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十一 靈木峰再起風波 2
陳連申笑道:“我靈木峰自是堅固,只是我教分布在中原的分壇如何。”
他說話間自有一種威嚴,讓人不禁有些害怕。
黃亞雷忙道:“我當時只當是鏟除峨眉根基的絕佳機會,所以才…”
陳連申冷笑道:“絕佳機會?你置教主的方針于腦后,擅作主張,該當何罪。”
這時站于兩側(cè)的數(shù)十名侍衛(wèi)皆已站到了黃亞雷的背后,瑜白和歇紅的刀也有一半已出鞘,只等陳連申一聲令下。
黃亞雷眼睛向后一撇,額頭突然落下幾顆豆大的汗珠,大聲道:“就算我有錯,陳左使也無權(quán)處置我,我是教主親任的掌旗使。”
陳連申道:“哼!教主和副教主沒在總壇,教中一切大小事務(wù)都由我做主,便是現(xiàn)在就把你怎么了,教主也不會指責于我,不過我處置你作甚,不出意外,教主他十幾日后就會回來,到時你自己向他匯報吧!免得有人說我趁機落井下石。”
黃亞雷急道:“既然如此,那屬下先行告退了。”
陳連申手一揮,道:“請便。”
黃亞雷站起,轉(zhuǎn)身急急離開了。
黃亞雷走后,陳連申道:“這廝倒溜的快。”
歇紅走前一步,道:“左使,那黃亞雷素來和您不和,你何不趁此機會將他問罪,在教主回來之前將他辦了。”
陳連申望了一眼瑜白,道:“你也是這意思?”
瑜白托起雙手,低頭道:“屬下不敢揣測左使的意思。”
陳連申道:“但說無妨。”
瑜白道:“掌旗使大人雖有過錯,但畢竟功勞也大,如果因此事興師問罪,恐令教中眾人不服。”
陳連申點了點頭,道:“不錯,再說因為這點小事就把他辦了,那我和他們那些小人有什么區(qū)別,歇紅,多向瑜白學(xué)著。”
歇紅道:“是。”
陳連申接著道:“好了,我們現(xiàn)在到伍右使那邊去。”
陳連申穿過大殿來到右使房間大門外,右使房間的大門和他這位左使的房間大門一模一樣,都是圓形大門,只是陳連申的是白色,而這里的是黑色,在教中,白色比黑色要顯得身份尊貴,教主就總愛穿一身白袍,副教主總是身著黑衣。
但陳連申還是愛穿黑衣,因為他的父親愛身著黑色服飾,義父也愛穿黑衣。
在房間大門外陳連申停下腳步,望著那黑色大門,想起了過去種種。
若是義父還在便就好了。
上任右使楊云是陳連申的義父,卻于六年前在西北執(zhí)行任務(wù)時突染重病去世。
當時陳連申正在洛陽分壇,聽聞義父病重,他趕著前去西北,卻終于晚了一步,沒有見到他最后一面。
楊云入教三十九年,威望極高,葬禮之時,許多在靈木峰外的大小首領(lǐng)和教眾都趕回來參加葬禮。
但最悲痛之人是陳連申,在楊云死了之后教主又提升了一位名叫伍西次的人升任右使,這人極其善于奉承,教主對其十分信任。
陳連申卻非常不喜歡此人,但由于教中事務(wù)的原因,不得不經(jīng)常打交道。
“真是討厭的很。”陳連申突然蹦出這么一句,完全不顧右使房間外的十余名侍衛(wèi)正望著他。
一名侍衛(wèi)恭敬地說道:“我去向右使稟報,左使您來了。”
陳連申揮了揮手,示意他快去。
一會兒,那名弟子走出來請陳連申進房間。
陳連申走進房間內(nèi),右使伍西次站了起來,示意他坐在房間一側(cè)的椅子上。
陳連申坐到那椅子上,瑜白歇紅立在他身后。
伍西次也上座,道:“不知陳左使有何指教?”
