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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5


  商瑞墨從迤邐園出來,抬手看了看表,已經將近凌晨兩點了。凌晨的香港繁華中平添一份靜謐,他高大利落的身影靜靜立在臺階高處,冷漠和疲倦似乎為他織了一層殼。

  這富麗紡織的羅董真不是好相與的,專門挑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談工作,談到一半就已經摟著小姐喝得昏天暗地,工作也沒談完,簡直是浪費時間。

  他已經吩咐了今晚不回去,橋央白這會兒肯定已經睡下了吧?

  泊車小弟是個機靈的,不一會兒已將商瑞墨的車開到迤邐園門口,雙手將鑰匙奉上:“商總,要不要叫個代駕給您?”

  “沒事,我只喝了一杯。”商瑞墨隨手抽了幾張鈔票給他,小弟哪敢直視眼前這個從骨子里冷透的人,只是眉開眼笑接過去了,說了好幾遍謝謝。

  還好羅董早早醉倒,自己只喝一小杯啤酒就了事。不然遇上個酒量好的,還不知道要折騰到幾點。

  雨還下著,他在臺階上站了一會,余光瞥到一輛賓利車,很是眼熟。

  “我先不走,撐把傘給我。”商瑞墨吩咐了一聲,那泊車小弟立即進去大堂取了把黑傘出來。

  商瑞墨撐著傘走下臺階,往那賓利車的方向走去,走近了將那車牌號碼看清楚,的確是自家的車。這個時間車子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商瑞墨狐疑地往駕駛位一看,這一看不要緊,司機半躺在里頭睡得正香呢。

  司機被一陣敲擊窗戶的聲音驚醒,玻璃被雨水覆著,他費了好半天才看清大老板的臉,嚇得趕緊下車。

  “大半夜的,你怎么在這兒?”商瑞墨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心里不太愉快似的。

  “是……是這樣的商總,這夫人說……”剛解釋了個頭,司機像想起什么大事似的猛地拍了一下腦門,“哎呀,夫人!”

  說罷也顧不上和商瑞墨繼續解釋,趕忙飛奔到迤邐園門口的石獅子背后,橋央白果然還在。

  “到底怎么回事!?”商瑞墨扔了傘沖上去,橋央白正睡得迷迷糊糊,司機給她的雨傘早就歪斜到了一邊,不僅長發濕噠噠的黏在脖子上,身上也有一大半都是濕透的,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似的。

  “央白?央白?”商瑞墨拍了拍她的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后者沒有絲毫反應。

  手指觸到橋央白的額頭,竟是驚人的發燙。

  他二話不說把橋央白抱起來,沖呆愣在一旁的司機怒吼:“趕緊把車給我開過來!”

  司機深知是自己的錯,哪敢怠慢,趕緊開了車過來,商瑞墨抱了橋央白進了車,就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三十分鐘不到家,我剝了你的皮!”

  橋央白蜷在商瑞墨懷里,整個人已經燒迷糊了,斷斷續續地說著胡話,也聽不清都說些什么,商瑞墨心焦得快要發瘋了,只得緊緊抱著她不撒手。

  “央白,聽不聽得到我說話?”

  橋央白被這好聽又熟悉的聲音喚回了幾絲理智,她輕輕抬了抬眼,模模糊糊地見是商瑞墨,竟喜笑顏開的:“你……回來啦?”

  商瑞墨看著她虛弱的小臉,心里像藏了一把亂竄的匕首似的,刀割一般疼。

  “唉。”橋央白嘆了口氣,輕輕道,“你不要生氣了。”

  原來還是在惦記著下午惹商瑞墨生氣的那點事。

  他見她這樣委屈,滿腔的怒火早就一盆涼水給澆滅了,俯身在她耳邊和顏悅色地答:“笨蛋,早就不氣了。”

