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閹狗,你不得好死!
見到他眼中的溫情,謝言晚眼眸里瞬間釀出點點笑意來,她應了一聲,便握住鳳棲止的手,跳了下來。
正是九月末的天,秋高氣爽,天朗氣清。
方走進菊園內,便見那處處擺放的菊花迎風綻放。十余種菊花擺放成一面花墻,空氣中更是飄滿了香氣。
行走在其間便置身花海,讓人的心緒都隨之寧靜了下來。
謝言晚深吸一口氣,回眸笑道:“阿止,這里當真是個好地方。”
聞言,不待鳳棲止說話,一旁陪侍的菊園主人便恭聲笑道:“王妃若是喜歡,日后可以常來。草民不才,除了這菊園之外,另有梅園一處。等到冬日的時候,十里梅林飄香,那才是好景致呢。”
這菊園主人姓柳,是一個布匹商人,不過卻是做的皇家生意,乃是皇商。他平日里最愛花花草草,更是與朝中的大臣們交好,這次搭上了鳳棲止這條線,更是小心的討好著。
聽得這話,謝言晚莞爾一笑,道:“是么?阿止,等到梅花開的時候,咱們再去梅園看看可好?”
謝言晚都開口了,鳳棲止自然不會拒絕,當下便點頭道:“好。”
得了他這一個字,那柳皇商瞬間笑的見牙不見眼,越發的伺候小心起來。
這院子里流觴曲水假山亭榭,處處可見布置的精巧。再加上花圃點綴,更是讓人不由贊嘆。
園子不大,卻勝在精致。
等到謝言晚逛完一圈之后,那柳皇商又恭恭敬敬的將二人請到了客房里去,命人泡了菊花茶端上來,小心的笑道:“這是府上自己曬干的菊花所泡,還請千歲爺跟王妃不要嫌棄。”
謝言晚依言喝了一口,頓時覺得滿嘴花香,不由得笑道:“的確不錯。”
見謝言晚喜歡,鳳棲止的神情也柔和了下來,顯得不那么的冷冽。
見狀,那柳皇商越發的開心,諂媚道:“草民這里還有菊花制成的點心,您可要試試?”
他都這般說了,謝言晚若是拒絕了倒是顯得有些不好,因笑著點頭道:“好,那便有勞了。”
“是,王妃請稍后。”
柳皇商說著,揚手拍了一拍,下一刻,就見五六個個丫鬟走進來,而她們的手上都捧著一疊點心。
圓桌上瞬間被擺滿,各色點心放置在一起,看起來煞是好看。
此時已經臨近正午,謝言晚也有些餓,便伸手去拿點心。
只是不想,她那一塊點心還未入口,便忽的被打落在地。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鳳棲止一把攬住了腰肢,朝后急速掠去!
與此同時,只見那端點心的丫頭門突然從掌心中劃出袖中劍來,直直的朝著鳳棲止刺來,而她們的口中,還齊聲聲道:“閹狗,拿命來!”
而那原本和藹的柳皇商,也瞬間收起了笑容,做了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狠厲道:“閹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眼見得柳皇商持著長劍從側方刺來,謝言晚頓時神情大變,厲聲道:“阿止,小心!”
謝言晚的話音未落,就見鳳棲止已然躲閃開來,而那柳皇商的劍直直的便劈到了桌案上。
桌上的點心沒有被動過,此時被長劍劈下,上面的點心便盡數的灑落在地上,與那些瓷器碎片一同將室內染上了幾分狼藉。
隨著地上碎裂聲響起,便聽得外面喊殺聲震天,謝言晚被鳳棲止緊緊地圈在懷中不得動彈,而她的眼睛往外望去的時候,卻看到院落里已然圍了兩三層人,皆是黑衣打扮,竟然將這里困了起來!
見狀,謝言晚不由得心頭狂跳。她這時候次啊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自己跟鳳棲止是落入了別人設好的圈套了!
那柳皇商一擊不中,便往后退了退,指著鳳棲止獰笑道:“閹狗,受死吧!”
聞言,鳳棲止唇角微勾,神情里卻是寒意凌然。在柳皇商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手中的冰魄銀絲猛然飛出,直直的便朝著逼近自己的幾個丫鬟襲去!
所過之處,便見鮮血如紅線從體內飛出,而殘肢斷臂更是漫天落下。
那柳皇商不曾想到他的招式這般凌厲,頓時后退一步,不可置信道:“你……”那菊花茶里,是被他下了藥的,可是此刻鳳棲止怎的像是沒事人一般!
