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說你有病你就是有病
阮酒酒說完這句話,簡直身心舒暢。
原來這就是隨意忽視勞動法開除員工的蘇爽!
手拿潘金蓮劇本,穿越大明之韭菜翻身做資本家!
紅柳哀怨地看了一眼沒良心的夫人,身子一歪就給跪了:“夫人嗚嗚,我不嫌咱們府里錢少事多老板摳,您也別嫌我吃得多啊嗚嗚…”
這時候讓她下崗卷鋪蓋回家,她能干啥呀?
回家種田賣紅薯?
那老朱家最喜征收農業稅,她還不如把自己埋入土里輕松些。
“你將她發賣了,以后身邊不就無人伺候了?”武植放下了碗筷,起身問。
咿?
兄弟,你融入封建社會的速度比我換老公的速度還要快哎。
阮酒酒盯著武植瞧,湊到對方耳邊小聲反問:“你這邏輯不對呀,咱們兩個現代人,要什么丫鬟呀?”
她在后世自己都是個丫鬟,在這裝什么大小姐。
沒人伺候怎么了?
她做韭菜那會天天上趕著伺候別人呢!
心里閃過一個古怪念頭,武植眼睜睜看著這丫頭雙眼瞳孔猛地顫動。
“該不會…”她哆嗦著捂著嘴。
不管你在想什么…
我勸你最好別說話…
武植怒吼:“閉嘴!扔掉你腦子里的臟東西!”
話說出來已經遲了,阮酒酒已經凄厲地喊出聲,“該不會,你要收人家做通房丫鬟吧!!”
紅柳眼前一黑,猛地往前一栽,阮酒酒一個跪滑“刺溜”著接住她,對方的頭磕上自己的菠蘿蓋兒,二人皆是疼得痛呼出聲。
阮酒酒疼得飆出一汪淚,“小鴨頭,小時候喝的三鹿嗎腦殼兒怎么這么硬…”
紅柳眼淚汪汪地抱住她,“夫人!您要相信紅柳的清白!老爺這種放到晉江無法上金榜的傲嬌嘴硬心軟男是入不得奴婢的眼的!奴婢愛的是病嬌,愛的是小黑屋,愛的是黑卡隨便刷!”
老爺他年俸只有四十五兩啊!
阮酒酒齜牙咧嘴地揉著波棱蓋兒,“沒…沒磕到就好,任職期間傷著了還得花錢給你看病…這年代又沒醫保…”
四周靜默一瞬,紅柳一咬牙,捏著拳頭就要往墻上撞!
“夫人!既然夫人眼里只有錢!若夫人真是為了錢不要紅柳了!那紅柳只求一死,唯愿死后安葬費全數交予紅柳父母!不要給我那啃姐的二胎弟弟!”
霧草!!!
“大郎!拿下她!別讓她訛我們!”
眼見紅柳那丫頭額頭就要撞上了,武植帥氣逼人地一抬手,那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墊著墻和大白額頭之間,發出清脆的一聲“咔嚓”。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過來,武植白著一張俊臉,佯裝鎮定地用另一只手抹了抹額角的汗…
“我無事,都看我做什么?看看紅柳吧…?”
阮酒酒沉著臉捏著紅柳的肩將她推給了管家,“看著她,別讓她做傻事。”
又吩咐一旁的小廝,“你,給我去城東喊個大夫上門。”
說罷握著武植富有漂亮肌肉線條的大臂,扶著對方進了屋。
紅柳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半晌才反應過來:“管家…夫人剛剛,好man哦!”
好man的夫人扶著她嬌弱的小大郎,進了屋便不甚溫柔地將對方丟到床上。
“嘶…輕點,疼著呢。”
“您這傷的是手還是屁股?”阮酒酒冷笑一聲,“說吧,這是奏嘛呢?一個兩個在這輪流演苦肉計呢?”
都是碼字的,你演我可就是你不對了啊!
男頻作者只知道做春秋大夢,玩心機還得看女頻啊!
武植目光閃躲著有些心虛,輕咳了聲,“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上頭通知新來了位知府,照理是要遞手本上去的…”
明清年間,政府平行機關間行文時使用手本來擬補繕寫滿字撰文中書事,行文內閣典籍廳時用之。后來又逐漸演變為官員謁見上級時所呈遞的名帖。通俗來講,這意思無非是去遞個名帖混個眼熟,小小拍個馬屁表示表示。
“明朝文字尚行楷,之前翻閱‘他’留存的筆記,寫得一手漂亮的小楷。”武植顫抖著受傷的手。
嚶嚶嚶,作為一只現代打字機選手,他也就會拿拿筷子了,哪里會拿什么毛筆啊?
先前武植那是能混就混,動筆的都交給手下的主簿,對下糊弄糊弄就罷了,但這可是領導!
惹毛領導他就真得去村口賣燒餅啦喂!
阮酒酒能體恤他的難處嗎?
她必然不能啊!
