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來人,給太子穿綠衣,戴綠帽
本來一開始焱血教的手下就察覺到九淵太子有些不正常。】⑨八】⑨八】⑨讀】⑨書,.2≧3.o↗
畢竟作為一個強(qiáng)國的太子,身份地位尊崇,穿的衣服卻襤褸不堪,甚至儀容不整地露出了胸口的肌膚。
現(xiàn)在,聽了這句話,所有人都確定,九淵太子已經(jīng)瘋了,傻了。
然而,眾人又有一種想哭的沖動,雖然瘋了傻了,但太子的功法卻厲害得很,不斷將他們的人一個個打落下去。
“尊主,這九淵殿下,為何與焱血教過不去?”
一名教派首領(lǐng)疑惑地問道。
修凌微抿起唇,玄衣掀動,冷風(fēng)冽冽,昔風(fēng)樓外的花木,都有一瞬間的倒伏,不過是眨眼間,那一抹身影便出現(xiàn)在纏斗不休的半空。
洛九歌眸子瞇起,閃過嗜血的光芒,像一個孩子露出了殘酷的本性,“梵容,你終于不當(dāng)縮頭烏龜了,有本事偷人,沒本事露面,哼,現(xiàn)在知道害羞了嗎?”
修凌唇角一樣,強(qiáng)勁的掌風(fēng)迎去,頓時(shí)天搖地動,風(fēng)聲呼嘯,宛如一曲大悲之歌。
他的功法兩世積累,再加上修煉了在尋覓藍(lán)鳳祭過程中無意得到的《乾坤決》秘笈,已達(dá)宗玄一品,只比雪玉扳指開啟的力量低一級。
而洛九歌癡傻,憑著智武將他制服,并不在話下。
尊主示意,手下紛紛退開。
洛九歌紅著眼,憑著本能將一記記殺招朝修凌打去,天地之間光影騰耀,凌厲的鋒芒不斷流竄,一些山峰自半腰截?cái)啵瑏y石翻滾,樹木被扯到半空,樹葉飄如亂雨,枝干被撕成一縷縷,陽光被盡數(shù)遮蔽,大地之上一片昏暗。
“修凌不知偷何許人了,以致太子殿下生氣得不成樣子。”
焱血教尊主緩緩道,隱約透著睥睨般的嘲諷,顏容清冷,眸子幽寂。
“偷我老婆,你偷我老婆。”
洛九歌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所有的功法都發(fā)揮出來。
“殺啊!殺了他,藍(lán)鳳祭就永遠(yuǎn)是你的了,不然,你愿意和自己最討厭的男人分享心愛的女人嗎?”
那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哈哈哈……”
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難得展顏的修凌尊主勾唇輕笑出聲來,“修凌想要得到什么女人,豈用得著偷?”
洛九歌盯著靜閃著光芒的銀色面具,“我要劃破你的面具讓所有人看看,你就是梵容。”
“噢?那就要看看太子殿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身形移換,眨眼間分出九個分身,將洛九歌團(tuán)團(tuán)圍住。
洛九歌身軀微微一顫,眸中浮起恐懼之色,“越來越多的梵容要來搶我的老婆,我通通殺了你們。”
怎么會這樣?一個梵容已經(jīng)十分可怕,還無端多出來幾個,他感到他快要被逼瘋了。
(宮主:你本來就是瘋的好么?)
梵容眼尾挑起,眸子冰寒如雪,那是一種蔑視,一種對曾經(jīng)的情敵淪落到這般境地的蔑視。
十個修凌越逼越緊,向中央的紅衣男子移近,洛九歌睜大眸子,身軀不斷運(yùn)轉(zhuǎn),只顧使體內(nèi)蠻力,凌厲澎湃的勁道不斷向八方排去,然而,當(dāng)快要落到修凌之影上時(shí),人影疏而變幻了位置,無論他施多么可怕的力量,竟無法傷到哪怕一個“梵容”。
洛九歌急得眼更紅,口中不斷吐出咒語,“混賬東西,我要把你碎尸萬段,讓你灰飛煙滅,搶我的老婆,你還要不要臉?……”
焱血教屬下,“……”
瘋了,九淵太子是真的瘋了。
以修凌尊主的本事,就算偷人,也會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吧,怎么可能讓人抓到把柄?
“本尊不要臉。”
一個清朗卻幽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那樣的熟悉,洛九歌脖頸一緊,被一只手牢牢鉗制住,另一只手在他怔然的瞬間封住了他的穴道。
清冷沉寂的眼近在咫尺,冰涼的氣息籠住了他,洛九歌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張銀色面具,眸中洶涌著地獄般的殺意,“梵容,果然是你,放開我,我要與鳳祭說,讓她再殺你一次。”
修凌唇角微扯起,鄙夷盡在不言中,袖中掠飛出一條玄色的繩子,在意念的催引下,捆縛住九淵太子周身,他湊近對,以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這條繩子,本來是要捆你老婆的,如今還是捆你好了。”
“鳳祭只愛我,只愛我。”
洛九歌賭氣般地道。
“她自是只愛你的。”修凌一嘆,“不過,如你所言,她不是與我偷情了么?”
