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二十四 峨眉山暗淡月色 3
陳連申道:“我們先將峨眉派大弟子救出來,再放他們不遲!
瑜白將紅吟刀還入刀鞘,道:“左使所言甚是,該當(dāng)先找到司馬扉汝!
陳連申默然,朝前走去。
走到一個三岔路口,陳連申正不知走哪個方向,突然聽到有一人厲聲喝道:“惡賊站住!
陳連申和瑜白都朝后望去。
只見一名眉清目秀的峨眉女弟子正橫劍立在過道中間,衣袖舞動,鬢發(fā)披在雙肩前,直垂到胸口。
一絲微風(fēng)吹過,鬢發(fā)向前輕飄后又垂回胸前。
陳連申仔細(xì)看著那人,才想起她是剛才那八名守衛(wèi)之一。
她受我內(nèi)力震倒,居然這么快就能恢復(fù)戰(zhàn)力,功夫也算不錯。
那峨眉弟子便是峨眉六弟子吳遙馨,她剛才進(jìn)攻時一時不慎,被陳連申的內(nèi)力震到墻角,當(dāng)時也昏了過去,但她的功力比那七位師妹卻高得多,很快便醒轉(zhuǎn)過來。
但那七位師妹雖然性命無憂,卻一時難以醒來。
吳遙馨已知闖入的灰衣人武功極高,便用暗號聯(lián)絡(luò)了地牢中其余的守衛(wèi)。
陳連申轉(zhuǎn)頭朝另兩條通道望去,只見各有守衛(wèi)出現(xiàn),吳遙馨身后也多了兩名師妹,加起來有三十余人。
她們將陳連申和瑜白圍在中間。
吳遙馨喝道:“惡賊還不束手就擒。”
陳連申最不喜歡別人威脅他,便冷冷地道:“不束手就擒那待怎樣?”
吳遙馨擺起峨眉劍法起手式,喝道:“上!
她一劍刺了過來。
其余峨眉弟子也一起攻上。
三十多把峨眉長劍瞬間將陳連申、瑜白二人罩在劍影之中。
陳連申哈哈大笑兩聲,雙掌已展了開來,一股強(qiáng)勁的內(nèi)力從雙掌之中迸發(fā)出來,但這三十余人只是晃了晃,并未被震開。
陳連申凝視她們,只見她們所使劍法一招一式都無半分差別,仿若一人使出,暗道:“是峨眉地行劍陣!
相反地,這三十余位峨眉弟子的劍招卻是步步緊逼,莫說一旁的瑜白,便是自己也有些吃力。
陳連申雙手一抖,使出十成功力,但十余招之后,也只能打個不贏不輸?shù)木置妗?br />
這三十余位峨眉弟子若單打獨(dú)斗,莫說陳連申,便是瑜白也能輕松應(yīng)付,那峨眉派六師姐吳遙馨,瑜白和她相斗也并不會落于下風(fēng)。
但在這峨眉地行劍陣之中,卻是大為不同。
這劍陣雖不是什么高級的劍陣,但能將同處劍陣的同門師姐妹的功力合而為一,而且在能維持劍陣的陣型的前提下,人數(shù)越多越好,所以便是陳連申和瑜白都已使出十成功力,也不過斗了個平分秋色的局面。
吳遙馨突然劍尖一抖,劍法突變,一劍斜刺過來。
陳連申未料到她有此變招,急忙往旁邊閃去,那劍從他胸前擦身而過,灰色長衣被刺穿。
其余峨眉弟子趁機(jī)強(qiáng)攻,一時險象環(huán)生,瑜白右臂也中了一劍,紅吟刀落在了地上。
陳連申大怒,隨著“霍”地一聲,地牢里陡然寒光四射。
他的寒炎刀已出鞘。
峨眉眾弟子見敵人已經(jīng)完全處于下風(fēng),一齊使出峨眉長劍四十七式的第十八式“蕩入魔劫”,只見三十余把青光閃閃的長劍從各個方向一齊遞出。
青光艷艷,閃亮著地牢。
但在迫近敵人時卻被陳連申用寒炎刀堪堪擋住。
寒光反而后來居上,占了上風(fēng)。
陳連申之前不用武器尚且能與峨眉眾人斗個平手,但此時瑜白也受了傷,可謂一增一減,但寒炎刀乃是炎靈教兩大鎮(zhèn)教寶刀之一,且陳連申極善刀法,遠(yuǎn)勝掌法造詣。
寒炎刀隨陳連申的右手一轉(zhuǎn),峨眉眾人的長劍被它帶得偏離了方位,陳連申又將刀向右一移,眾峨眉長劍混雜在一起,陳連申再橫刀一掠,峨眉地行劍陣頓時大亂,他接著將寒炎刀霸氣揮出,峨眉弟子被震得七零八落,已有十多人橫尸在此,其余峨眉弟子無不身受重傷,有兩人的身體被劈成兩半,慘不忍睹。
陳連申往吳遙馨望去,見她胸口從上至下受了極重的刀傷,已無力站起。
陳連申走到她跟前。
吳遙馨凄然笑道:“你這惡賊…武功再高…也…休想…休想離開我峨眉派!