  “唉……那就好……”她安心似的再嘆一聲,就又昏睡過去了。

  宅邸里,管家剛接了商瑞墨的電話,就立即通知了醫生趕來候命,本已睡下的傭人們也全數起床了,生怕有個什么緊急。

  二十幾分鐘的功夫,商瑞墨已經抱著人風一般地闖進來。

  小桃顯然是被這樣的橋央白嚇到,趕緊幫她換下濕衣服,換上干凈的睡衣。見她抖得厲害,立刻取了好幾床被來給她蓋。這時候橋央白已然燒得越來越熱,雙頰緋紅起來,但連一丁點唇色都沒有了。

  商瑞墨一邊罵醫生趕緊診治,一邊焦急地踱步。宅邸上下燈火通明,一干人等全都提心吊膽。這夫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們這幫人真是有一百個腦袋也是不夠砍的。

  里里外外又是煎藥又是喂藥的,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折騰到天色都已微微發亮,橋央白才安穩了些,暈暈乎乎地睡過去了。

  “商總,湯藥已經給夫人喂下了。只是夫人素來體虛,生產時身體又落了毛病,這病怕是不會好得太快。”這中醫大夫姓謝,已做了多年的商家私人醫生,對橋央白的身體狀況知道的十分清楚。

  說到橋央白生產時的事,戳了商瑞墨的痛處,他擰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們都下去吧,我在這陪她一會兒。”

  旁人自然是不敢打擾,紛紛退了出去。

  商瑞墨在橋央白床邊的靠椅坐下,坐了兩分鐘,似乎是嫌遠,索性起身坐到她床邊去了。

  “叫我拿你怎么辦才好?”商瑞墨大掌輕撫著她慘白的小臉,倏地想起小石降生的那段日子,他為了除永耀幫撒下彌天大謊,卻不想害得她遍體鱗傷。說起愧疚,能讓他商瑞墨心生有愧的,便只有橋央白了。

  商瑞墨是個不常回憶的人,商場分秒風云驟變,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被對手反咬一口,在這樣的環境里,對他最緊要的是當下和未來,怎么會有時間時常回頭看看過去?可是此時回憶的匣子開了,往事就同電影一般一幕幕地演繹上了。

  那些以為自己早已遺忘的事,也一并清晰了起來。

  次日臨近中午,橋央白悠悠轉醒,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伏在床邊。她側過頭去摸他的臉,高挺的鼻,劍眉薄唇,刀削似的臉龐。心想著,這人什么都好,就是睡著的時候喜歡皺眉頭。想罷就把蔥白似的指尖輕輕擱在商瑞墨額頭上,輕柔地推著。

  “還沒摸夠?”說是責備,則更像是寵溺了。商瑞墨張開眼,橋央白瞧見里頭全是血絲,明顯是在這陪了一夜。

  “好點了嗎?”他緊張去探橋央白的額頭,感覺還是發熱,便說,“知道你不喜歡動不動就點滴扎針的,所以我昨晚叫了謝醫生來,吃湯藥,燒退得慢些,你別著急。”

  不一會兒,小桃端了湯藥和兩人的早午餐來,把醫生囑咐的話又細細說了一遍,才退出去。

  橋央白后腦強痛,渾身關節也酸脹得難受,著實沒什么胃口,只喝了幾口白粥就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湯藥碗里擱著一個搪瓷小勺,商瑞墨盛了一勺,在唇邊試了試溫度,感覺還可以,才遞到橋央白嘴邊。

  橋央白含下一口,莞爾一笑:“竟讓堂堂商大總裁端湯喂藥的,傳出去別人還指不定說我怎么矯情呢。”

  商瑞墨又盛了一勺給她,心想,別說是端湯喂藥,就是讓他替她去挨槍子兒,他也不會猶豫的。

  就這樣一口一口地喂著,湯藥自然是不好喝的,橋央白喝了幾口就開始皺眉。商瑞墨放下架子連哄帶勸的,又加了些不痛不癢的威脅,總算是哄騙橋央白喝完了這碗藥。

  “昨晚的事,我已經問清楚了。實在太不像話,司機在車里睡得香,竟丟你在外面淋雨受凍。如果不是我發現,我看他要睡到日上三竿去!”橋央白看出商瑞墨已經極生氣,眼睛似乎要噴火似的,只是礙于她生病才不好發作,“等你病好了,我就叫他卷鋪蓋滾蛋!”

