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都是自己用的
鄭叔同時關(guān)注和評論了他之后,默默無聞的《戀綜》節(jié)目組和抱著不趟渾水的陳以方,甚至是和他毫不相干的顧阮,和其他兩個嘉賓都紛紛趕來給辛何銘評論,或是轉(zhuǎn)發(fā)了他的那條回應微博。
熱搜算是撤掉了,只不過辛何銘一直處于某種糾結(jié)和愧疚的情緒之中,他把手機放在桌面上,因為情緒不好引發(fā)失眠導致他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變得迷蒙,眼眶下更是明顯的一圈烏青,他朝小屋的花園走去。
蹲下來,把擾亂的水管拉直之后,接上灑頭和連通出水口,擰開水閘,淅淅瀝瀝的小水珠從噴頭一灑而出,掉落在攀滿黃木柵欄開得正盛的粉白色月季花,在陽光照射下的水珠折光變得更加嬌艷欲滴。
辛何銘澆完這一片月季,手臂用力拉扯了水管,往更前一些的地方走過去,四五顆和他差不多高,深綠色的南洋杉,他向上舉著水管,把門閥扭得更大,一邊澆著水,心里一邊裝著其他的事情。
“喂!小屁孩,你在干什么,還不趕快停下來。”
低沉,略帶沙啞的熟悉聲音驚動了正在神游的辛何銘,他被嚇到了,只把水管往一邊拐去,才把水閘扭回來,辛何銘完全忘記南洋杉后面是進入屋子的小徑,他繞過濃密杉葉的南洋衫,看到了拉著一個行李箱的鄭亦溫。
鄭亦溫上半身的白襯衫被水幾乎打濕了,透明的襯衣貼著他小麥色的肌膚,壯碩的優(yōu)異線條一覽無遺,隱隱約約看到他的胸肌和垠扎在下方的腹肌,辛何銘一時忘記移開了視線,直到——
鄭亦溫鋒利的雙眼睥了他一眼,辛何銘才把自己的不禮貌收斂了起來,他努力裝作沒事人一樣走過去,主動幫他拿了行李箱,并詢問他:
“鄭叔,抱歉哈,我剛才在后面沒看到你。”
辛何銘一個人在小屋里,穿得很大膽,一件無袖的白色背心幾乎可以從側(cè)面看到里面的肌膚,外面套了防水的園丁圍布,手上還戴了一雙沾上著水的黑色手套,鄭亦溫昨晚通宵趕著補拍戲份,疲憊讓他心情不太愉悅,因此有理由對眼前的小屁孩不像以前一樣那么客氣。
鄭亦溫看著他,總覺得辛何銘臉上憋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但又似乎沒有,因為他不敢,
“懂得叫鄭叔了?還有,我怎么總覺著你是故意把我淋濕的?一雙眼睛盯得可歡了。”
辛何銘啊地一聲,松開行李箱,擺手否認自己沒有,真的不是故意的,說著還要一邊往他身上淋濕的襯衫上瞄,讓鄭亦溫不得不覺得他在口是心非,反正附近又沒有攝像頭,而且今天不是錄制日期。
鄭亦溫心情不好,提起了兩天前的事情,半挑著眉頭說:“你不是很喜歡看嗎,我現(xiàn)在讓你看個夠好不好?”說完,他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把襯衣的紐扣一顆顆解開,把黏在身上的濕襯衫脫了下來,一把丟給辛何銘。
鄭亦溫憋很久了,他知道自己在耍流氓,老色批對小屁孩耍流氓,可以理解為自己在發(fā)騷吧。
“我”
話還沒說出口,辛何銘的臉就被隨意卷成一團的濕襯衫糊住了視線,他吞咽了一下唾液,鼻端全是鄭叔身上成熟的香水味,抬手把襯衫拿下來,臉紅得幾乎要滴血,等他想要為自己正名和辯解一些什么的時候,鄭亦溫已經(jīng)拉著行李箱一溜煙跑了。
辛何銘尷尬地剁了剁腳,等臉上和身體的溫度降下來之后,還有在心里編排和組織好了接下來和鄭叔交談的語言,他才走進了小屋,探著頭尋找鄭叔的背影,繞過偌大的客廳,孤零零,濕漉漉的行李箱被丟在了樓梯口。
他放輕腳步朝廚房走去,眼前沖擊視野的畫面差點讓他流鼻血,鄭叔果著上半身,身上系著淡綠色的圍裙,圍裙前面被成塊的胸肌撐起來,露出的手臂全是充滿力量感的肌肉,辛何銘怔血脈噴張,怔愣在原地,手上還拿著鄭叔濕掉的襯衫。
鄭亦溫趕回小屋是想睡覺,失敗倒霉的助理預定的酒店出了事,考慮到今晚也要回來錄節(jié)目,還不如回小屋休息,在睡覺之前,鄭亦溫打算先填飽肚子,一轉(zhuǎn)身便看到了愣頭愣腦的辛何銘。
鄭亦溫嘴唇上揚,他一直都承認自己就是一個很惡劣的人,他知道別人喜歡他哪里,不喜歡他什么,于是他把平底鍋放好后問辛何銘:
“吃午飯沒,稍你一份,要不要?”
突如其來的問題打亂了辛何銘剛剛在心里編排好的對話,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濕襯衫,心里快速閃過一下幾個問題,
吃午飯?吃還是不吃?