陳連申無言以對,他雖然對峨眉派無比仇恨,但今日前來峨眉乃是為救人,本無意殺戮,但剛才被逼得命懸一線,以至于出手過重,他已有歉意,便不再說話,朝前走去。
峨眉派十七師妹李蕓和十八師妹張妍進(jìn)入地牢后便來到關(guān)押司馬扉汝的牢房。
只見司馬扉汝被鐵鏈牢牢地鎖在墻上,雙手雙腳和頭都無半點(diǎn)移動的空間。
李蕓一見,便喝問那開鎖的守衛(wèi),“你們?yōu)楹稳绱藢Υ髱熃??br />
那守衛(wèi)弟子道:“二師姐特意吩咐如此,司馬扉汝企圖殺害掌門,已不是我們峨眉派的大師姐!
李蕓眉頭一皺,怒道:“你胡說什么?”
她隨即立刻平靜,對那守衛(wèi)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們二人和大師姐說幾句話便走。”
那守衛(wèi)并不走,轉(zhuǎn)身將牢門關(guān)上。
李蕓問道:“你為何不走?”
那守衛(wèi)道:“二師姐吩咐,司馬扉汝乃是重犯,我必須一步不離!
李蕓一聽,正要發(fā)作。
張妍一把拉住她,道:“師姐,算了,別和她一般見識,現(xiàn)在峨眉派里人人都知道,大師姐出事后,二師姐是唯一合適的掌門繼承人人選,師姐妹們自然轉(zhuǎn)而向她!
李蕓“哼”了一聲,道:“小人”。
她轉(zhuǎn)身對司馬扉汝柔聲道:“大師姐,你還好吧!”
司馬扉汝身處牢獄,頭發(fā)雖有稍許凌亂,但依然神采奕奕。
只聽她緩緩說道:“你看我這樣子,好得了嗎?”
李蕓握住司馬扉汝的右手,道:“大師姐,你受苦了,這肯定是李伊羨那賤人栽贓于你,峨眉派里誰不知道她覬覦掌門之位已久。我回去后就和眾位師姐妹商議怎么揭穿她的陰謀,早日讓你從牢里出來!
司馬扉汝道:“我相信師父只是暫時被蒙蔽,只盼等幾日后,師父就會查清真相!
李蕓道:“掌門的四位嫡傳弟子中,四師姐恨不得跟那賤人同穿一條褲子,但三師姐一向站在大師姐這邊,我去找三師姐說說!
司馬扉汝正要搖頭,但頭頸被鐵鏈鎖著,無法動彈,只得說道:“不要麻煩你三師姐,她不是伊羨的對手”。
她嘆了口氣,又道:“若師傅她老人家真要處死我,我也認(rèn)了!
李蕓急道:“掌門真是糊涂了,今早她便和那賤人一起下山了,只怕大師姐要多受幾日苦了”。
司馬扉汝心想師傅半年來未出山門一步,怎么突然離開峨眉,便問道:“師父下山了?她們?nèi)ツ牧??br />
李蕓搖頭道:“那倒不知了。”
司馬扉汝沒再說話,似乎在沉思什么,突然抬頭大聲喊道:“師妹快閃開”。
李蕓也感到身后有寒鋒刺來,她向左急閃開去。
后面那人的長劍刺了個空,李蕓轉(zhuǎn)身一看,見偷襲自己之人竟是朝夕相處的師妹張妍,怒喝道:“師妹,你做什么?”
張妍冷笑道:“二師姐早就知道你這人不安分,特命我伺機(jī)除掉你,今日正是良機(jī),我殺了你后再殺掉司馬扉汝,二師姐她定然十分高興。”
李蕓道:“你這說的什么話?這些年來,大師姐是如何待你的?”
張妍眼露兇光,冷笑道:“那是她收買人心的手段,我豈會上當(dāng)。別說這些廢話了,去死吧!”
她挺劍直刺,李蕓左肩側(cè)閃,躲過這一劍,拔出劍來,也是一劍刺了過去。
兩人你來我往斗了二十余回合,李蕓的武功略高于師妹張妍,此刻已穩(wěn)居上風(fēng),李蕓一刀下切,張妍的劍被震離了手。
李蕓將劍尖指著她胸口,道:“你還有何話說!
張妍卻笑道:“你要?dú)⒈銡桑『伪貑獑锣隆!?br />
李蕓將劍向前遞了半寸,道:“那好,我就成全…啊!”
一劍突然從李蕓身后穿胸而過。
原來那守衛(wèi)趁李蕓不備,從背后向她刺了一劍。
司馬扉汝凄然叫道:“蕓妹”。
李蕓奮力反手一劍刺傷那守衛(wèi),張妍從前面雙掌擊中李蕓小腹,李蕓重重落到墻上再摔下地來,吐出一大口鮮血,說道:“好…好卑鄙”。
張妍拿起劍來,走到李蕓跟前,笑道:“師姐,永別了”。
她一劍刺了下去,劍已刺穿心臟。
李蕓低聲道:“大師姐…師妹…幫不了你…你了”。
她閉上了眼睛。
司馬扉汝怒喝:“此地是峨眉派,你們膽敢殺害同門師姐!
張妍將劍從李蕓的尸體上拔出,劍尖指著司馬扉汝,怒道:“你別著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她把劍放回劍鞘,伸手從懷里摸出一個藥瓶,嘻嘻笑道:“你是大師姐,即使用李蕓的劍殺了你,掌門查究起來,也容易露出破綻。若李蕓是炎靈教的奸細(xì),在牢獄中將峨眉派大師姐毒死,恰巧被我撞見,再手刃李蕓這個本教叛逆,那便天衣無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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