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患難見真情
在這緊急時刻,她的阻止幾乎是瞬間從口中溢出的,那份緊張之情任誰都能看的清楚。
在場不少人又不是傻子,見溫婉這般情動,紛紛眸光微閃,眼底劃過一絲看戲的意思。
有些資歷老的人更是知道溫婉和葉翌寒曾經(jīng)有過一段情,可卻不知是什么原因分手了,照現(xiàn)在這樣的場景看,難道是溫軍長對葉隊長還余情未了?
葉翌寒腳步微頓,頭也不還的冷聲道:“隨便。”
說著,已經(jīng)執(zhí)著搶快步進(jìn)去了。
而溫婉則是被夏祁剛快步拉住手腕,他沉著臉,陰森問道:“你進(jìn)去湊什么熱鬧?失蹤的是他葉翌寒老婆,和你溫婉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不必如此大公無私。”
最后一句,他幾乎是用吼的,冷嘲意味濃郁。
警衛(wèi)員王猛在一旁看的膽戰(zhàn)心驚,很想捂臉躲起來,這個時候的團(tuán)長分明就是吃醋了,瞧瞧那妒夫的模樣,真是明顯極了。
溫婉猛地甩開夏祁剛的手,她同樣冷凝著面容,絕艷小臉上掛著寒霜:“夏祁剛,你別太過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話落,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的跟著葉翌寒的身影一同進(jìn)了廢舊倉庫。
能帶他一起過來,已經(jīng)是她容忍的極限了,可他還是不知好歹,妄想管她的閑事,那就別怪她不給他面子了。
她溫婉的事何時是他夏祁剛可以指手畫腳的?其實她一直沒告訴他,她最討厭的就是他這份自以為是!
夏祁剛面色瞬間變得冷沉無比,緊緊抿著唇,他目光直視著溫婉從他眼前消失,去了更危險的地方。
他很想抱著她,讓她別進(jìn)去,可這個女人眼里沒有他,根本就容不得他說一句話。
……
溫婉很快就追上葉翌寒,倆人同樣執(zhí)著搶,神色警戒,他冷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微微皺眉,沒好氣冷酷問道:“你怎么進(jìn)來了?”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和夏祁剛是一對,她現(xiàn)在這樣不顧危險的進(jìn)來,也不怕夏祁剛擔(dān)心?
溫婉心底冷笑,面上卻絲毫不顯,她同樣寒涼掃了他一眼,微啟紅唇:“要想安全救出你媳婦就給我安靜點,我有感覺,這里不簡單。”
里面黑燈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見,后面跟上來的士兵拿著手電筒光芒還是暗淡,誰也不知道有沒有存在什么隱秘的危險。
葉翌寒一心惦記著小媳婦,對于溫婉的冷言冷語也懶得理會。
倆人身后跟著的是士兵和警察,大家伙皆是手執(zhí)槍支,在危險發(fā)生的第一刻就能將敵人擊斃。
……
寧夏被捆綁在一處圓柱下,她嘴巴上被貼著膠帶,發(fā)不出聲音,其實早就聽見外面聲響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清醒了,可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好不容易把唇角上的膠帶給弄了下來,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急了,連忙驚聲高喊:“翌寒,你們別過來,千萬別過來。”
她被捆的牢牢的,就算沒被捆緊,她也不敢動一下。
飛鷹那個男人太陰險了,劫持了她,又把她一個人放在這邊,她是被那個叫阿章的男人打暈之后仍在這的,等醒來的時候,那伙人已經(jīng)都消失了,只剩下這些恐怖的東西。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葉翌寒一怔,隨即他眉宇間劃過一絲喜色,連忙著急呼喚:“媳婦,是不是你?”
一想到身上這些東西,寧夏閉了閉眼睛,哽咽揚(yáng)聲道:“你們別過來,我身上好像被綁了炸彈。”
她不清楚這些東西是不是炸彈,因為她是第一次見,可每次在電視上瞧見誰被綁架,歹徒在她身上綁著的炸彈就是這樣的。
葉翌寒一聽,心臟瞬間一停,一股窒息驚慌浮上心頭,他腳步停了下來,收了搶,從口袋里掏出手電筒朝著出聲的地方照去,身后的戰(zhàn)友更是將手電筒朝同一個地方照去。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寧夏有些不適應(yīng),她微咬著干澀唇瓣,瞇著清新鳳眸,抬眸看去:“翌寒,你們別過來,我身上被綁了好多炸彈,紅的黃的好多跟線。”
早在清醒的第一時間她就發(fā)現(xiàn)了身上這些炸彈,本來嚇的都快沒呼吸了,可后來時間長了,她也就淡定了,但這個時候翌寒卻突然闖進(jìn)來,她怎么能不害怕?害怕身上的炸彈會突然間爆炸。
不看不要緊,一看,葉翌寒怦怦直跳的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看見了什么?
