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轉移
“該不會和這個活人有關吧。”我小心翼翼的求證。
本地人點點頭,“你還真說對了,這個活人燒死前是個小混混,被人下了藥,當時只是暫時休克,你說他得有多大的怨氣?當時殯儀館鬧得天翻地覆,聽說還死了一個,不知道館主但是怎么壓制住的。”
“那這個殯儀館在哪?”我問道。
“你做三路公交,看到一個廠子下車就是了。”
聽到這,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就是我們當初找居委會大媽的廠子嗎?
廠子外響起一陣喇叭聲,我下意識以為富商他們過來了,匆匆給了工錢,拉著牛胖就往外走。
出了門,我發現是我們所乘坐的出租摁的喇叭。
我和牛二上了出租車,還沒等我們問,出租車司機主動開口,“現在什么人有,剛才有個小孩過來給了我一百塊錢,叫我在這摁幾聲喇叭。”說著驅動車,駛離了這里。
我和牛二誰也沒問,言多必失,我估計小孩也是受人家之托,很有可能是浩子。一百塊錢幾聲喇叭,真他娘的貴。
回到賓館,取了掌柜放在前臺的箱子,里面除了一百塊錢,還有一些浩子賣的東西。
在房間里,我和牛二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下面該怎么做,下一秒會發生什么。我沒敢給浩子打電話,我怕我的電話會讓他暴漏,身處險境。
糊里糊涂睡了一晚上,一大早,我被一陣鈴聲吵醒,手機上所顯示的是陌生號,有了浩子的教訓,我不敢掛掉,摁下接聽鍵。
“木一刁,你在哪呢?還不趕緊來醫院。”手機里傳出陌生女人的聲音。
“打錯了。”我以為是詐騙電話,我估摸著下一句就說我爸被車撞了,讓我趕緊打錢給他。
那邊停頓了幾秒,“沒打錯啊,你是不是叫木一刁?”
“我叫木一刁。”我懶洋洋的說道。
“木一刁,我忘說了,我是胡盼盼。”那邊的語氣略帶歉意。
“胡盼盼~胡護士?”我從床上坐起來,瞅著手機。
胡盼盼繼續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經胡盼盼提醒,我才想起來今天我該去醫院做放療,這些天發生的事太多,我都把這件事忘光了。“那個,胡護士,我能過兩天再做嗎?我現在在外地,不方便回去。”
我的這句話換來的是胡盼盼批頭蓋簾的責罵,“這是你自己的命,什么事能比自己的命大。”
我被這就責罵罵懵了,我媽嫁給隔壁后,從沒有一個女人正經八百這么罵過我,不禁讓我心頭一熱,“實在對不起,胡護士,我忙完了肯定回去。”我很是歉意。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自己好好琢磨吧,外地也有醫院,化療不是問題,不過需要先關病例報告,你去醫院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幫你把病歷傳過去。”說完胡盼盼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我說一聲謝謝的機會。
我拿著手機,雖然是被罵,可心里美滋滋的,那種感覺好像小時候,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覺。有人疼的人永遠感覺不到,寒冷中的一絲溫暖對要凍死的人有多重要。
“你他娘犯病了,幾點了,是不是又要吃飯了。”牛二躺在另一張床上,粗嗓門把我從幻想中拉回現實,并且看傻逼一樣看著我。
“你就知道吃,你上輩子豬投胎。”我拿起手機準備看時間,沒想到還沒一寸照片大的手機上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未讀信息,而信息的手機號來源竟然是浩子發來的。
我興奮的點開信息,‘他打算轉移,我確定了位置再聯系。’
這條消息無疑在告訴我,浩子成了我們的間諜,事情翻轉的太快,來不及接受。轉念一想浩子骨子里買的什么藥,牌位肯定對浩子至關重要,浩子讓我們把牌位燒了,富商拿什么要挾浩子?浩子為什么還要幫富商,或者幫我們?
