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肖燈渠一直都是個乖孩子, 爸爸讓她認錯,她立馬認錯道歉, 說她只需要在家里學習, 她就一直待在家里,從來沒鬧著要出去,乖得不得了。
來之前爸爸給她打電話說, 肖燈渠你讓我很失望, 你太不聽話,很不乖。
肖燈渠心里很難受, 她說:對不起, 嗯嗯, 你要是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我錯了, 行了吧, 爸爸。
爸爸更生氣了。
“你早上到的嗎?吃了飯嗎?”
施明月的話把她拉入現實, 肖燈渠的視線移到施明月臉上,來的時候月月問她,大小姐這樣值不值的。
肖燈渠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為什么她找施明月要加“值不值得”, 她拿手機搜, 網上對于值不值得的評價是, 你的付出有沒有白費,有沒有得到同等的回報。
肖燈渠想:不清楚呢。
她來找施明月,又不是施明月讓她來找的。
當視線落在施明月微濕的額頭上, 施明月滿眼都是擔心的看著她, 她似乎覺得:好值得呀。
施明月還是想看看她的腿反復問:“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肖燈渠悶聲不語, 施明月語氣放低, “萬一, 就是,有后遺癥,拖久了不太好的……”
“你在哄我嗎?”肖燈渠認真問。
施明月先點頭,再說:“關心你。”
肖燈渠感覺自己心臟好了很多,沒有那么悶悶的難受,她還以為自己會得心臟病死掉呢。
施明月猜測她會過來,沒想到她來這么早,她思考著怎么安排,肖燈渠過來,她可能沒辦法照顧兩個病號。
肖燈渠是先自己跑出來的,只是在去找肖沉越的路上轉去了機場。
管家自然不能讓她一個人過來,管家安排月月來照顧她,月月出現對著施明月點點頭。
施明月欲說些什么,月月說先推著肖燈渠做個檢查,待會再來找她。
月月把肖燈渠推走,施明月跟著走了幾步,看著肖燈渠被抬上了車。她心里就一個念頭,很痛吧?很嚴重吧?
施明月去舅媽家做了飯再回到醫院,在樟樹下等了等,沒看到肖燈渠的身影才上樓。
施明月站在窗戶邊上往樓下看,一直沒有看到人。
整整一天下來,鄒慧琴察覺到她情緒不佳問她怎么了,“真沒事嗎,要是有事不用管我,你先去忙你的事。”
施明月搖頭,鄒慧琴很小聲說:“明月,還是我拖累了你。”
施明月關上窗戶,給她倒熱水吃藥。
她坐在椅子上發信息:【對不起。】
肖燈渠:【老師有什么對不起的?】
施明月:【應該當面說一聲再走的。】
肖燈渠:【只是這樣嗎?】
施明月思考著:【走了也應該跟你打電話。】
肖燈渠握著手機,皺著眉頭,真是討厭呢,老師根本不知道怎么道歉,不應該說“對不起小渠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嗎,真是笨呀。
施明月:【你有在看嗎?】
月月給她送來吃的,肖燈渠“哼”了一聲兒月月不理解地問:“ 你今天怎么不去找老師。”
肖燈渠沒看她,低著頭繼續敲字:【我在等你說,小渠你可以回去了。】
施明月也想說這句話,她打字:【我只是擔心你的腿,要是不影響,你想來,也可以的。】
肖燈渠抬頭跟月月說,“這樣我就被留下來了。”
施明月照顧完鄒慧琴,躺在狹窄的陪護床上:【你明天過來嗎?】
肖燈渠:【過來。】
肖燈渠說:“明天你不用照顧我了。”
“你這樣是不是好的太快了?”月月說,“很容易露餡的。”
肖燈渠重新包扎自己的腿,在網上找攻略,反復包扎反復包扎,說:“是不用照顧我。”
之后坐著輪椅的人走到窗戶邊,看向遠處亮著燈的醫院樓層,施明月今天來回看了院子里36次,每次最低要看十分鐘。
肖燈渠:【那你有沒有一點點想我?】
施明月進入輸入狀態許久。
說不出來,就是想。
得讓老師說出來。
早上六點半,施明月從住院部出來,肖燈渠腿上放著早餐等著她了,施明月坐在花壇邊上吃。
肖燈渠說:“我買了禮物。”
“嗯?”