他身驕肉貴,天天被他呵護(hù)在手心上的小媳婦被人捆綁在那,身上掛滿了不明的炸彈,那些紅的臉的電線嚇的他臉色刷一下變得蒼白。
身后的眾人看見這樣的場面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飛鷹果然不同凡響,他們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外面埋在地底下的地雷給清除干凈,可沒想到里面還有個人肉炸彈,這要真的爆炸了,恐怕連這廢舊的倉庫都要被化為平地。
“翌寒……。”適應(yīng)了這刺眼的光亮,寧夏咬著唇瓣,還想讓他們都退后,但在看見葉翌寒身旁的女人時,嗓音卻突然戛然而止。
逆光之中,葉翌寒手中拿著電筒,俊朗面容上掛滿了震驚神色,可真正吸引她目光的不是他,而是他身旁那個淡定自若的女人。
他沒拿搶,她就手執(zhí)槍支站在他身旁,神色警備注意著四周,那份維護(hù)之情溢于言表。
她是個有眼睛的女人,只一眼,她就可以確定葉翌寒身旁那個同樣軍裝英姿的女人是溫婉,是那個陸曼每每提及都會驕傲的表姐,是那個人人說起都贊揚(yáng)的溫婉!
不知為何,寧夏覺得這幾天遭受的這些痛苦都比不上心里的鈍痛,她抿著素唇,無聲落淚,烏黑眼眸中溢滿了潔白淚珠。
她知道,此刻她不應(yīng)該哭泣的,不應(yīng)該當(dāng)著這個人人敬仰的溫婉面前落淚,可她就是忍不住,她執(zhí)槍的英姿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冷靜和她的脆弱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溫婉也看見了寧夏,見她身上被綁滿了炸彈,她眸光微閃,不動神色挑了挑眉梢,并沒有收搶,而是朝著一旁緊張心疼的葉翌寒小聲道:“讓后來工兵團(tuán)戰(zhàn)士上去看看這炸彈能不能解開。”
她不是特種兵出生,對于解除炸彈,排雷布雷這些東西并不是很懂,所以她很識相的沒有上去逞能。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葉翌寒懸浮九天的心臟瞬間歸位,他先朝著柔軟哭泣的寧夏溫聲安慰:“媳婦,你別動,也別緊張,我肯定能救你出去的。”
話落,他連忙伸手喚來身后工兵團(tuán)連長,沉聲問道:“這個里面有沒有辦法解除?”
他不敢貿(mào)然行動,這個時候,他害怕他手一抖,剪錯任何一根線都有可能要了小媳婦的命。
工兵團(tuán)連長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先朝著葉翌寒敬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然后拿著手電筒在寧夏身上照了照,微微皺眉,他沉聲道:“這是飛鷹自己做出來的炸彈,里面的火藥被他改良了,我并沒有十全的把握。”
如果只是簡單的炸彈,那他還有這個信心安全把人給救出來,可這是飛鷹親手做出來的,飛鷹也算是他的前輩,當(dāng)年在工兵團(tuán)里名聲鶴起,手段強(qiáng)硬,一手排雷布雷的功夫更是練就的爐火純青,要想解開他親手制作的炸彈,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難了!
葉翌寒聞言,健壯身軀忍不住一陣輕顫,腦海中一陣眩暈感傳來,垂在兩側(cè)的拳頭緊緊握起,他面容冷峻似冰:“我和你們一起上去。”
“不行!”一旁的溫婉想也沒想就冷聲反駁,她野蠻似的扯了扯葉翌寒的衣袖,沉著臉,倔強(qiáng)小臉上掛著薄冰:“這個時候,你不能上去!”
