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番外:小妮克絲的一天
1
小妮克絲的一天從被冷醒開始。
她睜開眼,一如既往地發現昨晚睡前蓋在身上的被子已經不翼而飛。取代原先的被子壓在她身上的,是小香克斯的一只手和一只腳。
熟練地把它們從身上扒開,小妮克絲撿起了被踹到床下的可憐被子,抖了抖灰,蓋回了仍在酣睡的小香克斯身上。
2
五分鐘后,洗漱完畢的小妮克絲回到床邊,不出意外地看到小香克斯已經連人帶被半邊身體滑下了床。
小妮克絲認命地用被子把小香克斯裹起來做成香克斯卷,把他推到床的最里邊。
3
去廚房的路上,小妮克絲和海鷗買了一份今天的報紙。
嗯…托特蘭王國?蛋糕島?
好像有很多甜點可以吃。
4
小妮克絲走進廚房,和已經開始忙碌的廚師長打了招呼。廚師長笑瞇瞇地回應了她。
她最近開始到廚房幫忙。一邊給廚師長打下手,一邊和他學做菜。
5
做好廚房的清潔工作后,夜晚輪值放哨的最后一班也快結束了。
今天當值的兩個船員打著哈欠走進了餐廳,準備稍稍填飽肚子后再回房里補覺。
“早啊,小妮克絲。”
他們挪到小妮克絲的身邊,露出了殷勤的笑容。
“我們聽說,負責夜班的最后一批人能蹲到小妮克絲做的愛心早餐?”
6
所謂的愛心早餐,不過是簡單的雞蛋包飯。
剛開始和廚師長學做雞蛋包飯的那天,小妮克絲按照書上所寫的,用番茄醬在煎好的雞蛋皮上畫了一個大大的愛心。
那時恰好有值夜班過后饑腸轆轆的船員跑來廚房覓食。
“廚師長,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他有氣無力地趴在門框邊,“小妮克絲也在啊。你們在做什么,好香啊,能不能給我吃一口。”
剛說完,他的肚子就開始叫了起來。小妮克絲轉過身看了他一眼,船員只能尷尬地撓撓頭,對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啊,我實在太餓了。”
小妮克絲猶豫了一下,在廚師長的鼓勵下把那份畫著愛心的雞蛋包飯端了過去。
“是我做的……不介意的話……”
看著上面大大的愛心,船員愣住了。
7
幸運的船員捧著那份愛心蛋包飯敲響了所有的房門大肆炫耀后被暴揍一事暫且不談。那天以后,慕名來找小妮克絲做“愛心早餐”的船員激增。
廚師長趕走了一波又一波的臭男人,也擋不住自家船長的帶頭沖鋒。無奈之下,他只好規定只有夜晚輪值最后一班的家伙能吃到小妮克絲的特供早餐。
“小妮克絲,你記住。”懊惱的廚師長語重心長地囑咐她,“以后可不能隨便給男人畫愛心。”
小妮克絲疑惑地看著廚師長。
吃著姐姐做的愛心煎蛋,小香克斯口齒不清地給她當翻譯:“妮克絲說她才沒有隨便畫愛心,那是因為她很喜歡船上的大家才畫的。”
小妮克絲肯定地點點頭。
廚師長捂著狂跳的心口,嚴肅地改正了自己的說法。
“那就除了船上以外的男人。”
8
告別了吃上愛心早餐后心滿意足回去補覺的船員,小妮克絲開始和廚師長一起為眾人準備早餐。
第一個到達餐廳的是盡職盡責的副船長雷利。小妮克絲抽空給他倒了杯水,收獲了一個摸摸頭。
“辛苦你了。”
小妮克絲搖搖頭,又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報紙。
“謝了。”
雷利對她舉了舉手上的杯子,坐到了桌邊悠閑地瀏覽報紙。
9
等到小妮克絲和廚師長把所有人的早餐都做好,奧羅杰克遜號也開始熱鬧起來。
有從一大早就開始嚷嚷著要喝酒的羅杰,也有跟著起哄說自己也要喝酒的小香克斯。
然后在小妮克絲的眼刀之下,一個委委屈屈拿起了醒酒湯,一個唯唯諾諾喝起了牛奶。
10
早餐結束之后到準備午餐之前的時間,小妮克絲會在雷利或者羅杰的監護下訓練。
不僅是體能和體術的訓練,還包括對她體內那股未知的力量進行探索與操控的訓練。
雖然結果總是不盡人意。
她現在可以讓物品暫時漂浮起來,也可以用那股力量隔空破壞物體,但是目標和程度還不能準確控制。有時候她想讓杯子飄起來,結果卻讓羅杰的帽子飛走了。有時候想破壞作為目標的木板,結果卻把雷利的衣服點燃了。
甚至有一次羅杰和雷利都在場的時候,小妮克絲把石頭的一半變成了魚。
即使那半截魚尾巴只在桌面上撲棱了不到一秒就變回了原形,三人仍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羅杰捧著肚子笑了起來:“還挺像我們船頭的美人魚啊。”
雷利則是安慰自閉消沉的小妮克絲:“這不是很厲害嗎?”