肖燈渠說:“看看你媽媽。你媽媽不是生病了嗎?”
施明月表示不用,肖燈渠問她:“那顯得我多沒禮貌。老師,你覺得我是沒有禮貌的人嗎?”
這話很像在暗示施明月不告而別,施明月是個不禮貌的人,施明月張口欲解釋,最后說:“我得先回去給我媽弄午飯。”
“我在這里等你。”
肖燈渠身邊也沒個人,施明月伸手去握輪椅,推著她往前走,“你跟我一起去吧。”
風迎面吹過來,肖燈渠說:“好香。”
說的是開了滿樹的桂花香。
醫院和舅媽家都在南門這邊,推著走了十多分鐘,可舅媽家在二樓,肖燈渠說我可以跳上去。
施明月先把門打開,再下來扶著她,肖燈渠張開雙臂,說:“老師,抱。”
施明月主動伸手摟住她的腰,慢慢陪著她上樓。知道她是腿動不了,可身體貼在一起,臉頰還是發熱發燙。
肖燈渠閉了閉眼睛,好開心。要是真的變成殘廢也很值得。
上到拐角立馬拿輪椅讓她坐,扶上樓,施明月給她開了電視,在冰箱里找了酸奶給肖燈渠喝。
“謝謝。”肖燈渠好奇地問。“老師你會做飯?”
施明月:“會啊。”
施明月直接把中餐一起做了,保溫桶效果好到中午還是熱的,她弄得時候時不時出來看肖燈渠。
肖燈渠含著吸管,認認真真盯著《海綿寶寶》看,施明月弄完餐,問她:“吃不吃?”
肖燈渠碗里有蒸雞蛋加了肉沫,她用勺子拌好,施明月又給她添了土豆絲。
肖燈渠細細品,味道不錯。
施明月去洗碗,肖燈渠拿手機打字:【老師給我做飯了,很好吃。】
對面沒回,她繼續:【嗯嗯,有雞蛋,土豆,絲瓜,感覺這樣特別好,不知道為什么像結婚了一樣。爸爸,你結婚是這種感覺嗎?】
肖燈渠頭發比較散亂,看著是很隨便扎的高馬尾,施明月去拿梳子給她扎了個雙辮,想給她看看腿,肖燈渠總是不讓。
施明月要去醫院那邊陪著,不然就讓她在舅媽家待著了。
下樓,施明月要把她弄下去,肖燈渠貼著她的耳朵說:“還是要抱嗎?”
好像是施明月要抱她。
施明月極輕極輕地點頭,肖燈渠貼在她身上,身體熱度蹭地上來了,隔著衣服,心臟怦怦跳。
肖燈渠并沒有看路,側著頭盯著施明月的耳朵。
爸爸說她瘋了她覺得爸爸開玩笑,哪有哪有?現在見了面才知道思念瘋長,心臟漏風,施明月三個字貫穿了心臟,血液、肉體、骨骼全是她。
呀,原來我這么想她的嗎。
我也不是個愛學習的尖子生呀。
肖燈渠趴在樓梯的扶手上,有人過來,她笑著打招呼:“你好呀。”
八月的熱一層層往上涌,肖燈渠的心燙又熱,跟施明月待在一起,干什么都是開心的。
施明月推著她去醫院,路過奶茶店,施明月排隊去給她買了酸甜的果茶,肖燈渠插入吸管,舉著果茶問她,“你要喝第一口嗎?”
