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
李至冥道:“這瑜白的確對本教忠心耿耿,據說司馬翡汝曾勸她一同離去,但她不肯,這才被擒,本教主念其忠心,雖將她困于囚車,但卻沒讓她受一絲一毫的酷刑。”
他又道:“張護法雖然也是你一手提拔,但他得知你與副教主動手公開叛教后,主動與你劃清界限,這才是對本教真正的忠心。他既然痛改前非,本教主自然既往不咎,既然讓他擔任掌旗使一職。”
瑜白罵道:“張繪浮你這卑鄙小人,當年你落魄之時,若無左使救你,你早就身首異處。”
張繪浮沒有說話。
陳連申微微一笑,道:“教主要對付申兒,盡管朝我一人來,難為我屬下算什么。”
李至冥道:“本座并未難為他們中任何一人,只要申兒將那姓連的小子一刀殺了,不但本教左使的位置還是你的,他日這教主之位自然也是傳給你。”
陳連申搖頭道:“教主不要再說了,我絕不會殺結義兄弟。”
李至冥“哼”了一聲,道:“你還是再想想吧!”
陳連申道:“不用想了。”
李至冥道:“你竟然執意要當本教叛逆,不怕化年兄弟和楊云兄弟心寒?”
陳連申冷冷道:“虧你還有臉提我義父。”
李至冥道:“我怎么不能提?”
陳連申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義父的死是你指使的。”
李至冥道:“我與楊云兄弟情同手足,我為何要指使人害他?”
陳連申道:“落葉山莊的事我都知道了。”
李至冥笑了笑,道:“原來落葉山莊的火是你放了。”
陳連申道:“義父在本教三十余年,為本教立下許多功勛,對教主也一直忠心耿耿,教主為何要派人害他?”
李至冥嘆道:“楊云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地太過善良,數次勸我少殺戮,與中原門派和睦共處。本教與中原八大派勢同水火,怎么可能和睦共處。”
陳連申道:“所以你就要殺他?”
李至冥點頭道:“他既然與本教主不是一心,自是不能容他,只是他在本教聲望甚高,我如直接處死他,勢必引來許多人不滿,所以才讓他如此死法,也算對得起他了。”
陳連申怒道:“我今日就殺你為義父報仇。”說著寒炎刀出鞘,向李至冥攻去。
只聽黃亞雷喊道:“大膽狂徒,竟敢向教主出手。”
李至冥見陳連申這一刀雖然攻勢凌厲,但出招時卻心浮氣躁,不足為懼,拔出火炎刀對敵,抵去了寒炎刀的攻勢。
陳連申習刀多年,自然知道刀法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穩字,若出刀不穩,任你再精妙的刀法也是威力大打折扣,所以他的刀法一直都以穩著稱,但他此刻心神激蕩,第一招就使得不穩。
右使伍西次見陳連申和教主已斗了二十余招,心想:“若教主有個閃失,那可不妙。”
他拔刀抵在瑜白咽喉處,喝道:“陳連申,你再不棄刀,我就殺你貼身侍衛了。”
但陳連申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仿佛絲毫沒把瑜白的生死放在心上。
陳連申此時只是一心想殺李至冥為義父報仇,即使此時妻子司馬翡汝和義弟連欣遠面臨生死決斷,他也無暇相顧了,更不用說只是一個貼身侍衛而已。
瑜白看著正在打斗的陳連申,心想:“左使自然絕不會為我就棄刀,我又算得了什么。”
李至冥見陳連申的刀法越來越狠,竟是同歸于盡的打法,大喝道:“你…你不要命了嗎?”
