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要說這么多年過去, 施明月害不害怕肖燈渠,她是恐懼的, 她一面覺得肖燈渠是個好孩子, 一面又很割裂的認為要離她遠點。
而且是很遠很遠。
每次下意識想著避開肖燈渠,可肖燈渠把她參透了,知道哪里是她的軟肋, 把她堵得退無可退, 和肖燈渠相遇,她走不出正確的路, 像極了一場史上最嚴重的車禍現場。
戴著手套的手指冰涼的觸碰, 撥弄, 撩開, 施明月細細輕輕的顫抖, 抓著她的大衣。
想求, 卻又害怕張嘴。
肖燈渠看著她的表情。
像是瘋了一樣,身體反應如臣服,她偏頭盯著窗戶, 肖燈渠貼著她的耳朵, 說:“弄s了。”
直到肖燈渠的手帶出來, 她從玻璃窗上看到她濕潤的指尖。肖燈渠認真審視著, 然后她點頭,一直冷繃著的臉在這一刻笑意都有了。
施明月太習慣肖燈渠了,這幾天施明月經常會有幻聽, 總覺得肖燈渠在叫她老師。
但是肖燈渠一直沒叫。
“開口是施、明月。”
肖燈渠說:“我思考過很久, 好像是你來打擾我的。”
她手指游離探尋, 一如當年施明月走到肖家別墅門口, 手指糾結著按門鈴還是直接推開進去。
肖燈渠說。
我在理想國里冬眠。
厭惡所有不經意敲門的非人類, 更厭惡用敲門聲把我震醒又施施然離去的人類。
“施明月你最可惡。”肖燈渠盯著她,那鋒利的視線,輕聲說:“可是你做什么,我總是不討厭你。但現在我都沒有明白答案。”
肖燈渠滾燙的貼著施明月,施明月理智想控制思想,思想卻想渴望一個奇怪的親吻。
太不舒服了。
施明月不喜歡這樣,也許以前是因為肖燈渠太好奇,總是弄著的時候看,看的時候又來親。
那時施明月也不理解,面對她的不熟練,反而比較容易接受,現在肖燈渠在門口輾轉,太容易掌控一切。她卻不安,各種害怕,想離開,身體卻妥協。
施明月捏著拳頭砸在她的肩膀上,“不要這里,肖燈渠,別這樣……”
肖燈渠輕嗯了一聲,滾燙的呼吸仿佛要把她皮膚燙穿,“那施明月,你親我一下。”
看吧看吧。
方才還恨的不得了,現在又要親,她做事總是這樣陰晴不定,卻也不敢去問,怕她說實話,自己承受不了。
施明月的唇貼著她高溫的臉頰親了一口。
肖燈渠說:“我可以打你一下嗎?”
她問著好像很禮貌。
但,那一巴掌下去,打得葉枝搖顫,珠露滾流。
果然都出來了。
肖燈渠低聲說著,“但是我會問你難不難受,你就不問我。我爸是個神經病,我早晚弄死她。你……我就不知道要怎么樣了。”
施明月想起肖燈渠天崩地裂的哭聲,她其實聽出來了肖燈渠想要她挽留,哪怕追出來她也開心,但是施明月沒有。
施明月眼淚濕潤了眼角。
肖燈渠去學跟醫相關的東西并不是一件好事,她確實喜歡人體。她低頭抵著施明月的額頭。
“好難受,好難受。”
車往高速上走,路程并不長,應該是出了學校,但離學校也不遠,到了地方就停下來了。
肖燈渠最后精力都放在開車上了,走路都是搖搖晃晃,固執的抓著她的手腕,她們到的是一個公寓,肖燈渠輸入指紋開門,單身公寓,應該有一百平米,并不狹窄。
進門,墻壁上掛著她們的合照,施明月的單人照片,是施明月和肖燈渠一起去海邊玩時拍的,那會……肖燈渠認為她們開始交往了吧。
肖燈渠身體歪了一下,施明月去扶住她把她往屋里帶,客廳里有一個暖黃色的沙發,剛走過去,肖燈渠就擒住她的手舉過她的頭頂,撐在她身上,鏡片后面的眼睛盯著她。
如果只是200度,眼鏡似乎沒有必要天天帶著,她仿佛在遮擋什么。
眼眸狠狠地審視著施明月,許是高熱她的身體克制不住的顫動。
施明月沒掙扎,最后肖燈渠趴在她身上,像是燒到暈過去了,施明月艱難的從她身下爬出來。
施明月累得重重地呼著氣,摸她額頭已經不頂事兒了,太燙了。施明月先去她家的浴室拿毛巾泡了冷水擰干貼在她額頭上,再去找藥,只找到了溫度計,她給肖燈渠查體溫,體溫是快104,相當于國內的三十八度多了,她翻箱倒柜的找,還是沒找到什么藥,拿出手機搜怎么買退燒藥。
