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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在石白說話的時候付生玉感覺到自己放在兜里的手機震動,  于是找了個理由拿出來看看。

        是武方和發(fā)來的消息,他那邊說追蹤到石白來了錦衣裁縫鋪,讓付生玉幫忙留住人,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新的證據(jù),  正要出發(fā)抓人就發(fā)現(xiàn)石白來了付生玉這。

        后面還有條消息問付生玉目前有沒有出事。

        付生玉不動聲色地回了句“沒事,  石白想我跟他去警察局給蒙圓圓母親量尺寸”。

        這個消息震驚了那頭一直盯著手機的武方和,  他想不明白石白這么做的意圖,現(xiàn)在石白還在懷疑期,  對付生玉動手,  不是給自己加重嫌疑嗎?

        劉錦思忖后說:“先不急著動手,讓付小姐試探一下他,  小武,你注意聯(lián)系鄒先生,  讓他盡量給我們現(xiàn)場直播。”

        關(guān)于鄒覺目前也在錦衣裁縫鋪的事武方和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現(xiàn)在剛好可以讓鄒覺幫忙轉(zhuǎn)播。

        付生玉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放下手機,對石白笑道;“最近都沒有必須出門的事情,  石白先生你隨便定時間,我都可以的。”

        “那事不宜遲,  就今天吧。”石白跳過那張尺寸單子,  繼續(xù)往下填。

        “今天?可以呀。”付生玉重新拿起毛筆記錄。

        已經(jīng)熟門熟路的兩人只花了一個小時就填寫好了所有的單子,還不到中午,  差不多可以出發(fā)去警察局,如果快的話,  還能趕回來吃個午飯。

        正好要出門,付生玉背上箱子后問鄒覺:“鄒覺,你要一塊過去嗎?”

        鄒覺放下手機點點頭:“這樣吧,  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聞言,石白過來說:“可以嗎?會不會很麻煩?”

        “不麻煩,身為助理,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鄒覺說完,就拿了包跟車鑰匙。

        店里有小火爐,付生玉澆上水熄滅炭火,確定水電都關(guān)了之后才出門,石白已經(jīng)等在外面,鄒覺開了小黃車等在巷子口。

        在付生玉關(guān)門時,石白忽然說:“付小姐,你是不是人緣挺好的?”

        付生玉鎖上門,回頭看他,點頭:“對啊,因為我很熱心,所以大家都愿意跟我做朋友。”

        “確實,付老師是個很熱心的人。”石白意味不明地說。

        因為付生玉帶著大箱子,她必須坐后座,一個人占兩個人的位置,石白就只能坐副駕駛上。

        小黃車緩緩啟動,石白掏出口罩戴上:“付小姐,平時你跟助理先生的身體好嗎?”

        付生玉伸手按住箱子邊緣:“我挺好的,鄒覺應(yīng)該也挺好的。”

        “這樣啊,那平時也要注意身體啊,比方說流感什么的,有些流感看起來沒什么,其實很容易引發(fā)并發(fā)癥,會要人命的?”石白緩緩說著,放在衣兜里的手動了動。

        注意到他話里的意思,付生玉左手猛地握拳,只聽咔嚓一聲,在安靜的車里極其清晰,像核桃被捏爆的聲音。

        接著是石白的慘叫,他猛地叫起來,聲音被口罩隔擋,聽起來少了一份凄厲,沉悶得讓人窒息。

        鄒覺被他嚇一跳,差點在馬路上中間就踩了剎車,他忍不住大罵:“靠,石白你干什么?會嚇死人的!”

        石白眼睛瞪得血紅,粗粗喘著粗氣,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許久,石白緩緩從口袋里把手伸出來,上面血肉模糊,五指往奇怪的方向折斷,像被什么東西擰斷了一樣。

        “臥槽!你自己把自己手捏斷了?”鄒覺這回真嚇蒙了,不敢再繼續(xù)開,趕緊靠路邊停車。

        這時候付生玉手動了動,一根極其細的絲線拉著石白的手腕,接著一個小小的安瓿瓶被絲線從石白口袋里拉了出來,被吊在付生玉的手跟石白斷手之間的絲線上。

        看到這個透明的玻璃小瓶子,鄒覺詫異地看向付生玉:“這什么?”

        付生玉沒敢伸手拿,遞給鄒覺一個口罩,隨后自己也戴上了一個:“安瓿瓶,里面裝的什么我不知道,不過從石白剛才的話來看,是流感病毒吧?”

        聽罷,鄒覺立馬貼緊車門:“我去,他這么毒的?難怪敢現(xiàn)在就來找你呢,他要是在車上掰斷了這玩意兒,咱倆必定中招啊。”

        話說完了,石白還是沒反應(yīng),鄒覺有些疑惑:“阿玉,他怎么不說話?”