施明月說:“你喝吧,我想喝會再買的。”
“好的。”肖燈渠繼續喝。
施明月低頭瞅她兩眼,她以為肖燈渠找過來會跟她鬧,指責呵斥她,但很快就和好了。
脾氣好得厲害,讓施明月產生了許多愧疚感。
到醫院,施明月準備給她掛個骨科號,肖燈渠說:“不用忙碌了,待會月月就來了,有醫生跟著一起來的,在這里看開的藥不同。”
說的也對,這個醫院是三乙,她媽動手術還得去中心市的三甲做,真給她看,還不放心。
施明月把她帶到樓上推開門,鄒慧琴正在看視頻抬頭對著門,一眼看到進來的肖燈渠。
肖燈渠對著她甜甜笑,“阿姨好。”
施明月簡單的給肖燈渠做了介紹,說肖燈渠是家教學生,她過來玩。鄒慧琴疑惑看著她,不明白她一個富家千金怎么過來了,又關心的看向她的腿,詢問她受了什么傷。
“不小心摔得,阿姨。”肖燈渠說。
“嚴重嗎?”鄒慧琴問。
施明月也豎著耳朵聽,肖燈渠點頭,說:“有一點點哦。”
又笑,“但是,會好的啦。”
施明月松了口氣。
肖燈渠說:“我給阿姨帶了禮物。”
“啊?這么客氣的嗎,不用的。”鄒慧琴連連拒絕。
肖燈渠從輪椅的側兜拿出一個小盒子,施明月也輕聲跟她說不用了,肖燈渠很客氣的說:“需要,我過來肯定會麻煩你,”
她禮貌客氣把盒子給施明月,施明月打開看,里面是一條金手鏈,肖燈渠說:“禮輕情意重,阿姨不要嫌棄。”
“不用,不用,明月一直受你照顧,我倒是應該送你禮物。”鄒慧琴說。
“嗯~”肖燈渠說:“好呀,讓老師代送吧。”
施明月給鄒慧琴倒水,輕聲說:“她很喜歡收禮物。”又壓著聲音說:“到時候我還給她。”鄒慧琴暫時收下來了。
“阿姨生病很痛吧。”肖燈渠聲音甜甜。
“現在好多了。”
鄒慧琴又說:“明月有個妹妹。等她回來,你倆應該能玩得到一起。”
“好呀。”
肖燈渠說話甜,很容易討大人歡心,更別說肖燈渠還是施明月家教學生,鄒慧琴挺喜歡肖燈渠。
施明月把肖燈渠推到座椅旁邊,把保溫桶打開給鄒慧琴弄吃的。
“這邊比較小,還好玩吧?”鄒慧琴以為她跟施明月一塊過來的,只是施明月沒同她說。
“這里很香。”肖燈渠回應。
“桂花香吧。”鄒慧琴說:“桂花陸續都開了。”
“對的。”
“等我好了給你做涼粉,我之前在夜市常做這個。”
施明月動作微頓,她走時也嗅到了桂花香。
陪床是很枯燥的事兒,之前施明月都是呆坐一天,現在有人來了,鄒慧琴總讓施明月陪著肖燈渠出去逛逛,施明月說:“外面太曬了。”
鄒慧琴看看肖燈渠細皮嫩肉的,穿著打扮都是嬌生慣養的模樣,再看看施明月穿著發白的牛仔褲,垂了垂眼眸,到底還是愧疚。
午休,肖燈渠刷了會手機看向施明月,手指扯扯她的衣服。
“嗯?”施明月看向她。
“我困了。”肖燈渠語氣懶懶的。
鄒慧琴本想讓她去旁邊陪護床睡,施明月往她身邊挪挪,靠著她坐著的輪椅,施明月低著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么,肖燈渠搖搖頭靠著她肩膀。
肖燈渠沒有立刻閉眼睛,和床上的鄒慧琴對視,她好像呆了一會兒,施明月手繞過去往她耳朵里塞了個耳機,拍拍她的肩膀,她閉著眼睛睡覺。
施明月手再收回來,捏著耳機盒。
鄒慧琴有點睡不著,清醒了許久,一個小時過去她才淺淺入睡。
施明月只瞇了半個小時,沒有人來換班,她一直不能離開病房,期間護士來換點滴,看看靠著施明月坐輪椅的肖燈渠,說:“這樣腿不會扭著嗎?”
