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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國寶級中醫[六零] >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聽到這話,  白繡繡倒吸一口氣,沒想到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么嚴重了,而她有的只是一種無能為力。
  
  她看向村主任,  目光灼灼,  “主任,  這事情咱們得管,  我讓望亭去縣城里找了醫生,  但是我猜測很難會批人下來,  可是我們不能在這里干等,  要是等我求上面領導那邊的通知下來,這邊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我們現在是要人沒人,  要藥沒藥,  你聯合幾個村的公社領導,  一道去縣城里找衛生局派人下來吧。”
  
  上面都是需要規章制度的,但凡事不關己一些,自然很難做職責外的事情,  怪她們么,白繡繡也不知道怎么說,只能說,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吧。
  
  白繡繡管不了別人,她只能管好自己,  救死扶傷,  那是她作為醫生的天性!
  
  見白繡繡求到這個份上,村主任也是激發了一場熱血,  立馬就答應了下來,“我現在就去找公社書記,  這個事情絕對給你辦妥了。”
  
  他是父母官,哪怕只管一個村子的人,可那也是職責所在,而白繡繡不是,她只是回來拜個年罷了,但是見到了這種場景,毅然決然的加入到這里來,對于村主任來說,那也是一種震撼了。
  
  他爭分奪秒,去找了公社領導,把事情一說之后,公社領導立馬就派他去找隔壁幾個村的領導,一來二去等人都齊了,大家一道上了縣城,去找衛生J長。
  
  這事情,還是得衛生局帶著工作隊來,要不然誰都不行。
  
  白繡繡在這里不知道忙碌到了幾點,就聽到了外頭的動靜,她抬眸一看,瞧見竟然是白善平和白鳳珠她們都回來了,還有蘇望亭跟在后面。
  
  白繡繡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爺爺,大姐,你們怎么回來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回來么!”白善平是一路看過來的,等看到自己家門口,那么多的人在排隊,一個個都在那咳嗽,或者是麻疹,看得他心生難受。
  
  再進來看到自己這個孫女,已經嘴唇慘白了,這種情況下,還在堅持治病,他即是欣慰,又是心疼,欣慰自己的孫女和自己一樣,有著醫生天然的本性,卻也心疼自己的孫女沒得休息,身體吃不消。
  
  白繡繡看了一眼蘇望亭,見對方眼神飄忽,就知道是他說的,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好說什么,趕緊拿過口罩,叫大家都給帶上,“這口罩你們先帶上,比較臨時,但也是村子里能拿出剩下的了。”
  
  醫生不能倒,所以這個口罩,村主任第一時間就給白繡繡送來了。
  
  白善平嗯了一聲,帶上后問了一句,“現在是什么情況。”
  
  “剛剛村主任來過一趟,說是生病的人數近兩千了,我查看到現在,都是會傳染的疾病。”白繡繡說著這些情況的時候,心尖泛疼。
  
  這哪個病都可能會要了人命的,而她們現在的情況,加上村里又是大規模的發生,對于白繡繡來說,真的有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可她知道,這個時候,這些病人是需要自己的,她嘗試拿出靈泉水,叫來醫治的病人煎服喝下,想要看看具體的情況。
  
  只是她這個速度,比不上來看病的人多。
  
  靈泉水一定是有用的。
  
  她堅信。
  
  屋子里彌漫著中藥的味道。
  
  白善平許久沒有回來,前院那一塊的地方,原本還種著中草藥,這會兒早就死光了,他看白繡繡臨時煎煮的中藥,微微蹙起眉頭,問道:“藥還夠么?”
  
