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二十四 峨眉山暗淡月色 4
司馬扉汝怒道:“我之前怎么沒看出你個奸賊。”
張妍將那藥瓶的瓶蓋打開,一股刺鼻的味道從瓶里竄出。
司馬扉汝道:“這…這是什么?”
張妍笑道:“當然是劇毒的□□,大師姐,你不用害怕,嘗嘗吧!”
她左手捏住司馬扉汝下巴,右手要將□□倒入司馬扉汝的嘴里,但司馬扉汝緊閉嘴唇,張妍便用手扳開她的嘴,強行將□□灌進口中。
司馬扉汝萬念俱灰。
我就這么死了,真是可笑之極。
她雖然拼命掙扎,但由于手腳均被鐵鏈鎖住,卻是力不從心,□□已從嘴進入她體內。
陳連申和瑜白正在峨眉派地牢里四處尋找峨眉派大弟子司馬扉汝,突然聽到前面傳來怪怪的聲音。
陳連申快步奔到前面,只見司馬扉汝正被鎖在墻上,一名峨眉弟子裝束的人正往她嘴里灌著什么。
陳連申一掌擊出,那牢房的木柵欄應聲而斷。
陳連申沖進牢房,牢房里的守衛挺劍刺出,陳連申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劍尖,手腕轉動,長劍被折成兩半,劍尖插入那守衛腹部,那守衛倒地而亡。
那名峨眉弟子依然在往司馬扉汝嘴里灌那瓶子里的液體,聽見那守衛只使出一招便沒了動靜,也知來人武功遠勝于己,便繼續強行將□□灌入司馬扉汝嘴中。
陳連申一掌擊在她背上,她也倒在地上,但她手中的藥瓶也已空空如也。
陳連申喝問道:“你手中那瓶子里裝的什么?”
張妍只是哼了一聲,并不答話。
陳連申一把搶過那藥瓶,放到鼻子前面聞了聞,大驚道:“這味道是…什風殞。”
他將藥瓶丟到地上,伸出右手食指連點司馬扉汝心口八處大穴,防止毒氣攻心。
瑜白將紅吟刀指著張妍,喝道:“解藥拿來。”
張妍冷笑道:“我只有□□,并無解藥。”
瑜白俯下身去,在她身上搜了個遍,也沒發現解藥。
陳連申用左手示意她別搜了,道:“既然她身上沒解藥,那就算了,我帶著有,只是放在客棧里了。”
這什風殞是一種劇毒無比的□□,是四十余年前西域一位精研□□之人-西域毒圣所制,但制藥之人并未配制解藥配方。
江湖名醫汪宜霜現隱居在炎靈教中,她在十多年前已研制出什風殞的解藥,陳連申也隨身攜帶著少許劑量已防萬一,但今早換過衣服后,解藥尚在客棧中。
陳連申使了個眼神,瑜白點了點頭,一刀結果了張妍的性命。
那張妍雖然恩將仇報,但司馬扉汝見她尸體也頗為傷心,片刻之后才問:“你們是何人?”
陳連申不覺語塞。
我若說我是炎靈教的人,你恐怕死活都不會跟我們走。
“我們是連欣遠的朋友,他知你有難,讓我們救你出去。”瑜白開口了。
司馬扉汝聲音低沉,道:“原來你們是連師兄的朋友,他怎么知道我在獄中?”
半晌之后,才又笑了,“是了,我的笑話已傳遍了武林,連武當派也已知道。”
但她又堅定地說道:“你們還是走吧!我…我若跟你們走了,大家都會認為我是畏罪逃下山。”
陳連申見她如此固執,有些不悅,“你如要呆在這里,那也很好。等過幾日,讓你二師妹將你殺了,她來做峨眉派掌門,這卑鄙之人坐上峨眉派掌門,那豈不是很好。”
司馬扉汝仔細想了想,確實有道理,只要自己還活著,師傅說不定會有發現事實真相的一天,但自己若是死了,便是師傅反悔也來不及了。
“你說得對。”司馬扉汝突然覺得面前這個灰衣人甚是面熟,“咦!我怎么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陳連申側過頭。
現在讓你知道我是炎靈教的人,你絕對不肯下山的。
瑜白忙打圓場,道:“大家都是連欣遠的朋友,以前可能見過的。”
“確實可能如此。”司馬扉汝低頭看了看拷在身上的鎖鏈,“可這鎖鏈需有鑰匙才能解開。”
陳連申問:“鑰匙在哪?外面那些守衛身上嗎?”