吃午飯意味著要和鄭叔待在一起,這很煎熬!?
說吃過了,下午肯定要餓著
可是鄭亦溫好像不是在詢問他的意見,只見他忙活著手上的食材,默認吃了一樣,抬眼看過來,丟給他一句及其曖昧的話,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上四樓幫我拿一件干凈的衣服,還是說你想一直看我果著上半身?”
辛何銘猛地轉(zhuǎn)身,他現(xiàn)在連話都說不出了,直抓著手上的濕襯衫撒氣,正要拔腿走向樓梯的時候又被鄭亦溫一把子叫住了,他一邊大笑一邊說辛何銘蠢,
“你不拿鑰匙,怎么進我的房間?”
鄭亦溫把手上的油脂洗掉之后從西裝褲里掏出錢夾,拿出四樓房間的鑰匙,把鑰匙放在廚臺上,就是不愿意隔著距離扔過去,他憋著笑容,欣賞著辛何銘急匆匆走過來拿的窘態(tài),瞟了一眼樓梯口的行李箱,對他說:
“行李箱我自己拿,幫我在衣柜找件襯衣就行。”
只見辛何銘的臉紅得像猴屁股,這么不禁逗,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像是在躲著什么怪獸一樣,鄭亦溫頭一次注意到辛何銘的鼻側(cè)長著一顆淺淺的棕痣,他磕磕巴巴地回答,
“我我知道了,但是沒事,我力氣大,順便幫你拿個行李箱沒問題的。”
以后還是收斂一些好了,鄭亦溫總覺著逗辛何銘很好玩,在他第一次誤以為辛何銘真的是一點都不能逗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也是和自己一樣澀批,大概只不過是面上沒有他表露得這么明顯?
身后的湯咕嚕咕嚕往外冒著蹭香,鄭亦溫拿著勺子,搖了一勺油光飽滿,香味四溢的新鮮魚湯,先試了一下味道,覺得不夠味,又掀開鍋蓋,往里灑了小半勺鹽巴。
——
辛何銘力氣真的很大,他一個健步?jīng)_上了四樓,只是喘著粗氣停在了門口,上一次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還是拿錯了鄭叔那個讓人尷尬的行李箱,辛何銘今天偶然重游故地,感覺十分奇怪,甚至還有一點點奇妙。
他走進房間,先是打量了一下布局和房間的格局,走進洗漱間把鄭叔的襯衫過了一遍水,找到衣架掛起來晾曬。
他走進另外一個隔間,目光放到了鄭叔整潔的床,床的左邊正對一扇落地窗,滿窗都是蔚藍的天空和遠邊連綿的群山,風景比三樓的房間好幾倍,感覺在這里睡覺會很舒服的樣子。
床邊右側(cè)面正是一個歐式大衣柜,幾乎沾滿了整個墻邊,辛何銘走了過去,打開柜門,從左到右按顏色淺到深排列,有體恤,有衛(wèi)衣,其中零星得摻雜著幾件襯衫,很少,鄭叔大概是不喜歡束縛的襯衫吧。
辛何銘這么想,拿下了一件簡單的白色體恤,又想到鄭叔下面穿的是西褲,覺得不搭,又把體恤放了回去,重新拿下一件差不多的襯衣,辛何銘準備關(guān)上柜門時,不經(jīng)意瞟見第二層柜子半開著,里面零散地散著幾個沒開的taotao,但是包裝盒已經(jīng)被拆開了。
辛何銘的第一個想法是,鄭叔不會是和顧阮吧。
他有些慌亂地關(guān)上了柜門,方才被鄭叔撩起的漣漪也突然之間消失了,撈起襯衫就下了樓,總覺得心里很堵很悶。
“鄭叔,你的襯衫。”
鄭亦溫已經(jīng)把午飯做好了,且都端到了餐桌上,他接過襯衣當面穿上,辛何銘轉(zhuǎn)身去柜子里拿碗盛飯,表現(xiàn)出十足地回避,和剛剛地表現(xiàn)完全不同,鄭亦溫計劃在小屁孩面前穿衣的興致忽然消失了,他思前想后小屁孩為什么又生悶氣了。
辛何銘幫他打了飯,鄭亦溫看著他要把碗放在右上角的座位,而不是正正地坐在自己對面,鄭亦溫出聲制止了他,揚手指了指正對方的座位說:
“坐這里。”
話說出來的時候,鄭亦溫有點后悔自己是不是有點兇了,但也不見辛何銘吭聲,按他說地坐下來了,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邊吃飯,辛何銘的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清了清嗓子,鄭重地和他說:
“額,鄭叔我想和你說件事。”
鄭亦溫抬頭看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說,就在這個時候,鄭亦溫忽然想起來小屁孩生氣的點在哪里了,衣柜里的安全t。
辛何銘的手離開了餐桌放下筷子,看向他的眼神坦蕩了不少,“鄭叔,很謝謝你在微博幫了我的忙,但是如果你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我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吧。”
辛何銘以為他喜歡顧阮?鄭亦溫坦白了,為自己正名解釋道:“那個你在衣柜看到的東西,包括上一次行李箱里的,都是我自己用的,我只是愛干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啊?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辛何銘臉上十分錯愕,他嘴唇微張,臉上滿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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