  “你別怪他,是我讓他在車里等的。”橋央白頓了頓,虛弱地笑,“本想等你出來,卻不小心睡著了。”

  “你也是,好端端的家不回,跑到那里去做什么?”

  “你昨天生了大氣,又跟司機說不回家了,我擔心你……”

  商瑞墨見橋央白的目光有些閃躲,像是在隱瞞什么似的。

  “怕我在迤邐園胡鬧?”商瑞墨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雖然面上沒什么反應,可心里卻是高興極了。他知道橋央白是在吃他的醋。

  “不是!”橋央白急急地辯解,卻一時想不起來別的借口,恨不得把整個臉都埋進被子里,半天才又聲如細蚊地說,“我看過你的行程,富麗紡織的羅董是風月場的老手……昨天我又惹了你生氣,你連手上的傷都不讓我碰……”

  不是吃醋是什么。

  商瑞墨看著她委屈的小樣子,哪兒還有心生氣,不禁揉了揉太陽穴,自己大風大浪都見過了,什么樣的人搞不定,卻偏偏對橋央白沒奈何的。

  “我說不回家,是不想讓你苦等。倘若我說要回去,你又要坐在客廳等到大半夜。”商瑞墨苦心解釋著,又隨即頓了頓,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細細地解釋起這等事來,“羅董雖然荒唐,但他是知道我向來不喜歡胭脂味的,不會勉強我。況且迤邐園的老板與我是舊識,羅董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只圖個自己高興就算了。”

  說到這,橋央白才放心了,知道皇甫沅那幾句話是誆騙自己的,心里跟蜜罐似的,又問:“那手上的傷怎么樣了?還疼不疼?”

  “無妨,小傷罷了。”

  這樣的傷,對挨過槍子兒又受過鞭刑的商瑞墨來說,的確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傷了。

  “你昨晚見了什么人?”商瑞墨問得漫不經心,卻是字字見血。他昨晚抱她回來的時候,已經瞧見了她身上披著的那件男式大衣,只是那時情況緊急,來不及問。

  橋央白沒聽出商瑞墨話里的醋意,如實回答:“在迤邐園門口碰見了皇甫沅,我看他人很輕薄,就沒說幾句話,誰知道他竟硬披了件衣服給我。”

  這個皇甫沅真是陰魂不散。上次調戲橋央白的事他已經幫他記了賬,如今竟又大搖大擺地跑到橋央白面前噓寒問暖起來了。加之最近皇龍會總是搞些小動作,好幾次因為地盤的事和御商幫起沖突。商瑞墨心中冷笑,這皇龍會老爺子去了,皇甫沅無人管束,倒當真是愈發狂妄起來了。

  商瑞墨思忖著,內心如何驚濤駭浪,面上絲毫不動聲色:“我知道了,你好好躺下休息吧,我洗個澡就過來陪你。”

  “嗯。”

  商瑞墨一步不離地陪了她一晚,一直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的西裝被壓得皺皺巴巴的,倒真不像他的作風。

  “對了,今天周六,我沒什么工作,這兩天都留下陪你。”

  “沒什么工作這種話,騙騙別人尚可。騙我這個熟記你日程表的人,是不是有些太明目張膽了?”橋央白知道他工作堆得滿滿的,說不忙只是想找借口留在家里陪自己,嘴上笑他,心里卻暖洋洋的。

  眼看著謊言被揭穿,商瑞墨倒也不在意,抬了抬眼眉:“我最近提拔了兩個副總,能幫著分擔不少。待會再通知文秘書把資料都送到這邊,也不耽誤什么。”

  “其中一個,是不是就是上次我在電梯里碰見的湯副總?”