  其實不夠。
  
  白繡繡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的拿出很多,熬了幾鍋藥后,就讓同一種病的人先喝下,但是就怕遇到特殊情況的,而且這些也完全不夠現在涌上來的病人。
  
  她這還算是好的,若是沒了空間,這一場的疾病來的如此突然,她哪怕妙手回春,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白繡繡看著外面的人潮涌動,低聲道:“拖著吧,等人來了,藥也就來了。”
  
  她現在什么都不去想,不敢聽那些壞消息。
  
  這是她行醫以來,第一次遇到這么危急的情況。
  
  白善平點了點頭,六七十歲的年紀,重新掛上了牌,加入到了這一次的救治行列里,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十二點。
  
  外面的病人絲毫沒有少,還看不到病的,就靠在外頭睡著了,白繡繡先前沒來得及時間去分,現在有了白善平在,她便先出去,組織病人分類。
  
  咳嗽的歸一類,皮膚病的歸一類,其余其他的病情歸一類。
  
  這樣的話,后面比較好治療一些。
  
  她從村支部那邊調來了一批碗,叫蘇望亭和白鳳珠一個個的發下去,這樣的話,她之前熬煮的藥,每個人都可以先喝掉。
  
  這個分配,是目前效率最高的。
  
  這會兒,外頭傳來動靜,白繡繡抬眸看去,就瞧見了風塵仆仆趕來的白昌棟。
  
  看到弟弟來,白繡繡有些詫異,“你怎么來了?”
  
  “二姐,我來幫你!”白昌棟是逃出來的,林曉梅看他看得緊,只要他一說出來,人就裝暈,說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
  
  白昌棟心急如焚,只能晚上等家里都睡著了,才偷偷的跑出來。
  
  他臉色堅毅,“二姐,我是炮兵學院的學生,往后將會是一名軍人,現在這種情況,是最需要我的時候,你有什么事情盡管讓我做。”
  
  見白昌棟如此說,白繡繡心中感慨萬千,也就沒再想什么了,她是欣慰的,多一個人也多一個幫手,趕緊叫人把碗分下去,當然防護措施還是和他說了一遍。
  
  “這個病,是會傳染的,你要小心一些。”
  
  白昌棟點點頭,他一點都不害怕。
  
  他幾個姐姐都在這里,他作為一個男子漢,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這一趟弄,直到第二天早上,大家都感覺到了極度的疲憊,白繡繡已經七十二小時沒有合過眼了,若不是靠著空間里的靈泉水,白繡繡感覺自己怕是早就倒下了。
  
  可是饒是如此,她也感覺到了自己快撐不住了。
  
  身體的機能,不能再這么運轉下去。
  
  只是白繡繡等不到人來,她就不放心,而在凌晨五點多的時候,白鳳珠跑進了還在就診的白繡繡,驚喜道:“繡繡,來人了來人了!”
  
  白繡繡聽到這話,立馬就站了起來,她跑了出去,然后看到了一批陌生人員正朝著這里走了進來,村主任就在其中。
  
  這一批人是縣里的衛生工作隊,這一次情況突然,找到衛生局之后,領導一聽是這種事情,立馬就組織了這一小隊來了。
  
  只是縣城的人手和藥也是少的很,幾乎是把能帶上的都帶上了。
  
  不過到了這邊之后,衛生局長看到這么一幅場景,還是被震驚到了,這么多的人,要是真的出了事情,這個情況后果不堪設想啊。
  
  等白繡繡跑出來后,衛生局長趕緊問詢了情況,“你就是這一次醫治這批患者的白醫生么?現在是什么情況?”
  
  “病人多,醫生少,藥也少。”白繡繡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這工作隊,要盡快的制止住這一場猖狂的疾病,其實沒有那么容易。
  
  聽到這話,對方眉頭緊蹙,“可是這已經是我能調遣來最多的人了,這個病怎么治,你有辦法么?”
  
  白繡繡道:“咱們先看起來,我已經發了電報到南城去,人手今天應該能到。”
  
  只要南城那邊來了人,這藥跟人,肯定就夠了。
  
  白繡繡現在就像是個領導人一般,她說的話,別人也不由多聽了幾分,而且接下來,這領導就發現,這里的病人都很聽白繡繡的話。
  
  一直撐到了下午,白繡繡終于等來了人到來的消息,是張繼仁親自帶著劉茹這批學生來的,還帶著藥材,一到這邊,劉茹看到白繡繡就焦急的詢問。
  
  “現在情況怎么樣了,你這臉色怎么這么蒼白啊?”
  
