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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莫顏的詛咒


  顧還卿萬萬沒有想到,皇甫氏和謝氏的先祖為了復國,竟做下了這么喪心病狂,傷天害理之事!

  而最讓她驚訝地是,無論是皇甫氏還是謝氏,必是嚴守這個秘密,而花非花,他從何而得知?并知道的這么詳盡?

  “我既非皇甫氏的后人,也非謝氏后人。”花非花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地道:“我只是他們的仇人。”

  “……”顧還卿——早料到了。

  “我擄東陵燕然和姬琉璃到此,正是為了毀掉禹宮,毀掉謝氏!”花非花對自己的所做所為供認不諱:“若無解藥,她們斷無活著離開此地的可能,謝氏背這個黑鍋背定了。”

  “搭上你的命值得嗎?而且你還殺了那么多的人,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缺德事,皇甫氏和謝氏的祖先多行不義,你何嘗又不是惡貫滿盈,滿手血腥?”

  面對顧還卿的指責,花非花卻執(zhí)拗地道:“除了不該對你抱有幻想,做了一些傷害到你的事情,其他的我并不后悔,想要復仇,誰不手染鮮血,如墮阿鼻地獄?”

  “花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不若放下吧!”清虛道長長嘆。

  “放下,你們的祖先當初為何不放下?不放過莫顏?”花非花問的聲嘶力竭。

  “那位女子叫莫顏,只因出生在九月九的午時三刻,便被皇甫氏和謝氏的人抓去了,彼時她已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她哭著喊著求著,只盼抓她的人能留她一命,讓她替她的情郎生下這個孩子。”

  花非花喘著氣道:“而她的情郎,彼時已戰(zhàn)死在沙場,腹中的骨血,是她情郎唯一留給她的……她非常非常的小心,只想替情郎保住這個唯一的香火……但是……”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氣:“但是,皇甫氏和謝氏的人覺得九月九,午時三刻生的人,陽的不能再陽,八字非同一般的硬,是祭泉的不二人選,明知她腹中有孕,卻還是選擇一尸兩命,將莫顏推下這個無底洞,祭了泉。”

  “他們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只反反復復的充當劊子手的角色,殺害著這些弱不禁風的女子。”花非花吞了一口唾沫:“但是莫顏,她卻不是尋常的女子。”

  慕顏,來自于一個古老的神秘家族,只是,她與情郎的婚姻得不到族人的祝福,不得不暫時離開家鄉(xiāng),到外地生活,且由于懷有身孕,她不得不暫時封住自己的能力,專心孕育孩子。

  正因為如此,她失去了自保的能力,再加上情郎已死,沒有了保護她的人,她才被皇甫氏和謝氏的人抓住。

  慕顏死時,恨意滔天!在落入黑洞的那一刻都在切齒詛咒——她詛咒始作俑者龍氏子孫橫死;詛咒皇甫氏香火斷絕;詛咒謝氏全族人不得好死……

  總之,她把心里的恨意全化為詛咒,滔滔不絕的詛咒這些害死她和她孩子的人。

  “也許是她的魂魄被龍泉塔鎮(zhèn)壓,導致她始終無法超生,還有她肚內(nèi)的胎兒也是如此,故而她心里的冤氣越來越重,孽氣橫生,過了千年,她竟然……”花非花忽然笑了起來。

  “她怎么了?”顧還卿忍不住問道。

  花非花仰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已不若先前明亮,甚至沒有了綠幽幽的光芒,灰灰的,黑黑的。

  他動了動被她踩著的手,低低地道:“卿卿,不要問了,總之你要相信我,無論你是龍女與否,我都不會真正傷害你,你是我心之所愛,心之所想……”

  這話聽著有點耳熟,顧還卿踩著他手的腳早已松開,人有些怔忡。

  此時,花非花卻動了動手指,拴在顧還卿腳踝上的透明絲線被他收回。

  顧還卿看著自己的腳踝,這是花非花的傀儡絲,先前他手一動,便纏在她的腳上了,她想避卻未避開。

  “呵呵,卿卿,你以為我會吃了你的孩子嗎?”他一臉慘然,慘笑不止:“我不會,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原本,我是想讓你陪著我死,這傀儡絲,我收回……但,但是那四女,我是真想讓她們死,她們一日不死,莫顏一日不能解脫,我也亦然……”