附近就有一家cvs,施明月想著過去看看,到玄關發現一袋子藥,施明月讀了說明書接了熱水先給她喂了一顆退燒藥。
期間又給她測了幾次體溫,應該不是燒到暈厥,是累的。
畢竟每天去樓下站那么久,不累也不正常。
施明月去她臥室拿了棉被過來給她蓋著,吃了藥應該是舒服了一點,施明月在沙發邊上坐著,望著她燒紅得臉頰,勾著她鼻梁上的鏡架將眼鏡摘下來。
眼睛一如既往的大,眼尾微微向上,側臉輪廓從冷硬變得柔和。頭發凌亂的擁著她的臉頰,身體被暖和的被子包裹著。
施明月手指去觸碰她的鼻梁,即將落在那挺立弧度上又收回來,她把眼鏡拿起來收起鏡腿。
不覺她眼淚酸澀,睫毛濕潤。
施明月跪在地上,手撐著腦袋,不知道該怎么辦,本來應該丟下她直接走的,可是又做不到……
許久,施明月起身去放她的眼鏡,肖燈渠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施明月知道走不了,肖燈渠把她摟到沙發上,在被窩之下將她完全抱住,她不斷收緊雙臂,側擁著她把她纏得緊緊的。
之后,肖燈渠的手蓋在她的眼睛上,施明月放在暖被里手收緊,用力捏著那銀感的鏡腿。
除了她的額頭,其他地方冰涼。
只要施明月稍微動一下,肖燈渠就蹭她,反復蹭她……用自己的高溫把她擁在雙臂里。
施明月再醒過來,是被一陣動靜吵醒的,旁邊已經沒人了,在陌生的環境里她稍微愣了愣。
廚房里傳來做飯的聲音。
施明月起來去客廳,肖燈渠單穿著黑色的毛衣,腰間扎著圍裙,她正在料理臺前做菜。
施明月再次看到墻壁上的相冊,有幾張是她自己都沒有的照片,是高中優秀生時拍的登記照。她緩了會兒,悄悄往外走,廚房里的肖燈渠偏頭看向了她,施明月腳步停下,肖燈渠:“洗漱間挨著臥室。別走錯了地方。”
施明月立在原地,肖燈渠連臺階都給她找好了,她用力掐著手轉身去浴室,浴室里干凈的牙刷洗臉巾都準備好了,甚至是消過毒的,顏色分兩種,看著很像一對。
施明月刷牙、洗臉。
弄好的時候,浴室門擰開了,肖燈渠進來從后面擁著她,語氣低低的,“別關門,我看著你。”
然后,她的嘴唇貼著施明月的耳朵,眼前的鏡子印著兩個人的臉,肖燈渠的臉上溫度依舊高,施明月偏過頭,肖燈渠牙齒稍微用了點力。
“嗯……”
嘴里抑制不住的泄出一道輕音兒。
肖燈渠從浴室出去后,施明月撐著洗手臺,她捧著水去洗耳朵。浴室里還準備了新衣服,施明月沒敢換,撐著繼續穿昨天的衣服。
等了會兒,她去兜里摸手機,沒摸到的那瞬間,她身體陡然僵硬起來。曾經那個房子里的記憶一涌而來,她迅速從浴室里出來。
施明月朝著廚房看去,肖燈渠正在端菜,她疾步走向沙發,掀開被子看到了手機后長呼口氣。
手機上目前還沒有什么信息。
可等她在定睛去看,呼吸又瞬間卡在了鼻腔里。
并不是沒有信息進來,是信息已經變成了已讀。蒲佳文和程今發來的信息都被看了。
施明月把手機放兜里,又看到昨天被她握了一夜的眼鏡,鏡片上捏了不少指紋出來。施明月拿紙巾幫她擦干凈了,把眼鏡放在柜子上擱著。
早餐做了兩個菜一個粥,都是中餐。
入口的菜味道挺不錯,吃著挺意想不到的,以前的肖燈渠光是照顧她的女傭就有三個。
施明月喝著番茄肉湯。
肖燈渠應該是害怕會把感染傳染給她,每次夾菜都換公筷,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給她夾菜。
肖燈渠鼻梁上戴著新眼鏡,銀色泛著藍光。肖燈渠昨天抱著她都悶了汗意,身上應該是換了衣服。
她可能是沒什么胃口,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了。
然后視線一直落在施明月身上。
24歲的施明月有什么變化嗎?
