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番外：小妮克絲與小香克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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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羅杰克遜號向某個小島駛?cè)ァ?
今天是要上岸補(bǔ)給的日子。衣服、藥品、食物，還有最重要的酒。
“妮克絲！一起去探險吧！”小香克斯不由分說地把小妮克絲拉出了房間，“難得靠岸一次，別總是悶在房間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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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整理物資清單的雷利聽到門外傳來鬧哄哄的動靜。
他無奈地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出來看他們在鬧騰什么。
甲板上，有正努力抱住桅桿的小妮克絲、拼命想把小妮克絲從桅桿上扯下來的小香克斯、還有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船員。
“妮——克——絲——！”小香克斯吭哧吭哧地使著勁，“和——我——去——玩——！”
小妮克絲手腳并用抱緊桅桿，無聲表達(dá)著自己的抗議。
小香克斯的臉因?yàn)橛昧Χ急锛t了，小妮克絲還是紋絲不動地粘在桅桿上。
圍觀的船員們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小旗子歡快地?fù)u著。
“加油啊香克斯！拿出你的男子漢氣勢！”“不要輸啊！”“我們看好你哦！”
混在其中的羅杰搖得最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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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力氣怎么那么大啊！”小香克斯呼哧呼哧地癱在一旁喘著粗氣，“我、我先休息一下！……才不是認(rèn)輸！”
小妮克絲見他確實(shí)暫且失去了戰(zhàn)斗力，才慢吞吞地從桅桿上滑下來，還有心情和余力拍拍扯扯整理自己的衣服。
接著，她給了小香克斯一個眼神。
“啊啊！”小香克斯無能狂怒，“你剛剛絕對是在吐槽我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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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想上岸玩嗎？”
雷利走向了暫時停戰(zhàn)的兩人。
小妮克絲搖搖頭。
“要去！要去的！”小香克斯蹦了起來，再度沖向了小妮克絲，“走嘛走嘛！”
討厭鬼。
小妮克絲躲到雷利身后，小香克斯也跟著追了過來。
看著兩個開始繞著自己轉(zhuǎn)圈圈的小鬼，雷利好笑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然后選擇把小妮克絲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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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利！雷利！”小香克斯不滿地在他腳邊跳著，“你偏心！偏心！”
雷利大笑起來。小妮克絲趴在副船長的懷里，偷偷對小香克斯做了個鬼臉。
小香克斯更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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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小妮克絲還是答應(yīng)去島上逛逛了。
因?yàn)槔桌o了她一袋貝利，告訴她可以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希望那個島上會有書店。
小妮克絲抱緊了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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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船長，我們也想要零花錢！”
副船長選擇留給他們一個冷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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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克斯百般聊賴地坐在書店里的沙發(fā)上，第一百零一次朝書架那邊看去。
小妮克絲的腳邊已經(jīng)疊起快有她一半那么高的書堆了，仍時不時地再往上加兩本。
“都看好久了，搞定沒有啊？”小香克斯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跑到小妮克絲的身邊，“你都要買什么啊？”
小妮克絲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一本標(biāo)題為《如何與熊孩子相處》的書放到了書堆的最上方。
“你是想和我好好相處嗎！”小香克斯雙眼一亮，開心又激動地抱住小妮克絲，“不用那么委婉地暗示我啦！我最喜歡你了！”