  “……什么意思?”此時,眾人沉默,連姬十二都沒有出聲,只有顧還卿干澀的聲音在塔底響起。

  花非花疲憊萬分的搖搖頭,依然是那句:“卿卿你別問了,你的的龍之靈便是五毒相思散的解藥,救不救她們,在于你……還有,你要小心……”

  話未說完,他松開了尖如利爪的手,人往黑洞直直墜去,沒發(fā)出一點聲響。

  眾人沉默,清虛道長宣起了響亮的佛號,而此時,厚重的刻有佛像的石板“咔咔嚓嚓”的緩緩合上。

  一切歸于沉寂。

  ※※※※※※

  花非花死了,徹徹底底的死了,斷無再活過來的可能。

  那個黑洞是個很深很深的活火山口,這是顧還卿見過那個黑洞之后的判斷,人掉入活火山口,確實化肉蝕骨,皮毛不存。

  她心里松了一口大氣的同時,卻仍覺得有些膈應與不舒服,尤其是花非花臨死時說的那一句話,他叫她務必小心,瞅他那意思,似乎他死了江不代表一切都結(jié)束了,莫顏的詛咒仍在。

  他只叫她小心周邊,卻未來得及說小心什么,或是小心誰,便掉入了仿若無底的黑洞。

  顧還卿覺得他真是會設懸念——話不說完留半截,是想讓她怎樣?

  難不成從此以后,她要拿有色眼鏡看待周邊的每一個人,防止每個人對自己使壞?或是一有點風吹草動,便草木皆兵風聲鶴唳,把自己搞的像個神經(jīng)病且不說,也把別人弄的神經(jīng)兮兮?

  那她恐怕會得被害妄想癥。

  修書一封,派人送給酈王,叫他放心,東陵燕然和姬琉璃暫時沒事。

  但是,戰(zhàn)事仍未結(jié)束,龍弘依舊帶著大批人馬氣勢洶洶地圍著洛湖及洛湖山,不見撤兵,而禹宮也與之對峙。

  姬十二全盤接手一切,不需要顧還卿操任何心,只要她安心坐好月子。顧還卿便放心的沉入了黑甜鄉(xiāng),打算好好補一補虛弱至極的身子。

  ※※※※※※

  在顧還卿坐月子的時候,禹國皇宮也發(fā)生著許多事。

  金碧輝煌的太子東宮。

  東宮的女人,皆知太子最近又得一絕色佳麗,此女一入宮,立即以艷壓群芳之貌及玲瓏剔透的心思寵冠東宮,連素來手段狠厲的太子妃都不敢輕拭其鋒。

  這位太子的新寵乃當朝慕宰相慕大人之義妹,芳名慕愁心,乳名嬋娟,因其與慕大人已逝的親胞妹慕明月長相酷似,因此才被思妹心切的慕大人收為義妹。

  見過的,皆稱其為難得一見的美人,唯有挽春院的晚春夫人和翠柳苑的翠姬面露古怪。

  晚春夫人和翠姬原是太子之前在大越的通房,大越人氏,前者為其祖母所賜,后者卻是其打小服侍到大的丫鬟——太子原本還有一位大越皇帝所賜的通房,然而在太子到了禹國之后,那位因水土不服早香消玉殞了。

  晚春夫人和翠姬覺得慕愁心與慕明月簡直太像了!堪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舉止都不差分毫,這不就是慕明月么?!

  慕愁心,也就是慕明月也知道晚春和翠姬對自己的身份起疑,不過她無所謂——大越寧王世子妃的死已是鐵板釘釘,任他世人再懷疑,難道還能讓“慕明月”死而復生么?

  何況,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長相相似的人又何其多也,她慕愁心只不過恰巧與“慕明月”長相相似,又非犯了什么彌天大罪,值得人大驚小怪么?