  蘇望亭站在一旁,面色不太好看,他沖著劉茹道:“繡繡已經好幾天沒睡了。”
  
  他現在對著白繡繡是形影不離,生怕白繡繡這個狀態會出什么問題,他親眼看到,白繡繡要是困極了的狀態,就會拿針扎自己,等清醒了之后,再繼續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吃飯都是蘇望亭求著她,她才勉強肯吃兩口。
  
  連著急救治的病人都看不下去了,說道:“白醫生,你就先吃兩口飯,我這里不著急。”
  
  這樣為她們想的白繡繡,她們怎么可能會不感動呢。
  
  聽到這話,劉茹都要哭了,“你趕緊去休息,校長帶著我們趕過來了,這里人手夠了。”
  
  白繡繡點點頭,看著張繼仁幾個熟面孔都在,終于放下了心。
  
  不過還沒等她走進去,就看到村主任跑了進來,臉色焦急難看,“能來一位醫生么,有人自殺了!”
  
  這話一出,白繡繡一驚,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跑了出去。
  
  看到白繡繡還不去繡繡,蘇望亭心中擔心萬千,卻也沒有辦法,只能跟著跑了出去。
  
  到了現場,這人剛救下來,白繡繡正在用針灸治療。
  
  人沒死,活了過來。
  
  對方醒過來后發現自己還活著,忍不住哭了起來,“為什么讓我活著,我不如死了算了,我治不起病,我沒有錢,我不想拖累家人。”
  
  “你放心,你的病不用你花錢,我們都會治好的,什么時候都不要放棄自己的命,你相信我!”白繡繡苦口婆心的勸著。
  
  白繡繡心里很難受,這種治不起病的情況,讓人得了病只能去尋死,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死去,這樣她怎么安心的下來,她一定要讓大家都能夠看得起病!
  
  白繡繡特意叫了兩個人過來,陪著開解這個患者,一直到人放棄自殺的想法后,這才放心的回去了。
  
  不過在路上,白繡繡只覺得眼一花,腿一軟,隨后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太累了,實在是太累了,這一次一驚一乍之下,白繡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下可把蘇望亭給嚇了夠嗆,抱著人趕緊就去了張繼仁那。
  
  “姑父,繡繡什么情況,她是不是病倒了,你趕緊幫她看看啊。”
  
  聽到這話,張繼仁趕緊幫白繡繡看了看,隨后才松了一口氣,“繡繡沒事,就是這幾天她太累了,睡著了就好了,等到時候醒了,你給她熬點粥喝,補充元氣。”
  
  一聽沒什么事情,蘇望亭這才放了心。
  
  因為白善平這邊的屋子,已經被完全利用了起來,她們根本就沒有睡覺的地方,蘇望亭便帶著白繡繡去了白家。
  
  哪曾想,白建國和林曉梅生怕白繡繡這一趟回來,會感染上什么毛病,硬是不讓蘇望亭進去。
  
  蘇望亭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心中只覺得怒火中燒,他目光冰冷,也沒有和這兩個人多做廢話,就抱著白繡繡去了村支部,村主任的妻子很熱情,立馬就空出了一個房間來,叫白繡繡能好好的休息。
  
  她現在可是白云村的大恩人啊。
  
  這一場疾病,來勢洶洶,不過在大家一起忙碌中,輪班制的看病,終于將這場疾病遏制了下來。
  
  雖然死了幾個患者,但是情況也沒有任其蔓延下去。
  
  這已經不幸中的萬幸了。
  
  白繡繡醒過來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睡得渾天黑暗,腦子都是混沌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連自己是誰都快想不起來了。
  
  耳畔傳來溫柔的嗓音。
  
  “醒了?喝點粥好不好?”
  