那種清貧的小心翼翼褪去了很多,以前她總會考慮肖燈渠會不會開心,會不會惹到她。
對她無限包容,可是,現在只有躲。
施明月還是清冷的,耳邊一縷彎發貼著她的臉頰,好似溫柔的不得了,可靠近就會發現她拒人千里。
施明月趁著她把碗筷放進洗碗機里,去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桌子上,藥也放在旁邊,肖燈渠出來的時候把藥吃了。
施明月說:“我要去實驗室。”
肖燈渠沉默看著她,把杯子放下,說:“你想走。”
施明月說:“想去實驗樓,我有工作。”
肖燈渠說:“那就不是想離開我。”
施明月不敢糾正她,怕連這個門都出不去。
施明月靠著桌子,偏過頭,嘴里被迫咬著襯衣擺,肖燈渠捏著一個小夾子,夾口軟軟的棉。
“這個應該不痛,軟的。”肖燈渠說。
施明月眼尾紅著,肖燈渠給她夾上去,手指撫摸著流蘇,跟她說:“你可以說不要這樣。”
施明月啞了聲音,“我著急去學校。”
幾分鐘后,兩個人一起下樓,施明月低著頭在她后面跟著,肖燈渠把副駕的門打開,捏著車門讓她上。
施明月摸到安全帶時,又是一陣心慌。昨天她如同被捆在這里受刑,她慢慢把安全帶扯過去,鎖上的那瞬間,好像是自己把自己鎖上的。
肖燈渠沒及時開車,手指落在方向盤的紋路上,指腹在紋路上摩擦,片刻她摸出手機。
肖燈渠手機響了,她直接選擇了外放,那邊說的都是英文,施明月能聽懂,是肖燈渠同學發來的,讓她去學校做什么實驗。肖燈渠回了幾句話,英語說的比施明月還要流利。
程今說過她小時候就是英國長大,就差移民了,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是在撒謊,什么管家看那種電影,什么聽不懂都是她自己。
車子實驗樓下停著,肖燈渠說:“晚點來接你。”
“肖燈渠。”施明月喊了她一聲。
等肖燈渠眼睛看過來,她用力握著安全帶,不知道是太了解了,還是肖燈渠其實太強,她總覺得肖燈渠下一句要說:“嗯,不想去那我們回去吧。”
肖燈渠似乎很喜歡和她相處,尤其是小空間里,能給她絕對的興奮。
施明月唇張了張,又垂下眸,欲問晚點是什么時候,臉頰突然一軟,肖燈渠的唇貼在她的臉頰上很親昵的親了她。
施明月用力扯,終于是把安全帶著扯掉了。
施明月推開車門踉蹌的從里面下來,她腳步很快的上樓。
實驗室沒什么人,她低著頭,手準備從衣擺里鉆進去,蒲佳文進來了,蒲佳文看到她就瞇了下眼睛,嘖了一聲,輕聲說:“我看到了。”
施明月微愣。
蒲佳文說:“說吧,你們什么關系。快坦白!”
