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不允許任何人,動我的獵物 //第二次主動……
空氣震顫,湖水激蕩,殘酷之下,鮮血被不斷析折的光芒渲染,呈現出一派絢麗的色彩。∷八∷八∷讀∷書,.2∞3.o≠
龍清一嘆,“藍姑娘就這么忍心傷害殿下么?憑藍姑娘一己之力……”
“我有辦法。況且,我的仇,只能由我來報,殿下不懂,你們也不懂。”
藍鳳祭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所以,回去吧!否則……”眸中浮起一絲冷酷決然,“我不許任何人,動我的獵物,我要親手割斷他的喉嚨。”
龍清的神色也冷了下來,“殿下為了藍姑娘……”身后冷風襲來,話未說盡,便轉身迎上。
藍鳳祭知道,九歌為了她,日益清瘦,蜂隱還說,脫下衣服,便不成人形。
還剩下幾天。
那些屈辱,那段仇恨,都由她親手了結。
他的榮耀,他獨擁天下的尊崇,由她來給。
她忍住喉間的哽澀,眼看著九歌派來的幾人在十來人的圍剿下露出了頹勢,走下琉璃殿前的臺階,站在一座屏風前,神色悵茫而決絕。
“藍姑娘,外面危險,請進殿內。”
一個人來到她面前,勸道。
這是一個女子,氣質清冷,容貌冷艷,眸子清亮逼人,仿佛藏了一柄雪刃,才看一眼,藍鳳祭便怔住。
多么熟悉的感覺!在哪里見過她?
“冷……”她眉頭微蹙了一下,卻想不起她的名字。
“冷夕容。”
女子接過她的話,神色卻是疏漠有禮的。
那些塵封的景象一一浮現眼前,貼身婢女死后,部下冷夕容喬裝成婢女,主動請求服侍她,此后一直守在她身邊,在不引起梵容的注意下,摧毀謝純然一次又一次的陰謀,不然,她恐怕不知死了多少回。
此刻,她只是淡淡一笑,“多謝姑娘。”
那段時光,那些尚未出現的人,可還好?
偶爾有一角白衣掠過她的腦海,她卻想不起是誰,只隱約記得,那一位公子眉眼溫潤如風,氣質十分輕淡出塵。
“人手充足,對付敵人綽綽有余,不如夕容就候在殿外,保護藍姑娘和梵世子的安全。”
女子又道。
不到半個時辰,九淵國的幾員高手熬不住,在龍清的率領下離開。
藍鳳祭站在窗前,看著幾人離開的身影,眸子染上一抹傷愁。
此番前來,一無所獲,他一定很失望吧!
“是什么人?”
身后,梵容靜靜問。
藍鳳祭轉過身來,梵容闔著目躺在榻上,身上有淡光在緩緩流動,仿若月華。
藍鳳祭猶豫了一下,“九淵太子殿下的人馬。”
梵容唇角流出一抹笑意,“想帶你走么?”
藍鳳祭看著他,“可是,我為什么要走?”
現在為什么要走?
梵容神色如蘊春風,十分好看誘人,“我以為,你會有一絲動搖的。”
桃陌洲七年相伴,那樣的感情,又豈會是說散便散了的?
“師兄已經是九淵國人,會有自己的歸宿。”藍鳳祭微微一嘆,“鳳祭,再也不回去了。”
縈繞的光芒盡數被收入體內,梵容舒了一口氣,手輕輕拍了一下床榻,“到這兒來。”
藍鳳祭依言過去,坐下來,他的身軀倚在床頭上,墨發盡數傾下,慵懶華貴,他伸手,撫她的臉,拇指在她柔美下巴上輕輕摩挲,“若有虧待,你一定要說,畢竟男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女人洞察得透徹,即便是自己的母親。”
“世子待我一直很好。”
藍鳳祭莞爾,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朝他的方向微微用力,便順著他的意傾身過去,他眸中浮起星辰之芒,半分瀲滟半分柔情,稍起身軀,唇印到了她的唇上。
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肢,藍鳳祭心中吃驚,才過去半天,梵容便已經恢復了大半,力道絲毫不減平常的時候,他的唇緩緩輾轉,帶著最深的眷戀,氣息如蘭,氳在兩人的唇齒間,藍鳳祭垂下睫,慢慢闔上。
“若我……”梵容沉聲呢喃,“若我想要你,你給還是不給?”
唇相依,齒輕叩,淡香蔓延,熱氣縈繞,最是情動時。
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藍鳳祭不回答,強迫自己對他做出回應。
“為什么?”他的手似要探入她的衣服內,“每次吻你,你都這樣冷?”
手在她后背上下游移,像是要給她溫暖,像九歌的手,多少次,多少次她枕入他懷中入睡,桃花在他們身邊紛落而下,九歌的身體是暖的,手也是暖的,所經之處,十分愜意舒服。
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一個個夜晚,她都在思念那樣的懷抱,他青澀的吻,他的撫摸,如今他清瘦下來了,懷中可還有溫度?