可她只是想讓石頭飄起來啊!為什么會有那么詭異的東西出現啊!
11
如果在訓練中沒有出現嚴重的意外,小妮克絲會在廚師長開始為午餐忙碌前出現在廚房。
眼尖的廚師長看到她手臂上纏著的繃帶,無奈地把人趕去休息。
小妮克絲卻堅持自己可以繼續幫忙。
只是被飛濺的碎片劃了一道口子,一點都不影響行動。
她立馬就想把繃帶拆下來表示傷口沒有大礙,廚師長只能一邊制止她的舉動,一邊同意讓她留下來幫忙。
12
午餐之后,同樣訓練了一個上午的小香克斯找小妮克絲貼貼。
他滿臉不高興地盯著小妮克絲手臂上的繃帶:“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傷了啊。”
小妮克絲按了按他身上的淤青。
他不也一身的傷嗎?
小香克斯吃痛,嘶了一聲。
他泄氣地回道:“好吧,我也一樣。”
13
小妮克絲在給他上藥的時候,小香克斯一直在打哈欠。
訓練了一早上的小香克斯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再加上年齡的緣故,吃完午餐過后,困意就會特別明顯。
于是小妮克絲拉著眼皮打架的小香克斯回了房間,一起睡了午覺。
畢竟小妮克絲也是小孩子呀。
14
下午的時間,小妮克絲喜歡窩在抬頭就能看到小香克斯的角落看書。
而小香克斯一般又會去找人約架……不,是去單方面挨揍。
不過等小妮克絲結束了今天閱讀的時間,小香克斯的交手對象就會換成小妮克絲。
雖然他還未曾贏過一場。
15
到了晚上,羅杰總是會找千奇百怪的理由開宴會。
廚師長會無比堅定地把小妮克絲趕出廚房,讓她去甲板上享受宴會的樂趣。
宴會的樂趣?
看一群喝醉酒的大男人耍酒瘋嗎?
還是聽他們扯著嗓子唱跑調的歌?
小妮克絲坐在階梯上,臉上不自覺地掛上笑容。
真懷念啊,這首歌。
當年在海上漫無目的飄蕩的她,就是被這首歌所吸引,才會來到這艘船上啊。
“
將賓克斯的美酒送到你身旁
像海風隨心所欲乘風破浪
……
來唱首歌吧出航之歌
金波銀浪也化作水花激蕩
我們出征只為海洋
……
來唱首歌吧大海之歌
不管是誰終歸枯骨
無止無終只是笑談
”
小妮克絲把視線從熱鬧明亮的宴會中抽出,投向一望無際的漆黑大海。
16
小妮克絲其實不喜歡戰斗。
她討厭戰斗時體內力量叫囂沸騰甚至隱隱失控的感覺。
自從她某次失手讓體內的力量擊中小香克斯、使他昏迷了一個下午后,這種厭惡的情緒更是進一步加深。
她討厭這股力量,但又不得不掌控這股力量。
“妮克絲!”當小妮克絲靠在船邊看書時,小香克斯跑過來把下巴搭在她的膝蓋上,“我聽船長說你可以把石頭變成魚哎!我也想看!”
小妮克絲扯著他的臉就往兩邊拉。
“嗷嗷疼疼疼疼不看了不看了不要再扯啦!”
17
偶爾小香克斯也會呆在小妮克絲身邊和她一起看書。
雖然總是安靜不了多久。
“妮克絲,你看!”小香克斯把書舉到小妮克絲面前,“這里說,‘兩個人喝下了結義之酒,從此成為了兄弟。’。”
小妮克絲把書按下來,歪著頭看他。
“所以說啊!”小香克斯滿臉躍躍欲試,“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喝這個什么‘結義之酒’啊?”
……他只是想找個理由喝酒吧!
因為年齡的問題,副船長從來不會讓他們多喝酒,頂多被允許淺嘗幾口。即使這樣,小香克斯還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蹭上酒的機會。
每次小香克斯喝完他的那份酒后,就會湊到小妮克絲的身邊眼巴巴地盯著她,然后等小妮克絲偷偷把她手里的酒杯和他的空酒杯交換。
是想喝酒還是想喝“結義之酒”?
小妮克絲挑著眉看他。
“嘿嘿,都想喝!”小香克斯一點都不心虛地承認了,“我們去船長的房里偷酒吧!”
小妮克絲敲敲他的腦袋。
果然他只是想喝昨晚羅杰拿出來的那種酒罷了吧!而且還想要瞞著副船長多喝幾杯。
小妮克絲收起了書。小香克斯見狀,歡呼一聲,拉起小妮克絲就跑向了船艙。
18
鬼鬼祟祟的兩小只摸到了羅杰的房門口,他們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要確認羅杰在不在里面。
19
“雷利,”他們聽到船長這樣說,“我剛剛突然想到,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妮克絲送到陸地上生活。”
20
門外,小香克斯緊緊地抱著失去表情渾身發冷的小妮克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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