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提線控尸
“他娘的咋回事,誰說說?”紋身男的脾氣火爆,目光直逼桌子上的兩名獄警。
兩名獄警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我沒鎖門。”
外面傳來大鐵門摩擦的聲音,伴隨著說笑聲,逼近我們。
小獄警眼神一下子有了喜色,“王哥他們回來了,王哥他們回來了。”
我郁悶的問了一嘴,“王哥是誰?”
小獄警不知道是不是興奮過頭了,竟然跳下了桌子,好在瘋掉的犯人沒有攻擊他。“王哥,是監獄里頭出了名的狠,沒有幾個犯人不怕他。”
“那到底是犯人還是獄警?”牛胖問道。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牛胖,“能出去的,能是犯人?”
辦公室門口傳來敲門聲,此時屋子里誰也沒開口,生怕說了里面的情況,門外的獄警就不管我們了。
外面的人見沒人給他們開門,估計是自己拿出鑰匙打算開門。
紋身男距離門口最近,瞅了一眼瘋掉的犯人,一個個眼神盯著門口。打開門,這些人絕對沖出去。紋身男雖說是壯漢,但也不傻,好漢不吃眼前虧,腳下的步子下意識往我這邊靠攏。
“哎?鎖芯好像有東西卡著,小劉,把你挖耳勺給我,我看看能不能挖出來。”外面的獄警說道。
兩分鐘后,‘啪’的一聲,使我們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們五個有意識的人,可憐巴巴的等著開門。瘋掉的犯人更是期待。
門剛開出一條縫,一個犯人急不可耐的沖出了門,一頭撞在了開門人身上,開門人被撞出兩米遠,可見力度足夠多大。
“麻蛋,誰他娘的敢撞老子。”被撞在地上的獄警破口大罵。
可惜這句話話音未落,屋子里十來個瘋掉的犯人一股腦沖出去,幾乎每個犯人都從他身上踩過。
等這些人跑出去之后,紋身男小心翼翼的出了獄警辦公室,張望跑掉的犯人。我跟在身后,看到地上的獄警緊盯著我和紋身男,生怕我們和之前的犯人一樣從他身上踩過。
“救我~”一聲呼救從門后面響起。
我扭過頭,將緊貼墻壁的門拉開,門后面站著一個留著兩道鼻血的獄警,鼻子被門框擠出了一道印記,不過比呆瓜的傷好太多了。
“王哥,你怎么了?”辦公室里沖出小獄警,連忙扶起地上的獄警。
被叫王哥的獄警被小獄警扶起之后,活動了活動身子骨,一臉不解的看著出現在獄警辦公室的我們,“這都咋回事?斗地~主呢。”
在獄警面前,我們這些犯人自然沒有說話的權利,小獄警和老獄警你一言我一語,說了事情的經過。
王哥聽完之后,瞟了幾眼我們三個犯人,目光回到了老獄警身上,“你說怪事又發生了?”
老獄警點點頭,“不光是又發生了,我估摸著這回更猛,我們已經和上頭打好招呼了。”
王哥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一件事,指著門鎖,“你們誰往門鎖里插了根釘子?”
兩名預警搖頭表示不知道。
聽到‘釘子’兩個字,總覺和我要找的事情有關,所有發生的事情,矛頭似乎都指向了另一伙人。
“哎?王哥,賣那東西的浩子前兩天因為打架進來了,我們問問他。”小獄警提到的這個人,讓我心里頓時興奮上來,踏遍鐵屑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記得浩子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打死也想不到他在看守所。
王哥對浩子很有成見,往地上呸了一口,“這孫子終于進來了,看老子整不死他。”
我心中起了疑,浩子賣的東西如果是毒的話,按理說應該后半輩子應該在監獄度過,為什么他人在看守所?還是說,他賣的東西不是毒?
‘嗖’的一下,一個瘋了的犯人從我面前跑過。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問向幾名獄警,“咱別站著了,這就去吧。”
一邊躲避瘋掉的犯人,一邊跟著小獄警,去了關押浩子的牢房。這些瘋子雖然瘋,只要你不攻擊他,他也不會找你茬。所有我們走的很順利。不到兩分鐘,就走到了關押浩子的牢房。
牢房門一打開,小獄警站在門口裝模做樣的敲了敲牢門,“浩子出來。”
小獄警的聲音仿佛被黑暗吞噬掉了,一去不復返,里面什么動靜都沒有。因為沒開燈,牢房里黑壓壓的一片,里面什么情況也不知道。
“起床了,把燈打開,靠墻站好。”王哥朝里面不耐煩的喊道。
聲音依舊沒有回應,我發現里面安靜異常,看守所里都是大老爺們,有幾個大老爺們不打呼嚕,牢房里連喘粗氣的聲音都沒有,勢必不正常。
小獄警意識到了這一點,聲音哆哆嗦嗦開口:“王哥,里面好像不大對勁。”
王哥打開手電,朝里一照,牢房里只躺著一個人,其他人全無蹤影。
王哥提了一口氣,慢慢靠近牢房里的人,而那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似乎一切動靜和他無關。
此時緊張的情緒,剛剛克制住,沒想到窗戶吹進來一股風,厚重的黑色窗簾因為上面的滑輪滾動的原因呼呼作響,讓所有人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小預警打開燈,只見王哥伸手在犯人的脈搏上摸了摸。
王哥似乎發現犯人的脈搏越來越不對,眉頭緊鎖的厲害,“沒有脈搏。”
王哥放下犯人的右手,走到左邊,伸出手,摸向犯人左手的脈搏,“這兩只手的脈搏好像不一樣,他的右手脈搏明顯是死人的手,左手的跳動卻很正常。”
此時,門的位置發出一道道的劃痕,發出指甲劃玻璃的聲音。