“傻逼,你干啥呢?”牛二嫌棄的看著我。
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面帶笑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攥著自己的大腳趾,超級傻逼。我尷尬笑了兩聲,“浩子成了我們的人。”
“我們的人?你和他?”牛二的腦子不知道想的什么。
我把手機丟給他,讓他自己看,這貨反映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按照胡盼盼交代的,我去了醫院,胡盼盼把我的病例傳給了醫生,做了我人生中的第二次化療。
化療完,一口飯吃不下不說,強烈的身體反應差點讓我把膽汁吐出來。偶爾有些人問我什么病,牛二那個傻缺說我懷孕了。所以,我忠實的警告你們,有過命的兄弟是好的,但是在智商上,一定要有權衡,不然會和我一樣丟人。
回到賓館,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一直裝著富商那點事。事情到這個地步,我發現不光是我們村子那點事,富商不僅禍害死人,現在還對活人下手。富商提煉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是從死人身上提煉出來。想到這,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感覺自己在逼近一個陰謀中。
等了一天一夜,我手機才接收到消息,我罵娘的心都有了,我手機上顯示的是一段視頻,老子這個是老年機,能看個鬼視頻。
牛胖可倒好,竟然笑開花了。“一刁,你看我也沒個手機,咱倆要是分開行動,沒手機怎么聯系?”這話的言外之意是他想買個手機。
要是放在以前,牛二要手機,我不能說不買,我肯定舍不得花千元給他買個智能手機,畢竟一千塊錢在我們那能花上一年。
眼下又要看視頻,牛二又想買手機,叨叨個不停,只能買了。農村人看中牌子,認為老品牌的東西就是好的,畢竟全國都有修理部。我拿出了一千多塊錢,給牛二買了牌子機才得以觀看視頻。
拍視頻的人轉了一圈,能看到的地方全是雪,還有幾只狗拉著雪橇運送木柴。趕著這些狗的當地人穿著厚實的棉衣。還有一些同行的人,估計和富商一起的,因為他們穿的衣服和當地人明顯不一樣。
“老板,我們來長白山干什么?”浩子的這句話,言外之意告訴他們所處的地方是長白山。
“費什么話,我給你錢,你干活就行了。”
我只聽到了聲音,沒看到富商,畫面則轉向了另一邊,一塊界碑上寫著‘漁家寨’畫面到這嘎然而止。
我拿著手機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手機沒電,我也沒看到其他的信息。
“一刁,給劉導打電話,他不是情報局的嗎?”牛二說道。
別說,關鍵時候,牛二還不笨。想要找到劉導,必須先找掌柜,從掌柜手中要到電話,撥給劉導。
打了一次沒人接,打了兩次沒人接,打了三次沒人接。我琢磨著他肯定有事,或者和我一樣,不接陌生人電話。
在我剛把手機放下,劉導那邊打了過來。“你這人真是逗,老子不接,你繼續打啊。這個是你同學手機號吧,小樣,在哪,等會去你學校找你,請你吃香蕉。”話中猥瑣至極。
我干咳了一聲,“劉導,是我木一刁。”
那邊頓時掛掉了電話,我一臉懵逼的拿著手機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兩分鐘,我手機再次響起,我額頭不知名鳥類飛過,這個人什么毛病。盡管如此,我還是接下電話,“你好。”我客客氣氣的說道。
“好個屁,下次打電話能不能先開口,害的老子還以為是~”說到這劉導話鋒一轉,“找我干啥,老子忙著呢。”語氣不耐煩。
“富商的事。”我急忙說道。
“富商?老子就是。沒事掛了。”劉導全然忘了這碼事。
“別,張義,張義的事。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段視頻的位置。”
那邊陷入沉默,現在的人接電話怎么都喜歡沉默。許久,他才開口,“發過來吧。”
我將視頻發給了劉導,劉導要了浩子的手機號。等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得到了那邊的回復。劉導讓我們趕到東北,他和我們一起去長白山,一方面怕我和牛二在長白山迷了路,另一方面要為自己失去的尊嚴戰斗。我一點沒聽出來他要戰斗的意思,那口氣就像去玩去旅游一樣簡單。而事實上,他就是去玩。
我和牛二趕到東北,劉導那邊早就在火車站口等我們多時,不用猜,他是打飛的。劉導一身皮衣,不和他說話,肯定會認為是一個高冷的富二代,可一說話,暴漏了逗比的性格,滿口臟話。身邊站著一個靚女,大冬天的穿著絲襪,凍得哆哆嗦嗦,毫無美感。其次,還有一個斯文人和兩個壯我兩倍的大哥,分別叫:鬼頭、阿強、刀哥。
劉導招呼我們飽餐一頓后,上了兩輛出租車,阿強刀哥鬼頭他們做一輛,我們和劉導坐一輛,我坐在前面還好,牛胖這叫一個尷尬,劉導在出租上好不避諱外人在場,朝美女下咸豬爪,時不時挑逗幾句,要不是給錢多,司機早把我們丟在路邊了。
因為路程遠,我們在一個縣城停留了一夜,購置了很多食物,加上劉導先前帶來的裝備,分成了六個背包,看這架勢是要上山。而后又繼續走了一天,劉導竟真的把我和牛二走到了視頻所顯示的位置。
站在村口,鬼頭跑到一邊,“劉小爺,我站的位置就是視頻拍攝的位置。”我第一次聽到他們開口叫劉導。后來才知道他這聲劉小爺,劉導得付出多少代價。
劉導招呼鬼頭到自己身邊,“你他娘的這話有用嗎?老子不是攝影師,要毛拍攝位置。”
劉導說這些話,鬼頭撓撓后腦勺,笑了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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