  故而她只是一笑置之,心安理得的在龍弘的東宮住下,靜心籌謀著如何在東宮站穩(wěn)腳跟,再慢慢發(fā)展自己的勢力,好早日將龍弘的太子妃之位奪到手。

  只是,世上的事就是那么湊巧,正當慕明月春風得意,覺得自己會青云直上時,紅霞卻來報,有故人來訪。

  故人?!慕明月不由得微蹙黛眉,并不覺得以自己現(xiàn)下的身份,還會有什么故人。

  然而紅霞卻道:“其實就是戚蓉蓉和她的侄女,奴婢也覺得她們跟夫人沒關系,可那個戚蓉蓉別看她妖妖嬈嬈的,她卻楞說夫人一定會認識她,挺自信又有把握的樣子,奴婢也覺得好奇怪。”

  慕明月現(xiàn)在是龍弘的嬋娟夫人,住處也以嬋娟命名,故紅霞稱她為夫人。

  “戚蓉蓉?”慕明月不禁失笑:“久仰大名啊!”

  “可不是。”紅霞也笑:“不知忽剌剌從哪里冒出個女人,聲稱一手帶大了陛下蒙塵民間的金枝玉葉,而可笑的是,陛下居然對她的話似有幾分信了?她還真敢說,她怎么不吹噓她帶大了陛下的滄海遺珠啊?”紅霞鄙薄地斜眼撇唇,對戚蓉蓉的鄙視與瞧不起顯露無遺。

  慕明月也覺得對方尤為可笑,龍浩的子嗣有那么好留嗎!還遺落民間?說這種話的人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也不想想,若龍浩隨隨便便與一個女人茍合,也能令那女人珠胎暗結(jié),那龍浩為何到這把年紀了都只有龍弘一個血脈,連個女兒都沒有?

  是他睡過的女人不夠多,還是沒有姬妾愿意為他生?

  顯然這兩者都不是,只能說,龍浩的子嗣不好留,想生他的孩子,那還不是一般性的難。

  況且,龍浩是龍御天的后裔,身為龍家人的子孫,血脈不容易被人混淆,并非誰撒個謊,稱有了他的骨肉便可以蒙混過關——龍家的子孫,不好冒充,尤其是女孩。

  從顧還卿身上,便可看出龍氏對女孩兒的重視,且也不是誰都可以冒充龍家女孩的——但也正是基于這一點,龍浩心里想必也是希望自己能有個女孩兒。

  這就好比平頭百姓,生來生去無論生多少,最后還是希望家里能有個男孩當頂梁柱一樣——于龍氏而言,可能有一百個兒子也比不上有一個閨女來的重要。

  慕明月能理解龍浩的心情,卻也不得不佩服戚蓉蓉——撒這個謊,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吧!不過,她至少勝利了一點——抓住了龍浩極想有個女兒的心思。

  “不見。”慕明月一臉傲然:“我對她那什么蒙塵明珠不感興趣,也不認識她們,什么金枝玉葉、滄海遺珠,統(tǒng)統(tǒng)跟本夫人沒關系,也莫跟本夫人攀什么故人新人。”

  “奴婢也是這么想的,并也是這么說的,可戚蓉蓉卻笑的一臉詭異。”紅霞從袖中掏出一物呈給慕明月:“夫人,姓戚的那女人聲稱夫人若看到此物,必定會迫不及待的要見她,牛皮吹的可大了。”

  “什么東西?”慕明月一語雙關,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嬌艷欲滴的紅唇,并未接過紅霞手中之物,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過去。

  但下一刻,她的臉色卻變了。

  她一把扯過紅霞手中樣式陳舊的繡花手帕,放在眼皮底下細細端詳,并快速地問:“這真是那個女人給你的?”

  “是!”紅霞被慕明月突兀的動作搞的一頭霧水,卻還是盡職地答道:“她還說了一句格外莫名其妙的話,什么花非花花姑娘是她家姐。”

  “……花非花花姑娘?”慕明月狠狠瞇眼,用力捏緊手帕,仿若要將手帕捏成齏粉,滿臉陰鷙地磨著牙:“好一個戚蓉蓉!”