  白繡繡聽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蘇望亭,她抬眸看了過去,這個時間應該已經是黑夜了,她的確感覺到了饑餓,她點了點頭。
  
  等蘇望亭走出去后,白繡繡緩了好些時候,才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等人一把碗端進來,就看到白繡繡已經要下床了。
  
  蘇望亭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你這會兒下床干什么,先把粥喝了。”
  
  “我去爺爺那邊看看情況。”白繡繡不放心。
  
  聽到這話,蘇望亭哭笑不得,“喝完了我再帶你去,現在情況已經控制下來了,晚上你去了也沒什么人,只有幾個醫生在那。”
  
  聞言,白繡繡猛地看向了蘇望亭,“真的?”
  
  “真的,我干嘛騙你。”蘇望亭用勺子舀著粥,輕輕的吹,送到了白繡繡的嘴邊,“先吃點東西,你睡了兩天你不知道么,我真怕你醒不過來。”
  
  白繡繡睡了多久,蘇望亭就在旁邊陪了多久。
  
  晚上都不敢怎么睡,生怕白繡繡醒過來了,他不能第一時間發現。
  
  白繡繡喝了一口粥,入口溫熱,應該是早就煮好,現在保溫在那里的,她心里只覺得暖洋洋的,“那你呢,你有好好休息么?”
  
  蘇望亭一直喂著,直到喂完了一碗粥,才笑著道:“我有啊。”
  
  相比較而言,看到白繡繡醫治人的過程,看著那么多的病人,只求著能讓白繡繡看一看那個場面,蘇望亭對眼前的妻子,有了重新的理解。
  
  她不僅是自己的妻子,還是救死扶傷的醫生。
  
  那一刻,蘇望亭被白繡繡給驚艷到了。
  
  不是外表上的驚艷,而是她那股韌勁,為了患者不顧一切的精神,蘇望亭深刻的記憶在了腦海中。
  
  他做不了那么偉大的事情,能做的只是照顧好這個治病救人的偉大醫生。
  
  雖然聽蘇望亭說,已經控制下來了,但是白繡繡還是放心不下,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道:“不行,我得去看看現在的情況。”
  
  蘇望亭實在是拗不過白繡繡,只好跟著白繡繡一道去了白善平那。
  
  白繡繡到的時候,那邊還是燈火通明的,在的人不少,不過蘇望亭的確沒騙她,外面已經沒有患者了,聽說等到張繼仁來之后,因為劉茹她們這批隊伍,是跟著白繡繡跑過的,有一定的經驗,和衛生工作隊一商量,就立馬制定了看病制度。
  
  嚴重一些的另外看,一般情況的,逐個看,藥也拿得不少,這么兩天下來,很快就把患者看的差不多了。
  
  這外頭大半夜的自然也就沒有看病的人了。
  
  白繡繡走進去之后,正好聽到人在那激烈的討論,先開口的是衛生J長宋偉元,他道:“現在這個情況,不說人力方面,光是從藥方面,咱們的投入就得收回來,要不然的話怎么交代。”
  
  一聽這話,白善平就炸了,沉聲道:“老百姓哪里來的錢,他們生病都是在家里忍著,就是因為醫藥費太貴,就診費太高,現在要是問他們要這筆錢,她們從哪里拿得出來?這不是逼人去死么!”
  
  “這一次能算了,那以后也能算了么,這一次我們的確是可以報告上去,說情況特殊,先救人再說,但是以后呢,看不起病這個問題,總是得解決的。”宋偉元搖了搖頭,他雖然理解白善平的想法,但是這個實際情況就是,看病貴的關系。
  
  張繼仁也贊同了宋偉元,“宋J長的話說的沒錯,看不起病這個問題的確是最重要的,我們現在要解決的源頭是,怎么能讓村子里的人都能看得起病,還有醫療人員的不足,怎么能讓村子里的人都能找得到人看病。”
  
  這些都是問題的關鍵。
  
  醫藥費,就診費都太貴了。
  
  而國家的醫療貧瘠關系,老百姓生病了都能硬生生的抗,像是這一次的情況雖然算是特殊,但是不保證就是沒有的,要是等到以后,再來這種情況,不保證會像這次一樣做得好。
  
  白善平老當益壯,身體在白繡繡的調理下,已經越來越好了,他說道:“我回來,這個村子少不了我,村民也少不了我。”
  
