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協作任務為什么氣氛這么奇怪(四)
直到儀式結束,窗外的暴雨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
房間內,已經成為奉修會真正信徒的三人靜待研究員的到來。相川花曉把今日份的大力丸賣給了安室透以后,就百無聊賴地裹著毯子打哈欠。
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等來的研究員竟然是身著黑袍的長老之一。
怯生生的年輕男人敲門進來,袍子下是一張疲憊的面孔:“組織終于派人來救我了!”
“哇,從朗姆收到求救信號到現在不過才一周,你已經混成長老了!”相川花曉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有前途,要不日后跟著我賣大力丸吧。”
“冰酒,小心點。”安室透把相川花曉拽到身后,警惕的看著對方,“你既然是長老,根本不需要我們救你吧。”
年輕人身后,萊伊鎖上了房門亮出手/槍。
“天啊怪不得你們是行動組的人,別誤會。”年輕人在看到萊伊的槍口時,小腿直打顫,“半月前,我回組織的途中聽聞這個島上的教派能讓人起死回生。我本著科研的態度來到這里,沒想到被騙了,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子窩!可是當我想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會殺掉泄露秘密的人,被逼之下我只好入會”
“這里這么多人,難免有生病的時候。因為我是個醫生,他們覺得讓我當長老能更神化這個宗教。”年輕人苦著臉說道。
相川花曉趴在安室透的耳邊,小聲說:“這個研究員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安室透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萊伊將子彈上膛,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解釋降低懷疑:“既然你現在是長老,那么昨天應該已經注意到我們了,為什么要今天才聯系我們?”
“昨天你們沒有參加入會儀式,嚴格來說并不算教里的人,我去找你們太顯眼了。”年輕人頓了頓,把頭轉向相川花曉“不過你們著實讓我驚訝,竟然敢用琴酒的照片來做這種事!”
相川花曉咳了一聲:“只要你不說,就沒人會知道。”
年輕人朝著她伸出手:“我叫酥尼,你真可愛。”
“我叫冰酒。”
“聽上去就是大美女的名字,很襯你。”
“咳咳,打擾一下二位的聊天。”安室透向前邁了一步,站在酥尼身前,“既然你的身份是長老,想必一定知道這里的很多事吧。”
酥尼無所謂地擺手:“管這些做什么。只要等到雨停,你們劫走島上的船只保護我回東京就行了。”
房間門口用絲線拴著的銅質鈴鐺忽然響起來來,這是奉修會的召集鈴聲。
當幾個人懷著疑惑來到大廳時,這里已經聚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著,明明剛開完儀式,長老們怎么又有急事。
“我先過去了。”酥尼小聲說道。只要還沒脫身,那他就仍然要扮演好長老的角色。
幾分鐘后,十一位長老再次出現在臺上。
“今日,吾等獲得神諭,想要得到長生之藥,就要用罪孽深重之人的鮮血來祭祀神靈。而現在罪孽深重之人在神的指引下,已經來到了我們島上。”
“他們,就在那里。”
為首的黑袍長老伸出手指,指著臺下三人的方向。眾信徒隨之望過來。相川花曉默默打開【體術】。
“誰殺了他們,誰就會獲得長生不死的神眷!”