  “是,他父親湯穆是商氏的董事,還是第二大股東。”商瑞墨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只是有的人,一門心思爬高,卻沒看腳下的路,最后踩了空,跌得尸骨無存。”

  橋央白見他對湯穆和湯邵東頗有微詞,便更加確信那日感受到湯邵東的氣場并非都是善意。

  商瑞墨洗了澡換了衣服,感到身上松快了不少。踱到小石的房間,小石正在保姆的陪伴下看英文插畫書,見了商瑞墨高興得不行,飛撲進爸爸懷里。

  “小少爺越來越長進了,這英文書也能讀懂大半了。昨晚去接的時候,老師還追出來,夸了小少爺頭腦聰明,超過班上的同學不少。”保姆當真是對小石好,比自己兒子被夸贊還高興,感嘆了半天。

  小石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像是在尋找著什么人。

  “媽媽病了,正在休息呢,這兩天乖一點,別吵到媽媽。”商瑞墨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抱著小石站起身。小石雙手圈著商瑞墨的脖子,掛在爸爸身上就像是只小考拉掛在大樹上,甚是溫馨。

  正說著,管家進來通傳,說是文秘書和寧秘助來送文件了。

  商瑞墨抱著小石經由電梯下樓,電梯門一打開,正在一樓大廳等著的兩人嚇了一跳。商瑞墨此時身穿休閑襯衫,外頭套了一件星空藍的V字領毛衫,襯衫下擺不規則地從毛衫下頭探出來,一副清爽放松的樣子。頭發似乎也剛剛洗過,碎發自由散落在額前,與平時西裝革履一刻不肯松懈的形象很是不同。加之此刻又掛了個小祖宗在身上,任由其在懷里蹭來蹭去,簡直是奇景了。

  商瑞墨吩咐了管家把送來的文件抱去橋央白正在休息的臥室,又問文秘書:“公司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大事。昨晚那批貨,運輸部那幫人爭分奪秒地重新分裝,總算是趕在貨輪離港前把貨物運上船了。應該會按時到歐洲,請商總放心。”

  商瑞墨瞟了她一眼,平靜說:“昨晚我已經知道了。”

  商大總裁的消息自然是四通八達,很多事不必寧秘書來匯報,他心里已然有數。商場上時常拼的是情報的速度,要是事事都要秘書來報才知道,商氏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沒什么事的話,這兩天我就先不去公司了。緊急的文件給我送來,其余的叫各部分負責人看著辦吧。”

  見商瑞墨要離開,一直沒敢說話的寧曼突然出言關心:“商總,您手上的傷怎么樣了?”

  商瑞墨停住腳步,沒有回頭,語氣又淡又冷:“我雇你來是協助文秘書做事的,而不是要你拿了薪水卻把時間浪費在不相關的事上。”

  本想借此機會套套近乎,卻不想商瑞墨不吃這一套,這一句不咸不淡的話丟過來,就像一盆涼水扣在寧曼頭上,當真一點面子都不留。

  文秘書見寧曼說錯了話,后悔不該帶她來,只能趕緊鞠躬說了一句“商總,有有什么事您盡管聯系我”,便拉著寧曼離開了。

  小石抱著爸爸不肯放手,父子倆也難得有獨處的時間,商瑞墨索性抱他一起進了睡房,坐在橋央白床邊的靠椅上,一手抱他,一手看文件。

  此時橋央白已經睡著了,小石見媽媽在休息,也是極乖,安分地靠在爸爸臂彎里,一點都不鬧騰,過了一會兒,竟也睡著了。

  “你們父子倆在干嘛呢?”

  橋央白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一醒來就看到這溫馨畫面,小石老老實實地蜷在商瑞墨手臂里睡著。商瑞墨像個雕塑似的一動不動的,只有右手自由著,一會兒翻看文件,一會兒龍飛鳳舞地寫著什么。

  商瑞墨輕聲道:“他睡著了。”

  此時小桃進了來,本是來送晚餐的,看小少爺在主人懷里睡得正香,趕忙伸手去接:“主人這可怎么好,這么一抱就是好幾個小時,胳膊怎么受得了!?”