  有白善平在,自然是好事。
  
  張繼仁道:“白叔,就算你回來,您能吃得起苦,但是這種情況還是制止不了的,除了白家村之外,還會有黑家村,藍家村,我們主要的問題是,看病貴,醫生少,這個情況要是不解決的話,根本問題還是存在的,而且你要想回到村子里,誰給你開工資。”
  
  “我就跟大家一樣靠勞動,拿工分。”白善平抿唇,他吃點苦沒事,可不能讓村子里的人沒有醫生看啊。
  
  聽到這話,張繼仁沉默了,宋偉元也沉默了。
  
  白善平這把年紀了,跟大家一樣去勞作拿工分,怕是根本就做不了什么,也拿不了多少工分。
  
  白繡繡在門外將這些都聽得清清楚楚,她吐出一口濁氣,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看向了幾人,說道:“先前其他地方,不是有辦農村醫療保健站么,建國后,咱們國家為了農民辦事方便,也辦了很多的合作社,我聽說有個地點公社,通過這個保健站的啟發,辦了個合作醫療,我們完全可以學習那個公社的做法,也辦這么一個合作醫療,我有了解過那個制度,像保健站是讓農民自愿參加,而合作醫療就是就是讓村子里的每個人都交錢到公社,一年交一定的數額,這樣來看病,只需要花門診費,其他的都是免費。”
  
  這個聽說,自然是前世聽說的,對方大概也是在這個時間點,去實施了這個方案,正因為這個方案的實施,才能解決絕大部分農民看病難的問題。
  
  白繡繡不能搶原本就是別人的功勞,便說成了是聽說的這個想法。
  
  她只想要解決現在的問題,并不想要出風頭,所以她只需要做這個想法的實施者就行了。
  
  白繡繡已經深刻的感受到了,這個時代的看病難,她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能力和認知,去做這些事情。
  
  聽到這話,張繼仁幾個都是眼睛一亮,保健站的事情他們也是聽說過的,只是她們這里一直都沒有辦法實施起來,畢竟還是要聽上面的安排,當然也要下面的人同意,這是自愿的,村子里的收成不好,大家本就沒什么錢,自然更不太愿意了。
  
  而這一回這個事情,怕是村民們也深刻感覺到了村子里有醫生的重要性,現在白繡繡提出來這個,既然別人也已經實施了,那肯定是好的,估計要實施起來,也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
  
  他們都很贊同這件事情。
  
  張繼仁率先開口,“這倒是個好辦法,要是能做好這件事情的話,就是讓村子里的人都有了看病治病的地方,能真正的幫助到人民群眾,只不過咱們要辦的話,一時半會,抽不出醫生到這邊來。”
  
  “我來。”白善平開了口,他這輩子已經想好了,死也要死在村子里,他道:“白家村是我的家,鄉親們需要我,我就繼續開我的診所,就跟之前一樣。”
  
  白繡繡還需要做接下來培訓的事情,若是留在白家村,的確是不太現實,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本來她想說她留下來的。
  
  其實白善平就跟以前一樣就行了,唯一不一樣的是,他的存在變得合理化了,白善平的年紀大了,沒辦法很辛苦的勞作。
  
  一旁的宋偉元問道:“那這藥方面呢?這也是一大筆的開銷。”
  
  “我之前都是自己中藥的,現在也跟之前一樣就行了,問題不大。”白善平擺擺手,沒有把這個當成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這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
  
  村主任知道白善平要行醫之后,還有白繡繡她們商量出來的結果后,忍不住熱淚盈眶。
  
  “您年紀大了,為難您還愿意留下來。”
  
  這衛生所想要成立,還是需要上面答應的。
  
  白繡繡想的是,這個事情能夠盡快的推行下來,這樣的話,其他地方也能夠受惠,不過她知道,很快這個事情就能夠全國實施起來。
  
  而關于赤腳醫生的培訓計劃,白繡繡要加快腳步了。
  
  她要回去南城,和戴成春商量這件事情。
  
  她們還沒有來得及出村,就被村民們給圍住了,一個個都在那抹著眼淚感謝。
  
  聽說白善平要留下來,而公社還提出要辦一個衛生所出來,村民們紛紛道。
  
  “我們愿意拿出我們每年的工分,勻一部分給衛生所養醫生!”
  