大廳內陡然生變,萊伊一槍打碎吊燈,整個大廳歸于黑暗。
三人朝著廳外跑去,身后是黑袍長老的呼喊:“這三個罪孽深重之人,是神賜予我們的!殺了他們,就可以讓死者復生,就連永生也是問題。”
也許是長時間的洗腦讓這些信徒幾近癲狂,整個城堡陷入了狩獵的狂歡。
“他們不是剛承認我們是信徒了嘛,怎么說變臉就變臉!”相川花曉地放倒了一個試圖抓住她的信徒,體術使得拖沓但勉強能用。
“別想那么多,脫身要緊。”萊伊一腳將一個近身的信徒踹飛。
“真是糟糕的一天。”安室透朝天花板開了一槍示警,可是這些人只是短暫的遲疑了幾秒鐘,然后就再次沖上來。
外面是激烈的暴風雨,島上不可能有來往船只,而他們只能被困在城堡里做困獸之斗
三人朝著四樓的回廊跑去,轉角處忽然出現人影,三人下意識舉槍。
來人放下遮帽,舉起雙手:“別是我。”
“酥尼。”花曉驚訝。
酥尼松了口氣:“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我對這里的地形比較熟悉,跟我來。”
此時已經接近黃昏,暴雨還是沒有停下的趨勢。安室透覺得一直都覺得這個酥尼有問題,對他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
可當他想提醒兩位隊友時,卻發現身后的萊伊和冰酒全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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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拎著被他敲暈的相川花曉,來到一樓轉梯下的儲藏室。
他趁昨晚考察過這里的安全性。等到自己離開后,會有fbi的同事前來這個島上帶走冰酒,順便聯合當地政府取締這個島上的邪/教。
希望fbi高層能夠守信,在今天之后告訴自己,必須要逮捕冰酒的原因。
但是
忽然被整個島上的人當成獵物,若想要脫險,恐怕不那么容易。
他安置好昏迷的相川花曉后,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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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的晚鐘敲響了。渾厚的鐘聲回蕩在城堡中的每一處,與城堡外的暴風雨構成和諧的音律。
塔頂上,安室透剛甩掉一波追過來的信徒,虛弱地靠在墻邊,半閉的雙眼寫滿了疲憊。
“波本先生,你沒事吧?”酥尼緊張的問。
“波本先生?”
酥尼用冰冷的手指碰了碰波本的肩膀,發現對方沒反應后,突然抽出袖子里的匕首朝著波本扎去。
安室透一個閃身,擒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擰,匕首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作為一個研究人員,為了殺掉我們布局這么久,真是難為你了。”
酥尼回頭望去,波本的臉上的倦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危險的笑容。
“你是裝出來這副樣子的”酥尼驚恐地掙扎著。
“你利用朗姆做這種事情,組織恐怕不會放過你吧。”波本壓著他的雙臂,扭出了一個讓人極度痛苦的姿勢,“為什么這么做?”
酥尼笑了起來:“宗教存在的本質就是人希望超脫生命的桎梏。獲得永生的陣法需要用你們這樣的人的鮮血做引。如果我的實驗成功了,朗姆大人才不會在意死掉三個成員這點小事。”
“但是你失敗了,真是遺憾。”波本冷笑,“我剛剛在想,既然你們想殺我們,為什么不直接在早上的儀式上就鼓動信徒們動手,而要等到下午。現在一切都連起來了。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這個奉修會的創辦者吧。”
“你是一位受過良好教育的醫生,竟然也會相信這種東西。”
“少說風涼話。”酥尼睜著充血的雙眼望向他:“你以為我沒有底牌嗎?”
“說來聽聽?”
“我打開了城堡的外壁機關。現在沒有了特殊材質的外殼做為保護,你猜這棟老建筑多久會被暴風雨之下的洶涌海水沖垮?二十分鐘?還是半小時?如果你現在殺了我,你也會葬身大海!畢竟,只有我知道機關在什么地方。”
安室透的臉色隨著酥尼的話,變得越來越陰沉。
酥尼緩了一口氣:“你現在放開我,我去關掉機關,那么大家都還有活命的機會!”
安室透的聲音聲調上揚:“不好意思,比起你這樣的人渣,我還是更相信我自己。”
“你說什么”
酥尼的大腦尚未來得及思考安室透話中的含義,便有劇痛從關節傳來。他的慘叫聲被堵回嘴里,冷汗順流直下。
安室透臉上寫滿無辜,手指卻沒停止深陷進對方的關節里:“機關的位置你可以隨時告訴我,我可是會測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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