這伍西次三十多歲,身體有些發(fā)福,陳連申知道他的武功雖有些造詣,但卻并不算高,只是十分討教主的歡心,才能升上右使。
陳連申笑了笑,道:“指教談不上,只是十幾日后便是先教主的忌日,教主臨走之時吩咐我,要和伍右使一起準備儀式所需的物事。但我一直都見不到右使,所以只好先行準備妥當了,昨天才聽聞右使回到了總壇,所以我今天請右使和我一起前去清點,看有無什么遺漏。”
伍西次道:“勞煩賢弟了,只是我公務(wù)在身,所以昨日才回來,既然左使已經(jīng)費心作了準備,想來定無差錯,我看清點就不必了,賢弟全權(quán)操辦就是。”
陳連申臉上不動聲色。
公務(wù)在身?可是據(jù)自己的探子報,昨日伍西次是從城中青樓直接回到的總壇。
陳連申不覺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事了,我先告辭了。”
伍西次也笑道:“不送。”
陳連申站起身來,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揚手一招,“對了,還有一件事。”
伍西次望著他,滿臉困惑。
陳連申接著說道:“剛才黃亞雷回到了總壇,他告訴我一件事。”
伍西次擺了擺手,道:“我道是什么事,現(xiàn)在教中以賢弟為尊,他自然要向你匯報,不用告訴我。”
陳連申道:“他告訴我,他在江南和峨眉武當起了沖突,并且是他先挑起的。”
伍西次突然眼睛一瞪,道:“什么?”
陳連申把黃亞雷的事情給伍西次講了一遍。
伍西次來回踱著步,“賢弟打算怎么處置?”
陳連申笑道:“我就是打算聽聽右使的看法。”
伍西次假裝正色道:“這家伙居然敢違抗教主的命令,我的意思是…”
他做了個向下砍的手勢,意思是把他斬了。
陳連申斜睨著他。
這人還真是狠毒。
陳連申道:“我覺得不可。”
伍西次道:“那賢弟的意思是…”
陳連申道:“等教主回來了,讓他自己同教主稟報,到時教主再處置他便和我們無關(guān)。”
伍西次哈哈大笑,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陳連申便要告辭。
伍西次喊住了他:“賢弟別急著走,我們兄弟好不容易見一面,今日一起吃個飯。”
陳連申略一遲疑,伍西次的一位侍衛(wèi)說道:“左使,留下一起用膳吧!”
另一侍衛(wèi)也道:“若左使在這用膳,那是給了我們右使大人極大的面子。”
陳連申笑道:“那看來我是不好拒絕了。”
他右手一展披風,便坐了下來,“也好。”
伍西次招呼手下去叫人速速準備,并吩咐他們拿幾瓶好酒上來,“賢弟,飯菜要做一會兒,我們接著聊。”
陳連申眉頭一皺。
誰是你賢弟。
幾瓶酒下肚,伍西次語無倫次地說道:“在整個教里,除了教主他老人家,我最佩服的就是賢弟你。”
陳連申擺手,道:“哪里,我有什么好佩服的。”
伍西次道:“賢弟別謙虛,賢弟十七歲那年就以特使之名率我教中人拿下了云貴第一大門派苗家十二寨,要說我們,十七歲時能干什么。”
陳連申道:“你說的這件事,那是在八年前了,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伍西次還想繼續(xù)說,突然頭一沉,趴在桌子上。
陳連申把正舉著的酒杯中的酒喝下去,然后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就這酒量,也配和老子喝酒。
他站起身來,和瑜白歇紅離開了伍西次的房間。
十多日后,教主李至冥和副教主張千靈回到總壇。
在教主的房間里,李至冥問道:“申兒,儀式準備得如何了?”
陳連申道:“一切早就準備妥當,明日可以正常舉行。”
李至冥笑道:“我叫你和西次一起操辦,但我知道他辦這些事是不行的,這些事肯定是你一個人做的吧!”
陳連申道:“伍右使說他有公務(wù)在身。”
李至冥擺擺手,道:“他那點破事我還不知道,你別和他計較,但有些事還要靠他來做。”
陳連申道:“對了,還有一事要和教主稟報。”
李至冥道:“哦,是何事?”
陳連申向門外喊道:“進來吧!”
黃壓雷從門外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參見教主。”
李至冥看著他,疑道:“黃亞雷,什么事?”
黃亞雷道:“屬下…”
他側(cè)頭看了一眼陳連申,顫顫巍巍地說道:“屬下…屬下…前些日子在武夷山附近襲擊了...襲擊了峨眉派弟子。”
李至冥道:“是嗎?那情況如何?”
黃亞雷道:“由于武當派插手,我的手下?lián)p失慘重。”
“混賬。”李至冥一拍右手邊的桌子,那桌子被拍成了碎片,“誰叫你擅作主張的?”
黃亞雷驚恐道:“屬下罪該萬死,不過當時峨眉四大弟子皆在一起,屬下便想若能將她們一網(wǎng)打盡,便可斷了峨眉派的根基,老尼姑沒了四大弟子的幫助,要拿下峨眉派便簡單的很。”
李至冥平復(fù)了下來,道:“你想得太簡單了,但既然事情已經(jīng)做了,那就做了,本來我再過幾日也要打算宣布進攻中原門派。”
陳連申心中一驚。
要進攻中原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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