  ※※※※※※

  “嬋娟夫人,家姐少時閨名戚蘭,入青樓之后因其姿色出眾,曾一度被選為花魁,花名花非花,人戲稱她為花姑娘,后從良,名張桂蘭。”

  戚蓉蓉可謂有備而來,對慕明月的干娘張桂蘭之事如數(shù)家珍,打從進了嬋娟樓,便對慕明月擺明身份,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慕明月冷冷地看著戚蓉蓉和謝靜芬,目光閃閃爍爍,明明滅滅,一言不發(fā),儼然不置可否。

  張桂蘭之前是干什么的,慕明月心知肚名,她干娘曾是通州一帶紅極一時的名妓,亦是當年通州煙花界聞名遐邇的人物,幸得她收山收的早,容顏也大變,這才得以用張桂蘭這個名字瞞人耳目。

  但是,她對張桂蘭之前的經(jīng)歷也僅止了解于此,多的便不清楚了,更未聽說過她有個什么妹子,何況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慕愁心,并非慕明月,在未摸清戚蓉蓉的真實目的之前,她是傻了才會承認自己是慕明月。

  她這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還有她冷如霜雪的目光,使得謝靜芬有些畏畏縮縮,目光都不敢四處瞄,只想往她姨娘身后躲。

  反觀戚蓉蓉卻非常沉的住氣,十分淡定的微笑著。

  謝靜芬摸不準慕明月的態(tài)度,戚蓉蓉卻胸有成竹,見慕明月不接茬,她再開口,語氣便多了一層施壓的味道:“嬋娟夫人想必收到妾身的那方手帕了,那可是家姐的貼身之物,其上有家姐親手所繡的幾行蠅頭小字,想必嬋娟夫人已看懂那上面的意思了?”

  慕明月低頭,長睫微霎,看著手中一直捏著的帕子,她沒有想到,張桂蘭死都死了,竟然留了一手。

  姜還是老的辣,虧她還以為張桂蘭有多么的相信她,信任她,全心全意的為她打算和謀劃,沒想到,這個女人虛偽狡猾的很!

  這方舊帕子上繡著幾株亭亭玉立的蘭花,花間用金線繡著幾行小字,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繡的一闕金燦燦的小詩,實則不然——這字里行間大有玄機!

  “如玉息肌丸,服后容顏如玉,貌若春花,實如飲鳩止渴,療饑于附子,若無解藥,少則三五載,多則六七載,必魂歸奈何。”

  這便是帕子上的字,別人也許不解其意,慕明月卻無法視而不見。

  “嬋娟夫人,這如玉息肌丸乃我戚家百年秘創(chuàng),及笄的姑娘服后,絕對能容顏如玉,肌膚勝雪,雙眸似星,體態(tài)輕盈!毫不夸張的說,無顏也能變天仙。”戚蓉蓉笑的耐人尋味,柳眉杏眼一派嫵媚。

  “家姐當年正是服了此丸,這才有了花魁之名,艷驚四座。”她一雙風流多情的美眸在慕明月身上妖嬈的滑來滑去,臉上的笑意加深:“妾身觀夫人樣貌,大約也曾服過此丸吧。”

  慕明月用纖手一圈圈地繞著帕子,不語——如玉息肌丸,不僅她服過,燕綰和翠顰當初都服過。

  那時,張桂蘭慈眉善目的對她們說,此丸乃她的獨門秘方,不但可以美容養(yǎng)顏,還可以輕身瘦腰,姑娘家服了后,三分的容顏可變成十分,雙眼更亮,如含春水,肌膚更白,身段輕盈如弱柳拂風!

  更大的妙處在于,此丸服后,女子的嬌軀能散發(fā)出一股幽幽的芬芳體香,吸引的男人魂不守舍。

  姑娘家哪有不愛美的?何況張桂蘭把這丸藥夸的天上有地上無,對姑娘家百利而無一害,她們早就心癢難耐,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在及笄之后服下。

  效果是顯著的,連燕綰原本并不是很出色的容顏,服下之后,都變得俏麗非凡,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透著難言的魅力。

  慕明月知道自己之所以具有這傾國傾城的美貌,一是因為自身底子好;二,還得多歸功于如玉息股丸——沒有此丸,她的美貌也會大打折扣。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丸居然有如此大的危害。

  按時間計算,她最多還有一年的活頭——這不是要人命是什么?!

  他姥姥的!她此刻真想把張桂蘭那賤人從墳塋里拉出來鞭尸!