心中一陣酸楚,唇上開始主動,舌尖低開男子的齒貝,與他的舌纏綿在一起,梵容的手一帶,她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壓下來,手按在她細軟的腰肢上,讓她沒有逃離的機會,由于內傷未愈,承受著胸腹擠壓的痛苦,他的呼吸微微急促。
靜靜地看著她,如此決然而瘋狂。
她從來是清冷的,被動的,唯獨兩次,一次是誤食羹湯,一次是現在,不同尋常,梵容靜靜地看著她,眸中一派幽深得見不到底,泛著些許的情迷意亂,放任她不顧一切的吻。
腰帶松落,衣枚寬解,藍鳳祭的吻向下,經過男子的頸部,忽然埋頭下來,抱著他的身軀,一動不動,一顆淚水,不知不覺地滑落眼角,浸入床榻,無影無蹤。
梵容輕輕一嘆,似在惋惜,撫著她的頭,“我還沒有好,等痊愈了,再……”
藍鳳祭的手收緊,身體微微顫抖,指甲幾乎嵌入了梵容的肌膚,恨不得,恨不得將這個男人活活捏碎,挫骨揚灰,她前世被他和謝純然迫害,身死人,這一世她又要在他面前強顏歡笑,忍受一次又一次被侵犯的屈辱,到那一日,她定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給他最深的痛,最痛的失望。
虧他還以為她是對某種事求而不得……真是可笑啊!
藍鳳祭平甫了一下情緒,慢慢起身來,神色有些窘迫,“方才,我又失態了么?”
“這樣很好。”梵容眸中有星芒流動,“我最喜歡。”
可是,她恨!
外面的動靜早已停止,只有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湖水的氣息彌漫進來。
九歌派來帶她離開的人,終究一無所獲地走了。
盡管有充足的理由,心中還是不由自主地浮起一絲愧疚。
九歌,我快回來了。
這三月來也是虧欠,我定好生彌補。
“是不愿么?”
九淵太子殿下緩緩吐出一句話,透著無邊無際的寂寥憂悵。
傷痕遍布的后背已經包扎好,掩在一身藍色錦衣下,看上去與平常并無大的差別,只是臉色蒼白了一些,蘊的氣勢亦有頹然的意味。
“藍姑娘說了,她要親手割斷獵物的喉嚨。”為了讓殿下不至于太難受,龍清拿捏好了要說的話,“藍姑娘的性子從來這樣執著,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包括,與殿下共度一生。”
洛九歌神色微動,眸子依舊一派黑,“那便等吧!鳳祭說還有五日,便等五日。”
五日后,若計劃失敗,若她還要繼續,可是由不得他了。
夜深,星落北一片寂靜。
藍鳳祭打開窗戶,看漫天流星穿過相互析折的光芒,紛紛墜入千黛湖,月華之下,湖面彩波粼粼,呈現一種美不勝收的大氣象。
療養又進行了一個回合,身體已經感覺不到多少疼痛,梵容倚在床頭,目光在女子身上停了許久,方才落到窗外。
無聲又溫馨,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想到她傍晚有些瘋狂的舉動,身體有些微的異樣,像在渴求某種濃烈似火的交融和纏綿……
他是一個男人,已經快要二十歲,自然是避免不了那方面的需求,再加上身邊有這般風華絕倫的佳人作陪,偶爾還有親密舉動,卻始終沒有更深入地……想來念頭便越來越強烈,有時夜間還會失眠。
那些紛落而下的流星,混合著光芒微微涌動的湖水,都終究是她和他之間絢麗紛呈的背景。
察覺有一道壓抑著熾熱的目光投過來,藍鳳祭身子不由得一寒,梵容的心思她最清楚,克制了那么多日,自是要盡數發泄出來,等幾天后,她能逃過一劫么?
據說,兩情交織得最濃烈時,水乳交融,顛鸞倒鳳,達到你我不分的境界,雪玉扳指的作用能夠發揮到極致。
如果是九歌在,該有多好?!
她會毫不留情地給予……
“鳳祭,過來。”
梵容柔聲道,語氣有些低啞,帶著撩人的誘惑。
藍鳳祭感到呼吸一滯,他已經大體上痊愈,是想現在就……
吉日之前,也可以行事,幸虧是為了那一日的“激烈”,不然,梵容定不會忍到現在。
腦海中轉念如閃電,藍鳳祭身子緊繃,緩緩地,開始轉過身來。
空氣再次震顫,仿佛夢境被干擾,墜落的流星散亂無律,亂眼紛繁,打斗的聲音隱約響起。
難道是九歌不甘心么?
藍鳳祭眉頭蹙起,還是那句話,“我去看看。”
他依然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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