被勒到快要窒息地小妮克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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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克斯吃力地抱起那摞已經(jīng)比他半個人還要高的書，搖搖晃晃地朝收銀臺走去。
“我……我一個人也可以！”小香克斯氣喘吁吁，“我的力氣可是……很大的！”
小香克斯還在對之前的勝負(fù)耿耿于懷，想要借此機(jī)會洗刷自己的恥辱。
小妮克絲當(dāng)然不介意有人愿意主動幫自己搬書。
可是……最上面那本書要掉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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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與熊孩子相處》砸到了熊孩子的頭上。
然后其他書跟著嘩嘩落了一地，把小香克斯埋在了底下。
他從書堆中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在地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悔”字。
可惡，又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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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確定要買這個嗎？是不是剛剛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混進(jìn)去的？”
書店的老板對著手上的雜志扶了扶眼鏡。
小妮克絲點(diǎn)點(diǎn)頭，踮起腳，把數(shù)好的貝利放到了柜臺上。
“哈哈，看來你也是個對海賊感興趣的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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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兇惡極！在海上為非作歹的一百名大海賊！》
妮克絲買了一模一樣的五本特刊。
一本看，一本收藏，一本壓在枕頭底下，再把剩下兩本上的懸賞令和照片剪下來貼在房間里。
……要不還是多買幾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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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書店老板友情贈送的大書簍子，小妮克絲戳了戳躺在沙發(fā)裝死的小香克斯。
小香克斯生無可戀地看著輕輕松松背起那一大筐書的小妮克絲。
“為什么你力氣比我大那么多啊！可惡，你是怪物嗎！”
小妮克絲伸出的手僵在了原地，眼里的光迅速黯淡下來。
“妮克絲，等等我啦！”
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妮克絲為什么突然情緒低落跑走的小香克斯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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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到哪里去了？”
小香克斯茫然地站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
“跑得好快……為什么突然不開心了？不就是夸了她力氣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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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克斯迷路在七拐八彎的幽深巷子里。
廢棄的、無人居住的小巷。斑駁的墻壁爬滿青苔。
他的直覺和過往的經(jīng)驗(yàn)都告訴他，妮克絲一定會往這條巷子躲。
昏暗、陰冷、死寂。
明明陽光那么棒，天空那么美，大海那么壯闊，她卻更喜歡呆在暗無天日的屋子里抱著那些書不肯撒手。
什么啊，多出來走走、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這個世界不是更有意思嗎？
他會保護(hù)好她的，所以不要再害怕出門了。
不過……妮克絲，到底往哪里跑了啊！
他們可是答應(yīng)過雷利要在書店里等他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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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克絲確實(shí)在巷子里。
只是此刻正被兩個穿著制服的衛(wèi)兵堵住了身后的路。
對面，一個帶著王冠、滿臉囂張跋扈的小孩正高昂著下巴。
“本王子喊你停下，沒聽到嗎！”
妮克絲抱緊剛買來的雜志，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地面。
“本王子看上你了！跟我回王宮，當(dāng)我的女仆吧。”
自稱是鄰國王子的小孩神色傲慢，他身后的小跟班也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能給尊貴的王子殿下當(dāng)仆人，可是你這種下等賤民的榮幸！”
妮克絲對他們的話毫無反應(yīng)。
她無動于衷的樣子激怒了對方。王子冷笑一聲，大步走到妮克絲身前狠狠推了她一把。
沒推動。
自覺在跟班眼前丟了面子的王子氣得拔高了音量大聲質(zhì)問。
“在和你說話呢！聽到?jīng)]有！你是聾子還是啞巴嗎！”