  “是啊,這一次,要不是多虧了你們這些醫生,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來呢。”
  
  “謝謝白醫生,你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
  
  村民們都很熱情。
  
  白繡繡的名望,不只是在白家村,在其他村子里也是名聲大噪,來送她的人,多的數不勝數。
  
  看著這些村民,白繡繡眼眶泛紅,“鄉親們,都回去吧,治病救人,是我們做醫生最基礎要做的,不算什么的,這只有身體好了,生產才能跟得上來,國家一直都記得你們,我能考上大學,能讀這個大學,是國家讓我來為人民服務的。”
  
  這一幕。
  
  看的人動容。
  
  劉茹這一回到了鄉下,看到這種情況,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很沉默。
  
  直到白繡繡問起,她才開了口:“繡繡,你還記得我的夢想么?”
  
  “記得,你的夢想是做一名新聞編輯。”白繡繡通過劉茹的稿子,做成了不少的事情,自然是記得劉茹的夢想的。
  
  聽到這話,劉茹卻是淡淡一笑,“我這一次來,看著那么多的病人,看著她們最脆弱,卻又信任我的眼神時,我突然明白了這身白衣的意義。”
  
  劉茹覺得在那種時刻,她在某種程度上,是某些人的救世主,如果救不了她們,劉茹不會原諒自己。
  
  沒想到經過這一場,劉茹竟然有了別的想法,白繡繡笑了起來,“那你不喜歡寫稿子了?”
  
  “那不是,還是喜歡的,只是重新定義了我這個身份,我覺得做一名中醫,也是挺令人驕傲的事情。”劉茹眨了眨眼睛。
  
  在看到白繡繡為了病人那么盡心盡力,竭盡全力的樣子,劉茹覺得,作為好朋友,她也不能夠落下。
  
  這一趟走親戚,走了近半個月。
  
  白繡繡到家都來不及休息一會兒,就去了戴成春那邊。
  
  這事情解決的很漂亮,戴成春看著白繡繡非常的欣慰,“幸好有你在,要不然的話,這后果不堪設想,你提的那個合作醫療,我覺得非常的好,正是現在這個時局所需要的,這樣你寫一份報告給我,我到時候看過以后就交上去,這樣你去培訓赤腳醫生的事情,也能夠更加的方便。”
  
  當然這一回事情,戴成春肯定是要給白繡繡記上一筆的,為人民做事的,那就是好同志。
  
  白繡繡卻是搖搖頭道:“白家村的衛生所,您先批下來,報告就別寫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關于合作醫療的想法,白繡繡不想到上頭去刷存在感,這是屬于別人的功勞。
  
  見白繡繡拒絕,戴成春好奇道:“這事情可是極大的宣傳,要是做的好了,你的功勞可不小。”
  
  “我也是聽說的,這個想法不是屬于我的。”白繡繡回道。
  
  戴成春問起,白繡繡就說了個地名,聽她說的煞有其事,他也不好再說什么,要真是別人的想法,自然是不好去搶的。
  
  于是這件事情就這么低調處理了。
  
  不過戴成春還算是盡職盡責,白家村那邊的公社大隊的事情,很快就提上了日程,具體實施方案,由著公社領導去決定。
  
  這是后面的事情了,在這之前。
  
  蘇明蕙生了。
  
  是晚上生的。
  
  吃晚飯的時候沒想到的是,突然破了羊水,好在的是住在蘇家,若是跟著李杭一塊的話,怕是李杭嚇都要嚇死。
  
  白繡繡在家,極大程度上安撫了一家子的人,全都聽白繡繡的話,把人連夜送去了醫院。
  
  原因是蘇明媚來了一趟。
  
  吃飯的時候,和曹娥儀吵了起來。
  
  曹娥儀對著蘇明媚道:“小媚,你這脾氣也是要改一改了,以后要是再嫁,你這脾氣不行啊。”
  