洛九歌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喘氣,差點(diǎn)氣暈過去。
修凌頗為欣賞他這一副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的樣子,抬手拍拍九淵太子的臉,“你且擔(dān)待一些。”
手一松,洛九歌直直朝地上墜去,一聲悶響,摔得齜牙咧齒。
回過神來,繼續(xù)怒瞪修凌。
修凌尊主輕冷地笑著,緩緩落地,玄衣在風(fēng)中展動,銀發(fā)飛舞,銀色面具閃著清幽的輝光,仿佛自九天而下的神祈。
屬下們交換著眼神,暗暗驚嘆。
一把妒火在心中燃燒,直撓得他胸口又疼又辣,就是這個人,三番五次要來跟他搶鳳祭,偏偏他還生得這樣好看。
洛九歌恨不得舉起一把刀在焱血教尊主臉上砍砍砍……
“尊主,如何處置?”
有屬下請教道,神色為難。
九淵太子雖然襲擊了云之彼端,但畢竟已經(jīng)是癡傻和瘋癲的狀態(tài),自創(chuàng)世以來,便有律令規(guī)定,癡傻瘋癲者,若傷人殺人不能對其處以刑罰,但若親人監(jiān)督和管教不力,可向其究責(zé)。
眼下這樣的情況,也只有將太子送回九淵,再向九淵國主討一個說法了。
修凌長身玉立,垂眸看著蜷縮在地上的男子,“太子殿下這一身衣服破爛不堪,為了避免九淵國主誤會焱血教待客不周,不如先為太子換一身衣服吧。”
“不。”洛九歌拼命掙扎,額頭上沁出了汗水,眼中都是慌亂,“我死也不脫,不許誰來脫我的衣服。”
他功法極高,除了藍(lán)鳳祭,天下幾無可與匹敵者,包括師父和梵容,只是如今變得癡傻,竟連被封的穴道也不知道如何沖開。
“是。”屬下正要去準(zhǔn)備衣服,修凌淡淡吩咐,“準(zhǔn)備一身綠衣,一頂綠帽子,既然太子殿下喜歡耀眼的顏色,想必也不會排斥綠色吧。”
作為一個男人,洛九歌自然是知道綠色意味著什么,一種羞愧感涌上心頭,他轉(zhuǎn)過臉,將一邊埋在地上,嗚嗚地抽泣。
“哈哈哈哈……”
“九淵太子害羞了。”
“敢污蔑修凌尊主偷人,就是這個下場。”
焱血教教徒發(fā)出一陣哄笑,洛九歌顫抖著身體,感到深切的絕望和無助,他干脆不要鳳祭了,想在這個時(shí)候就死掉……
修凌寂如千年寒湖的眸子掠過一絲陰幽的光芒,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洛九歌處理掉,以曾經(jīng)的恩義和日后的相處,他和軒轅女帝之間,或許是有希望的。
況且,洛九歌癡傻瘋癲,即便是死了,也沒有人會多想,不是么……
可是……
修凌闔上眸子,抿唇不發(fā)一言,心口處越發(fā)感覺空蕩。
“女帝來了。”
有人低聲道。
半空,著一襲鳳袍的女子疾掠而下,冷香襲來,面紗傾舞,眾人還未來得及看清她的身影,女帝便已經(jīng)落到了地上。
風(fēng)息,幽香更濃郁了一些,入鼻是那樣的令人心馳神動。
洛九歌仍在嗚嗚地抽泣,哼,你們在一起好了,還來阻止我殺奸夫。
藍(lán)鳳祭皺了皺眉。
修凌神色無瀾,道,“太子殿下不知何故殺入云之彼端,造成焱血教教徒死傷無數(shù),故修凌只好將他綁了起來,準(zhǔn)備交由九淵處置。”
兩人并肩立在一處,宛如一對天造地設(shè)的佳偶。
“還說你們沒有奸情,他要給我穿綠衣服,戴綠帽子。”
洛九歌大嚷。
屬下們一驚,女帝和尊主有奸情?女帝是洛九歌的“老婆”,九淵殿下徹底瘋了,無可救藥。
藍(lán)鳳祭看向修凌,眼神質(zhì)詢。
修凌一嘆,“太子果然是……可惜了,曾經(jīng)運(yùn)籌帷幄,風(fēng)華絕倫,誰也不曾想,如今竟變成了瘋癲的癡兒。”
一員屬下道,“太子口口聲聲污蔑尊主,尊主只是捆了他,已經(jīng)是深明大義。”
梵容的身形,梵容的下巴和嘴唇,仿佛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盡管九歌的話不可采信,但他反復(fù)提來,她潛意識還是更上了一份心。
她看著那雙眼,被銀色面具遮掩了眉和其他部位,只露出了清澈幽深的眼球,以及長長的睫毛,梵容的睫毛也長,可不似這般長,修凌這樣長的睫毛,地獄來的使者才有,或者是,死人,邪魔……
梵容身上有蘭香,修凌身上卻是一種說不出的古香。
梵容功法墨玄之境,修凌卻遠(yuǎn)是宗玄。
不是梵容,一定不是梵容。
九歌也許只是被那么一點(diǎn)相似之處誤導(dǎo)了。
她清冷道,“先前太子闖入中州王宮,制造殺戮,也欠了康夙一筆血債。”
修凌沉吟了一下,“不如先將太子交由女王陛下處置,再論焱血教的債,如何?”
“好啊!多謝尊主禮讓了。”藍(lán)鳳祭眼尾一挑,俯身拎起洛九歌,掠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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