妮克絲依舊沒理他，甚至抬頭沒給他一個眼神。
王子氣得快要昏厥，突然眼尖地看到妮克絲手中抱著的雜志封面。
“哼，你手里抱著的是什么？果然是下等賤民。”他語氣輕蔑，“還窮兇惡極？不過也是一群垃圾罷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被嚇得頭皮發(fā)麻的王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
“衛(wèi)兵！衛(wèi)兵！”他哆哆嗦嗦地指著眼珠變成純白色的女孩，“怪物！她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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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克斯聽到墻的另一面?zhèn)鱽磬须s的聲音。
尖銳刻薄的辱罵聲和拳腳打在□□上發(fā)出的嘭嘭聲混在一起。
唯獨(dú)沒有求饒和悶哼。
隔壁發(fā)生什么了，不會有人被打死了吧？
小香克斯爬上了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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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克絲閉著眼，一聲不吭地忍受著棍棒與拳腳給予的痛苦。
為什么這群人不拔刀呢。
對她這樣的怪物而言……這種程度根本就殺不死她啊……
“哼！就算是怪物也不過如此！”
王子把手中的木棍隨意丟在一邊，終于肯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刀，對準(zhǔn)小妮克絲的心臟。
“看在你讓本王子盡興了一通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小妮克絲能感受到從心口傳來的鐵器的寒意。多年前在同一個位置留下的傷疤好像又在隱隱作痛。
沒錯，就應(yīng)該是這樣。
對著怪物的心臟，然后——
“你們這群混蛋在做什么啊！！”
她的心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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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墻上飛撲下來的小香克斯和王子滾成了一團(tuán)，原本要插進(jìn)她心臟的刀被主人失手掉在一邊。
小香克斯憤怒地把王子壓在身下，二話不說就舉起拳頭往他臉上砸去。
王子倒是想反抗，但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哪里打得過在海賊團(tuán)里長大的小香克斯。
“衛(wèi)……衛(wèi)兵！”王子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趕緊過來救我！”
兩個衛(wèi)兵匆忙松開了對小妮克絲的禁錮，朝王子那里趕去。
但比他們速度更快的是王子的跟班。他抽出腰間用來裝飾的小刀，慌慌張張朝小香克斯扎去。
“呃……！”
四濺的血液還沒來得及落到地面，就被卷進(jìn)了濃郁黑霧里。
如洪水般來勢洶猛的黑霧眨眼間吞沒了這條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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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躁的黑風(fēng)在小香克斯的身上劃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傷痕。
耳邊傳來的痛苦慘叫令他的心神不寧。
小香克斯捂著受傷最重的腰側(cè)，跌跌撞撞地往記憶中妮克絲的方向趕去。
“妮克絲！”
風(fēng)暴的中心，有一個黑霧結(jié)成的繭。不斷旋轉(zhuǎn)的書頁圍繞著它護(hù)在四周。察覺到小香克斯的靠近，飛舞的書一本接一本朝他飛來，阻擋著他前進(jìn)的步伐。厚重的書籍拍打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片片淤青。
“妮克絲？是妮克絲嗎？你在里面嗎？”
小香克斯焦急地拍打著黑色的繭身，不顧自己被傷得鮮血淋漓的雙手。
直覺告訴他，妮克絲就在繭里。
“妮克絲！回答我！你還好嗎？沒事吧！”
“是我，香克斯，不要害怕！”大量失血帶來了眩暈，小香克斯脫力地跪在繭旁，但還是咬牙保持著意識，“我在這里，我會保護(hù)你的！”
“所以……不要害怕了！”
繭身上纏繞的風(fēng)似乎變得柔和了。
“妮克絲，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閉上眼睛抱住了黑色的繭，把頭靠在繭上。
“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等逛完書店就一起去玩嗎……”
“所以，快出來吧……”
“妮克絲……”
“不用怕……”
“我在……”
小香克斯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徹底陷入了昏迷。
肆虐的黑風(fēng)停止了一瞬，又更加猛烈地破壞著周圍的一切。
唯有昏迷過去的小香克斯身旁，有著一圈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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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定的時間內(nèi)抵達(dá)書店，來接自家兩個小鬼的雷利向書店老板詢問著兩人的去向。
“那個小姑娘突然就跑出去了，然后那個小子也追著跑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實(shí)在是不知道他們?nèi)ツ睦锪恕！?