為了里面那個女人,難道他連命都不肯要了?而且依他現(xiàn)在情緒根本就不適合上去。
自后趕來的夏祁剛在警衛(wèi)員的王猛的攙扶下,杵著拐杖艱難的走了上來,他眉目譏諷,似嘲似諷盯溫婉那張白凈面頰:“婉婉,你有什么資本說這話?里面有危險的是他葉翌寒媳婦,他緊張自己媳婦怎么?如果是我心愛的女人身受這樣的危險,我肯定二話不說早就進(jìn)去救他了,你這樣阻攔葉翌寒,是不是別有居心?”
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他就這么這么大大咧咧說出這種話,不僅溫婉臉色變了,就連寧夏神色都猛然巨變,她死死咬著紅唇,滿眼都是溫婉關(guān)心葉翌寒的神色。
她知道,此刻的她狼狽不堪,脆弱的只能等著別人來搭救他。
可溫婉不同,這個女人是真正的有本事,單就是她執(zhí)槍的姿勢,她就知道,她是真正行家,一舉一動中皆是英姿颯爽。
這樣的女人難怪讓陸曼那樣驕傲,男人拿搶很帥,更別說像溫婉這樣容貌不俗的女人了。
她腰細(xì)腿長,穿著暗綠色軍裝顯得十分帥氣,五官精致,即便是剪著短發(fā)也依然絕艷,有著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葉翌寒目光冷厲掃了一眼溫婉,隨即吩咐旁邊工兵團(tuán)的連長,讓他挑出倆個精英和他一起上去,而戴清則是負(fù)責(zé)善后工作,小嫂子身上綁滿了炸彈,能安全解開那自然是好的,可如果不能安全解開,那這處廢舊工場就危險了。
他現(xiàn)在最主要的事就是要把這邊的人員疏散開來,能在第一時間確保這些人的安全問題。
“翌寒,你別過來。”此刻的寧夏也顧不上旁人的異樣眼光了,她朝著葉翌寒緊張道:“你別過來,這兒危險。”
她身上綁滿了炸彈,她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走進(jìn)來,受這份膽戰(zhàn)心驚?
寧夏的再次出聲讓眾人皆是一怔,葉翌寒搖了搖頭,深刻俊顏上掛著淡淡笑意:“媳婦,你不相信我?放心好了,我一定能把你安全救出去的。”
小媳婦擔(dān)心什么,他又豈能不知道?
這個時候他不旦不能走,還必須和她一同面對這樣的危險。
他的小媳婦嬌貴的很,平時破點皮都要紅了眼睛,她那么擔(dān)心一姑娘,現(xiàn)在受了這樣的驚嚇,還能鎮(zhèn)定的讓他出去,單單是這份情就讓他葉翌寒還不起。
如果不能把她安全救出來,那他還活著有什么意思?
眼角含淚,寧夏柔軟的哭了起來,這個男人眼中的堅定,她不是沒有看見,正因為這樣才讓她更加感動,可她不能看著她深愛的男人一步步步入危險地帶還不阻住。
想到這,她眸光稍轉(zhuǎn),落在一旁的溫婉身上:“溫小姐,求你幫我勸勸翌寒,不要讓他過來,我死不足惜,可我不能看著他也同樣遭受危險。”
葉家就他一個孫子,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爺爺奶奶失去他。
望著這般情真意切寧夏,溫婉一怔,這才將打量的目光落在寧夏身上。
說實在的,打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并入不了她的眼,她也很好奇為什么葉翌寒會看上她,并且死心塌地的想娶她?
在她看來,這個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實在不以為常。
可現(xiàn)在聽她這番話,她卻不得不重新看待這個女人了。
但凡是個普通人面對這樣的危險,恐怕早就能嚇的痛哭流涕了,可她在害怕極余還能想到葉翌寒安危,實在算的上是個好姑娘。
這樣的念頭剛升起來就被她壓了下來,她目光隱晦不明,微微揚(yáng)唇冷笑:“翌寒是怎樣的性子,你也看見了,我就是想勸,他也不聽我的。”
如若不是她被飛鷹綁架了,那現(xiàn)在大家伙就不必如果大費(fèi)周章了,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惹的禍。
對于這樣的女人,她并沒有任何好感!