我無意間貌似看到犯人的手動了,顫抖著聲音,“他似乎動彈了一下。”
此時的王哥還握著王青青的手,把脈,聽了這句話臉色煞白,聲音似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他這只手的脈好像也接近了死亡。”
‘相公~’
在所有人毫不注意的情況下,王哥手中的犯人突然開口,聲音尖銳細長,是個女聲。
“你他娘的有種出來,以為老子怕你。”王哥直接爆了粗口,王哥知道再這樣驚嚇下去,早晚會神經崩潰。
或許是因為王哥的聲音粗暴,聲音止住了。
這時候,王哥這時候對犯人的手,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幾乎用甩的,把手甩進了被子里。
‘砰~’監獄的門無風自關。在場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顫。
我好牛胖怎么說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迅速做出反應跑到門口,無論如何發力,都打不開門,氣的牛胖抬腿朝門把手踹過去,這一踹不要緊,整個門把手被踹了下來,斷了所有人走門的念想。
“我有點著急,其實我”
“你們想出去?”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牛胖的話。
我和牛胖對視一眼,僵硬的回過頭。
床上的犯人躺在病床上,朝著我笑了笑,笑不露齒,粘著蘭花指朝著我們眾人道。“你們想出去嗎?”聲音依然是個女的。
“你~~你醒了?”我緊張的詢問了一嘴。
床上的犯人,機械的扭過頭,看著兩個人,再次重復了剛才的問話,“你們想出去嗎?”聲音惡毒的加重了一分。
我把傻愣著的王哥往后拉了一步,“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們想出去嗎?”聲音略帶著玩意。
身后的王哥聲音中帶著顫抖,“李大友,這里是監獄,請你端正自己態度。”王哥義正言辭的用手電指著犯人。
我差點沒被王哥的這句話嗆到自己,低聲朝王哥說,“他現在不是李大友,應該是被鬼附身了。”
“不是?不是李大友?”王哥自言自語的反問了一嘴。
在我們死死地注目下,犯人沒有任何支撐的身體,竟然直愣愣的站在病床上。
一身病犯人服穿在身上,顯得王大友的身材消瘦,雙手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兩條胳膊沒有力的垂在身體的兩側。
“誰知道這個王青青怎么好像是個木偶一樣?”王哥問像我們。(現在的零零后估計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木偶了,九零后和八零后的小時候應該和木偶有點淵源。都知道木偶是木頭或者布玩偶一類的東西,有大有小,完全取決于舞臺的比例,為了看起來生動,會有很多線在連接著木偶的手腳和頭,完成一些簡單的動作,加上配音,形成一個木偶劇。)
我們均搖搖頭,老預警則說了一句,“該不會是一線空尸體吧。”
“提線控尸是啥意思?”小預警問道。
“就是和木有一樣用線做支撐,我聽老一輩子人講過,不能附身的冤魂一般采用的都是提線控尸的辦法,而這個犯人估計就是這個原理,白天的情況下,陰氣大盛的女鬼也無法附身在一個人的身上,這時候的犯人正好身體虛弱,女鬼趁虛進入犯人的潛意識里面,利用心理戰術,讓犯人在自己的潛意識里死亡,那么身體還能持續工作一段時間,過了這段時間,身體機能下降,直至死亡。”老預警講到。
隨后警察來了,把瘋掉的犯人圈在了一個牢房里,等著精神科的醫生過來鑒定,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獄警被問話,尤其是我,現場唯一看見兇手的人。
其他人的問話都是在外面進行,而我被單獨安排在了獄警辦公室里。
問我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嚴重的地中海,還要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用另一邊的頭發遮擋住中間的無·毛之地。
“你好,你可以叫我何警官,我需要對剛才發生的一切對你進行詢問,請說實話。”審訊我的警察朝我介紹,開口就是‘你好,你倒是看著我說,我的臉長在你手中的本子上?
“我肯定實話實說。”我雖然有點小埋怨,但警察在我們山里人心里,地位還是挺高的,雖然我面前的這位警察長得是個問號。
“我在窗戶上看到了什么?。”何警官繼續低頭寫著東西,頭也不抬的問我。
我將看到一切都和何警官說了,包括逃走的富商和浩子,連摩托車的顏色都說的清清楚楚,生怕自己說漏了什么。
足足說了一個鐘頭。等我說完,何警官的目光終于看向我,“兄弟,你是寫小說的吧。”
我被這句話問了一愣,“不是啊?怎么了。”
何警官翻閱了自己的記錄,“哥們,其實你可以把緊要的事情說一遍就可以了,至于你們在桌子上站了多久,心理活動,獄警被踩了,被拍在門后面,你可以簡要說明,不用說的那么詳細。”
這些我說了么?連我自己都說忘了。我現在腦子一團亂,能說就不錯了。“我想到哪說到哪。”
“你說了百分之七十沒用的話。”警察一臉無語。
我保證是現組織語言說的,至于害怕,我說的都不是假的。來來回回說了三遍過程,才結束詢問。
(https://www.dzxsw.cc/book/8970/545415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