        付生玉抬抬下巴:“我剛用絲線綁住他了,一根在他脖子上,說話會把脖子割斷的。”

        能夠殺死人的東西有很多,絲線類的一般有魚線和琴弦,而付生玉的線是用來織布的蠶絲,又細又韌,靠著力度,不說切斷頭,送他上路還是沒問題的。

        石白就是感受到了時刻要割裂自己脖子的力度才不敢動彈,而且剛才他的手指已經(jīng)感受到那些絲線的威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就是被勒斷的。

        “阿玉你堅持住啊,我現(xiàn)在劉隊長打電話。”鄒覺掏出手機說。

        “讓劉隊長帶上防疫的醫(yī)生來,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咱們?nèi)齻就得給全云城的人民賠罪了。”付生玉一邊盯著石白跟安瓿瓶一邊說。

        鄒覺忙點頭:“對對對,還得預(yù)防這個zhadan。”

        他們本身就在去警察局的路上,現(xiàn)在警方過來少了一半時間,在聽鄒覺說車上有可能裝著病毒的安瓿瓶時,劉錦立馬安排人去疏散人群,而且找了消防隊的準備現(xiàn)場消毒。

        時間一點點過去,石白手上的血流了整個袖子都是,他似乎難得禁了,想動一動,那些線卻立馬繃緊了。

        付生玉一直舉著手保持絲線的平穩(wěn),似乎不會累:“石白,你堅持會兒,警察很快就到了。”

        感受著脖子上勒進了皮肉的絲線,石白沉默著,不敢說話,這次他認栽了,沒想到自己做得這么隱蔽都能被發(fā)現(xiàn)。

        而且,他再一次懷疑付生玉到底是不是人,一個人怎么可能把絲線玩到這種程度?

        上車時他完全沒感受到絲線的存在,等到自己要去掰斷安瓿瓶的瞬間,手指就被勒斷了,總不能付生玉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在等著他動手吧?

        周圍的車子漸漸減少,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劉錦給鄒覺打了電話,問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鄒覺立馬接起來開了免提,說:“現(xiàn)在阿玉還控制著石白,安瓿瓶目前沒事,不過我們都不敢碰它,需要專業(yè)人士來。”

        “行,我現(xiàn)在帶人過去,我喊你打開車門你再打開。”劉錦提醒道。

        電話并沒有掛斷,劉錦帶著全身防護的醫(yī)務(wù)人員過來,周圍又完全消毒過之后才過來讓鄒覺開車門。

        車門打開的同時,石白掙扎著想逃跑,付生玉立馬把鳳凰扣丟過去系在車窗上,長長的布條擋住車門,生生攔住了想掙斷絲線逃跑的石白。

        來給石白上手銬的劉錦都被付生玉嚇了一跳,震驚地看了一眼后座的付生玉,接著反應(yīng)迅速地給石白戴上了手銬。

        另一邊車門剛好被打開,防疫人員小心翼翼地去拿安瓿瓶。

        付生玉松開了絲線讓對方拿走安瓿瓶,自己沒敢動,不過拉回來了鳳凰扣跟布條,好讓石白被帶下車。

        下了車后石白還想逃跑,被警察們按住,推進了警車里。

        經(jīng)過檢查,確定安瓿瓶表面是干凈的,沒有病毒泄露出來,可能是醫(yī)藥公司里留著的病毒樣本毒株,被石白帶了一點出來。

        他自己用的是最高等級的防護口罩,只要小心一點,或者病毒不多,他自己不會出事,而沒戴口罩的付生玉跟鄒覺大概就要中招了。

        一次或許癥狀還不會很嚴重,之后他們還要繼續(xù)見面的,幾次下來就是鐵人都頂不住。

        縱然確定了病毒沒外泄,警方依舊給小黃車跟付生玉兩人進行消毒,以防萬一。

        處理完后付生玉跟鄒覺兩人要一塊去警察局做筆錄,解釋今天下午的事情,重點是詢問付生玉。

        作為審訊室老熟人,劉錦都跳過了前面那些流程問題,直接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以及付生玉為什么那么做。

        付生玉回道:“因為我看到他走路的時候一直若有若無地護住自己的口袋,人走路不會一直擋住自己的口袋,要么伸進去要么不管它,所以我就懷疑他有什么動作,關(guān)于這個你們可以去看巷子口的監(jiān)控錄像。”

        從石白到來開始,付生玉就做好了對方可能要做什么事情的準備,本來還想給武方和發(fā)個消息備案,結(jié)果武方和主動發(fā)了消息過來,付生玉就放下心隨便弄了。

        不過石白很謹慎,付生玉跟他交流期間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直到兩人從錦衣裁縫鋪店門口走到巷子口小黃車途中,付生玉發(fā)現(xiàn)他好像很在意自己的口袋。

        安瓿瓶很小,付生玉看不出來里面有什么東西,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她時刻警惕著,一上車就把繡花針扎在了副駕駛上。

        提前放好定位的線,石白每一次活動都在纏繞細細的、幾乎看不見的絲線。

        石白提到流感病毒并且戴上口罩的瞬間付生玉就想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于是直接拉緊了絲線,就是她怕口袋里的東西還是會破碎,干脆直接拉斷了石白的手指。

        沒有手,她就不信石白還能把病毒弄出來。

        關(guān)于付生玉的口供,在警方把巷子口的錄像調(diào)出來了確定她說的都是真話。

        從錄像上可以看到石白確實一直伸手虛虛擋著自己的口袋,同時付生玉在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后就一直盯著石白身側(cè)的手。

        錄像最后還錄到了付生玉伸手甩繡花針出去的場面,接著小黃車就開走了。

        看完錄像,有警員感慨:“付老板這身手是真的強啊,難道特地練過?”