“喂,你就不怕死嘛?”一直未曾開口的夏祁剛突然出聲,他目光直直盯著寧夏,似要從她臉上看出一絲驚嚇,可卻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除了臉色蒼白,狼狽了一些,并沒有瑟瑟發(fā)抖的情況。
在他眼里,除了溫婉,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入的了他的眼了,不管多么的國色天香,在他眼中也不過就是庸脂俗粉。
其實他和葉翌寒性子有很大的相同點,同樣都不喜歡唧唧歪歪的女人,所以在得知他娶了個平凡人時,他嗤之以鼻的好久。
但今日一見才發(fā)現(xiàn)這個姑娘的確有可取這處,在這種生命危險時刻,她最關(guān)心的不是她自己的生命危險問題,而是讓葉翌寒別進(jìn)來。
這份情意不但讓他感到震驚,更是讓在場的眾人心中齊齊一怔。
那只是個柔軟的弱女子,她被捆綁在圓柱下,身上掛滿了致命的炸彈,慘白著面色,雖是受驚的模樣,可卻還在為他人考慮。
這才是真正的患難見真情。
在一旁還未曾離去的徐巖在見到寧夏身上掛滿了炸彈,擔(dān)憂的臉色緊張,但卻見她在這種時候還護(hù)著葉翌寒,嘴中不僅浮現(xiàn)出一絲苦澀。
他捫心自問,在戴清疏散人員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意義的想答應(yīng)離開,畢竟這是生死關(guān)頭,一個弄不好,就會被炸的尸骨無存,可她卻不顧生死,只想著葉翌寒能安全,這份情感讓他震驚之余,只剩下深深的羞恥。
葉翌寒換好了防暴服,見戴清正在疏散人員,不禁揚(yáng)唇一笑:“兄弟,謝謝你了,等我出去了,在婚禮上和你喝個不醉不歸。”
戴清朝他豎著大拇指:“好,我等著你!”
見葉翌寒真的要進(jìn)去,溫婉急了,她上前兩步擋在他面前,緊皺眉梢,眉宇間陰郁幽幽:“葉翌寒,你難道沒聽見莫小姐的話?她不希望你進(jìn)去,在這種時候,我們大可以出去等著,剛剛工兵團(tuán)的戰(zhàn)士就成功排雷成功,我相信……。”
“溫婉,你給我滾!”葉翌寒手上抱著頭盔,他目光冷沉寒冰盯著正在他面前的溫婉:“我警告你,別再廢話了,給我滾出去,別再逼我說更難聽的話了。”
這種時候,如果他真的丟下小媳婦不管不顧的出去了,那他就真的是混蛋,她溫婉想的什么,他豈能不知道?
只是他不想深究,在現(xiàn)在這樣的場景下,別人那些小心思只要沒打擾到他,那他大可以不必放在眼中,只要能安安全全把小媳婦救出去,那他就安心了。
徐巖,胡明賽眾人已經(jīng)隨著戴清一同出去了,現(xiàn)在里面只剩下要進(jìn)去的葉翌寒和工兵團(tuán)兩位精英戰(zhàn)友,而警衛(wèi)員王猛扶著夏祁剛,溫婉正在和阻攔葉翌寒。
聽見那侮辱性的字眼,夏祁剛面色徹底變了,他隱晦掃了一眼葉翌寒,略帶警告揚(yáng)唇:“葉翌寒,你別太過分了,我是看在你媳婦還有危險的份上才不和你一般見識,可你也別太過分,婉婉這也是關(guān)心你。”
說到關(guān)心二字的時候,他眼底劃過一絲難堪,誰他媽也沒他夏祁剛過的窩囊,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居然喜歡的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
即便現(xiàn)在和葉翌寒關(guān)系鬧僵了,可他卻不能否認(rèn),在很多年前,這個男人是他所敬佩的大哥,他年長他幾歲,在他成長的道路上記憶了他很大的幫助。
“夏祁剛,你他媽少給我廢話,帶著溫婉一起給我滾出去。”葉翌寒絲毫也不領(lǐng)情,他目光冷肅望著面前的男女:“不想死,就都滾出去,我是生是死都和你們沒關(guān)系。”
既然在很多前已經(jīng)選擇了恩斷義絕,那現(xiàn)在又何必再惺惺作態(tài)?
夏祁剛氣極了葉翌寒這樣的態(tài)度,他是家中獨子,受盡了萬千寵愛,哪里受得了葉翌寒這樣的語氣?
當(dāng)即就冷著臉朝一旁的溫婉道:“婉婉,和我一起出去。他葉翌寒是生是死的確和我們沒關(guān)系,我們就算再關(guān)心,人家不領(lǐng)情又有什么用?”
溫婉不愿走,她看也沒看夏祁剛,目光直直注視著面前的男人,揚(yáng)唇再次問道:“你真的要留下來?”