  戚蓉蓉打量著她的神色,垂眸笑道:“夫人也不必著惱,家姐當初雖未對夫人說明此丸的危害,卻也不是存心想害夫人,她只是為了使夫人更加的美麗動人,更容易得到錦繡前程,且她也留下了解藥,只不過……”

  她極富有深意地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只不過,她并未把解藥留給我和燕綰她們,而是留給了你!慕明月在心里默默地說,臉上卻仍然沒什么表情。

  “這位夫人,我想你認錯人了。”她若無其事的坐在美人榻上,低垂螓首,輕撫華美的紫色織錦宮裝,烏黑美麗的發(fā)髻上斜插的金步搖上綴著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搖曳輕晃,兩耳上優(yōu)雅華麗的紅寶石耳墜熠熠生輝,為她明艷嫵媚的容貌更添麗色。

  “我只是湊巧與慕宰相的妹子生的相像,至于夫人口中的什么花非花花姑娘,還有什么張桂蘭一概不知,望夫人諒解。”她神色平靜地抬眸,淡漠地望著戚蓉蓉。

  謝靜芬原本呆呆地望著她,想細究她生的這么漂亮,究竟是本身生得就這么美,還是因為她姨娘口中的“如玉息肌丸”,但慕明月一否認,她頓時就有點不知所措了,側(cè)頭也去看戚蓉蓉。

  戚蓉蓉卻輕巧一笑:“夫人,須知這世上的事,凡是你做過,便如飛鴻踏雪泥,沒有不留痕跡的,所謂紙包不住火。”

  “您想瞞天過海,可您不知道,您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的事兒,卻早被人盡收眼底,不是有句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拍了拍謝靜芬的手,話卻是對慕明月說:“這個‘我知’,涵蓋的面可就大了。”

  慕明月咬著唇,不露痕跡地瞥了侍立在一旁的紅霞一眼。

  “夫人,性命攸關的事,我勸夫人還是不要硬撐下去了,人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自己的命過不去。”戚蓉蓉的語氣忽然變的強硬起來:“如若夫人堅持不承認,那妾身也不必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左右命是夫人自己的,與他人無關。”

  語畢,拉起謝靜芬,儼然說走就走的樣子。

  明知她這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慕明月冷冷的坐著不動,也不留客,只冷冷地看著她們往外走,但戚蓉蓉也是個狠角色,居然真的一去不回頭。

  慕明月:“……”

  她沖紅霞輕輕一擺頭。

  紅霞立馬機智的上前;“戚夫人請留步。”

  戚蓉蓉沒有立刻轉(zhuǎn)身,唇角卻綻開一朵艷麗迷人的笑花。

  回過頭,她臉上笑意未褪:“嬋娟夫人,你想通了嗎?”

  慕明月不快地斜睨了她一眼,但很快就又掩飾了過去,只一臉冷艷高貴地道:“解藥呢?誰知道你又是不是在唬人,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本夫人可不是我們陛下,你隨便幾句子烏虛有的話,便能哄的他團團轉(zhuǎn)。”

  “唬人我是不會哄的。”戚蓉蓉拉著謝靜芬重新回來,將謝靜芬往她面前一推:“只不過,我想與夫人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

  “就是她。”戚蓉蓉手按在謝靜芬的肩上,繞著她轉(zhuǎn)了兩圈,頗有些志得意滿:“她,芳齡十八,生母乃當年的通州名妓花非花花姑娘,生父,龍浩,我是她小姨,親手將她帶大。”

  “騙鬼!”慕明月嘴邊溢滿嘲諷的笑。

  “她也是你干娘之女,你竟然不信?”

  “誰信誰傻瓜。”慕明月收斂唇邊的笑意,輕蔑地冷哼:“陛下乃龍氏后人,龍氏后裔若那么好冒充,他們的子孫也不會那么稀少了。”

  “夫人說到點子上去了,若好冒充,我何必大費周章的來找夫人?”

  慕明月深深地看著她,緘默了許久才道:“你的意思是?”

  戚蓉蓉輕描淡寫:“我要夫人設法,在陛下與靜芬滴血認親時,你能從中周旋,務必讓人以為靜芬擁有龍家人的血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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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018】莫顏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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