“不,這鑰匙只有一把,在二師妹身上。”司馬扉汝頗為失望。
“那可一時半會拿不來。”陳連申左手抓起那鎖鏈,用力一扯,那鎖鏈卻絲毫無損。
炎靈教的武功偏重外功的修習,陳連申剛才這一抓的力道,不但勁道甚強,還用上了上乘內功,便是幾尺厚的石墻也能抓出一個洞來。
他仔細觸摸鎖鏈,便知不是普通材質所打造。
司馬扉汝面容憔悴,道:“這鎖鏈是金剛石所造,你拉不斷的。”
金剛石打造的鎖鏈,莫說肉體之身,便是刀劍砍下也難留下印痕。
陳連申聽到此言,頗為不服,當下右手也抓起鎖鏈,雙手使出十成功力猛地向兩邊拉。
司馬扉汝道:“別白費力氣了,你們快走吧!等下其她人來…”
鎖鏈卻已錚錚作響,出現了些微裂痕。
陳連申怒吼一聲,隨著“啪”的一下,鎖鏈斷裂了。
陳連申舒了一口氣,將鎖鏈從她身上卸下。
司馬扉汝一邊舒展著身體,一邊驚訝地說道:“用手就能扯斷這金剛石所制的鎖鏈,兄才真是厲害。”
陳連申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司馬扉汝剛向前走了幾步,便蹲了下去。
陳連申見她左手捂住胸口,表情十分痛苦,便走到她跟前,也蹲了下去,看著她臉色,問道:“你是否感覺頭昏腦脹,意識有些模糊,一股真氣從檀中穴逆流而上。”
司馬扉汝輕輕點頭。
瑜白問道:“左使,她怎么了?”
陳連申嘆了一口氣,道:“我剛才雖然已點她身上八處穴道護住心脈,但毒氣反而進入大腦中,情況危急,得馬上下山回客棧拿到解藥。”
瑜白問道:“那現在該怎么辦?”
陳連申站了起來,走到司馬扉汝身后,伸出右手中指,集力于指,點了司馬扉汝腦后一處穴道,然后問道:“現在好些了沒?”
司馬扉汝過了一會才睜開眼睛,緩緩道:“好多了。”
陳連申道:“走吧!不能再停留了。”
陳連申和她們兩人走出關押司馬扉汝的牢房。
他心想,以我義父傳授的這獨特的點穴手法點腦□□位雖能極大舒緩痛苦,但多遲一些時候解穴,便對她身體有更大損害,若是到了一定時間后還不解穴,輕則神志不清,重則傷重而死,始終只是權益之計,現在當務之急是速速下山拿到解藥。
但此事不便提起,他只得加快了腳步。
陳連申剛才在尋找司馬扉汝所關牢房時,已對峨眉派地牢的道路大致摸清,他們正沿著來時的路走回。
陳連申知道他們進地牢已有好一會兒,峨眉派弟子應該已發現有外人闖入地牢,但除了進來時的那入口,并未發現有其它出口。
他繞開了先前和地牢守衛打斗的地方,因那里的景象太過血腥。
快到地牢入口的石梯處時,司馬扉汝見地上躺著的七位守衛,她走到其中一位跟前蹲下,搖了搖她,那守衛沒半點反應,她又用手拍拍那守衛的臉,依然沒能醒過來。
司馬扉汝顫聲問道:“她…她死了嗎?”
陳連申道:“不,只是昏過去了。”
司馬扉汝將右手食指放在那師妹鼻前,確實還有氣息,只不過氣息微弱,但性命無礙。
她又走到其余六位師妹面前,伸手試她氣息,情形都是如此。
陳連申伸手指了指前方的石梯,道:“她們沒死,我下手知道輕重。我們快走吧!”
三人沿著石梯向上走去。
石梯快到盡頭時,只見石梯的出口已被封住。
三人都朝墻角處望去,只見一人正靠在石墻上。
司馬扉汝仔細一看,不禁喊道:“六師妹,你怎么了?”
那人正是之前阻擊陳連申的峨眉派六弟子吳遙馨,她此刻正靠在墻邊,輕輕移動了一下雙腳。
陳連申向她望去,見她經脈已被震斷,自己剛才的確是出手太重了。
吳遙馨喊道:“大師姐。”
司馬扉汝走到她跟前半蹲著,道:“你怎么傷成這樣了?其她師妹呢?”
吳遙馨的臉慢慢轉向右邊,舉起右手指著陳連申,道:“就是他,殺了好多師妹,出手兇殘無比。”
陳連申見她滿臉怒色指著自己。
我若真是兇殘無比,何必開始時手下留情。
但此時,并不能糾纏這些事,而是要盡快帶司馬扉汝下山。
陳連申道:“當時是情勢緊急,我一時出手太重。”
司馬扉汝素知六師妹的秉性。
六師妹負責守衛地牢,那定是十分盡責。
只怕這位救我的灰衣人被她逼到絕境,以至出手太重。
司馬扉汝安慰道:“他們是武當派連師兄的朋友,前來救我。”
(https://www.dzxsw.cc/book/8860/5397516.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