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味二手咸魚攤
遣下人收走了原諒色套餐,阮酒酒一蹶不振地伏在餐桌上,大半的重量倚在上頭。
“起來吧…”武植面落不忍,“壓壞了換張桌子得好多銀子呢…”
阮酒酒一聽錢就來氣!
“俺昨天一聽你大小是個官啊!以為咱穿越來是來次香的喝辣的來了!妹想到。 鄙舷孪訔壍卮蛄课渲惨谎郏爱敼俨话l財,不如回家賣燒餅!”
武植滿臉無奈,“當初叫你好好讀書你非聽成吃飯喂豬!老朱家創立的大明集團,那叫一個實實在在的白手起家,放牛娃逆襲成集團老總,放起點男頻都得做幾天心里建設,這越是窮苦百姓出身的老板,越是愛叫底下員工嘗嘗他當年的苦,老朱管咱這不叫薪水!叫祿米!言外之意買的起米餓不死就行了!”
說完輕扇了下自己嘴巴子。
你現在說話怎么跟阮酒酒一樣了嘿!
“壯士,俺數學不好,可以折合成人民幣換算一下不?”
“咱倆同行,我也是文科生…”
倆人靜默一瞬,從門外提溜進一個會算數的管家。
管家消化半天武大人和夫人的要求,有那么一瞬間想沖進廚房拿把菜刀捅死這倆逼玩意。
啥也不會!啥也不是!
什么事都找他,月薪三千恨不得讓他造航母!
捅死得了!算術都不會,他來做縣令得了!
“胖管家,胖管家,你怎么不算了?”阮酒酒在一旁戳戳他。
你才胖!你全家都姓胖!
管家輕“呵”一聲,“夫人,這類孩童都知曉的簡單算術,不必算,我朝七品縣令的工資標準,月薪是75石大米,折合大米約1714市斤,年俸便是45兩銀子,夫人明白了嗎?”
“明白了!比罹凭凄嵵仄涫碌攸c頭,一扭頭就做小人,“武植,他罵你算術不如孩童!”
!
胖管家老臉漲得通紅,武植擺擺手叫他出去。
按他這個算法,換算成人民幣,正七品官員的月俸約為3500元。一個七品縣令,一年的總收入,也就42000元左右。
對于這等工資,老朱當年是這么面對非議的,在《醒貪簡要錄》里,朱元璋祥解了制定工資標準的理論依據。
一個七品縣令的工資,也需要70多畝地、5個農民專門為之生產,光是挑那些稻禾就需要走1000多里地。
言外之意,你一年的工作便如此勞民傷財,就知足吧!
阮大師聽罷點評:“不如回家賣燒餅!
又補充一句,我在后世扛水泥都不止這錢。
拋開物價談工資的都是流氓!
“那你當如何,難不成跑朱棣那去告訴他,你可少打點仗吧,你看你最后就是累死的!還是去告鄭和一狀,說你個缺心眼,人家指著長頸鹿說是麒麟你都信,你就是個缺心眼你?”武植面帶嘲諷。
阮酒酒把桌板一拍,好啊你!
她算是聽出來了,也就幸好是穿過來也就吃他兩頓爛葉菜呢!
這還沒怎么著呢!話里話外都是說她沒本事賺錢倒還開始嫌他賺錢少了!
我呸!
武植莫名其妙挨了一頓白眼,又聽阮酒酒冷笑開口,“瞧好吧您,看我如何做這清河縣女首富!”
說罷灌下一口涼茶,自顧自地走了。
武植:???
阮酒酒賺錢第一步:輕松賣閑置!放心淘二手!
遠離當鋪誘惑,遠離利貸陷阱!
紅柳進屋服侍的時候,只見自己那美麗惑人的女主人撅著渾圓的蜜桃臀,面色猙獰地半個身子鉆進衣柜,“香色麻飛魚貼里,全新!香色羅銹過肩蟒,九成新!白色暗花紗繡花鳥紋裙,七成新!蓮首金簪!鎏金花卉紋嵌寶銀發簪!鎏金嵌寶孔雀花卉紋銀發簪!嵌寶蝶形首銀鎏金發簪!鎏金嵌寶銀發簪!…”
阮酒酒累得氣喘吁吁,艱難地探出頭來,“小紅啊,你看夫人我有幾個頭?”
對方大駭,這是什么話?“夫人自然只有一個頭!
“說的好。”阮酒酒拍了拍她的肩,“因此夫人我只需要用一根筷子簪著就夠了,這些,統統都賣了!”
錢要花在刀刃上!
“撲通—”小丫鬟朝她跪下了,“夫人咱們府里是出什么財政危機了嗎?有困難您說出來,咱們有難同當!”
您早點說,我好跳槽找下家啊!
阮酒酒神秘笑笑,“噓,夫人我要發財啦!”
甘陵集市位于東四大街,是清河縣來往人口最密集,商販最多的集市。
有人的地方,就有銀子。
阮酒酒以紗掩面,只露出一雙美目和光潔的額頭,支棱起小攤,臨時順來廚房燒火擋風的模板,歪歪扭扭寫上“原味二手”幾個大字。
這樣新奇的擺攤方式引來不少顧客。
“我是學生,能送我嗎?”
