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抬眸，漆黑的瞳仁閃爍著炙熱光芒。他的眼神，令人膽寒。

阮棠瑟縮一下。

“我不許你說謊。”封湛握著她的腰肢，“你撒謊了，我知道。”

阮棠怔住。

“你每次撒謊時候，眼神都很慌亂。”封湛低沉道。

他湊過來，舔|弄她的脖頸。他動作溫柔而輕|佻，像極了在勾引她。

阮棠渾身酥麻。

她抓住他的手腕，阻攔他的動作。

“不準動。”封湛的聲音粗噶起來，“否則我控制不住。”

阮棠瞪圓眼睛看著他，眼神警惕。

“不準再躲。”封湛說，“你是我老婆。”

“你放開我。”

“你答應過的。”封湛的聲音透著危險。

阮棠遲疑。

“你要食言嗎。”封湛的聲音低沉而誘惑。

阮棠猶豫半晌，妥協(xié)了。

封湛的指腹輕撫她敏|感的皮膚。

“封湛，別這樣。”

“哪樣？”他貼近她的耳朵，呼吸燙得驚人，“嗯？你不是喜歡么？”

“我討厭你，所以也討厭你這樣對我。”阮棠說。

封湛頓住，臉色陰郁下去。

她的拒絕，像根刺扎在他胸腔。

“你說什么？”封湛冷笑，“再說一遍。”

“我討厭你，所以我討厭你的碰觸。”

“阮棠！”封湛暴怒，狠狠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抬起來與自己對視。

“你是不是瘋了，你以為你是誰？”他怒吼。

“我想要什么，我心里清楚，不需要你管。”阮棠毫無畏懼的看著封湛，“封湛，你已經(jīng)結婚了，你可以有新的伴侶，我們沒必要糾|纏在一起。”

“結婚？”封湛冷笑，“阮棠，你腦子進水了嗎？”

“不是我腦袋進水，是你腦袋進水！”

阮棠激憤起來。

她從椅子站起身，盯著封湛的眼睛，說：“你明知道我恨你，你卻逼迫我嫁給你。”

“我們的婚姻是你媽安排的，我不知情。”封湛平靜道，“我不會和你離婚。”

阮棠死死攥緊拳頭，克制住內(nèi)心的痛苦，努力平靜下來。

“我們結婚是為了利益。”封湛說，“封湛，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或許是我魅力太大。不好意思啊阮棠，我的身體是你的。”

“你簡直不要臉！”阮棠破口大罵。

“如果我是不要臉的男人，早就對你做了，而且還要多來幾次。”封湛說完，將她按倒在桌角，繼續(xù)親吻。

他將她抱進懷里，摟緊她，一下又一下親著她柔順黑亮的發(fā)絲。

“不要臉。”阮棠氣惱地捶打他，卻反而被他抓住手腕，摁在頭側。

封湛抱住她，低聲在她耳畔說：“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妻子，除非我死了，否則沒人能奪走你。”

他低頭吻她。

阮棠用盡力氣掙扎，可惜她力氣不足，反抗不了，被封湛牢牢桎梏。

這是兩人的第二次正式見面。

今天，她再次被他按在桌角，被他肆意欺負。

“封湛，你別這樣，求你了……”阮棠哭喊著說。

她眼淚簌簌落下來，模糊了視線，整個人處于崩潰邊緣。

封湛吻著她，不停告訴她：“我沒碰過林菀菀，阮棠，我沒碰過她，你相信我，不是她勾|引我的。”

阮棠不斷搖頭。

封湛急促嘆息，放開她，坐到一旁的單人位置上，抽煙解愁。

阮棠坐到地毯上，蜷縮著膝蓋抱住自己，眼淚撲簌掉。

封湛的煙癮似乎很大，很快就抽了半包，煙味充斥在空間，嗆得她難受。

阮棠不敢再呆，趕忙跑出了休息室。

封湛吐出一口濃白色的煙霧，抬頭凝視著玻璃鏡中的自己。

他微瞇眼眸，眸光幽暗，表情隱晦莫名。

阮棠從休息室里逃出來，匆匆跑回客廳。

此時的她，狼狽至極。

頭發(fā)凌亂，衣裳皺巴巴，腳踝腫脹，小腿淤青泛紫，嘴角也破裂，血液滲了出來。

傭人看到她這副慘樣，嚇了一跳，趕緊詢問怎么了，要不要叫醫(yī)生。

“不礙事，擦點藥就行了。”阮棠說。

她隨便吃了點東西，躺在床上睡覺。

夜深人靜，阮棠睜開眼睛，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封湛剛才那句話。

“我只是想幫你治病，我沒碰她。”

阮棠的臉頰滾燙，心底的羞恥感蔓延。

“我是瘋了，竟然信他這種混蛋的話！”阮棠喃喃說道。

“你是傻子嗎，我和你結婚了，怎么會不碰你！”

“你不信就算了，我不稀罕你碰。你這個禽獸！”

封湛的話在她耳邊不停縈繞，擾亂了她所有思緒。

阮棠煩躁爬起來，換了套干凈衣裳，去浴室洗澡。

等她泡了澡，吹干頭發(fā)，封湛仍然沒有回來。

“該死！他肯定去和林菀菀廝混！”阮棠咒罵道。

她走出臥房，去廚房煮咖啡。

封湛晚上喝酒，肯定要喝些解酒的東西。

她煮好了端進臥室，封湛還是沒回來。

“封先生？”阮棠輕喚了一聲，“我熬了杯咖啡，喝點嗎？”

沒人答應。

阮棠心想，大概還沒睡醒吧。她端著咖啡準備回屋。

她剛走出餐廳，突然聽見外頭傳來汽車喇叭聲。

“誰？”

她轉(zhuǎn)頭往玄關方向走去，透過貓眼看向外頭。

一輛賓利停在院門口。

她看見封湛從駕駛座上下來。

她怔怔望著他，封湛穿著灰藍色長款風衣，領帶松垮掛在脖頸，袖扣閃爍著耀眼的金屬光芒，整個人透著慵懶頹廢的貴氣，但渾身散發(fā)著危險。

阮棠不由自主退后一步，拉緊衣服擋住自己。

封湛瞥她一眼，徑直進了屋。

阮棠咬唇，猶豫片刻，跟著走出來。

“你回來了。”阮棠說，語調(diào)僵硬地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用客氣。”封湛淡漠道。

他脫了風衣丟給她，走上樓梯，推開書房的門。

封湛坐在寬大舒適的皮質(zhì)座椅上，修長的指間夾著根煙，薄荷香彌漫開，煙火在指尖閃爍。

他靠著椅背，閉上眼，仿佛疲倦不堪。

“封湛。”阮棠走過去。

他依舊不搭理她。

阮棠伸手扯他褲腰上的系繩，說：“把你褲子解下來，我給你揉揉腳腕。”

封湛猛地睜開眼睛，冷冷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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