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上古卷軸
憲兵騎士猶豫了幾秒,對著維克托男爵說道:
“大人……我斗膽向您提個建議,或許……我們應該召集更多的人手來處理這件事……”
義警和民兵也一齊點頭:“求援吧!古老的巫毒教可不是咱們這點兒人能對付的了的。”
“哦?你們害怕了么?”
維克托的神色凝重起來,厲聲質問道:“都到了這里還要停滯不前?你們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同伴么?怎么?現在你們又決定不管他們的死活,拋棄他們了?”
五名本地志愿者自知理虧,但石墻上那副用鮮血畫成的圖案著實令他們膽戰心驚,
在霧松鎮本地人代代相傳的故事中,被巫毒教派施下詛咒要比死亡還可怕。
他們不怕與人或猛獸戰斗,唯獨承受不了那種詭異未知的恐懼,他們的確是不想再前進了,面對頂頭上司又不敢直接說出來,因此全都閉口不言。
“如果你們膽怯了,那隨時可以離開,滾回到你們的鎮子里,鉆到溫暖的被窩里做個好夢!扔下我們三人,然后享受那片刻的安寧吧!然后等著這些外國佬繼續禍害你們的小鎮,威脅你們妻兒的生命!”
維克托的激將法起到了奇效,五名本地志愿者面面相覷,他們想道:
(我們怎能如此自私膽怯?那位高大的壯漢倒還好說,但是……扔下公主陛下和那位殘疾的少爺跑路?做出那樣的事一定會遭天譴的!如果他們真的在城堡里出了事,自己的后半輩子一定會在無盡的自責后悔中度過。)
憲兵騎士咬了咬牙,鼓起勇氣喊了出來:“媽的!不管啦!管他什么巫毒教派?都是些邪魔外道!那些外國佬侵擾我們的地牌,還襲擊我們的同伴,老子必須得把他們揪出來,讓他們付出代價!”
“好!那我們也不走了!大家一起繼續執行任務。”
義警和三位民兵也都做出了決定,他們希望為自己辯解:“維克托大人,請您不要怪罪我們,我們本地人都信這個,都是聽本地老人的故事長大的,對于巫毒教派的恐懼根植于我們的心靈深處,很難改變。”
“算啦!你們用不著跟我解釋這些!我就當沒發生過這些不愉快!”維克托擺擺手,表示不再追究:
“既然都決定留下了,那就繼續前進吧!我倒要看看那個什么索斯卡亞巫毒教派有多厲害!”
說罷,他舉著火把帶頭向前走去,給眾人留下高大的背影,披風飄在身后,顯得相當有魄力。
艾德嘉贊許地微笑起來:“嘿嘿,真夠勇敢!不愧是我的義兄維克托大哥,我們瓦爾斯塔人的英雄!跟著他干準能立大功。”她把長柄斧扛在肩頭,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憲兵騎士愣了半秒,趕忙沖到前面帶路,義警咬了咬牙,也硬著頭皮跟上,一位民兵推著威廉少爺走在隊伍最后方。
進入內城的大門位于墻壁的的另一側,還好,這道門沒有被閘住,維克托用力一推就打開了。
大家沿著坡道走到內城城墻上方,城墻和主堡壘之間由一條懸空的石橋連接,穿過石橋,推開正面的最后一道大門,就進入了這座森嚴堡壘的內部。
首先踏入的空曠地帶就是堡壘的主廳,這里是一片黑暗的世界,死一般地寂靜,借助火炬的光亮,可以看到大廳上懸著的巨型燭臺,幾十只蝙蝠密密麻麻地倒懸著吊在燭臺上休息,烏鴉則落在窗欞上,血紅色的小眼睛瞪視著下方的不速之客。
廳內到處都充斥著烏鴉和蝙蝠糞便的腥臭氣味,還有木料受潮發出的陳腐霉爛的味道,威廉少爺體質虛弱,被嗆得差點兒嘔吐,劇烈地干嘔起來,艾德嘉貼心地為他拍了拍后背。
無論是家具還是地面上,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有幾只肥碩的老鼠在黑暗中沿著墻邊蠕動著爬行。
維克托男爵瞪視著地面,顯得有些難以置信:“真是見鬼了!竟然沒有腳印!他們到底去了哪?
憲兵騎士俯下身,用手指戳了一下地面上厚厚的灰塵:“以這灰塵的厚度,可以證明十年內都沒人來過這里,畢竟之前有鎮民在堡壘過夜以后被嚇得發了瘋,從那以后,大家再也不敢來了。”
維克托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尤其是在這黑暗詭異的壞境中更是不能久留,他必須讓隊伍盡快行動起來,于是命令道:
“我們不能在這里停滯不前!
艾德嘉,你幫忙照看威廉少爺,義警先生也留下來,其他四個人,跟我上樓,咱們去看看尖頂上的詭異光芒是怎么回事?”
大概只過了十來分鐘,維克托就帶著四個人順著原路回到了大廳里,他一只手擎著火把,另一只手拿著個圓柱形的小物件。
當他進入城堡大廳,看到艾德嘉公主正坐在輪椅的扶手上,她被威廉的笑話逗得格格嬌笑。
威廉顯得頗為得意,這些討女孩子歡心的小把戲全都是馬克西姆教他的,就目前的成果來說,他這個學生學得還不賴,把這位刁蠻的公主哄得相當高興。
義警卻是一臉恐懼不安的表情,聽了威廉的笑話也完全笑不出來,因為他腦子里全是老奶奶故事中恐怖的場景。
“怎么樣了?”威廉少爺問道。
維克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上面沒什么情況,我們一路都沒受到阻礙,就是太高了,爬樓梯有點兒累。
對了,尖頂塔樓上藍色光芒的源頭找到了,喏,就是這個玩意兒,
它被平放在塔樓頂端的水晶匣子里,周圍都是塵土,真是奇怪,這玩意兒放在塔頂這么多年,竟然沒被人動過。”
說著,維克托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了威廉少爺,后者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古老的卷軸,吹去上面的浮土。可以看到卷軸的皮質外層,邊緣縫線針腳均勻,做工非常精細。
“除了會發光外,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一位民兵評論道。
“沒什么特別?我看未必……”
威廉·艾因富特捧著卷軸端詳起來,他貼近了仔細查看卷軸外皮的材質,又看了看自己手背的皮膚,他似乎發現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鼻梁上滿是細密的汗珠,手也變得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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