阮酒酒面無表情,“你是畜生也不行!
“老公不讓,前任送的?”
阮酒酒蒼蠅腿搓手,“舔狗送的,基金虧了。”
“能小刀嗎?我是單親媽媽。”
“怎么?孩子是我的?”
“妹砸,有原味二手羅襪不?我全包了!”
“…”你們明朝人好會玩哦。
眼見日頭漸下,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奇葩客戶,阮酒酒頭埋進雙膝間深感絕望,“灰頭土臉眼難睜,悔如在家頭搭枕。客戶疾走生意黃,收攤裝車悻然回啊啊!”
“好濕好濕!”有慵懶的男聲夸贊,伴隨著幾聲做作的鼓掌聲,有一腰系蹀躞帶,烏金云秀衫的男子沖她拋了個媚眼,劍眉入發,狐貍眼細長瞇起,俯身湊近。
阮酒酒哆哆嗦嗦往后躲,“兄…兄弟,你臉上的粉都快抖我身上來了…”
那人身子一僵,隨機又心理素質強大地恢復惑人的笑,眼角堆砌起夾雜脂粉的魚尾紋,“妹妹這些…原味二手怎么賣?”
阮酒酒謙虛道:“夫君一年年俸45兩,比他多就成!
老娘一天掙得比他一年都多,嘔死他!
那男子捂著胸口,“妹妹已有家室了?”說著往后倒退一步。
阮酒酒立馬警惕過來,“如果你愿意把這攤子上包圓的話,我也可以沒有。如果你愿意多給點錢,我現在就回去讓他喝藥。”
男子樂了,“那我要是看上妹妹了呢?”
阮酒酒雙手抱胸,“那是另外的價錢!”
那人招招身后的小廝,遞來一袋銀兩,“五十兩,妹妹點點!
阮酒酒雙手虔誠接過,姿態高傲地丟給身后的丫鬟,“點點!
沒點眼力見,你們家夫人不識數你沒數嗎!
轉頭對著那男人星星眼,“土豪,給您包起來送到府上?”
對方騷包地一展折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應伯爵是也!
阮酒酒一擺手,我管你叫什…她忽然頓住,猛吸一口氣,“應?伯?爵?”
應伯爵低頭羞澀,“看來在下在這小小清河縣也算是小有名氣,這么美麗的姑娘居然聽說過我,真真是羞死人了!”
阮酒酒意味深長地微笑,兄臺,你出不出名我不知道,你的朋友俺倒是熟悉得很!
《金某梅》中說,西門慶結交的朋友,都是些幫閑抹嘴,不守本分的人。
“第一個最相契的,姓應名伯爵,表字光侯,原是開綢緞鋪應員外的第二個兒子,落了本錢,跌落下來,專在本司三院幫嫖貼食,因此人都起他一個渾名叫做應花子。又會一腿好氣毬,雙陸棋子,件件皆通!
這里所說的,應伯爵在一個叫“本司三院”的機構工作。
[本司]就是教坊司,屬于官辦雞院,也是一個管理全國娼妓的單位。
[三院]則是指明朝兩京的南院、北院,以及黃華坊的東院,都是些雞女聚居的地方,所以[本司三院],后來統統泛指雞院或者青樓。
這應伯爵的工作就是個在清河縣青樓妓院里邊給嫖客們幫忙跑腿的,所以人們就送了他個外號叫做應花子。
這家伙,是個龜公啊!
阮酒酒含著熱淚一把握住應伯爵的手。
恩公!
您簡直是瞌睡送枕頭!
討飯送碗!
發大水送男人啊!
應伯爵捏著手里的溫香軟玉受寵若驚,趁機來回摩挲幾下,“這是贈送的特殊服務嗎?”
“恩公請坐。”阮酒酒一把奪過“原味二手”的木板墊在地下,自己一屁股坐在“原味”二字上,又拍拍“二手”的位置招呼應伯爵,“坐呀!表客氣!”
應伯爵抽搐幾下嘴角,屈尊降臀。
“妹妹聽說如今恩公在這清河縣的生意做得可大啦~不知可愿提攜妹妹也分一杯羹?”
應伯爵被她一口一個妹妹弄得頭昏眼花,滿眼異樣地看著她,“你要下/海?”
他們這群幫閑抹嘴紈绔子弟,都有些怪異愛好,甭管自己有多爛褲/襠,甭管自己手下有多少皮/肉生意,就愛好將那良家婦女逼良為娼,愛好拖人/妻下水。
“不!”阮酒酒滿目壯志,“你太小瞧我阮酒酒了,賺幾個男人的錢算什么本事!要賺,那就得賺全清河縣男人的錢!”
“嘶~”應伯爵倒吸一口涼氣,全清河縣的男人?包括隔壁王嬸子家的小乖孫,包括村口挑大糞的李老頭???
阮酒酒鄭重點頭,她阮酒酒要做便做清河縣,最成功的!
老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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