知道。既然顧忌我,又浪費時間,我就先走了!
說走就走,薏苡也不表示反對。
剩下就是一些沉重的話題。
王奇也坐到了桌的另一面。而李民生就像一個吉祥物一樣,呆呆地佇立當中,發覺不對趕緊坐下。
這下所有人都入座完畢了。
半開放的露臺里,放著沙發不坐,幾個人坐在桌前。還有薏苡半撐著下巴,眼神時不時和李民生交匯上,露出狡黠的一笑。
這時李民生也只能無奈地苦笑了。
“在你眼里,區別自己人和其他人的取決點是什么?”楊夢世有氣無力地抬眼,問的當然是這里的主人。
“順從我的人和反對我的人。”柳紆滎并沒有給出什么新奇的答案。
果然。
夢世說話也頗為直接:“我師父幫了你,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小忙?”
“醫治他?”話才出口,他的手就被另一個人握緊了,柳紆滎清楚薏苡的緊張來源,不過有些事,有舍才有得。
“可以嗎?”夢世的眼神難得顯得真誠。
“可以!绷u滎回答得果斷,“但是我的規矩,你要拿什么來換?”
“?救岳父也要講條件,你還真是現實。∧憔绕娴臅r候怎么沒有條件?”夢世鄙視道,不過整個人已經活了過來。李民生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討價還價,再有疑問,也要等到他們商量完以后。
柳紆滎道:“廢話,不是還有一個楊自非嗎?他暗殺我很多次,真的不會出事嗎?”
楊夢世笑道:“這你不用擔心。他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在。再說那些都是小打小鬧,我都還沒出手,那些人怎么可能殺的掉你?”
“突然出現了呢?”柳紆滎質疑。
“我保證,除非踏著我的尸體,我肯定不讓他過去!眽羰揽聪蛲跗,王奇同意地點一點頭。
夢世繼續與他眼神示意:說啊!
王奇只得無奈道:“我欠你兩個人情,以后慢慢報答。”
誰知柳紆滎不怒反笑:“你們兩個是玩我嗎?雖然你的武功沒有王奇的高,但是我要的是你的承諾。像你這種輕易不許諾的人,有個誓言立著,我還放心一點。沒有這個立誓,我不敢跟你合作。”
“我不是護你周全了嗎?你還想怎么樣!”夢世理直氣壯道。
“你的命,不值錢。因為你這種注定的亡命之徒,總有一些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我怕你,拉了我一起死。”柳紆滎“哼”了一聲,一副“你這個賣隊友的人我不跟你合作”的樣子。
“……”換楊夢世傻眼了。好有道理,原來自己這么無恥、下限這么低嗎?“你很了解我的樣子!眽羰酪苫蟮,“我今天也沒做錯什么啊!”
“我是個惜命的人。”柳紆滎再次強調。
“為什么啊?”夢世驚奇道。十萬個為什么啊!自己這么可愛!看向薏苡,要她說話。
還能是什么?肯定是激將。薏苡猜測。
“因為你命里犯火,我也犯火,處起來很不安全。到時候你背后捅我一刀,那時候我未必有力氣還手!绷u滎說得煞有介事,人與人的互相信任呢?
“你想怎么樣?”夢世有氣無力地趴桌問道。
“等我活著回來自然會向你提!绷u滎笑道。
“你這也是兩個要求啊!”楊夢世不上當,拍案而起還要掙扎。卻在柳紆滎說了一句“你的恩,沒有理由我來承擔”以后,偃旗息鼓。
“就這樣吧!眽羰擂D笑,“接下來說說,你們今天交戰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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