施明月立即去看肖燈渠的腿,之前還藏在裙擺里的腿伸了出來,本來瞇瞪瞪的肖燈渠瞬間清醒,戾氣的說:“不準看!”
肖燈渠手一扯,把裙擺蓋上。
施明月感覺她有些應激,問:“怎么了?”
肖燈渠一直抿著唇,等到護士走了,她輕哼了一聲,“是要笑話我吧?”
“哼,是覺得我這樣很丑是吧。”
“不是的。”施明月把她裙子扯扯,徹底蓋住她的腿,“她也是關心你。”
“我又不是不會好。我會站起來的。”肖燈渠說。
“對。”
肖燈渠撅了撅嘴,看起來很委屈,又往施明月懷里靠,鄒慧琴還在旁邊,施明月很不好意思,這種互動實在太親密了,但,肖燈渠很難過,她拍拍肖燈渠的后背,說:“沒事了。”
鄒慧琴起先覺得哪里不對,后面肖燈渠一雙大眼睛對著她,水汪汪的,她看著心也軟。
施明月拿紙巾給肖燈渠擦擦臉,鄒慧琴同施明月說:“要不去買點吃過來,她這樣坐著多無聊啊。”
施明月點頭,她正是這么想的。
施明月同肖燈渠說了出病房,她給管家發信息,說肖燈渠在自己這里,要不要帶她去檢查。病房里就鄒慧琴和肖燈渠,鄒慧琴主動和肖燈渠說話,問她累不累,要不要出去玩。
肖燈渠推著輪椅去床邊,“不累。”一直維持一個動作好累好酸的呀,屁股快坐麻了。鄒慧琴看不到的床底,她偷偷把腳伸到床底晃兩下。
鄒慧琴看她笑,總覺得她可愛,問她多大,再通過她問問施明月在學校怎么樣,有沒有好好吃飯。
醫院附近就有超市,施明月去買了一些餅干,看到小朋友玩的超輕粘土,她直接買了一盒回去給肖燈渠玩。
她又給施繁星打了個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回來,現在照顧兩個人可能忙不過來,兩個人交替一下。
施繁星結算了工資,她星期四到,學校星期一上午報名,下午直接開課。
施明月說:“到地方打我電話我去接你。”
“咦,你回家啦,好的!”施繁星猜測肖燈渠也在,語氣都輕快了。
餅干、黏土放在桌子上,還有一碗兒香甜的桂花涼粉。
施明月放好東西,又下了樓,再回來頂著熱氣,給肖燈渠一個玻璃罐兒,里面裝了很多桂花。
很香,很香。
肖燈渠擰開蓋子嗅,好喜歡。
都是施明月一片片摘下來的,放在糖果罐子里,黃橙橙的,像極了裝在許愿瓶里的星星。
施明月頭發上還沾著幾片桂花。
晚上再去超市的時候,施明月去買了一點兒顏料回來,肖燈渠找的教程對著捏了很多花,鄒慧琴驚訝地跟施明月說,“她的手可真巧啊,就對著視頻這樣捏啊捏啊,就捏了很多小玩意兒出來。這會兒在捏小人呢。”
施明月過去看還真的是。
晚上不太好辦,施明月一個人照顧兩個人,陪護床只能睡一個人。
施明月正急著,病房被推開了,月月站在門口,說:“施老師你好。”
月月來的剛好,施明月想著正好,可以讓她帶肖燈渠去酒店休息。
月月說:“施老師,今天真是辛苦你一天了,很累吧,我幫你照顧阿姨吧。”
照顧病人也不是容易的事兒,施明月在這邊住了兩天,月月表示跟她換一下。
又壓著聲音說:“施老師,照顧阿姨哪有累的,主要是大小姐……腿受傷后性格陰晴不定,麻煩你啦。”
施明月思考后,點頭。
肖燈渠依舊對一切保持著高度的好奇心,比如說她很想去施明月家里,施明月覺得自己家比較小,不好意思沒有帶她去過。
施明月打電話跟舅媽說,舅媽發語音來罵,說她腦子終于會轉了,不知道她那兒破地兒有什么好住的,提醒她睡覺開空調,遙控器在抽屜。