陳連申怒喝道:“我今日與你同歸于盡。”
他深知自己這幾年努力習武,身手已和副教主張千靈在伯仲之間,但和教主李至冥仍然差距尚遠,只有攻多守少才有機會手刃殺義父的仇人,但如此一來,他的身上就有許多破綻。
李至冥此刻要想傷陳連申,絕不困難,只是他一直想要陳連申接任教主之位,雖然陳連申公然與自己對抗已是事實,但他還是不愿立下殺手。不過陳連申刀刀殺招,下手絕不容情,以李至冥的身手也是難以招架。
李至冥心想:“既然你已公開與本教對抗,我又何必再手下留情。”想到此處,他手中火炎刀一翻,轉守為攻。
十余招之后,陳連申右手中了一刀,幸好他避讓地不慢,刀傷并不深。
連欣遠見義兄受傷,吃了一驚,一劍刺了過來。
李至冥和他對了幾招之后,道:“果然有些本事。”
陳連申知道義弟的本事雖然大有長進,但離自己尚有差距,更絕不會是李至冥的對手,正要上前,但右手一陣疼痛傳來。自己右手的傷口雖然較淺,但卻是要害處,右手只是微微使力,也是頗為疼痛。
陳連申知道義弟所使的那套恢衣劍法精妙無比,若真能正確運使,絕不會輸于教主,但也知道義弟對那套劍法使用地并不熟練。
連欣遠自然知道恢衣劍法是煙霞師太的成名劍法,威力極大,但也正因為這套劍法威力極大,要想熟練運使談何容易。更何況在炎靈教教主這樣的頂尖高手面前,還是用熟悉的武當劍法更為妥當,就算不勝,也還能勉強抵擋幾十招。
連欣遠此時已和炎靈教教主打斗了三十余招,他之所以能和李至冥戰這么久,是因為李至冥之前已和陳連申交手許多回合,消耗了不少氣力。李至冥對陳連申手下留情,但對連欣遠卻絕不會手下留情。
李至冥將炎絕刀法施展開來,雖然威力不及十成功力之時,但也絕不是尋常高手所能抵擋。炎靈教下層教眾見教主使出如此厲害的刀法都不禁駭然,教主極少在人前動武,他們自然不會放棄這大好的觀賞機會,也對連欣遠的身手甚為嘆服,在教主如此厲害的攻勢面前還能勉強抵擋。
炎靈教的中上層人物見教主所使的刀法,卻更加吃驚,炎絕刀法作為本教的上層刀法,教中中層以上人物都能修習,炎絕刀法的每一招都深深刻在他們腦海中,但又有誰能將這些招數使到教主這般境界。他們正因為對炎絕刀法十分了解,對連欣遠只有更加嘆服,在教主如何厲害的刀招下還能勉強抵擋,雖說是勉強抵擋,但畢竟是抵擋住了,若和教主對招的是自己,說不定幾招間自己的武器便被震飛了。
即使李至冥的功力打了些折扣,也是遠在連欣遠之上,他見自己手中的火炎刀許多次可置連欣遠于死地,但連欣遠都在極險之處化險為夷。李至冥年輕時曾和武當中人交手許多次,又和仇星真人交手幾場,自然知道連欣遠所使的正是武當派中正宗的以柔克剛卸力的功夫。
武當派功夫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不僅武當派門人熟知本派武功特點,武當派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天下間又有哪個門派中人不知。知道歸知道,真要練到將炎靈教教主的攻勢卸去的境界,卻是極為艱難。
李至冥也早已收去了對連欣遠的小覷之心,他先前還想數招間將連欣遠斃于刀下,但此刻對連欣遠也頗為佩服,心想:“難怪仇星那老道要讓他接管武當,這人對武當功夫的領悟的確是年輕弟子中的翹楚。”
連欣遠雖將李至冥勢在必得取自己性命的刀招化去幾次,但也是盡全身之力才勉強化險為夷,如此打法,耗費內力極巨,他深知如果繼續打下去,情勢對己方極為不利。
終于有一招連欣遠拆招不及,被李至冥將云出劍震開,胸前中了一掌,幸好他內功這兩年大有長進,加上李至冥的這一掌只有七成功力,更被他將掌力卸掉了一半,胸前所受力道已然大減。但即便如此,他也向后跌出半丈,幸喜云出寶劍并未脫手。
陳連申和陳連櫻見連欣遠受了教主踏踏實實的一掌,都吃了一驚,他倆心想憑教主深厚的內力,連欣遠受此重掌即便不死也是重傷。
陳連櫻當即一枚飛鏢出手。
李至冥揮刀將飛鏢擋開,那飛鏢反向而行,直向陳連櫻飛去。飛鏢回速甚快,陳連櫻大吃一驚,她雖然輕功高明,但未料到李至冥只是反手一刀,飛鏢竟然準確地朝自己飛來,而此時要避讓已經不及。危及時刻,陳連申忙伸手將她拉開。
李至冥笑著說道:“你若想再使飛鏢,也可以試試。”
連欣遠已站了起來,李至冥吃了一驚,心想他中了我一掌,即使不死也必受重傷,怎能如此從容站立。
陳連申見連欣遠雖然站立,但心想他內力再強也弱于自己,若是自己受了李至冥一掌也非受重傷不可,就算僥幸,也是戰力大打折扣。當即又揮刀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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