施明月扯了扯衣角,“沒有。”
蒲佳文:“別裝,那你去照顧人家一夜,還徹夜不歸?”
施明月沉默。
蒲佳文:“好吧,詐你的,不過,我來時看到她的車,我拿手機掃了一下,你猜什么,庫里南呢。”
施明月不懂車,以為就是同宿舍樓哪個留學生一輛很普通的車,蒲佳文也不知道這車在樓下停了很久,“嗯,是個富有的留子。”
只要有話題蒲佳文就聊個不停,施明月反而有些頭暈,看她不舒服,蒲佳文必須去給她倒水,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感覺也不是那么燙,尋思著那就是沒打啵,孤女寡女的居然還能有這么純潔的關系。
組內一起盯實驗記錄數據,期間旁邊的人胳膊撞了一下,施明月用力抿了下唇,身體微微側過去,艾力克立馬給她道歉,她搖頭表示沒事。
等回到位置她小口喝著茶回程今的信息,昨天程今給她發了一句:【你還是離她遠點。】
施明月:【我知道。】
然后長按把所有信息刪除,再補一句:【你別來我這里了。我能解決的,也別給我發信息了。】
程今也是在實驗室忙項目熬了個大夜,項目和她家里有點關系,這會應該還沒有醒。
只是,這條信息被肖燈渠看到過,施明月不清楚肖燈渠有沒有用她手機給程今發過信息。
下午,肖燈渠過來了,還是一樣站在樹下等她。
施明月和蒲佳文一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肖燈渠。
蒲佳文小心翼翼觀察施明月的表情,她也在思考要不要自己先撤。
施明月雙手插在兜里,她做不出什么正確的反應,跟著蒲佳文一塊去附近的食堂。蒲佳文回頭看了一眼,經過生物醫學那邊,肖燈渠身邊多了那個金發。蒲佳文也覺得好尷尬趕緊加快步伐。
餐廳里吃飯,兩個人都是點著肉吃,蒲佳文沒在絮絮叨叨和施明月說話,施明月拿著手機把自己列表翻了個來回。
當年她不再去醫院就和管家斷開了聯系,但只選擇了屏蔽,一直沒有刪除管家的聯系方式,現在點開不知道該干嘛。
肖燈渠坐在她們后面隔了一個的位置,偶爾她們能聽到金發說話,肖燈渠只是淺淺應了一聲。
從食堂出去,施明月依舊跟著蒲佳文回了宿舍,可到了屋里全身都很渙散,她趴在桌子上,過了一會去浴室洗澡。
蒲佳文都替她壓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在她身后走了兩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下午她們還要去實驗室追進度,這次去實驗室沒有繞路,實驗室的門上面掛了個保溫杯,貼著施明月的中文名。
施明月把保溫杯取下來,隔著杯子就能聞到淡淡的牛乳茶香味,這次她沒在拒絕,喝了一口。熱熱暖暖的。
中間,她去了一趟洗手間,肖燈渠站在她面前,貼著她的臉頰蹭蹭,施明月聲音很小的說:“能取下來了嗎……”
肖燈渠扭頭去看她,施明月臉頰紅透了,嘴唇翕動了許久,“想取下來,不想戴了……”
臉紅的要淌血了。
肖燈渠用消毒紙巾擦拭手指,她往前走了一步,“我看看。”
肖燈渠擰開她大衣扣子,施明月視線微微轉移,肖燈渠輕輕摸了一下,然后貼著她的耳朵說:“好乖。”
施明月感覺自己身體在發抖,肖燈渠貼著她耳朵,“真的很乖很乖,洗澡都沒有摘下來的呢。”
想看,她怎么洗澡的。
晚上,肖燈渠的車在教學樓的可停區域按了車喇叭,施明月有意避開了蒲佳文,她站在車外站了會兒。
施明月其實不想過去,她用力捏著手指,肖燈渠從車上下來把門拉開,讓她上車
安靜的坐在車里,肖燈渠車子開到公寓停好。
