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張繪浮道:“可是為陳左使的事情煩憂。”
瑜白點頭道:“還能有甚么事?左使他也真是的,教主都已在說他救峨眉弟子是實有深意了,他偏要承下罪責,進那下三層的大牢去。”
張繪浮道:“我們不知陳左使他和那峨眉棄徒到底發生了甚么事?也不用揣摩左使為何要這樣?現在關鍵是要助他脫困。”
瑜白道:“這個…除了教主自己,誰也不準進下三層大牢!
張繪浮道:“我們可以混成送飯的進下三層大牢去。”
瑜白搖頭道:“我了解左使,他寧可去死,也絕不會穿送飯的下人的衣服。”
張繪浮道:“這可難辦得緊。”
瑜白將頭埋進雙手之下,道:“剛才,黃亞雷來找過我了,他警告我如再幫助陳左使,便是自取滅亡!
張繪浮笑道:“瑜侍衛怎會被他嚇到!
瑜白道:“我當然不怕他,但他這幾日日日在教主身邊進言,教主似乎已被他說動了,我擔心陳左使熬不過幾天了!
張繪浮驚道:“怎么會這樣?教主他在全教大會上親口說的還會調查的!
瑜白道:“哎,那黃亞雷這一年來立功不少,陳左使這一年來先是和武當弟子結拜,教主聽到傳言,嘴上說不信,但實際上已有想法,后來又出了峨眉派這件事。這事需怪我,當初陳左使不愿去峨眉救司馬翡汝,是我極力鼓動他去的,F在陳左使又在牢中,哎!真是人走茶涼。”
張繪浮道:“教主…他真的要殺陳左使嗎?教主以前對他那么信任!
瑜白嘆道:“陳左使掌握本教的內外防務,若他和武當峨眉兩派糾扯不清,影響那是極為不好,況且陳左使在教里威望頗高,教主他要殺一儆百也不是不可能!
張繪浮道:“你有甚么打算嗎?”
瑜白道:“雖說我們受陳左使大恩,這關鍵時刻自然不會有其它想法。但下面的不少人已有了這種念頭,況且黃亞雷那廝又在派人游說,已有不少人投到他那邊去了。左使他這次只怕兇多吉少了,我想,在教主他還沒有明令殺掉陳左使之前,我們劫獄將他救走。”
張繪浮沉吟道:“這…劫獄可是死罪。”
瑜白盯著他,“你怕了。”
張繪浮笑道:“我這條命是陳左使的,死不足惜,只是下三層大牢不但守衛不少,而且機關重重,想要救出左使,哪有那么容易。最后我們都因此死了,左使卻沒救出來,那豈不是遺憾!
瑜白點頭道:“這就是我擔心的,炎運掌旗使、藍血黑筋兩位法王和陳左使交情匪淺,又是陳左使他父親的舊部,炎盡掌旗使雖然不是他父親舊部,但對左使也很敬仰,且他和炎遠乃是結拜兄弟,也可說服。下三層大牢受黑筋法王掌管,若他們四位能幫忙,那便大有可能成功。”
張繪浮道:“那我們便去找他們四位!
瑜白笑道:“你想得太簡單了,他們四人只買陳左使的賬,我倆算甚么,若告訴他們四人我們的打算,他們如不想幫忙,說不定告訴教主,我們兩人都被抓起來,那救陳左使就再也無望了!
張繪浮道:“有一個人,或許能幫我們的忙!
瑜白抬起頭,道:“誰?”
張繪浮說道:“陳左使的義弟連欣遠,他是武當掌門的嫡傳弟子,江湖上稱他‘青光劍影’,武功和膽識都是上佳!
瑜白道:“連大哥在這兒自然是最好,他點子多,可我們現在到哪里去找他,就算去武當找他來也來不及了!
連欣遠道:“瑜白,我在這里!
瑜白見張繪浮身后的教眾開口說話了,臉上還涂著污泥,便問道:“你是誰?”
連欣遠伸手將臉上污泥抹去了,笑道:“是我!
瑜白之前雖然見他看起來有些面熟,但因自己在擔憂陳左使的事情,倒也沒多在意,這時再仔細一看,忙道:“你是…是連…連大哥。”
連欣遠笑道:“嗯!
瑜白高興地站了起來,走上來握住連欣遠的手,問道:“連大哥,你是來救陳左使的?”
連欣遠道:“不是救義兄,我來這么危險的地方干嘛?”