葉翌寒直接移開目光,戴上頭盔,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決心。
溫婉看在眼中,垂在軍褲旁的玉手緊緊握起,臉上劃過一絲難堪,微抿著唇瓣,唇鋒寒涼。
其實在很多年前,她就已經(jīng)知道這個男人的倔強(qiáng),但凡他看上眼東西,從來就不會讓給別人,就如現(xiàn)在這樣,里面的女人是他認(rèn)定的媳婦,那他就不會看著她身處險境。
這樣的男人,無疑是情深意重到讓人感動的。
曾經(jīng)她也體會到他這種真摯感情,可現(xiàn)在卻眼睜睜望著他對另外一個女人如此。
此刻溫婉說不上來她心中是怎樣的感覺,緊緊抿著唇瓣,她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就走。
她是溫婉,她怎么能為了這點小事就上心?既然他不怕死,那她還有什么好強(qiáng)求的?
看著溫婉冷著臉離開,夏祁剛頓時急了,喊了她一聲,可她卻一點也沒有停留。
“快,扶我出去。”急忙的扯了扯身旁的警衛(wèi)員,夏祁剛眼眸焦急望著前方的溫婉,眼底有著不為人知的深深眷戀。
葉翌寒看在眼中,微微皺眉,隨即厭惡似的移開目光。
這兩個人關(guān)系到底怎樣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現(xiàn)在他滿心滿眼都是小媳婦的安危。
臨走前,夏祁剛想了想,還是向一旁的葉翌寒小聲囑咐道:“喂,你小心一點。”
葉翌寒直接重重冷聲一聲,看都不看他一眼,滿臉的傲嬌神色。
溫婉和夏祁剛走后,一直未曾開口的寧夏揚(yáng)唇無奈苦笑一聲:“翌寒,何必呢?你明知道這里面危機(jī)四伏。”
廢舊的倉庫內(nèi)放滿了手電筒,光線很亮,可寧夏那處還是燈光暗淡。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過后了,可葉翌寒卻絲毫也不困,他笑著望著寧夏,冷酷鷹眸中滿滿都是柔情:“放心,我一定會安全把你救出來的。”
寧夏咬著素唇,感動的濕潤了眼眶,她微微點頭,小聲應(yīng)道:“我相信你。”
在最危險的時刻,她的男人沒有丟下她離開,這份感情怎么能讓她不感動?
見她強(qiáng)顏歡笑,葉翌寒看在眼中,心里并不好受,他微微一笑,在無聲給她力量:“我過去了,等下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閉上眼睛,等我說好的時候,你再睜開眼睛,肯定什么事都沒了。”
寧夏蒼白著容顏,干澀的唇角微勾,溫順應(yīng)了下來,當(dāng)真就聽話的閉上眼睛。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來,可當(dāng)著他的面,她并不想表現(xiàn)出一絲害怕。
她要讓他知道,他的妻子是堅強(qiáng)的,不是遇到危險知道揉著鼻子哭泣的軟弱女人。
……
戴清帶著眾人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溫婉和夏祁剛也在其中,旁邊救護(hù)車在一旁等候著,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什么狀況,也可以第一時間救出來送去醫(yī)院。
其實溫婉一出來她就后悔了,站在人群中,她死死咬著紅唇,面色慘白,和平日里驕傲的神色大不相同,眉宇間漾著深深的擔(dān)憂。
而在她一旁的夏祁剛臉色同樣難看,他腿上還有傷,杵著拐杖出來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是極限了,可在這種時候,他并不想離開,里面有他曾經(jīng)至交好友,即便是曾經(jīng)因為一些事情而鬧翻了,可他也不愿他受傷身亡。
在沒有見他安全出來之前,他是一定不會離開的。
人群中的徐巖一直惴惴不安,他為他的臨陣脫逃而感到羞恥,可又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他什么都不懂,就算留下來也什么忙都幫不了,還不如出來讓了位置的好。
他這樣一直在心中安慰自己,可臉色依舊冰若寒潭。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心中是怎樣的備受煎熬。
在這件事上,他的確不如葉翌寒來的硬氣,可并不代表他就不在乎寧夏了。
暗暗咬牙,徐巖墨玉黑眸中浮現(xiàn)出一絲陰霾,暗暗咬牙,從牙縫間擠出倆個字:“飛鷹!”
那個男人居然敢這樣對寧夏,他明明就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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