書店的老板充滿歉意地對雷利搖搖頭。
走出書店的雷利不安地捏了捏眉心。
如果是香克斯突然跑開還能理解，但是妮克絲……？
下一秒，街上傳來人們帶著恐慌的尖叫。
“快跑！大家快逃啊！”四散的人群中還夾著兩個抱著孩子、渾身是血的衛(wèi)兵，“巷子里有……有怪物啊！黑色的、像霧一樣會吃人的怪物！”
雷利立刻鋪開了見聞色，向著那黑霧彌漫的巷子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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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的黑霧在雷利的霸氣下迅速消融。
不，不是消失，而是縮小。
異樣的源頭正不斷收回它的爪牙。
等所有的異動都平靜，所有的黑霧都消失，兩人出現(xiàn)在雷利眼前。
渾身是傷的小妮克絲一動不動地垂頭跪坐在地，懷里抱著滿身是血、不省人事的小香克斯。
“妮克絲……”
小妮克絲木然地把頭轉(zhuǎn)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兩行黑色的淚從她緊閉的雙眼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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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克絲已經(jīng)把自己關(guān)在倉庫里整整三天了。
不是療傷的醫(yī)務(wù)室，不是舒適的房間，也不是存放著糧食的儲藏室，而是堆放雜物與備用武器的倉庫。
當(dāng)她從醫(yī)務(wù)室醒來后，就開始對著身旁小香克斯發(fā)呆。他依舊昏迷不醒，全身纏滿了繃帶，還同時發(fā)著高燒。
小妮克絲就那么怔怔地看著小香克斯，對其他人的問話毫無反應(yīng)。
“妮克絲……”
高燒不退的小香克斯迷迷糊糊地喊著她的名字。
下一秒，小妮克絲就從床上摔了下去。她從地上爬起來，狼狽地奪門而出，沖進(jìn)倉庫還反鎖上了門。
那之后就是三天。
小香克斯一直在昏睡，小妮克絲就一直把自己反鎖在倉庫里。
要不是每天放在倉庫門口的食物和水都會消耗掉一點(diǎn)點(diǎn)，雷利早就把門踹開強(qiáng)行拉她出來了。
唉，不過既然她還愿意吃東西……
雷利無奈地敲了敲門。
“香克斯醒了，不去看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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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nèi)沒有動靜。
雷利嘆了口氣。
“晚餐我放在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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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克斯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妮克絲怎么樣了。
“哎哎，你還不能亂動！”船醫(yī)頭疼地制止了他想要起身的舉動，“她三天前就醒了。”
小香克斯乖乖躺好：“那她人呢？”
“嗯……”不知如何向他解釋的船醫(yī)支支吾吾，“等你養(yǎng)好了身體再去找她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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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妮克絲都不來看我。”
小香克斯委委屈屈地躺在床上，向前來探望他的船長和副船長抱怨道。
“呃，這個嘛……”羅杰向雷利投以求助的目光。
雷利也很頭疼：“她……在不開心吧。”
小香克斯瞪大了雙眼：“哎？為什么？”
“因?yàn)槟氵@幅樣子沒法陪她玩嘛！”羅杰猛地一拍香克斯的后腦勺，“快點(diǎn)養(yǎng)好傷去找她玩啦，你這個臭小子！”
一旁的船醫(yī)：“羅杰船長！不要?dú)虿∪思又厮牟∏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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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克絲！”終于被船醫(yī)允許下床活動的小香克斯跑到倉庫門口，“你怎么躲在這種地方啊！”
他用力地拍著門：“出——來——玩——啦！”
門內(nèi)傳來一點(diǎn)動靜，又很快歸于平靜。
小香克斯更加用力地拍打著門：“你不來探病這件事我已經(jīng)原諒你啦，所以快出來——出來一起玩啦！”
倉庫內(nèi)響起一陣鐵制品碰撞的哐當(dāng)聲。
“喂！”小香克斯慌張地扭動著門把手，“是不是里面的武器掉下來了，你沒事吧！”
“說話！妮克絲！回答我！不然我就踹門了啊！”
“沒事……你走開……！”小妮克絲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為什么啦！”小香克斯悶悶不樂，“我可是一能動就來找你哎！你還讓我走開，太過分了吧！”
“走開……！”小妮克絲固執(zhí)地重復(fù)著，“你走開！”
“我不！”小香克斯也倔強(qiáng)起來了，“我偏不！”