瑜白笑道:“左使如知道你親自來總壇里救他,一定十分高興。”
連欣遠道:“不說這些了,我在外面聽到義兄入獄了,這才來救他,雖然有些不自量力,但好歹也要一試,你把詳細的情況給我說說!
瑜白便將此事的前因后果給連欣遠說了。
連欣遠聽完后,全身一震,道:“這么說…這么說…義兄他真的親自上峨眉派救了司馬師妹,還因此負傷!
瑜白道:“正是。我和他一起去的!
連欣遠沉吟道:“沒想到她真的會去,他…他父親便是死在煙霞師太手上!
瑜白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左使他一直把峨眉派當作第一大仇敵。他起初不愿去,但思慮之后還是去了!
連欣遠道:“義兄去救司馬師妹的事情,司馬師妹本已給我說過,但她只說義兄救了她,沒你說得如此詳細。”
瑜白笑道:“當時司馬嫂子和左使他還有許多間隙,遠不如后來…”
連欣遠疑道:“嫂子…他們兩個…難道…”
瑜白點點頭。
連欣遠道:“難怪義兄他在總壇的全教大會上不愿承認是利用她。他是講情義的人,但黃亞雷那伙人卻抓住了他這個弱點!
瑜白咬牙切齒地道:“之前黃亞雷要害陳左使未遂,左使他并沒有落井下石,而是放了他一馬,他竟然恩將仇報!
連欣遠笑道:“他那種人,哪有甚么報恩的想法?對了,我剛才聽你說那四人和陳左使的交情匪淺,我們去找他們。”
瑜白道:“這個…并沒有把握,而如果他們將此事告訴了教主或者黃亞雷,那便糟糕!
連欣遠道:“那你們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嗎?”
瑜白和張繪浮對望了一眼,都道:“沒有!
連欣遠道:“那還猶豫甚么?試他一試。”
瑜白低頭想了一會兒,才道:“好吧!我們去一個一個找他們四人也太明顯了,這樣,張護法,你去喊他們四位到這兒來!
張繪浮應道:“好!
張繪浮出門后,瑜白道:“連大哥,你坐我那吧!”
這個房間里只有青色石桌后那一把石椅。
連欣遠道:“你是主,我是客,你坐吧!”
瑜白道:“你是陳左使的結拜兄弟,我只是他的侍衛,身份完全不一樣,你坐吧!”
連欣遠也不再推辭,便走過去坐下了。
只過了一會兒的功夫,炎運和炎盡兩位掌旗使便走了進來,炎運看見連欣遠正坐在青色石桌后,有些詫異,但隨即便不覺奇怪。
又過了片刻,藍血和黑筋兩位法王和張繪浮也走了進來。
藍血法王見一人身著普通教眾服飾端坐在青色石桌后,而其他人都站著,也知他絕不是普通教眾,便向瑜白問道:“瑜侍衛,這人是誰?”
瑜白正要開口,炎運插口道:“大家既然來到這里,張護法雖然沒說有甚么事?但其實大伙兒都心知肚明。這位兄弟是陳左使的結拜兄弟!
藍血法王向連欣遠問道:“是你?青骨老弟那次便是被你刺傷的?”
炎運道:“藍血法王,那日教主受黃亞雷挑唆,這才派人追殺陳左使的結拜兄弟,不能怪他。”
藍血笑道:“我怎會怪他,他是左使的義弟,我就算想怪也不敢怪。今日連兄弟既然上了炎靈教的總壇,當是為救陳左使而來。”
連欣遠掃視了炎運、炎盡、藍血、黑筋一遍,道:“你們四人都愿意救我義兄嗎?”
四人應道:“那是當然。”
連欣遠道:“我義兄他現在在總壇牢獄中,若要把他從獄中救走,我雖不知炎靈教的規矩,但想這事不管放在哪個門派都是大罪!
四人各自對望一眼,都道:“為了救出陳左使,我們四人豁出去了!
連欣遠站起身,走出石桌外,道:“沒想到四位如此大義,瑜白先前還擔心你們不愿幫忙,甚至告知教主和黃亞雷!
炎運笑道:“這種告密的小人行為,瑜侍衛如此看待我們四人,可真是讓人寒心!
連欣遠道:“既然大家同心,我們便說主題吧!教主已聽信黃亞雷的話決意要殺陳左使了,從獄中救人的事不能再拖了!
炎盡問道:“教主當真已決定了?”
瑜白道:“張繪浮有一位朋友在教主身邊當差,前些日子黃亞雷天天去找教主數落陳左使的罪狀,昨日他又拿出教里許多人要求處決陳左使的聯筆簽名,教主見到這聯筆簽名,便只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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