對方冷酷無情地嗤笑一聲。
武植這人可真不能處啊…別人演苦肉計就是灑灑水,他是真莽啊!
請大夫不用銀子嗎?
傷筋動骨一百天,要是耽誤了工作,全家一起去喝西北風?
武植覷著阮酒酒黑得跟鍋底無兩樣的臉色,“其實,公務員是有帶薪公休假的…而且傷的是寫字的右手,我還可以用左手拍驚堂木。”
對哦,這人大小也是個官呢!
阮酒酒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顛顛地伏在床邊,“武大人,大郎~咱倆做個交易如何?”
武植瞧著她那一肚子壞水的樣子,咽了口吐沫,“先說好,賣藝不賣身…”
“賣藝就成,賣藝就成!”阮酒酒難得痛快,掏出一本被團得皺皺巴巴的二手《永樂律法》。
商人創業!必須知法守法!
近日阮酒酒已將這二手書研究透了,她翻開有折疊印記的一頁,高聲朗讀:“從準入機制上進行控制。明朝法律規定:‘凡娼優樂人買良人子女為娼優者,杖一百’。
換句話說,這就是嚴令禁止“逼良為/娼”啊!
“你聽到了嗎?”阮酒酒一臉陶醉。
武植完全get不到她激動的點,“你這么大聲,我自然是聽到了…”
阮酒酒恨鐵不成鋼地敲了幾下書,“這是商機!是金錢的聲音!”
她湊到武植耳邊耳語,“到時候你就…如此…這般…”
“嘶…這樣也行?”
阮酒酒拍拍自己,“聽姐的!有姐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湯喝!”
“你不是正愁不會寫毛筆字么?這消息捅出去可是個大窟窿,你要是幫姐把上面那事辦妥了,這事包姐身上!保證替你找個嘴緊字美的老師!”
她正發著誓,方才出門的小廝將大夫領回來,在屋外知會了聲,“夫人,城東的張大夫請來了。”
阮酒酒忙收起不正經的樣子,招呼了聲“哎,您請進。”
進門的是個頭發花白,精干瘦高的老頭,瞧著經驗倒是挺豐富的,一雙老手輕按過傷處,隨機撫著胡子笑道,“縣令大人,您放心,這不礙事,只是脫骨而已,推上去復位即可。”
武植臉色一僵。
放不放心不知道,這會倒是挺糟心的。
阮酒酒反應過來,一手掩好房門,以防隔墻有耳,一面問:“要不您再看看?我看著挺礙事啊?”
這老先生也是個有傲骨的,當下就不滿了,“哼,夫人這是何意?若不相信老夫的醫術,何不另請高明?”
說罷就要起身告罪。
“不不不不不不,我不是這意思!”阮酒酒忙攔著他,沖武植使了使眼色,你是老大你說話!
武植記得坐起身來,“您請留步,夫人可能說話過于直率了些,她的意思是…有沒有辦法…能不能讓這傷看起來礙事些?”
死一般的寂靜。
阮酒酒無聲冷笑,所以你的說法有比我委婉到哪里去嗎?
那大夫提著藥箱立在原地,既不開口,也不提另請高明的事,武植這實誠孩子還在眼巴巴地等著,活脫脫一副缺心眼的樣子。
阮酒酒嘆了口氣,肉痛地從袖中掏出一小塊碎銀來,不動聲色地塞到那老頭手里,“您看這傷…?”
得,就知道來這套,她以為全世界都像她一樣見錢眼開呢?
這可是救死扶傷的高尚職業,能被她這么玷污?
武植不贊同地在心底搖搖頭。
下一秒,那雙渾濁的老眼一瞇,冷笑一聲,反手將銀錢揣進袖里。“夫人說的沒錯!大人這傷實在是嚴重啊!這怕是百日沾不得勞作,無力處理公務啊!這是誰傷的大人?可要老夫出具傷情診斷鑒定證明?好叫那歹毒之人付出代價!”
說罷眨眨眼睛,怎么樣,夠嚴重嗎?
說好的有傲骨呢?
武植目瞪口呆。
阮酒酒面色如常,不懂了吧?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便便做磨推鬼,只要錢給的到位,群演都能給你拿奧斯卡小金人!
她擺擺手,“旁的那些便不用了,我們武大人是心善之人,您給他骨位復原后,來點便宜的金創藥,紅花油啊啥的抹抹,在多送幾層免費的布包扎一番就成了!”
小費已經給了,這藥可不能再訛人了啊!
對方嘿嘿一笑,“夫人放心,老夫曉得的、曉得的。”
說罷又坐回床邊,雙手輕按著傷處,扭頭去問武植,“大人,您可知如今那怡紅院的頭牌是何人?”
沒頭沒腦問這做什么?武植正納悶呢。
“大人不知,如今那怡紅院的頭牌,是那才貌雙全的柳如意柳姑娘啊——”
趁著武植愣神的功夫,那大夫原本輕按在傷處的手捏著指骨猛地往上一推——
“啊!!!!”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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