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受傷
相川是被冰冷的海水泡醒的。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若不是醒的快,水深都快要抹過鼻子了。也許是泡在水里太久了,骨頭動一下都很難受。
“萊伊呢?”她環(huán)顧四周,沒有見到赤井秀一的身影。
此刻,她想起了一些喪尸片。主角為了保護同伴而把同伴打暈放在安全的地方,隨后一個人出去單挑喪尸,英勇犧牲。
“萊伊。”她嘆了口氣,“我還沒賣你大力丸,你千萬別死啊。”
至于波本。
算了,現(xiàn)在沒空管他。
周圍有齒輪震動時發(fā)出吱嘎吱嘎聲,水面在震動下水波蕩漾,就連外圍的墻壁仿佛也在震。相川花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只是這么一會兒,水面又升高了不少。
她淌著水向前方走去。
待到安室透帶著從酥尼身上搜出的石牌鑰匙趕到這里時,水位已到達胸線。酥尼比他預(yù)期的扛的更久,時間快來不及了。他本以為要潛水到達這里,因為外墻機關(guān)已經(jīng)落下,水位應(yīng)該早就抹過人高才是,直到他看到了冰酒。
她把自己整個人卡在了鋼鐵的齒輪中以降低齒輪的轉(zhuǎn)速,腰部已經(jīng)磨出了骨頭。地面上撒著很多盛放大力丸的木盒子掉落的木屑,能看出來她起初是想要用木盒去卡住齒輪的,可惜失敗了。
“安室”她看到了他,從齒輪中跌落下去,脫力昏迷。右腳還緊緊卡在齒輪縫隙處。
“相川,醒醒。”
安室透接住她,把石牌鑰匙歸到墻上的原位,齒輪終于停下了。
他抱著昏睡的冰酒,試圖幫她把腳從齒輪中弄出來。過程中,相川花曉抽痛了幾下,他不得不更小心,才能讓她不再亂動。
他聽見了她意識混沌的呢喃:“安室君,你黑臉的樣子好搞笑”
“”
此時萊伊呢?
哦,他一個不小心,就被集火了。
不然哪來那么多時間讓波本這么快趕到,是吧?
-
當相川花曉再次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潔白的天花板,鼻腔中有梅干粥的香氣。
“相川,你醒了。”安室透穿著一件休閑款的白t恤坐在她的病床前,整個人看上去陽光又健氣,“這里是組織的醫(yī)療點,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我們回來了!”相川花曉開心地想坐起來,習慣性的蹬了下床單后,右腳卻傳來綿長的痛感,“嘶”
安室透看著她幾秒鐘之內(nèi)精彩紛呈的的表情,莫名笑了一聲。
“你右腳骨折,腰傷沾了海水導致發(fā)炎。醫(yī)生說得休息三個月。”安室透一邊盛粥,一邊貼心的解釋著,“這是蘇格蘭燜了很久的粥,嘗嘗。”
她想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自己暈過去了,腳卡在齒輪里了,萊伊死了。
對哦,萊伊死了!
相川花曉心里難受,對安室透遞過來的粥也提不起食欲。
她看著白蒙蒙的粥,輕聲說:“安室君,第一碗,我們用來祭奠萊伊吧。”
安室透:“???”
自己沒聽錯,冰酒用的詞的確是祭奠吧?
難道在萊伊和冰酒離開自己視線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嗎?為什么冰酒要當萊伊死了?
萊伊一定是在那期間傷害到冰酒的心靈了。
“好,第一碗用來祭奠他。”安室透沒有猶豫就把景光從家里帶來碗放在窗臺上,鄭重其事的說道。
她跟隨著那碗粥的方向,抿抿嘴。萊伊,希望你在天堂一切安好。
安室透又為她盛了一碗,這次她欣然接過,埋頭喝了起來。
白色窗簾被微風吹起來,窗外是翠綠的山色。陽光灑在屋內(nèi),肆意而溫暖。離開那座籠罩在暴雨中海島,相川花曉有種從陰間回到陽間的感覺。
她喝了大半碗粥,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也有力氣去思考更多的疑惑:“酥尼呢?我們?nèi)蝿?wù)怎么樣了?”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他死了。”
“欸?!”