門內(nèi)又沒了動靜。
等了一會的小香克斯氣得踹了一下門。
“小氣鬼，不就是三天沒和你玩嗎？至于那么不開心嘛！我……”
小香克斯糾結(jié)了一會，還是沒把“我最討厭你了”和“我再也不和你玩了”說出口。
“我以后天天陪你玩嘛！你做什么我都陪著你！不要生氣啦！”
小妮克絲歇斯底里的聲音再度響起：“不用你陪！不要靠近我！”
“你……！”小香克斯被氣得兩眼發(fā)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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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香克斯慢慢地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一邊故意夸張大聲地喊了出來，“我突然頭好痛啊！啊，手也好痛！腳也好痛！全身都好痛！”
咔噠。
在門鎖被打開的那一刻，聽到動靜的小香克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扭動了門把手推開了門，把自己擠進(jìn)了倉庫里。
然后被嗆了一鼻子的灰。
“咳咳咳……”小香克斯嫌棄地捂著鼻子，“你怎么呆在這種地方啊。”
小妮克絲抿著嘴想往外走，小香克斯眼疾手快地關(guān)上了唯一一道門。
“這樣你就逃不掉了吧！”他得意地勾起嘴角。
小妮克絲無可奈何地把自己縮到了離香克斯最遠(yuǎn)的角落里。
“干嘛離我那么遠(yuǎn)啊！”小香克斯不滿地湊了過去，“我又不是那些要害你的人。”
“……”小妮克絲把臉埋進(jìn)了膝蓋里，“可我是。”
“啊？”
“可我是那些會害你的人！”小妮克絲握緊了拳頭，“所以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
“才不是！妮克絲才不會害我！”小香克斯皺著眉頭，“你不想和我玩，也要找個好一點(diǎn)的理由吧？這個怎……”
“我會！”小妮克絲猛然把臉抬起來，“害你全身受傷纏滿繃帶的人、害你昏迷三天高燒不退的人、害你失血過多差點(diǎn)死掉的人，全、都、是、我！”
“才不是……！”小香克斯著急地想開口，卻被再度打斷。
“黑繭是我，黑霧是我，把書砸向你的也是我！”小妮克絲渾身都在顫抖，“聽明白了嗎？明白了就快滾！不想死的話就離我這種人……這樣的怪物遠(yuǎn)點(diǎn)！”
“才不要！”小香克斯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了發(fā)抖的小妮克絲，“我才不要那樣！”
“放手！”小妮克絲尖叫著，周圍的武器在她激動的情緒下開始晃動起來，“你也看到了！再不放手，我就要拿武器砸你了！真的會死人的！”
“妮克絲才不會害我！”小香克斯梗著脖子大喊，“我、我才沒有受傷！身上的繃帶都是我為了裝酷才纏的！”
“然后我也沒有昏迷三天！我只是……只是因?yàn)楹湍菘私z出門玩太累了所以睡了三天而已！”
“我也不會死掉啦。你看我現(xiàn)在還活蹦亂跳的，一點(diǎn)事都沒有。”小香克斯毫無芥蒂地對她笑了起來，就像真的什么也沒發(fā)生過，“所以，和我出去吧，妮克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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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慶祝小妮克絲終于結(jié)束了自閉以及慶祝小香克斯的康復(fù)，船上的大伙一致決定舉辦一個盛大的宴會。
“大家，為什么要為我這種……怪物……慶祝呢？”小妮克絲不安地低著頭，“我是怪物這件事，大家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吧。”
“什么啊，原來那么多年過去了你還在糾結(jié)這個啊！”羅杰大笑著抱起了她，“怪物什么的，不要放在心上啦！”
“魔鬼？怪物？”羅杰把小妮克絲高高舉起，“其他人大概也是這樣評價我們的吧。怎么樣，難道你會害怕我們嗎？”
小妮克絲狠狠地?fù)u頭。
“那么，我們又怎么可能害怕你呢？”羅杰舉著她轉(zhuǎn)了一圈，“而且我們可是很強(qiáng)的！就算你變成了黑霧的樣子那又怎么樣？不還是會輸給我嘛。”
“而且會變身多酷啊！”小香克斯也笑嘻嘻地說道，“說起來，我和妮克絲是兄妹吧。羅杰船長，我以后會不會也能變身啊！”
羅杰把小妮克絲放下，又摸了摸小香克斯的頭：“哈哈，誰知道呢。不過大概不行吧。”
“哎？”小香克斯?jié)M臉震驚，“為什么？”
小妮克絲無情地?fù)羲榱怂幕孟耄骸拔艺f過很多次了，我們不是兄妹。”
“哎？？”
“……至少不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家人。”小妮克絲別扭地移開視線，“那什么，你之前說，因?yàn)槟闶歉绺纾圆乓Ｗo(hù)我……對吧……”
“呃……對……”被爆炸消息砸暈了的小香克斯愣愣地回答。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終于相信我們不是兄妹了。然后，我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哥哥……所以……”小妮克絲深吸一口氣，認(rèn)真地看向小香克斯，“你當(dāng)我的弟弟吧，香克斯。”
“哦……哦……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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