兩個人一起上去,進門關上,施明月彎著腰換上拖鞋,抬頭時動作頓了頓。
肖燈渠抽了消毒酒精擦體溫槍,然后捏著體溫槍對著自己的頭頂來了一槍,像是自殺,像是自我毀滅。
肖燈渠放下體溫槍,“不那么燒了。”
施明月沒有回應她,所以,就顯得她像是自言自語,“我有按時吃藥,這樣能好的快一點。”
之后,兩個人去了浴室。
大衣掛在浴室的衣架上,流蘇隨著她的顫動輕輕晃,肖燈渠埋頭靠著區域的邊緣吻著蝴蝶棲息的shan巒。
冬天,錯過花期的蝴蝶停歇在香甜的果尖尖,試圖用觸角刺破表皮。但因為被包裹了利爪,只是輕輕癢癢的撈。
肖燈渠給她戴上的東西這次沒有摘下來,施明月選擇配合她,不掙扎,選擇了和當年不同的方式,也沒有對她進行說教。
這些年她沒有見過肖燈渠,也沒有任何人提起過她,程今更是。一開始她以為是故意不提,后面發現她就是沒有蹤影。
所以聽到她說碰到肖燈渠,程今也只能讓她趕緊離開肖燈渠,怕肖燈渠長大后變成更大的變態。
近幾年肖沉越的產業越來越大,傅家的產業反而被擠得越來越差,投資都撤了不少,聽說那老太太天天住醫院,怕是快不行了。
至于肖燈渠讀的專業,不一定是她自己選擇的,因為肖沉越有醫藥方面的投資,也有個公司。
程今看完信息,也想著不聯系她了,可又害怕她被肖燈渠控制了,她借了個手機給她打電話,施明月沒接,以為她在實驗室,同她發了語音,那修長的手指點開聽:“能聽嗎,有危險嗎?你喊一聲。”
肖燈渠手指落在手機旁輕輕的敲,她嗯了一聲,“是表姐。”
這說話方式像極了以前,但,現在的她好像變得更強勢,更有掌控力,當然并不是成熟有魅力的掌控,而是更病,她盯著施明月,“你和表姐一直都很要好嗎?”
施明月沒說話。
肖燈渠擰開襯衣的扣子,衣服敞穿在白皙瘦美的身體上,施明月快站不住,后腰用力抵住鏡臺,“肖燈渠,你……”
“其實我用了另一種方式和你和好。”
“等你下課,給你送飯,但是,你不接受。”
是不接受的緣故嗎,施明月如今也24了,她自然也明白肖燈渠性格不正常了,她接受肖燈渠的示好無非是平靜、且溫和的走入她身邊。
最后被肖燈渠平和的掌控。
“上藥了嗎。”
施明月搖頭,又很迅速的補了一句,“沒有……沒有第一次那么痛。”
衣服被推高,肖燈渠把冰涼的軟膏涂在上面,施明月切切實實有些怕她了,低著頭,額頭撞在肖燈渠的肩膀上,輕聲說:“別這樣。”
“你自己會檢查嗎?”肖燈渠問。
施明月再次感覺到肖燈渠長大了。以前她總帶著一個調調,老師如何如何,嗯~哼!
這樣稚氣著,現在是完全掌控著。
施明月一直認為自己在向前走,可現在發覺,好像只有自己停留在校園階段,沒從大三夏天里走出來。
抹平,融化。
指腹繞著打轉。
肖燈渠說:“有變化了。”
藥膏是融化了,可是指腹之下微立微顫,手指不曾離開,繼續撫摸打轉,似要把褶皺抹平。
“施、明月。”肖燈渠這樣喊著她。
施明月眼睛酸而腫脹。
被肖燈渠掌控的難忍難熬,她抵著肖燈渠的肩膀,呼吸不暢,手下滑時搭在肖燈渠肩上。
施明月輕聲顫栗問著:“明天,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肖燈渠湊近了聽她說。
施明月一直開口,肖燈渠耐心的等著,“是不想戴了,還是不想來了?”
“不戴了……不想戴了。”施明月抓著她的手臂,低著頭,服軟,“求你了。”
肖燈渠說:“表姐知道我在舔你嗎?你要叫一聲求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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