        武方和解釋說:“她自己說是因為她奶奶當神婆的,經(jīng)常要去很危險的地方,她就從小跟奶奶學(xué)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練習(xí)強度不低,久而久之就成現(xiàn)在這樣了。”

        從吳福春年輕時候的年代來說,那時候的神婆跟道士都要會很多東西的,醫(yī)術(shù)、武功、算命等等,啥都得會一點,不然統(tǒng)稱跳大神的。

        其他人一聽,紛紛感慨,看來付生玉還是個正統(tǒng)的傳人。

        這些八卦也就抽空說一會兒,接著所有人都得去忙石白的案子。

        關(guān)于這個案子,結(jié)局是結(jié)案后武方和回家休息跟付生玉和鄒覺說的。

        事情,要從更早說起。

        石白大學(xué)學(xué)的就是藥學(xué),念完碩士研究生畢業(yè)后繼承里家里的醫(yī)藥公司,每個年輕人都有雄心壯志滿腔熱血,他想研究出很好的藥物來。

        甚至想著要是他研究了從來沒人研制出來的藥物,那他肯定能獲得諾貝爾獎。

        可是藥物研發(fā)本就是個燒錢還不討好的活,很多人終其一生都不一定能研究出一款新藥來。

        做研究有時候不僅要實力,還得看點運氣,運氣不到的,一輩子或許就是個做藥的。

        石白熬了三年,他再多的熱血都要被熬涼了。

        醫(yī)藥公司的收益不差,畢竟很多醫(yī)院都需要各種各樣的藥,還有各大藥店的合作,在錢不缺的情況下,沒有研究結(jié)果的實驗室,就很雞肋。

        后來有一天,石白去收購了一家不錯的私人醫(yī)院的股份,在那遇見了一個喝了百草枯后做急救的病人。

        百草枯實在是一個很出名的農(nóng)藥,每個做研究的人都做過有一天或許能研究出百草枯解藥然后留名青史的夢。

        看到那個病人的一瞬間,石白忽然想到了這個,他決定,要開啟這個項目,試著研究百草枯解藥。

        說是解藥,其實應(yīng)該是解決百草枯造成后遺癥的藥物。

        食用過百草枯的人,肺部會纖維化,要研究解決的藥物,就相當于把已經(jīng)燒成灰的植物再復(fù)活過來。

        以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技術(shù)來說,這是不可能的,目前只能做到斷絕火源滅火,避免肺部完全纖維化,無法做到讓死掉的東西再活過來。

        石白不信邪,他讓實驗室做著研究,自己也有參與。

        時間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堅持這個有什么意義,而且,他發(fā)現(xiàn)光對著一些藥物研究,并不能完全了解百草枯在人體內(nèi)可能造成的所有后果。

        漸漸地,他有了個瘋狂的念頭——想要實驗用的人體,去找不就好了?

        反正,醫(yī)院多得是。

        一開始,石白還挑那些注定要死亡的病人來做簡單的實驗,用的劑量很小,不會影響病人本身的病癥,頂多藥物沖突加速病人的死亡。

        實驗幾次后得到了更多的數(shù)據(jù),可是絕癥病人身體都不好,基本支撐不了幾次實驗,更有甚者,剛接受第一次藥物注射就會死亡。

        已經(jīng)被欲望驅(qū)使的石白,把目標放在了稍微有些病痛卻根本沒有醫(yī)學(xué)常識的人身上。

        在正常人身上做實驗要小心很多,石白控制著藥量,盡量不要讓百草枯的火直接把人燒死。

        大量的人體實驗并沒有讓石白研究出百草枯的解藥,反而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藥物,精神類的、病毒類的、細胞類的等等。

        多出來的藥物要進行臨床試驗,石白也不想再找志愿者了,干脆直接就著原先的人來試。

        剛做出新藥物的時候大家還小心翼翼擔心會損壞數(shù)據(jù)結(jié)果,后來整個實驗室的人慢慢變得漠視生命,不再記得要控制劑量,一切以實驗結(jié)果為重。

        劑量下大了的情況下總有人撐不住死亡,可能是并發(fā)癥,可能是自己本人都不知道的過敏。

        病人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從來沒人注意到,在石白控股的私人醫(yī)院里,有一些病人,不過是生了一場病就消失在了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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