  商瑞墨的確是一個姿勢保持了四五個小時,怕一動,小石就醒了。

  小石被小桃接了過去,抱去兒童房睡了,這時候商瑞墨才覺得左臂酸痛,也顧不得,轉頭去拿小桃端來的晚餐,柔聲問橋央白:“餓了吧?多少吃點,胃里沒東西的話,待會吃藥不好。”

  說罷盛了一勺清雞湯,用嘴唇沾了沾,似乎覺得有點燙,輕輕吹過,才將勺子遞到橋央白嘴邊。

  橋央白喝了,他又細心地抽了紙巾幫她擦嘴,比小桃伺候得還仔細。

  兩人親親密密地過了一個難得靜謐的周末,在商瑞墨的精心照料下,橋央白總算退了燒,只是身子還略有酸痛,躺在床上懶懶地不想動。

  到了周一清晨,橋央白以自己身體已大好為由,終于逼著商瑞墨去上班了。

  在床上躺了半日多,橋央白實在煩悶,此時小桃端藥進來,見她悶得不行,說道:“央白姐,今天真是稀奇了。主人這兩天沒出門,我本以為他今天會忙到很晚才回來,沒想到主人剛剛已經進門了。”

  “是嗎?”橋央白也覺得奇怪。

  “是,我見主人后頭還跟了一個沒見過的男人,他們一道去后花園了。”

  商瑞墨是個頗注重隱私的人,很少帶人來商家大宅,此時怎么帶了個連小桃都沒見過的男人回來?

  宅邸后花園里,商瑞墨正和容傾并肩站著。

  “容華會近來如何?”

  “容華會向來太平。”容傾的眸子一轉,“只不過大哥的死我尚未查清,心里總是存著個疑影。這次我來香港,也是得了線索來追查的。”

  “容盡死在你房里,知情人都以為你為權弒兄。可我和容盡也是舊識,我知道若不是容盡橫死,你未必會接下容華會這個擔子。”

  瑞墨說中了容傾的心事,后者若有所思地喃喃:“我和大哥不同,容華會那把交椅對我毫無吸引力。只是他走得不明不白,我見不得容家百年基業毀于一旦,只是這樣一來,手上不免沾血。”

  “你在香港停留期間,我會命御商幫全力協助你。”

  “此次來港,我還有另一件事要傳達。”

  “什么事?”

  “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在查那件事嗎?最近我的部下無意在臺北抓到了點苗頭,但只是一個間接物證而已,所以還不能斷定到底是不是他們。”

  “是嗎?”商瑞墨的瞳孔霎時深似黑洞。

  “是,只找到了一小瓶高度提純的毒芹堿。如果他們真的取道臺灣返回香港,事情會變得十分棘手,你要有所防備。”

  “我知道。”

  兩人又談了些別的事,才從后花園返回宅邸,管家見他們回來了,趕緊迎上來:“主人,夫人說已經為您和客人準備了晚餐,請你們去餐廳呢。”

  “吃過晚餐再走不遲,我太太手藝很好。”商瑞墨說著,眼底浮現一絲溫柔。

  向來孤身一人的容傾此時并不明白這個眼神,但他尚未知道,在幾年后,也會對某個人流露出這種眼神。

  兩人來到餐廳,容傾遠遠地見一俏麗的身影在餐桌前忙活著,便禮貌道:“想必是商太太了。你好,我是容傾。冒昧造訪,添麻煩了。”

  橋央白轉過身來莞爾一笑:“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有客人來,不然就早些準備了。”

  她打量著容傾,他看起來很年輕,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一對墨綠色的眸子燦若星辰,威風凜凜英俊不凡。和商瑞墨幾乎一樣的身高,比商瑞墨少了一分淡然內斂多了一分盛氣凌人。眼眉中帶著的那邪氣四溢仿若鬼魅的氣質,一看就是在黑道浸染久了的,讓人不由得退避三舍。

  “你身子還沒好全,怎么又親自下廚,也不怕勞心傷神。”商瑞墨還擔心著她的風寒,立即拉開椅子扶她坐下。

  “只是做幾個簡單的家常菜而已,哪里來的勞心傷神。”

  三人一同坐了吃了,席間容傾對橋央白的手藝贊不絕口,這一頓吃得賓主盡歡。只是容華會的車一直在等,加之容傾此次來港還未處理完手頭的事,飯畢后并未久留便匆匆離開了。

  只是容傾帶來的消息,在冥冥中已經以雷霆之勢向商家暗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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