  “媽,我為什么變成這樣,你和爸心里難道不清楚?當初為了生望亭,你們把我扔給外公外婆養,后來才把我接回來,我養成這樣,都是你們的責任!”蘇明媚現在就是不能點的炮仗,畢竟她和袁錫元離婚,就是因為自己這個脾氣,對方受不了了。
  
  她是個愛面子的人,總覺得其他人都是帶著這種有色眼鏡看著自己,現在連自己的母親都這么說,蘇明媚當然心情不好。
  
  看她這樣,蘇景榮打起了圓場,“小媚,你媽也是為了你好,所以才這么說,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對了,剛剛你回來,我怎么看到有個男同志送你回來的,你可別意氣用事啊。”
  
  蘇明媚跟這個男同志,其實也沒有什么,不過對方肯定是有點意思的,兩人是一個單位的同事,自從對方知道了蘇明媚離婚后,非但沒有用異樣的眼光對自己,反而還和她越走越近了。
  
  幾次聊天下來,蘇明媚覺得這個男同事很理解自己,加上年前那一次跟袁錫元吃飯,女兒竟然都認不出她來了,這讓蘇明媚更是難過。
  
  后來她就和那個男同事又一起吃飯了,對方一直說不是她的錯,還覺得是袁錫元不夠珍惜她,說如果自己有這么個妻子的話,一定當成寶。
  
  這讓蘇明媚起了一點想法,她覺得要是袁錫元知道,自己離婚后還是這么吃香,一定很后悔吧。
  
  兩人最近的來往稍微親密了一些。
  
  蘇明媚抿唇道:“我既然和袁錫元離婚了,那我就有再婚的權利,爸,難道你覺得我離婚了,應該為了袁錫元守活寡么?”
  
  她這個人一向來叛逆,其實她也不是說對那個男同事多喜歡,就是覺得自己現在需要個人慰藉,而蘇景榮這么說,她當即就爆炸了,感覺父親是要說自己不對。
  
  蘇明媚最討厭別人說她不對。
  
  這脾氣。
  
  真是改都難改。
  
  蘇景榮有些無奈,說道:“爸爸只是希望你能給看清楚對方的人品和為人怎么樣,要是都不錯的話,爸怎么可能希望你應該一輩子不結婚呢。”
  
  他就問了一句,對方就這么激動,很多事情都變得難以溝通了起來。
  
  一旁大著肚子的蘇明蕙,看著妹妹如此尖銳,也道:“小媚,我們都是你的親人,怎么會想著你過得不好呢,爸媽也只是關心你罷了。”
  
  曹娥儀說道:“爸媽怎么對你,你還不知道么,小媚啊,我覺得你也不用這么急著找下家,你和錫元還有個女兒,他現在也只是氣頭上,等以后你們還是有復婚的可能性的,我覺得可以再等等。”
  
  聽了這幾個人的話,蘇明媚氣得要死,她現在就是憋著一口氣,覺得袁錫元跟她離婚,她要讓他這輩子都后悔,她才不要做那些怨婦,離婚了還指望丈夫會跟自己復婚。
  
  因為這么一件事情,蘇明媚就和蘇明蕙幾個吵起來了,然后蘇明蕙一激動,就破了羊水。
  
  白繡繡不想摻和蘇明媚的事情,就一直在樓上沒下來。
  
  后來是曹娥儀神色慌張的叫了她,她趕緊安排人送進了醫院。
  
  大半夜。
  
  醫院走廊里。
  
  聽著手術室里的慘叫聲,一下一下的,一直都沒有停。
  
  李家那邊很快就趕了過來。
  
  李杭一看到白繡繡,眉頭就緊蹙,急急的詢問:“怎么回事,不是明天才住院等生么,這預產期都還沒到呢,這是不是早產啊!”
  
  白繡繡安撫道:“二姐夫你別擔心,胎兒過了三十七周,就不算是早產,是足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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