“你舅媽真兇。”肖燈渠皺眉,“她罵你腦子笨。”
“我舅媽心蠻好的。”施明月說。
小時候施明月就很羨慕妹妹,施繁星在外婆那兒長大,多數是跟舅媽相處,舅媽經常追著她打,追著她罵,讓她好好讀書,手永遠是高高舉起低低放下。
鄒慧琴把施繁星送外婆那里去養,舅媽也會說話難聽,說:你這樣肯定讓明月寒心,誰在你身邊養誰倒霉,把婚離了,去廣東打兩年工回來比什么都強,孩子我給你帶一個,小的給她外婆帶。
住舅媽家,施明月去把浴室收拾好,又去打掃了臥室,她拖地,又把床單被罩送到洗衣機,就差沒跪在地上把地板擦到锃亮。
肖燈渠坐在沙發上認真寫:【對不起爸爸,我不應該那樣發脾氣,不應該弄壞你的門,可是我以為你趕走了老師,我本來腦子笨笨,讀書也不聰明,好不容易變聰明了,可以給爸爸爭光了,爸爸不要生我的氣。我知道爸爸是為了我好,謝謝爸爸包容我,我會努力聽爸爸的話,我以后再也不會那樣子。我永遠愛爸爸。】
捉捉錯別字,再看看缺點什么繼續添加,言辭誠懇,認錯積極,表達愛意,乖巧懂事。
肖沉越:【再也不會那樣子了,是要換個什么樣子氣我?】
肖燈渠:【爸爸和我是天底下最親密的人,沒有爸爸,我活不下去的,爸爸,我愛你。】
對面“正在輸入中”的狀態一閃而過,信息并沒有發過來,肖燈渠又補了一句:【爸爸,辛苦了,不要太累了,我回去給爸爸帶禮物。】
發完,她返回聊天界面。
施明月從浴室里出來了。
“我自己洗澡嗎?”肖燈渠低著頭看自己的腿,“老師我會不會掉進浴缸里淹死。”
施明月說:“舅媽家里沒浴缸。”
她們用浴缸極少,總覺得廢水,還容易弄臟,浴缸清洗起來非常麻煩。
“淋浴啊。”肖燈渠說:“那我得光著坐椅子上嗎?”
施明月沒出聲兒,把她推進浴室里,在里面各種弄,肖燈渠安靜的等著,弄到實在沒可以調整的。施明月說:“水溫好了。”
肖燈渠點點頭,“昨天我自己洗澡,差點摔了一跤。”
施明月深吸口氣,去拿沐浴露,湖省也熱,她今天出了一層汗。
施明月在旁邊輕聲說:“那……你脫衣服,就先脫衣服。”
“拉鏈在后背上。”肖燈渠說。
施明月走到她身后,伸手去拉她的拉鏈,碰到了她的皮膚,自己手指都是一燙,她說:“……那你怎么穿上去的。”
“套上去,讓月月拉上的。”肖燈渠可憐兮兮的說著,“我果然是個廢物了呢。”
她望著施明月,“不然我自己就可以了。”
肖燈渠很漂亮,稍微可憐點,就很讓人心軟,讓人心疼。
人總是在追求美的品質,越美越容易被愛。
倘若,又美又可憐,那美得不可方物,無與倫比。
施明月拿受傷的肖燈渠沒辦法。
施明月都能想象她發脾氣的樣子,大小姐畢竟傲氣,讓人看到自己狼狽一面總會傷心。
拉鏈順著背脊滑到底,像是剝開一顆葡萄,里面是白色的內衣,施明月捏著暗扣輕松的褪下。
肖燈渠說:“還有內褲,老師。”
施明月站在她后面,無法想象自己該用什么姿態走到她面前,然后蹲下來幫她脫裙子、依舊……
肖燈渠自己扯了兩下裙子,“好痛,弄到腿了。”她對身后的人說,就是昨天不讓月月幫忙脫衣服,摔在地上差點把自己摔死了。
施明月僵硬的走到她前面,微微下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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