安室透把前因后果將給她聽,為了不讓冰酒心情不好,他特意沒有去提萊伊。事實上,他和萊伊聯(lián)手苦戰(zhàn)到天明才熬到天晴,找到船只離開。
創(chuàng)辦者死了,奉修會也很快就會被政府取締解散。
“這樣啊。”她低下頭消化了一下這些內(nèi)容,“那我們這次的任務(wù)不就算是失敗了嗎?那酬金”
如果實在走投無路,她就得考慮把大力丸張漲價,從直銷商做成中間商了。
“放心,誰都沒有想到酥尼酒膽敢利用組織。酬金照常發(fā),已經(jīng)打到個人賬戶去了。”
相川花曉松了口氣,這算是醒來后唯一的好消息了。朗姆能把酬金發(fā)下來,看來是個體恤員工的好高管,嗯好像比琴酒大哥大氣很多欸。
安室透的手機忽然發(fā)出震動。
冰酒昏迷的兩天,他一直守在醫(yī)療點。手機屏幕上,警察廳催了第三遍要求他回總部述職,并參加部署下半年戰(zhàn)略計劃。
他眼神一凝,如今冰酒醒了,自己也確實該回去一趟了。
安室透站起身,看了眼墻上的鐘表:“我差不多得離開一會兒,下午換蘇格蘭來陪你吧。”
“安室君下次再來的時候,能幫我?guī)c小龍蝦嗎?”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自己病人的身份。
雖然安室透和綠川光都是廚神級別的好鄰居,可這么久沒吃小龍蝦了,自己又被安室透在海島上做的烤蟹勾起了饞蟲,她現(xiàn)在做夢都想吃到小龍蝦。
但是她的請求遭到了無情拒絕:“辛辣食物不利于傷口恢復,最近幾天相川你還是喝粥吧。”
安室透滿意地聽到了一聲相川花曉獨有的哀嘆,心情又敞亮了幾分。他緩緩帶上門,腳步輕快。
-
降谷零換回一身灰色西裝,里面搭配的襯衫無論洗過多少次都帶著濱水娛樂坊那股夾雜著香水、煙味以及違禁藥品的味道。他不是沒有更好的襯衫,事實上在冰酒的影響下,他用組織的錢買了很多價格令人乍舌的衣服。
只不過把那些高調(diào)奢侈的牌子穿進警察廳,可能會對下屬造成不良影響。
他自詡是一位合格的上司,一直希望能為下屬帶來積極的正面作用,也一直是這么做的。
“降谷先生,您回來了。”
“嗯。”他清冷的打了聲招呼,直奔管理官辦公室。
剛走出幾步,早已習慣保持高度警惕的降谷零聽到了一點不對勁的東西。
身后的兩個下屬開始竊竊私語。
“看上去身體沒問題啊。”
“你不懂,陽虛傷的是內(nèi)在。”
降谷零有些摸不著頭腦,大概是后輩們沉迷養(yǎng)生之類的。只要不耽誤工作,這點小愛好他會批評。
站在黑田兵衛(wèi)辦公室門口,他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硪宦暤统恋模骸斑M來。”
“回來了。”黑田兵衛(wèi)靜靜的看著他。
也許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都有自己的本事,降谷零每次都覺得自己看不透這位上司的情緒。
“組織的研究員酥尼酒死前,提到了一些黑衣組織正在進行秘密實驗的線索。稍后我會整理成文件匯報給您。”安室透頓了頓,“我還了解到,因為酥尼酒的死亡,組織打算臨時召回另一位研究員。代號——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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