柳皇商略猶豫的工夫,便見一道冰魄銀絲飛過來,旋即重重的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也讓他手中的劍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眼見得這屋內之人盡數被鳳棲止制服,外面的黑衣人面面相覷,下一刻,他們便仿佛下了決心一般,朝著房間內便沖了進來!
然而,所有人的步伐都止在了進房門的前一刻。
一片烏云遮頂的陰影掠下,房門前便站了一派的男人。玄裳紅蓮,神情冰冷。
那是司禮監的侍衛,真正的殺神!
隨著這些人的到來,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現了四個字:大勢已去。
柳皇商被司禮監之人綁了個結結實實,而他的嘴里還在不住的叫囂著:“閹狗,叛徒,你不得好死!”
下一刻,他的嘴便被人徹底堵上,而鳳棲止的神情里,更是帶著顯而易見的殺意。
這些人,都是圣衣教的教眾!
這一下午,菊園之內可謂是血流成河。
菊園里上上下下都被帶至司禮監審問,稍有反抗,便格殺勿論。
而菊園不遠處的柳府上,更是哭嚎聲震天,到了天黑之時,這座以華美著稱的府邸,就已然變成了一個廢宅。
眼見得鳳棲止命人將她先送回府,謝言晚并沒有反對,只是在目睹了這一切之后,心中隱隱的升起了一個想法。
今日的鳳棲止,表現的格外平靜,就好像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幕一樣。
馬車轔轔而行,不比來時的歡喜,走的時候,謝言晚的心中只剩下了千絲萬縷的雜念。
這一夜,鳳棲止到了三更天才回到了府上。
他的身上帶著濃郁的殺氣,雖然已然沐浴過,卻依舊遮掩不住。
聽到身邊人小心上床的聲音,謝言晚睜開眸子,扭過頭去,淡淡道:“回來了?”
鳳棲止的動作一頓,繼而輕聲道:“怎的還沒睡?”
“我在等你。”
謝言晚說著,從地板上徑自坐了起來,借著外面微弱的月光,望著眼前的男人,問道:“阿止,今日之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柳皇商的真實身份,你是不是也一清二楚的。”
聞言,鳳棲止的動作一窒,而后輕笑道:“你便是為了這個不睡的?”
“是也不是?”
“是。”月色昏暗,鳳棲止卻清晰的看到了那丫頭眼中的一抹擔憂,因伸出手來將她蹙起的眉頭撫平,淡淡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還沒問,鳳棲止便知道她要說什么。
謝言晚被噎了一噎,嗔道:“可是今日你原本不必以身涉險的。”今日他們離死亡那樣近,若是鳳棲止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她的心中一陣后怕,鳳棲止對此倒是淡然無波,無謂道:“要清除前路,總是要見血的。”說到這里,他又看到謝言晚眼眸里的怯意,因輕笑著揉了揉她的發,安撫道:“你放心,本座自有分寸。”
見他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謝言晚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可你拿命去賭,便是不該。他們怎抵得上你?”
謝言晚這般使小性兒,頓時讓鳳棲止有些無奈。可是這其中,又帶出幾分甜蜜來。這丫頭,是真心實意的關心他。
這樣被人掛念被人擔憂的感覺,著實不錯。
鳳棲止伸出手來,將謝言晚攬在懷中,輕聲安撫著小妻子,體味著這難得的夫妻樂趣。
……
菊園內被抓走的人,雖然嘴巴硬,可卻是敵不過那司禮監內各色的刑具。不過一夜的工夫,便都盡數招供,他們口口聲聲的號稱要懲奸除惡刺殺閹狗,可是等到最后,司禮監的人都審訊出了一個想要的身份:圣衣教教眾。
這件事很快便上報給了皇帝,在得知圣衣教之人的魔爪竟然已經伸向了鳳棲止之后,皇帝頓時勃然大怒,一道朱批送下去,著令這一批人盡數斬首示眾,以震懾那些余孽。
與此同時,皇帝又下了一道旨意,嚴加抓捕南越亂黨,一經確認身份,格殺勿論。
因著鳳棲止的鐵血手段和皇帝的這道旨意,京城之中被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借著這件事,鳳棲止更是鏟除了一部分圣衣教的異心之人。只是,他雖然靠著鐵血手段收服了一批教中,但是大多數人,卻都選擇了銷聲匿跡。
柳州山高皇帝遠,偌大的京城之內想要找到一個人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對于剩下的哪一部分人,鳳棲止便只能暫且選擇放棄。
反正來日方長,慢慢收服便可。
而此時,辰丙派出去的人也終于回來傳信了。
只是傳回來的,卻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回主子,柳州方向并未發現他們的行蹤。”
聽得辰丙的匯報,鳳棲止的眉頭高高的蹙了起來。也就是說,曲霖瑤并未回柳州,而失去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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